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身手敏捷矯健的人,自然容不得他們在這裏你儂我儂地慢悠悠地包紮傷口,很快就又重新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裴琅也沒有絲毫猶豫的繼續上前去應戰,林湘夏在這時也沒有隱藏自己的真正實力,她雖然功夫不佳,但是在二十二世紀的戰場上也早已經練出了一身狡猾的戰術,趁此機會正好可以練練手。
就這樣他們二人並肩作戰,很快就生生的將那幾個人擒住了。
“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為什麽要向我們下狠手?”
裴琅其實並不敢肯定,眼前的這些人是當地的地頭蛇派來的,畢竟因為他的身份特殊,還有更多不明身份的人很有可能是過來追殺他的。
那個稍顯蒼老的人,聽到這些話之後,竟然直接咬碎了藏在自己後槽牙的劇毒,短短幾秒就暴斃而死。
其他被抓住的那些人也無一例外,隻不過他們雖然有猶豫,但也做了同樣的選擇,就是自殺。
林湘夏在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之後,也依舊沒有半分懼色,反倒是十分熟悉的去查驗他們的屍體,並且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了一些關鍵性的物件。
“你看這是什麽?怎麽看起來有些眼熟呢?”
說著林湘夏就疑惑地將自己從那些人身上搜查出來的上麵刻著奇怪圖案的黑色令牌,遞到了裴琅的手中。
果然等裴琅看到之後,臉上依然大驚失色,一直以來追殺他的人幾乎每個人都帶了這種黑色的令牌,他不會忘記也不可能忘記第一次看見這個令牌時,給他帶來的衝擊力。
“這些人是衝著我來的!他們不是七星鎮的地痞流氓。”
裴琅雖然並不情願,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人到達七星鎮之後,無論如何他需要迅速離開了,否則可能會深陷其中無法脫身。
林湘夏見裴琅這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模樣,內心也不免跟著動容起來。
“要不咱們不找房子了,先回去棚屋那裏去吧!反正剛剛這邊也已經全部都找過了,並沒有人可以把屋子租給我們。”
林湘夏提議讓裴琅跟著自己先回到朝廷組織建設的賑災棚屋那裏暫時躲避一陣,畢竟那些人也是見不得光的,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在那麽多人麵前對裴琅動手。
可裴琅卻抬頭滿臉疲憊的瞪著兩隻猩紅的眼睛對林湘夏說道:“你先回去吧!接下來我會替你走遍這七星鎮,無論如何也會找到合適的院子,讓你們順利的安頓下來的。”
說完那些裴琅似乎還不夠放心似的,直接想要把自己隨身帶的那一柄長劍交到林湘夏的手中,讓她自保。
可林湘夏又怎麽會答應收下裴琅用來保命的長劍:“你若真的執意如此的話,我會答應的,隻不過我不需要你的武器來保護自己,”
林湘夏知道裴琅心意已決,自己勸說也不會有多大的用處,便從自己的衣襟中又拿出了一些止血鎮痛的藥物,塞到了裴琅的手中便獨自一個人回棚屋去了。
就這樣裴琅拖著自己受傷的身軀,走了一家又一戶,他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將七星鎮的後半部分一一拜訪詢問,可是依然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租出去一個院子給他們。
“這可如何是好!”裴琅其實在這次受傷之後,早已經下定決心,替林家人在七星鎮找好安頓的地方,便獨自一個人離開,畢竟他可不想讓林家人因為自己遇到危險。
可眼下安置林家人確實成了一個難以解決,也無法解決的問題,裴琅無奈隻好繼續奔波了一會兒之後,便直接去往賑災棚屋。
他本想著告知林湘夏他們之後,便暫時離開他們,以免那些人再次過來追殺傷及無辜。
可是等裴琅好不容易走到棚屋之後,卻發現裏麵並沒有一個林家的人,棚屋裏的麵孔全部都是陌生的難民。
裴琅心下立刻慌張了起來,他趕緊跑著去詢問了棚屋的負責人,那負責人看起來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麽事情不敢說出口。
“你不要怕,他們究竟去哪裏了,你告訴我就好,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裴琅此時此刻已經心急如焚,可這負責人遲遲不開口,讓裴琅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幸好那負責人也還算是明事理,便咬牙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裴琅。
原來自從林湘夏回來之後沒多久,這七星鎮裏的地痞流氓便找過來騷擾他們,那些流氓這樣子在這裏的勢力肆意橫行,甚至就連前來救災的朝廷命官他們也不放在眼裏。
就這樣林家人被一一指認並且全部帶走了,至於去了那負責人也不清楚。
裴琅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腦袋嗡的一下子就亂了,甚至差點因為這個事情直接暴走,可他很快他就強迫自己清醒了起來。
“對!還有白先生,他肯定知道這一切,也知道要到哪裏去找那些地痞流氓。”
想到這裏裴琅就直奔白先生的家中去,可讓他崩潰的是白先生的家現在竟然已經成了一片斷壁殘垣,屋子裏麵木質的東西也都被燒了個幹淨,最重要的是裏麵空無一人。
裴琅這下簡直感覺天旋地轉,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嚴重到如此地步,正當他不知道應該去往何處的時候,那破屋子裏麵竟然哆哆嗦嗦的走出來一個成年男子。
那人長得倒是人高馬大,可他好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似的,整個人彎著腰,低著頭,縮著腦袋,講話時也哆哆嗦嗦的,讓人有些難以辨別。
“他們…他們,簡直不是…不是人。”
裴琅看到他這一副模樣,原本準備直接離開的,畢竟救人要緊,他遲到一刻說不定就會將林湘夏他們置於更危險的境地。
可是正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的那一個成年男子,便突然激動的吼叫了起來:“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是我出去賭,才讓爹娘被抓走的!”
裴琅聽到這些腳步一滯,他知道能說出這些話的人便應該是白曉通家裏賭博的浪**子——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