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其蕪身子一挺,瞪大了雙眼!

就趁著這個功夫,白清河迅速將大藥丸丸子塞進了烏其蕪的嘴裏。

“咕咚——”一下,烏其蕪還沒反應過來,就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中卡進了什麽不知名的東西。

這猛地一下子,就跟詐屍突然從棺材板裏彈坐而起沒有什麽區別了!

藥丸也被他一下子就咽了進去,一股奇怪且奇妙的的感覺在他的體內蔓延開來。

他知道外麵還有護衛在巡邏看守,所以硬生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這才沒讓自己喊了出來。

這簡直比當初用上百種毒物撕咬他的身子,還令他痛上幾分啊!

不過唯一不同的點,估計也就在於,這上藥的疼痛是突然間的,疼這一下子,也就慢慢的沒有那麽痛苦了。

而被那些毒物所撕咬,不僅在之前會害怕到崩潰,期間還要受到不間斷的折磨與痛苦。

想死卻又死不了,隻能去被迫接受著這些痛苦,那才是最令人絕望的。

烏其蕪坐起了身,猛地吸了一口氣。

等到這膝蓋處的疼痛緩解了一些過後,一抬頭,正好看見了白清河,手中拿著藥瓶,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那笑容,落在烏其蕪的眼中,無論怎麽看,都有些十分的……欠揍!

“故意的?你給我吃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嗬,他就知道瞞不過這老東西。

他一開始的確是昏迷了,不過被關進來沒多久,便又醒來了。

這之後,他其實一直都是在撞昏。

他最討厭那些人過來問東問西了,就這麽一直睡下去,起碼還能暫時討個清淨。

烏其蕪嘔了幾下子,可是體內的感覺也在一點點的消散,估計那藥丸已經徹底化了開來,想吐也吐不出來了。

“這可是好藥,別人想用,我還不給呢,別這麽不領情嘛,就是這藥效極好,藥性也稍微烈了一點,也就疼一會兒,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多了?”

的確,烏其蕪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傷,甚至是先前所受的內傷,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有了一些好轉?!

等到他全部將這些藥吸收了之後,豈不是身子就能好上大半?

烏其蕪也是懂醫術的,同為醫者,他也自然能夠猜測出這藥的珍貴。

烏其蕪警惕式的看了一眼白清河,白清河能平白無故給他這麽好的東西?他可不信。

“說吧,什麽條件。”

又是簡短的六個字,看著烏其蕪的樣子,似乎烏其蕪多跟他說幾句話,都是白白浪費口舌一般。

白清河不由得苦苦一笑,“我幫你,何曾想要過什麽好處,什麽條件呢。”

服下了藥,烏其蕪就能安好,這對於白清河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回報了。

烏其蕪嗤之以鼻,“你啊,從當年就是這麽的假惺惺的,到現在,半截身子都快要入土了,還是一如既往的假,若我還是當年的那個烏其蕪,估計現在別提多麽的感動了,但當年的那個烏其蕪現在已經死了,我已經不是了。”

“那你是誰,烏其一,烏其二,烏其三?”

白清河歪了歪頭,一下子就將烏其蕪拉近了回憶之中。

當年白清河跟他時常開玩笑,他烏其蕪的“蕪”字,諧音很像“五”,於是在兩人互相開玩笑的時候,白清河便都會這麽說。

偏偏每次烏其蕪都找不到什麽反駁的話來,可把他給氣得笑了。

烏其蕪**了幾下嘴角,將頭別了過去,實在是不想看到白清河那張笑臉,都什麽時候了,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每每對他還笑的那麽的“和藹”,烏其蕪真怕自己抵抗不住。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當年他才會這麽信任白清河吧,就是被他那一臉善意的模樣給欺騙了!

“一點兒都不好笑了,三十多年前的玩笑,三十年後還拿出來說,你有沒有點意思,還是說這些年你在白家待的,把自己的智商也給待到直線下降了?”

“既然覺得沒意思,那為什麽不敢看我?”

白清河開口問道,烏其蕪的頭往哪裏轉,他便去哪裏,無論烏其蕪怎麽樣,白清河都能出現在他的麵前。

到最後烏其蕪實在是忍無可忍,一臉憤恨,握緊的拳頭一拳便砸向了木板處,發出了一聲巨響!

“哢擦——”一聲,讓本就不太結實的木板,發出了輕微開裂的聲音,不過索性沒有徹底四分五裂。

而巡邏的侍衛聽到了動靜,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急忙趕了過來。

白清河隻道了一句“沒事”,便將他們給支走了。

畢竟是甕中之鱉,難免會情緒激動,倒也是正常的。

一隊巡邏的護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讓白清河多加小心,便離開了這裏。

烏其蕪依然一臉不屑,白清河見怎麽也說不動他,不由得默默的歎息了一聲,不過這並不能打消他的積極性。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那日去藏書閣查過白家當年的曆案,三十年前的那天晚上,隻有幾個師兄下山了,且徹夜未歸,而後轉天就傳來了你失蹤的消息。”

這些其實還不足以讓白清河懷疑到那些師兄們的身上,但是這幾個人,向來都十分的不待見烏其蕪,而且他們和他同為三長老的徒弟們,三長老知道他和一個外門子弟來往如此密切之後,也曾經找過他不少次,想要白清河和烏其蕪徹底斷絕聯係。

不過當時都被白清河給拒絕了,畢竟是自己的師傅,就算找他的次數多了,讓他有些煩,但是他也會選擇默默的忍耐,無非就是被師傅多說幾句罷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後來,白清河發現三長老竟然想有將烏其蕪逐出白家的意思,這讓白清河徹底動了怒火。

他甚至以死相逼,三長老最看重白清河,甚至一早便將他當作他的繼承人來看待,無可奈何之下,三長老也隻好妥協。

白清河還以為這些事情能夠徹底結束了。

殊不知,三長老懂的是暗地裏下手的心思,隻要烏其蕪死無全屍,那麽他說什麽便是什麽了,他也無從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