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邊抱著狗蛋沒有發表意見的裴琅這時也終於出聲:“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咱們也沒有試著去找屋子,而且那些人找咱們的麻煩,也隻是咱們的猜測而已,所以不妨咱們這兩天先試試再說。”
裴琅的話倒是給大家留下了一個很好的思路,林湘夏最終也決定先留在七星鎮看看情況之後再做打算。
大家也都同意湘夏的決定,於是他們暫時先一起去了朝廷搭建的賑災棚處。
裴琅似乎對那裏很是熟悉,大家剛到之後,他很快便幫忙把大家都安置好了。
“裴大哥,你也太厲害了吧!幸虧有你在我們才有住的地方,也不至於餓肚子!”
林浩剛剛放進棚屋裏東西,就開始黏著裴琅講話,裴琅倒不覺得無聊,反而煞有其事地將林浩叫到旁邊,悄悄的對林浩問道:
“小浩,你見過狗蛋的爸爸嗎?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裴琅其實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對這件事情一直有很強的好奇心,他雖然知道窺探別人的隱私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是還是忍不住對林浩問出了這個問題。
林浩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果然有些為難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甚至還不知所以的皺了皺鼻子。
裴琅看到他為難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我幹嘛為難一個小孩子呀!”
想到這裏裴琅便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拍了拍林浩的腦袋之後就準備去幫忙安置其他的災民,不過他還沒有走幾步,他便發覺自己的手被身後的林浩給抓住了。
裴琅回頭朝林浩溫和地笑著說道:“沒關係的,小浩。我隻是好奇而已,你如果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的。”
可是林浩卻直接加大了力度,將裴琅拉回了原來的角落,悄悄對他說道:“裴大哥,我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的話,你可千萬不能讓小夏姐姐知道啊!”
裴琅看到這個小家夥如此躲躲閃閃的模樣,都開始覺得自己有一些卑鄙,但他還是蹲下身來附耳傾聽林浩的話。
“其實我也沒有見過狗蛋的爸爸,隻知道小夏姐姐在沒有生狗蛋之前就一直很傷心很傷心,甚至我拿好吃的東西給小夏姐姐吃,小夏姐姐也不會開心的。”
“除此之外,其他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林浩倒也乖巧,隻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裴琅,可是他的這些話讓裴琅依舊沒有任何頭緒,所以裴琅也就隻好作罷,放林浩回屋子裏去了。
林湘夏住到棚屋裏之後,心中就覺得愧疚難當,她感覺自己手裏拿了那麽多銀票,而且偶爾還可以動用自己的秘密小樓,住在這裏靠別人施舍,就像是搶占了其他難民的醫療資源似的。
所以林湘夏在安頓好所有的家人之後,便喊裴琅一起去找可以租賃的空房子去了。
可是找房子的事情他們向來是眼高手低,平時隻管做好,其他的幾乎都是一問三不知,況且之前的小院也是白先生手把手帶著他們住進去的。
所以一走出來裴琅和林湘夏就覺得心中犯了難,不知道應該找誰幫自己打聽一下,這裏租賃房屋的情況。
“前麵幾家咱們都已經看過了,人家確實不往外租,不過我倒覺得咱們還是可以去問一問小夏一家的情況,雖然白先生的兒子不靠譜,但是白先生對這一方麵還是是了解的。”
裴琅試探著問起了林湘夏,可林湘夏臉上卻滿是猶豫,她似乎完全不想讓白曉通繼續插手他們房子方麵的事情,直到心中糾結了一陣子之後,知道她們又走了好幾家之後,她才終於鬆口了。
“不是我不相信白先生,而是我覺得這些日子白先生一定忙的焦頭爛額了,怎麽能顧得上理咱們呢?”
“況且白先生也跟咱們說過了,據他所知這這七星鎮上根本沒有空屋子可以租給咱們”
最終就這樣在林湘夏的決斷之下,他們便沒有接著去尋找白先生,而是挨家挨戶的詢問租賃房屋的事情。
畢竟這七星鎮的受災情況也是很嚴重,很多人都領不到食物,幾乎每個人都奄奄一息的在家中挨著這一段艱難的日子。
“看來七星鎮的情況比咱們想象中要嚴重多了,我們必須要早做決斷了,絕對不能夠這樣拖下去了。”
說著林湘夏就轉頭走進了另外一個小巷子裏,不過沒有被她察覺到的是,已經有人在他們身後緊緊的跟著他們了,危險也正在一步步的向他們逼近。
而裴琅原本身手就十分了得,所以他就一直緊跟著林湘夏。臉上也是格外警惕的神色。
“我感覺有人在跟著咱們,或許是之前咱們得罪的那些人。”
裴琅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聽上去蒼老而且狡猾的笑聲直逼他們的耳膜,特別是林湘夏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於是他們猛的回頭,卻發現自己身後已然是空無一人,幸好裴琅反應敏捷,才成功的將對麵前來應戰的名叫“黑貓”的男生狠狠的踹出了這個小巷子。
可這一次,過來找他們麻煩的人,顯然都是身手十分了得,裴琅一個人打起來也格外吃力,沒過多久就覺得身上的還已經浸透了他的衣襟。
直到林湘夏找準機會,將裴琅拉著跑出了這個小巷子,才暫時回到了安全狀態。
“我說你這麽拚命做什麽,咱們隻要逃走就可以了,你跟他們較那麽大勁兒做什麽!”
說著林湘夏也發現裴琅在打鬥的過程中,早已經傷了手臂,從手臂往下滴落的鮮血也是大顆大顆的讓人害怕。
不過這點小傷,即使是對現在的林湘夏來說也算不上什麽,她迅速從自己的衣襟中抽出了用來消毒的白酒喝包紮用的棉布,然後用自己十分熟練的手法將裴琅的傷口迅速的清理並且包紮好了。
而對裴琅來說,身上有這種小傷仿佛就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所以他並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多麽疼痛,反倒是對林湘夏給自己包紮的樣子念念不忘。
“她怎麽好像什麽都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