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上冷傲特工妻 第159 坦白從寬
何伯和白子文對眼,倆人的眉頭紛紛挑了挑:這女人,千萬別得罪她啊!
然而,白子文還是感覺不對,怎麽對麵何伯的眼眸裏是幸災樂禍的神色,仿佛是帶著些許譏諷的笑意,何伯這神情讓白子文的小心肝突然的一抖,有些寒顫顫的感覺從他的較低慢慢的往上竄,他突然想到他的十隻鳥兒,全部失去聯係,而且不留下任何線索,他又不方便多問,這……
地上,“桑醫生”臉色呈現死灰色,他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再也不如剛才似的不停的拱來拱去,不聽的“唔唔”叫了,如果不是他的胸口還略微有些起伏,小富他們都以為他死了呢!
“接下來什麽好戲?莫然姐,說來分享分享。”白子文決定從現在起唯一要做的就是跟著莫然,然後討她歡心,不然的話,自己的那些鳥兒的下落……
“讓他幫助我們。”莫然的嘴角一挑笑道。
“就他……我可以立馬把他交給警事廳,讓他把牢底坐穿的。”白子文惡狠狠的盯著地上的男人說道。
“行了,讓他坐牢還不簡單。我們要充分利用,讓他成為自己人。”莫然說完,起身走到地上被包裹成蟬蛹的男人身邊,陰測測的一笑,紅唇輕啟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麽做的?”
“……”地上的男人沒有半絲動靜。
“不說?”莫然微微一笑,抬手一掌拍在男人的後背上。
“唔唔……”隨著男人的腿不停的收縮和臌脹,男人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成紅色,接著又變成了紫色,再接著:“唔~”嚎叫聲生生的被堵在了封帶裏麵。
“無藥可救了!”莫然聳肩站起身,走到沙發邊坐下,悠閑的翹著二郎腿看著地上的男人痛苦的扭動著身體。
一旁,何伯強壯鎮定,而白子文和小富則是臉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看那痛苦的模樣,地上男人的眼珠子都快鼓突出來了,這得多痛啊!
“這種蠱毒,最喜歡的是人的膝蓋骨,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麽隻打碎人的膝蓋骨嗎?因為他們一定要借助人的身體來培養蠱毒,而正好有人要多付安氏,便給出謀劃策讓人給安氏的工人們中下了蠱毒,你們也都知道,迪拜常年高溫,很多工人都不喜歡穿鞋的,他們常年喜歡光著腳到處走,而這幫人就會在地上放置了蠱蟲,再利用些微稀玻璃粉倒置在地上,使得工人們的腳底都被玻璃小碎渣子紮出細微的傷口,正好這些蠱毒就趁機而入在人的腿內呆著,專門吸取人的腿內骨髓,他們是一種比較聰明的蠱蟲,最喜歡的是人的膝蓋骨,等到他們長到大約有0。5厘米的時候,他們就可以生育很多小的蠱蟲,這個時候,他們就會把他們產的卵都寄存在膝蓋骨上麵,這樣,到一定的時候,這些蠱蟲產卵了,他們就過來取,直接打碎工人們的膝蓋骨,再到醫院取蟲卵!”莫然扭頭給白子文他們解釋。
在沉悶的嚎叫聲中,莫然淡定的給白子文幾人解釋蠱毒的培養和提取,這讓白子文對莫然偷過來的目光是佩服又有些異樣!
“昨天他沒有取到蟲卵,那其他的人會不會找他?”白子文湊近莫然問道。
“會!而且他們還會用蟲引子找他。”莫然盯著痛苦的幾乎要咬舌自盡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後,她站起身:“小白,多喝點兒水,給他解了!”
“啊……好咧。”白子文先是微微一愣,接著便趕緊去抱著櫥櫃裏麵的幾大桶礦泉水“咕嘟咕嘟”的往肚子裏麵猛灌。
“唔唔……”地上的男人微微一愣,嚎叫聲停止了兩秒鍾,眼眸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看著莫然。
“小富,你也來喝,一會兒多尿點兒。”白子文拎給小富一罐礦泉水,說道。
“行,我喝。”小富從中午就一直在醫院看著幾個受傷的工人,所以對於礦區發生的事情不是很明白,此時他隻知道一切聽莫老大的,沒錯。
“何叔,你也來喝,你的可能解毒效果更好,成年老酒啊!”白子文調侃何伯。
“你個兔崽子,調侃我,找抽。”何伯抬手一個煙灰缸扔過去。
“砰”煙灰缸被白子文躲過去,砸在牆壁上掉到了地上,沒有碎,但是牆上去砸出了一個印痕。
地上的男人一邊痛苦的嚎叫,一邊看著這幾個人的動靜,在再一次痛苦來襲的時候,他朝著莫然不停的點頭,嘴裏亦是不停的“唔唔……”
“小富,你有尿了嗎?”白子文問小富。
“好像憋不出來!”小富為難的抱著礦泉水瓶子打嗝。
“那怎麽辦?還得等等!”白子文無奈的看著地上已經痛苦的臉都變形,已經把封帶都快盡數咬碎的男人說道。
“唔唔……”地上的男人切切實實的嚐試到了什麽叫做比死還難受,也終於知道了自己曾經是多麽的作孽,他涕淚交加的看著莫然,眼眸裏的戾氣一點點的被痛苦消磨……
又約莫過了三分鍾,莫然對著白子文昂了昂腦袋,白子文走過去,拖著地上的“蟬蛹”,給拖去了衛生間,隨著“嘭”的一聲,衛生間的門關上,接著裏麵發出各種砰砰啪啪的聲音,莫然終於呼出一口氣坐了下來。
“丫頭,你也有緊張的時候?”何伯看著莫然,笑著說道。
“再有個五分鍾不妥協,他就必死無疑了!他一死,其他的兩個培養這種蠱毒的人說不定就會瘋狂,到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危險不可控製。”莫然從茶幾上拽了紙巾將手心裏的汗擦了擦,幽幽的說道。
“這蠱毒真是厲害,以前隻是聽說過,一直以為就是一個傳說。”何伯撫著胸口,皺著眉頭說道。
“何伯,你的肺傷的厲害,近期不要做太劇烈的運動,明天開始,看著廠房就行了。”莫然抬眸,眼神滿是擔憂之色,出師不利,剛一交手,便傷了大將,看來對方真是不一般的厲害。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行了。丫頭,你說那個家夥他是人嗎?怎麽感覺怪異的很,這一晚上我都在想,他是修煉的什麽功夫,如此厲害!”何伯把玩著手心裏的念珠皺著眉頭想著。
“何伯,你念珠上的黑色是什麽?”莫然盯著何伯手裏的念珠,看到其中有兩三顆珠子竟然會是灰色的,而不是和其他的冰翠玉珠子一樣呈現冰綠色。
“這是怎麽回事?剛才沒心思注意這個,我記得珠子都是綠色的……”何伯盯著手心裏的珠子,眼眸深邃。
“莫然姐,行了。”白子文擦著手從衛生間和小富走了出來。
“給他把封帶都拆了嗎?”莫然問道。
“拆了,你不怕他跑了啊?”白子文趕緊反對,這人要是跑了,他們可就是更糟糕了。
“不會跑。小富,你去給拆了。”莫然對小富說道。
小富看了一眼白子文和何伯,接著點頭轉身回了衛生間……
“我知道了,丫頭,我用這珠子打在那個人的臉上了,當時他臉上就出現了一塊黑斑,像是被這珠子燒灼了似的,我當時還奇怪呢,現在想來,這珠子難道是對他們有殺傷力?”何伯突然一拍大腿,說道。
“他們的臉被珠子燒灼出黑色?”莫然瞪大眼眸看著何伯。
“嗯。”何伯很是確定的點了點頭。
“這些鳥人是什麽做的?不是血肉之軀嗎?這冰翠珠子隻是玉石,縱然是咱們何叔功夫高強出手迅猛,也不至於會造成燒灼的後果啊!”白子文拿起何伯的冰翠珠子看著上麵三顆顏色變成灰色的,有些不可思議的搖頭。
“不,玉石是含有高能礦物質的石頭,他們經過自然界的常年累積,資深含有的放射性礦物能量是不可估量的,這冰翠珠子當初是王漢卿爺爺用來避毒的,當時那一條玉毒茶碗就是T國生產的,而其他人都中了毒,隻有他沒有中毒,他的這冰翠玉做的煙杆就能很好的解毒,如今,這煙杆被摔碎了,莫老七做成了珠子給何伯,而何伯用它能夠把對方的臉給燒壞,這隻說明一點……”莫然的眼眸微眯掃過麵前的三個人。
“他不是人。”他們的身後,低沉又無力的聲音,隨著這聲音,慢慢的走過來一個衣衫濕透,滿臉滿腦袋的水珠未擦幹的男人。
“桑醫生!”莫然扭頭看了一眼走出來的男人,她的嘴角微微一挑,招呼了一聲,接著對何伯身邊的位置點了點頭,讓這個男人坐在了何伯身邊。
“哼!說說看,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對我們安氏下手,你們的目的何在?”白子文忍不住了,他對著剛坐下的男人厲聲質問,說話的語氣格外的衝,完全和平日裏斯文的形象不同。他原本在把玩著一把薄薄的小飛刀的,這會兒他把飛刀狠狠的一甩,那飛刀直直的便插進了桑醫生身邊的木製沙發扶手上,差點兒連著刀柄都沒進去。
對於白子文的質問和飛刀莫然都沒有說什麽,她絕對允許白子文發飆,哪怕是現在白子文的飛刀飛到他的喉嚨裏麵去,她都不會阻攔。有時候,莫然是十分護短的。
“我聽命於年哥,年哥是個殘疾人,他是在十五年前找到的我們,十五年前,我和桑巴、桑金在贛南苗嶺的一個小村莊裏麵,我們是世代以采藥為生,我們也煉藥……”這個叫做桑多的桑醫生剛開始講述便惹的莫然和何伯倆人互相對眼,倆人紛紛雙眼一亮,兜兜轉轉,一切事情的起因總是有他們的根源的。
“贛南?村莊?”白子文轉頭看了一眼莫然,卻見後者突然眼眸閃亮。
“對,我們那個村莊交通閉塞,就跟世外桃源似的,十五年前,我們三兄弟出來賣草藥的時候,認識了年哥,當時他已經殘疾,當時他是拄著拐杖去的,他說他聽說有桑家村這麽一個村子,村子裏麵有各種草藥,他還知道我們都是苗嶺家族,會製毒,當時他就找到了我們,之後……之後……”桑多說話吞吞吐吐起來。
“之後怎麽了?”莫然斜睨了桑多一眼,問道。
“他找了我們之後,說要我們幫他找一種毒蟲子,說要給我們很多錢,他帶了我們去吃了很多好吃的東西,還帶著我們去……去了按摩店,我們那時候,村規森嚴,不允許外族人進村子的,也不允許和外麵的人有過多來往,我們村子裏麵的人,都是嫁給同村人,幾百年來都是這樣的,所以,他帶著我們三個去做那些事情,盡管我們不敢,但是卻覺得刺激,第一次,他什麽都沒說,就說是要和我們交朋友,就讓我們走了,之後的第二次,是在半年後,我們賣了草藥準備回家的時候,他喊住了我們,這一次,他帶我們去按摩院還給我們找了女人,一人一個,也就是這一次,他以錄像要挾,讓我們開始做事了。我們在山上布置陷阱,還在人們上山采藥的必經地段放下蠱蟲,但是,我們還沒有布置完,就被當時的桑全和他老婆上山采藥的時候發現了,他們夫妻質問我們三個在幹嘛,我們三個沒有辦法,就……”桑多說到這裏,聲音越來越小,微弱的如蚊子似的。
“你們就把夫婦二人給推下了山崖摔死了,是不是?”莫然皺眉,神色冷冽起來。
白子文坐在莫然身邊,他的手掌慢慢的捏成了拳頭,他的腳下用力,已經準備站起來撲過去了,但是,莫然一腳便踩住了他,對著雙眼微微發紅的白子文搖了搖頭。
“莫然姐,他……”白子文的手有些顫抖的指著桑多。
“小白,聽他講完。”何伯也神色冷冽,但是他還是出言製止了白子文的行動。
“是的,我們把桑全和他的老婆都推下了山崖,造成他們采藥摔死的情景。”桑多點頭。
“那桑全的弟弟是怎麽死的?是不是他也發現了你們的事情?”莫然繼續問道。
桑多抬眸看了一眼白子文,見他不停的在摩挲手裏的另一把飛刀,他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才喃喃的說道:“桑全的弟弟桑二寶,他在給桑全下葬之前看了屍體,發現他手裏抓著一塊布條,當時我們回村裏的時候,我撞上過桑二寶,他還問了我衣服怎麽破了,是不是在山上遇到黑狗子了,黑狗子是黑熊,體型很大,我們那邊都叫黑狗子。”
“所以你們三兄弟又把桑二寶給殺了,對不?”何伯把冰翠珠子往茶幾上一拍,沉聲問道。
“是!”桑多點頭。
“姥姥的,你殺了安上的一家子……我現在弄死你!”白子文火冒三丈,直接拿著飛刀便衝了上去,他身後的小富趕緊一把抱住了他:“文哥,文哥,你忍忍,忍忍,文哥……”
“我知道我有罪,我罪該萬死!”桑多嚇的直往後躲,他涕淚交加的跪在地上,看著白子文便磕頭。
“我扒了你的皮。”白子文一改往日的斯文模樣,眼眸通紅,怒火衝天,如果不是小富抱著他,估計他真的會上把桑多的皮給扒下來的。
“我知道我有罪,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我不該鬼迷心竅,我……”桑多突然扭頭用膝蓋挪到莫然跟前,磕頭說道:“老大,我知道我罪該萬死,我死無所謂,我隻求你們別傷害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他們是無辜的。”
“行了,小白,你冷靜點兒。”莫然抬頭對著白子文眨了眨眼睛,說道。
白子文罵罵咧咧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後氣呼呼的坐到一邊沙發上去了。
“你也有家人,這就好!”莫然的嘴角一挑,微笑著說道:“你當初給村莊裏麵所有的人下毒,還導致一個八歲的孩子差點兒被當成惡魔點了天燈,這惡魔的傳說也是你蠱惑的吧!”
“是,是我!”桑多的情緒幾近奔潰:“村裏人都發現桑家死的蹊蹺,都要查了,所以……”
“你們村裏一共中了蠱毒出來多少人?現在你們還掌控了多少人?闖醫院的那個你說他不是人的,那是什麽?”莫然微眯著眼眸盯著桑多已經蒼白一片的臉,問道。
“我們村……一共有三百多人,全部中蠱,用了十年時間,我們三兄弟把村裏的人一個個的都騙出了山,隻有噠噠爺爺不肯走,我們正要拖著他走的時候,他的後心撞到了水缸上蠱毒發作,他……當然被疼死的。”桑多越說越小聲,最後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話。
“嗯,醫院的那個,是不是村裏的人?”莫然繼續問道。
“是,但是他已經不是人了。”桑多的渾身忍不住一陣顫抖,這是人想起曾經經曆的恐怖事件的一種本能的自然反應,莫然皺眉盯著他說道:“他中了降頭術,對不?你們把人騙出來,去了T國,對不對?”
“是的,去的t國。”桑多驚訝的抬頭看了莫然一眼,卻在看見莫然犀利的眼眸之後又訕訕的低下頭:“老大,你什麽都知道了。”
“嗯,包括你的家人,如果你再給我出什麽幺蛾子,我就讓你的孩子也嚐嚐中了蠱毒的痛苦!”莫然微眯著眼眸盯著桑多說道。
“不,不要,我都告訴你們!”桑多嚇的一激靈,他趕緊伏在地上求饒:“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我說,我都說,那個是我的兄弟,桑巴!他中的是屍蠱!”
“啊……”在座的眾人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