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聖問道:“師兄,我們幾人裏隻有你對黑魔法熟悉些了,可有什麽好的方法讓藍瑩兒醒過來?”
吳法想了想道:“有是有,可是這些方法我都不會啊!”
南宮玉環急道:“不管會不會用,你先說出來吧。”
吳法忙道:“一種是用光明之術,衝破黑暗魔咒,可是這光明之術乃是光明聖教的秘術,我根本就不會啊!”
“那還有一種呢?”南宮玉環著急的問道。
“還有一種就是用針灸之術,配合以返魂之香,估計也能將瑩兒喚醒。”吳法皺了皺眉道:“可是我一不會針灸之術,二來也沒有返魂香,這可就沒辦法了。”
“返魂香啊!”南宮玉環也蹙起了眉頭:“這玩意確實稀有,相傳這返魂香得自返魂樹,其樹狀如楓、柏,花葉香聞百裏。采其根於釜中水煮取汁,煉之加漆,乃香成也,其名有六:曰返魂、驚精、回生、振靈、馬精、卻死。凡有疫死者,燒豆許熏之再活,故名返魂香,我們在南華國時也隻知道南華帝君有此神物。”
吳法聽了忙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那返魂香,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這裏所說的返魂香隻是普通的信香,能起到安神的作用而已。”
南宮玉環遲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就是一般的檀麝之香混合而成的香嘍?”
吳法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道觀佛寺裏祭拜,超度或者練功時使用的讓人能很快鎮定下來的安神線香。”
南宮玉環道:“你不早說,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將瑩兒姐姐喚醒了。”
“你那裏有此物?”吳法狐疑的望了眼南宮玉環。
南宮玉環白了眼吳法道:“你不知道我們女人愛臭美啊,這些東西怎麽會少呢,恰好我也會針灸。”
慕聖一旁聽了會心一笑,南宮玉環怎麽說也是世家小姐,難免會講究些生活品味,雖然跟著自己風餐露宿,已是將要求放低了許多,隻是但凡有條件的話,都會在家裏擺弄些花花草草,或是熏熏香、泡泡茶,絕不委屈了自己。
學那針灸之術是因為秉承男女授受不親的理念,家中女子之間互學,以便生病時施術,沒想到一來二去的,南宮玉環既然喜歡上了針灸。
既然知道了怎麽搭救,南宮玉環也不遲疑,從儲物戒中將線香取出,口中念道:“香自誠心起,煙從信裏來。一誠通天界,諸真下瑤階。一炷明香通信去,五方童子引魂歸。”說著三拜後將點著的香插在藍瑩兒身旁左近地上。嘴裏接著唱誦道:“一炷返魂香,徑通三界路。惟願大悲慈,宣揚秘密語。人生百歲苦,如在夢中遊,一旦無常歸何處?”
嘴裏唱著,手上的靈針也迅捷的紮了下去,一針紮在百會、一針紮在神庭,一針紮在腦戶,三針下去,隻聽嚶嚀一聲,藍瑩兒嘴裏吐出氣來,氣息也從無到有,慢慢的活轉起來。三人相視一笑,俱皆大喜。
藍瑩兒的元嬰正想著發狠修煉,修得身外化身好回去報仇時,忽然間鼻端聞著一股奇香,那香並不濃鬱,但卻是沁人心脾,說不出的受用。腦中忽然間就覺得無常是苦,人生匆匆百年不過一夢而已。正想之間,隻覺得腦中一陣巨疼,忙閉上眼睛,運氣修行,原以為是之前的毒性攻腦,可這痛感很快就過去,再睜開眼時,忽然發現自己所在的天空崩裂,大地變幻。
藍瑩兒咦了一聲暗道:“怎麽會這樣。”明明剛才閉上眼睛隻是一會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禪定閉關,居然外麵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這是真的,自己不可能不受到一點影響啊?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念頭一起,細一思量,果然發現之前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和不真實,吳法元嬰自爆還能控製的那麽好?自己一點都沒有受到傷害。越想越覺得不對,就在這時忽然又聽見似乎有人念起了《常清淨經》,細聽之下,聽得分明“……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惟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
心中一凜,忙跟著念了起來,越念越覺得心頭空明無比,整個人都慢慢靜了下來,耳畔忽然聽見姐姐,醒來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隻見南宮玉環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一旁的吳法也是一臉關切的瞅著自己。心知自己剛才是墮入了夢境中,此刻所愛之人都在身邊,不覺甚是感動。
藍瑩兒什麽也沒說,緊緊的抱住了吳法,喃喃的說道:“你還在真好。”
吳法不知道藍瑩兒在夢中到底遭遇了什麽,但見她真情流露,也抱緊了藍瑩兒,拍了拍她的背道:“放心,我一直都會在你身邊。”
藍瑩兒將頭緊緊靠在吳法的懷裏,幸福的哭了出來道:“隻要你還在就好。”
南宮玉環一旁嗤嗤笑道:“你們兩個卿卿我我夠了嗎?就這麽一會時間都不忘秀恩愛啊?”
藍瑩兒不好意思的將頭抬起,從吳法懷裏掙了出來道:“怪我,怪我,我剛才在夢境裏做了個可怕的夢,夢見吳法死了。”
南宮玉環嘻嘻一笑道:“是愛死的吧?”
藍瑩兒飛紅了臉,瞟了眼吳法沒有說話。
南宮玉環笑道:“看來是很有故事嘛?快說來聽聽。”
藍瑩兒漲紅了臉,不知道如何回答,慕聖見藍瑩兒大窘,忙道:“阿環,別胡鬧,我們現在有正事要做,先看怎麽對付這些神秘人吧。”
南宮玉環笑了笑,沒再說什麽,藍瑩兒心裏暗自籲了口氣,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