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從寬闊明淨的窗戶外灑進來。
鋪在你的側臉上。
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你的鼻尖。
你卻驚恐地從睡夢中坐起。
像是受驚的小鹿一般望著我,嗬斥道:“你想做什麽?”
我言不由衷地說道:“怎麽?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碰不得?”
你奪門而出後。
我也靜靜地坐了很久。
原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是這個意思。
我好像,更難過了。
...........................
我常在媒體上看到你和易南的消息。
他仿佛比我想象中的有勇氣。
可我又哪裏能坐視不理。
占有欲和嫉妒心像是兩個龐然巨物一點一點地吞噬我。
我不得不喝很多酒,抽很多煙來控製自己。
直到。
直到......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明明那麽恨你....
當安書記告訴我這次的“帶貨人”是你時。
我居然有那麽一瞬間驚慌失措。
是的。
我,袁承光,曆經風雨駭浪如數家珍的袁承光。
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解救你出這場困局。
秦畫要殺你,我可以暗中保護你。
但安以泰要殺你,無論明暗,我都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我想不出辦法,隻好硬著頭皮陪著你。
我跟著你上動車,跟著你出高鐵站。
用事先錄好的接頭人的電話聲音將你騙到我的車上。
即便我將你帶回南海,交還給易南,任易家的勢力再大也不一定能將你徹底的解救出來。
你知道的秘密一定很多。
所以他們才痛下殺手。
.................
我不敢告訴你,也不敢想象結局。
但你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沉穩聰明的多。
易南和他的警察朋友趕來時,我終於安心了下來。
至少,他們可以將你從這裏帶走。
至於我。
無關緊要。
脫身也好,脫不了身也罷。
我本來就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
大不了再一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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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短暫的一生。
有過幾次輝煌。
第一次,是出生時的周歲宴,我抓周抓住了我爸的胳膊,這比抓住什麽都要好。
第二次,是在澳洲時,你捧著我的臉告訴我,袁承光,你很好。
第三次,是在西雙版納時,你答應了我的求婚,那時的眼裏,終於有了半抹我的影子。
第四次,是在我中槍倒在血泊中時,你不顧一切地朝我撲來,眼淚一滴一滴淌進我的脖頸裏,用最溫柔,最惋惜的聲音一遍一遍地喚我“承光”。
看,在你來到我的世界之前。
我竟找不出一次值得說道的記憶。
但你來之後,痛苦都變得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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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來世。
我會在十六歲第一次遇見你時就抓緊你。
不會再給任何男人留機會。
姚穗歲啊....
來年的秋天到時,你會看到漫天遍野的繁花,和五穀豐登的稻穗。
那時候,別忘了來看看我。
我會化作春夏秋冬最暖的那縷天光陪著你。
別忘了,我叫承光。
虔誠期盼地那束光。
“砰!”
槍響了......
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