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浩天氣急敗壞地樣子裴立陽的內心也開始有一些糾結,他不知道自己這樣聽舅舅的話怎麽樣陷害裴家是好是壞?畢竟他也是裴家的孩子,保護底下的親弟弟,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看著裴浩天這樣他的內心也開始產生了一些疑慮。

可是生性倔強的裴立陽卻不懂得如何去道歉,他也堅信母親的死和裴浩天有一些有直接的關係,畢竟自己的親舅舅不會將自己的母親的死隨便安放在一個陌生人的身上,他知道裴家一直在培養裴浩天成為裴氏集團的總裁,她也知道自己作為裴家的二少爺這麽多年來受了多少苦難,她本來是無心插手公司的事情,可是現在母親的死亡深深刺痛了他,他不敢相信是裴浩天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她也不能否認裴浩天就不是害死自己親生母親的凶手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這時裴浩天冷靜下來心平氣和的跟他說“裴立陽我知道,你有可能在外麵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說是我害死了你的母親,可是我問心無愧,我沒有做對不起任何一個人的世界更不會害死自己的母親我知道我從小沒了母親愛依舊相信孩子一樣待我他對我很好,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害的我也希望你能夠認清事實不要被其他人的話語所打動或是所感染我是不會做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的。”

“你站住裴浩天。”裴立陽喊到“沒錯我是虧空了公司錢在那又能怎麽樣?是你沒有直接害死我的母親,可是你不能否認我的母親死跟你沒有關係,我告訴你裴浩天我是要定了裴家的公司我是要定了,這錢就是我裴立陽一個人的公司也隻能是我的。”

“裴立陽,你就是個混蛋,知道嗎?裴家供吃供你住你現在怎麽樣了你竟然挪用你還這麽理直氣壯,裴立陽如果你媽活在這個世界他一定會打死你知道嗎你,你就是太欠揍。”裴浩天伸出帶血的拳頭將裴立陽打在了地上,裴立陽扶著沙發站了起來,他擦去了嘴角的血,“裴浩天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跟我說話,你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在你的屁股的小跟班嗎。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一直躲在你後麵的那個人嗎?你做夢去吧,裴浩天我告訴你經過這幾年來,我已經想好了裴家財產有我的一半我也想陪雖說不能什麽好事都讓太後一個人在家吧,你就在我公司這麽多年了,你總應該歇歇了吧,父親已經說了把家裏的公司的財產交給我了,還有公司的權利我也有份,你最好就是好好的配合吧”

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因為裴立陽的出現再次沸騰,“實力?你有的不就是一個公司嗎?”裴立陽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甚至覺得裴浩天有點可笑,“公司公款被掏空,資金都已經周轉不開了,現在也就是個擺設了吧。”

“你怎麽會知道公司財政問題?”裴浩天明知故問,他要讓裴立陽承認,讓站在門後的裴父聽聽,這就是他娶回來的好女人的兒子。

裴立陽先是一頓,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但又想是想到什麽,笑著承認:“因為,就是我幹的啊。我*,掏空公司。”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毀了父親的心血,是毀了裴家的人生,你這麽做會讓公司裏無數的人丟飯碗。裴立陽,你真是,不可饒恕!”即使早就知道真相的裴浩天在這一刻還是暴躁了,他有種想打裴立陽的衝動。

“那又如何?管我什麽事?我隻是拿回我應該得的。至於你們,嗬嗬,你這個害死我媽的凶手憑什麽享受?憑什麽?還有那個所謂的父親,他嘴裏說怎麽喜歡我媽,誰知道心裏怎麽想的,再說,他那麽疼你,我幹嘛還要顧忌?”裴立陽也情緒激動,麵容有點扭曲,臉上帶著仇恨的光芒。

“我害死你媽?你從哪知道的?裴立陽,你tm就是個傻瓜,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裴浩天忍不住爆粗口,原來裴立陽對付他是因為他害死他媽?真是可笑!

“裴浩天,你住口。你當然不會承認,不過,肯定就是你,就是你!我要殺了你!”裴立陽聽到裴浩天不僅不承認還辱罵他,情緒徹底失控。拉著裴浩天的衣服,上去就是一拳。

裴浩天猝不及防,一拳被裴立陽打到在地,嘴角冒出了血絲。這一拳徹底激發了他的怒氣,怒火焚燒了理智,裴浩天站起身,一招一招的往裴立陽身上招呼。不過幾招,裴立陽就被裴浩天摁在地上,不得動彈。

裴父縱橫商海幾十年,這麽多年來,競爭對手有著不少,每一個被裴父擊敗了的對手或多或少都有詛咒過他,裴父都安然挺了過來,卻沒想到,將要卸下身上重擔時,卻栽在了自己家人的身上。

這時站在門外的裴父推開房門,他顫抖地看著裴浩天和裴立陽,他不敢相信這是他的孩子,為了公司的財產兩兄弟就能大打出手,他一時經受不住打擊昏了過去裴浩天急忙叫來了救護車將裴父抬往了醫院。裴立陽看著裴父被醫院的救護車抬走,他的內心抽搐了一下。也許他做的不對,他自己暗暗想。可是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住手!”雄厚的聲音傳來,裴父自房間裏走出來,正想說下一句話時,一個踉蹌暈倒在地上。

“爸。”裴浩天看到裴父暈倒,瞬間清醒過來,放開手裏的裴立陽,把裴父背上車,直衝醫院。順便給溫情暖打了電話,溫情暖接到電話,匆匆忙忙趕到醫院。

被裴浩天遺忘的裴立陽擦掉嘴角的血痕,站起身,小聲發誓:“裴浩天,這頓打我記住了,我一定會還給你。”

醫院裏,裴父從急救室轉移進vip病房,情況基本穩定下來。

貴賓病房內,一抹陽光撒在病**,裴父安靜地沉睡著。

病床兩側站著兩抹不相上下的俊俏身影。他們的臉色同樣的陰沉,有著說不出的陰鬱。

沉默良久後,裴浩天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侵犯的冷漠,道:“裴立陽,我想問你,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聞言,裴立陽原本低下看著病床的頭瞬間抬了起來。他的眼神冷冰冰地盯著裴浩天,冷笑道:“我這樣做意思嗎?噢……我想我們……心照不宣吧。你自己做過什麽事你自己心裏清楚不是嗎?”

裴浩天心裏清楚,是裴立陽誤會了自己。裴立陽以為他母親是被自己害死的,然而事實並非他裴立陽所想的那樣。可是裴浩天知道,自己無論怎麽解釋,裴立陽都不會相信他。所以倒不如不解釋。

麵對裴立陽這樣的挑釁,裴浩天最終選擇了沉默。

下一秒,裴立陽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了此刻這樣氣氛了。對裴浩天扔下一句“照顧好爸爸”便轉身走向門外。

看著裴立陽囂張卻落寞的背影,裴浩天無奈地歎了口氣。

“醫生,我爸情況怎麽樣?”裴浩天焦急的問著,溫情暖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簡單來說老人家急火攻心,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下來,等老人家醒來,再觀察觀察就沒事了。裴總,聽我一句勸,以後公事就不要再讓你父親參與了。”醫生跟裴家是長期合作關係,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裴浩天終於放下心來,一直緊緊握著溫情暖的手也放鬆了許多。

“那我先去工作了,等看人家醒過來再找我,我再檢查一下。”醫生也不再說什麽,忙去了。

“沒事了,沒事了。”溫情暖看到裴浩天鬆下來的麵孔,柔聲安慰著,“你先去坐著歇會。”

“恩,謝謝你陪著我。”麵對溫情暖,裴浩天總是溫柔的,不管發生了什麽。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裴伯父會這樣?”溫情暖倒了一杯水遞給裴浩天。

“是裴立陽,是他*,掏空公司,想要獨占財產。我今天跟他爭吵時爸聽見了,然後氣暈了。都怪我,我帶私心了,我本來應該跟裴立陽出去吵的,可是為了讓爸看清裴立陽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才在家裏跟他打起來了。”裴浩天陷入深深地自責。

“你沒有錯,本來就是裴立陽禍害你和裴伯父,你這麽做沒有錯。況且,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裴伯父早晚會知道的。”溫情暖盡力讓裴浩天不那麽自責,而且,她也沒有說錯。

才過黃昏,城市裏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薄霧,一眼看去,隻見醫院外麵浩浩****排列著幾十輛豪車,裴父所在的特護病房裏麵,幾名小護士戰戰兢兢安置好了醫護設備,才打開了門,在門外,一片寂靜,裴父的老管家站在門口,滿目悵惘,臉上掛著悲戚的神情,在他後麵的人有心詢問幾句,卻不敢打破這一絲寂靜,左右望望,無聲的思考著。

病房外,裴立陽一雙長腿交疊坐在走廊靠牆的長椅上。修長的雙腿襯得那高挑的身形有幾分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