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瑩兒雖然醒轉,但黑衣神秘人的困陣還是沒有破,雙方形成了一個僵持的局麵,黑暗攻不進來,光明也透不出去。見四人在陣內有說有笑,顯然剛才的攻擊沒有效果,黑衣人也停了吟唱,暫時安靜下來。四周變得一片死寂。

慕聖和南宮玉環兩人依然維持著春之意境的運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見久久寂靜無聲,慕聖不禁皺了皺眉,使用傳音入密的方法與三人說道:“不知那兩人現在搞什麽鬼,諸位可有好的方法破陣而出?”

藍瑩兒聽了先搖了搖頭道:“我差點都陷在幻境裏不得而出,我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吳法猶豫了一下道:“我雖然知道方法,但我不會也是沒辦法!”

“怎麽說?”南宮玉環奇道。

“這黑暗的魔法需要光明的神法破解,可我不會有什麽用呢?”吳法聳了聳肩道。

眾人聽了都沉默起來,良久無話。過了一會,南宮玉環忽然道:“我想到一物,可能有用,隻是用了頗覺可惜!”

“哦,什麽方法?”藍瑩兒好奇的問道。

南宮玉環還沒回話,慕聖就搶話問道:“你可是要用師父賜給咱們的符寶?”

南宮玉環嘻嘻一笑道:“咦,你可真是我肚裏的蛔蟲,一猜就猜出我想啥了。”

慕聖撇了撇嘴道:“咱倆都這麽熟了,我未必還不知道你想些什麽啊?”

“那你說我的提議可好?”南宮玉環用期盼的眼神望著慕聖。

慕聖搖了搖頭道:“恐怕白白浪費了師父可我們的符寶。”

南宮玉環聽了有些生氣,問道:“此話怎講,莫非咱們師父給的符寶還不足以破此陣嗎?”

慕聖微微一笑道:“環妹你先莫急,你想啊,咱們現在無法判斷那倆黑衣人在哪裏。若貿然使用符寶,雖然可以暫時破陣,但無法傷到對方,終究要被對方追上。那時再想破陣那就難了,你說是不是?”

南宮玉環聽了不由的點了點頭,“所以我認為這法子,是最後迫不得已才能使用的辦法。”慕聖解釋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現在咋辦?”南宮玉環賭氣問道。

慕聖想了想道:“我一時也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但我想他們既然對那光明權杖這麽緊張,不如我們拿出來參悟一下,看是不是我們也能使用?”

南宮玉環聽了讚道:“好啊,你這方法好,我讚成。”

吳法和藍瑩兒一時間也沒有好的辦法,便也同意了慕聖的建議,慕聖將光明權杖從儲物戒中取出,手上隻這麽一耽誤,那春之意境立刻露出破綻,瞬間鑽進來幾隻成形的吸血蝙蝠,磨牙吮血的向四人撲來,藍瑩兒被困在幻境中氣得狠了,手中箜篌連撥,將闖進來的吸血蝙蝠都一一絞殺。

慕聖道:“哎呀,看來還不能分心。這樣吧,師兄你對陣法類頗有研究,我和阿環就全力運轉陣法,你和藍姑娘兩人就趕緊鑽研鑽研這光明權杖吧!”

吳法也不推辭,道一聲好,接過慕聖遞過來的光明權杖仔細看了起來,隻見這光明權杖猛一看與四人在攤上所見一般無二,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諸多不同之處。

首先是手感比起之前那枚假權杖來沉重了不少,雖然大小尺寸相同,但材質絕不一樣。其次權杖上所鑲嵌的寶石也大不一樣。顏色雖然相近,但無論是濃豔程度還是寶石的花火,仿品與正品相比都有顯著區別,當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呀。

這把光明權杖精雕細琢鏤刻錘煉,刻畫細微處比發絲還細,但用手觸摸卻不覺得有凹凸之感。當真是絕妙以極。之前在攤位上看的權杖,花紋雖然也刻畫精細,但權杖背麵卻是含含糊糊的一筆帶過,無法辨別清楚,而這把光明權杖,卻是一筆一筆刻畫精細,精妙處看得吳法連連點頭。

慕聖急道:“我說師兄,你現在不用把花紋看得這麽仔細吧?先拓下來再說,現在要緊的是怎麽使用它。”

吳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道:“你看我這腦子,一看見陣法其他啥也忘了,哈哈,這就來試,這就來試。”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簡來。

這玉簡可不是一般的傳書玉簡,而是軟玉玉簡,是專門用來拓印法寶和器物上的陣法的,其軟如泥,可像和好的麵團一般,覆蓋在上麵,將器形和符文一並拓印下來。

稍傾,待軟玉玉簡將光明權杖,器形和上麵的花紋,全部拓印完整後,吳法這才將它取了下來。正待研究之時,忽然就聽見外麵響起了淒厲的鬼哭狼嚎之聲。如果說墨可以分做五色的話,那麽外麵的黑暗也足以分做五色了。

先是傍晚的黑、後是深夜的黑,然後是黎明前的黑暗,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最後是陽光都穿不透的黑。現在那黑暗就是陽光也穿不透的黑暗。

慕聖和南宮玉環的春之意境,裏麵的陽光雖然不強烈,但也足夠溫暖。隻是外麵這聲音一起,原本春之意境還能映襯一下陣法周邊的黑暗,現在卻是一點也起不到作用。

南宮玉環臉色一變道:“不好,不知道他們使用了什麽秘法,那黑暗之力忽然變得無比強大,正一點點吞噬我們的春之意境。”

慕聖臉色凝重沒有說話,但誰都看的出來,兩人努力維持的春之意境,已經縮小了三分之一。

藍瑩兒焦急的說道:“法哥,你可要研究快點。他們的攻式越發淩厲了。”

吳法瞅了眼陣外,也知道情勢緊急忙道:“好,我盡量快點。”說著嚐試著輸送靈力到光明權杖裏,誰知道沒有半點反應,吳法不甘心,又將五行之力挨個依次輸送了過去,但依然毫無動靜。此時的黑暗之力又強了幾分,慕聖和南宮玉環兩人的春之意境便又跟著縮了一些,現在四人的空間堪堪隻有三人之距,離外部的黑暗簡直可以說的上是觸手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