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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 希爾修斯路過陸於棲,走進來拿了個枕頭,然後又路過陸於棲, 抱著枕頭走出去。

陸於棲把他抓住:“你去哪?”

希爾修斯看起來不太想理他,把陸於棲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之後,單手抱著枕頭繼續往外走。

就要打開門時, 希爾修斯感覺自己的腰被什麽東西纏住了, 纏繞的力道很有力,下一秒,眼前一花, 他就穩穩當當落到了陸於棲懷裏。

但是他手裏拿的枕頭因為拉扯來得太迅速,掉在了半路上。

纏繞的力道被手臂代替, 希爾修斯轉過頭:“枕頭掉在地上了。”

陸於棲的精神力把枕頭送回來, 還給希爾修斯。

希爾修斯沒有接,說:“您自己拿著。”

陸於棲忽然發現這隻枕頭有點眼熟:“這好像是我的枕頭?”

希爾修斯說:“因為是您要出去睡, 不是我要出去睡, 您要去隔壁睡。”

陸於棲挑眉,問:“我為什麽要去隔壁睡?”

他還問!

希爾修斯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忽然就覺得陸於棲的力氣比他大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我吃飯的時候已經說過了。”希爾修斯拍拍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臂:“雄主, 快放手。”

放手是不可能的, 陸於棲不僅沒有放手,還把希爾修斯整個都換了個方向, 和自己麵對麵。

希爾修斯隻感覺眼前的光線暗了幾秒, 再清晰時,就變成了另一個姿勢, 他發現陸於棲很喜歡麵對麵, 抱著他是, 在**也是。

希爾修斯帶著一點陰謀猜測,他是想麵對麵觀察到對方的情緒,好迅速做出應對手段,隻是這個「對方」一般都是希爾修斯。

希爾修斯忽然就覺得自己的雄主真的太惡劣了,沒忍住在陸於棲的後背砸了一下。

他還知道輕重,收斂了力道,陸於棲報複性地在他腰上輕輕捏了一下,像是喚醒了某種**的回憶,希爾修斯身體僵了一瞬。

“我們不能分房睡。”陸於棲捏完並沒有把手拿開,而是慢條斯理地摩挲著他腰上這片觸感溫膩的皮膚:“感情不好才要分房睡。”

希爾修斯輕輕喘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是在轉移視線:“雄主,不要轉移話題,我明明沒在說這個。”

希爾修斯不好騙,陸於棲有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真的沒什麽事。”

希爾修斯直視著他。

一般這個時候陸於棲撐不了多久就會敗下陣了,這次他很堅持,受不了希爾修斯的眼神就移開視線,要麽遮住他的眼睛。

陸於棲把希爾修斯的頭按到自己的頸窩,思考了一下措辭,說:“我需要再觀察幾天,不是什麽危險的事,甚至可以說是一件好事,你不用跟著我緊張。”

他側過頭親親他的耳垂:“真的,我保證。”

希爾修斯:“好像您前一天晚上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您是發現什麽了嗎?”

“再根據您這個形容,和我們待在一起的時間。”

“再加上我自己發現的異常,犯困,沒有食欲,同樣的工作量比平時累一些,還有點煩躁。”

希爾修斯低頭摸摸自己的腹部,抬起眼:“我懷孕了嗎,雄主?”

陸於棲:“……”

救命!

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要被希爾修斯帶偏了。

陸於棲拍拍他剛剛摸的地方,說:“你沒有。”

“好吧,”希爾修斯仿佛隻是說了一個平常的猜測,又問了一遍:“真的不告訴我嗎?”

陸於棲覺得有點奇怪,雖然說希爾修斯在某些事上是有點堅持,但之前也沒見他會特別堅持地問一件事。

“我覺得好像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關於我的。”

他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

陸於棲摸了摸他的頭:“一點都不麻煩。”

他忽然有點質疑得到的信息,因為現在看來,僅一天時間,希爾修斯出現了多種不太良好的反應,甚至因為無法知道真相而出現與往常不同的異常情緒,陸於棲現在就想直接告訴他。

他不動聲色的放出精神力將希爾修斯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異常。

他的精神力得到了一條「正在上升」的信息反饋。

……

這個姿勢保持了幾分鍾後,希爾修斯動了一下:“您能放一些信息素嗎?”

陸於棲依言放了一些,他的信息素和他的精神力一樣,好像都認得希爾修斯,就繞在他的身邊。

希爾修斯把頭埋到他的頸窩,聲音有點輕:“好像真的不太舒服,很難受,雄主,您介意我也放一點信息素嗎?”

陸於棲聞言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不行嗎?”

“行。”

他能忍的,那就行。

但希爾修斯說完卻沒有放,他直起上半身,垂下眼看陸於棲:“您不問問我為什麽想放嗎?”

陸於棲愣了一下,放了他的信息素,又放希爾修斯的信息素,他腦中隻能想到那個效果。

希爾修斯扯開自己領口的扣子:“我覺得我不太對,我想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

他處在一個理智和被異樣情緒支配的中間位置,希爾修斯的理智告訴他,自己好像不太對勁,但又無法控製這種不對。

他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因為心裏莫名的煩躁讓他感到很難受。

他的意思相當明顯,陸於棲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他昨晚陷入深層睡眠的時間還有三個小時。

“雄主。”

希爾修斯湊到他的麵前,唇瓣離他的唇很近。

陸於棲那幾秒的猶豫被發現了,希爾修斯徑直親上來,他現在似乎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在含糊間說道:“您不想說的話,不用理我的問題,我感覺我不太正常。”

理智和異常情緒仿佛在互相分割。

陸於棲的手臂緊緊環著他的腰,吻裏帶了些安撫的意味。

希爾修斯很少這麽主動,過於熱情。

陸於棲拉開一點距離:“明天不要罵我。”

希爾修斯咬他一口,對於他這句掃興的話十分不滿。

他眼裏的湖水好像是化開了,陸於棲把他往上托,在希爾修斯再次要求去**之後,才把他打橫抱起來。

胸口的呼吸還未平複,就感受到床的另一側陷下去,他沒有放信息素,那陸於棲就還是清醒的。

把他一層一層剝開吃幹淨,是一個非常熟練的過程。

最後陸於棲把他從浴室帶出來時,希爾修斯還是清醒的,陸於棲又看了一眼時間,準備到他的睡覺時間。

陸於棲俯下身,問他:“你困嗎?”

希爾修斯很清醒地眨著眼睛:“不困。”

陸於棲掀開被子躺進去,把他溫熱的身體攬到懷裏,房間的燈關掉,隻留下一盞小夜燈。

希爾修斯在黑暗中抬頭:“雄主,我感覺我睡不著。”

陸於棲不是特別確定地告訴他:“一會困了就能睡著了。”

“可是我想聊聊天。”

陸於棲:“你想聊什麽?”

希爾修斯:“我不知道。”

陸於棲拉起被子把他蓋好,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晚安吻:“明天再聊,你好像要睡著了。”

希爾修斯:“我不困……”

然後陸於棲就眼睜睜看著他說完這句話後合上眼睛,片刻後,陸於棲把小夜燈也滅了,房間被黑暗覆蓋。

“晚安,寶貝。”

——

陸於棲把去第二星的行程推遲了,阿諾德在得知老雌蟲經過陸於棲傳達的信息之後,迅速趕回了第二星,給陸於棲留下了一筆超大額的零花錢和幾處住宅。

亞撒回去的時間比阿諾德晚兩天,但也忙得不見影,就顯得一直跟在希爾修斯身邊的陸於棲很無所事事。

等勉強忙完,即將回第二星來和陸於棲道別時,就看到自己的雄子跟著他的雌君不停地轉悠。

“……”

亞撒清咳一聲。

陸於棲聞聲抬頭:“雄父,您忙完了?”

“對,我準備要回第二星了。”

亞撒拿出給陸於棲準備的東西:“拿去花,不能拒絕。”

看著很眼熟,和阿諾德準備的差不多,但是陸於棲覺得自己或許用不到這麽多:“我用不到這麽多。”

亞撒:“你不能給你的雌君花嗎?”

陸於棲:“可是他好像也不太需要。”

亞撒給他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但是可以花在他身上,多送點小禮物可以增加感情。”

陸於棲愣了一下:“可是我們……”

他想了想又改口:“好吧。”

亞撒示意陸於棲湊近一點,問:“你為什麽這麽緊張?你的雌君怎麽了?”

亞撒感歎一句:“我當初也有一段時間一直跟在阿諾德身邊轉,因為他懷了你。”他說完偷偷瞟了一眼陸於棲。

他的暗示那麽明顯。

陸於棲首先質疑了一下自己的表現,然後搖搖頭:“沒有。”

亞撒覺得有點可惜,還有點納悶:“那你看那麽緊幹什麽?”

他也不是一直在外麵忙,但是隻要看到希爾修斯,陸於棲一定就在旁邊,他想起斯諾公爵之前說他們很經常在一起。

真沒想到,是這麽個經常在一起。

難道還能怕雌君丟了嗎?

也不是說不能看那麽緊,亞撒想了想:“你做了什麽事惹他生氣了嗎?”

“你這樣子他可能會更生氣。”

好,看來亞撒也是一隻有故事的雄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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