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帥啊!”

薑越的話和洛溪的話同時響起。

洛溪兩眼放光的看著薑越的臉,甚至還是伸手把薑越的臉用雙手捧了起來。

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盯著不放。

薑越:“……媳婦,你難道不覺得這張臉很眼熟麽?”

“嗯嗯嗯。”洛溪連連點頭。

薑越歎氣,果然是認出來了,隻不過這會兒人喝醉了,沒反應過來,但隻要清醒過來,就會記起這件事。

“那我是誰?”薑越問。

“薑越。”洛溪回答的毫不猶豫。

薑越看著洛溪的眼神,忽然又有些不太確定:“你不是說我這張臉很眼熟。”

“是啊是啊,你這是帥哥的臉,帥哥的臉都眼熟,因為都帥。”

薑越:“……”

果然是喝醉了。

雖然正常的能動能說話,可行為顛三倒四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薑越心內歎氣,算了,現在解釋恐怕也聽不進去,還是等明天酒醒了,再好好說清楚,到時候就算洛溪生氣也好,罵他也罷。

隻要多花點時間,他相信洛溪一定會被他的真誠感動,原諒他。

“媳婦,你喝醉了,我抱你回去休息。”

薑越換了一下手上的姿勢,一手放在洛溪的後背,一手放在洛溪的膝彎內,微一用力,就將人抱著站了起來。

他一步步往洛溪臥室的方向走,步伐穩健,輕鬆的就好像拿著一根羽毛一樣。

洛溪看著懸空的自己,半點沒察覺不對勁,還晃了晃兩隻腳,伸出手道:“我要飛咯!”

薑越:“……”

無奈又寵溺。

進入臥室。

薑越將人放在**。

要起身的時候,一隻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頭給拉了下去。

兩人近在咫尺,還差一厘米雙唇就要碰到一起。

洛溪張大清澈明亮的眼睛,就那麽看著薑越。

這眼神一點邪念都沒有,好像就是單純做了這個動作,但薑越可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原本就一直在克製自己。

又因為維持殘廢的人設,所以一忍再忍。

但現在身份已然被揭穿,甚至可能很長一段時間洛溪都不會原諒自己。

倒不如……

雖然這樣醒來,洛溪可能會更生氣,但按照這小女人腦子好忽悠的程度,應該會相信是自己強迫了他。

薑越第一次眼裏產生了猶豫掙紮。

要知道他一向殺伐果斷,做任何決定都不會產生猶豫。

這次,他實實在在猶豫了。

就怕哪一點沒做好,影響兩人之間的未來。

啪嗒!

大概是猶豫的時間有點長,洛溪的手忽然從他脖子上掉落了下去。

薑越一回神發現,自己不用猶豫了。

因為洛溪已經闔上眼睛睡著了,小臉純真。

他歎了一口氣。

算了,繼續當忍者神龜吧。

再怎麽在洛溪不清醒的情況下發生關係,喝醉了人好歹也是有意識的,現在是徹底不清醒了。

這是他媳婦,又不是隨便什麽女人,怎麽能這麽做。

“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折磨死。”

他無奈起身,看著洛溪的樣子,這婚紗要是讓洛溪這麽穿著睡一晚上,肯定不能在婚禮上穿了。

他倒是可以再做一件,但洛溪估計要心疼了。

於是無奈又小心翼翼的幫著脫了下來。

看著下麵的美景,薑越血脈噴張,不敢多看,趕緊將人塞進了被子裏。

婚紗拿出去掛好,忍不住輕笑:“沒想到我霍景堯也有幫人掛婚紗的一天。”

不過這還沒結束,薑越怕洛溪睡的不舒服,又進入洗手間,給洛溪卸了妝。

這些女人的東西,雖然薑越沒用過,但都有使用說明。

卸妝了,又給洛溪洗臉。

確定幹淨了,擦了一點保濕霜這才結束睡前準備工作。

……

頭好痛。

洛溪迷迷糊糊醒來,覺得頭有些難受。

躺在**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幾秒鍾後,忽然想起昨晚的記憶。

她和薑越燭光晚餐,喝了紅酒,看來她果然又喝醉了。

不過洛溪現在很淡定了。

因為喝酒之前她就預想過這個結果,倒是也能接受。

至於喝醉之後發生了什麽?

洛溪努力想了想,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回生,二回熟。

頂多就是她喝醉了對薑越做點禽獸的事,抱抱親親什麽的,要是真發生了什麽,也是順其自然。

畢竟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剛開始一點感情都沒有。

早晚的事,也不差這麽幾天。

洛溪腦子裏亂七八糟想了一通,特別淡定,要是薑越知道洛溪的想法,肯定會為昨天因為猶豫錯失機會哭暈在廁所。

但可惜,薑越沒機會知道。

洛溪想完這些,腦子也清醒了不少,就緩緩坐起身,隨後就察覺自己身上隻是穿了內衣,應該是薑越幫她把衣服脫了。

不過內衣還好好穿在身上,就代表什麽都沒發生。

洛溪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覺得失望還是覺得慶幸。

最後還是覺得應該慶幸,至少證明薑越是個正人君子。

……

薑越一點都不想當正人君子,他也不會標榜自己是正人君子。

如果可以,他願意當個趁虛而入的小人。

不過昨晚沒成功,是因為意外掉落馬甲,心情沉重擔心洛溪第二天生氣,不想在某件事上雪上加霜。

薑越心裏很清楚,如果是以薑越的身份跟洛溪發生什麽,洛溪可能不會太生氣。

但要是霍景堯?

洛溪肯定不會原諒他。

所以他一直在等洛溪醒來,然後宣判他欺騙後的罪罰。

他一夜沒睡。

他昨晚守在洛溪身邊看了她一晚上。

等天亮後,便出來了。

坐在輪椅上,背對著洛溪的臥室門,手裏捏著昨晚從洛溪手裏掉落的黑色麵具,臉上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

不知等了多久,薑越一動不動差點等成了雕塑。

終於,身後臥室門打開,洛溪洗漱完換了一身日常衣服出來。

一開門看見薑越,驚了一跳,還有些心虛。

“媳婦你醒了。”薑越率先開口。

“嗯。”洛溪悶悶的應了一聲。

薑越歎氣:“媳婦,欺騙你的事是我不對,後來是我貪戀這份溫暖,沒及時告訴你。”

他雙手撐在輪椅兩側,準備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