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殿中,李夢君正臉色慘白的躺在高塌之上,一層層白色的帷帳隨著清風一吹發出‘唰唰唰’的清脆聲音,一個肩背藥箱發需皆白的老人滿頭大汗的走出了帷帳之中,一個太監連忙上前將他引到外麵。

“齊老先生,不知您對公主的病可否有什麽妙招?”那太監問道。

齊江環老臉一紅惶恐的說道:“劉公公!公主的脈象時強時柔,老夫行醫多年也曾見過類似於公主的病狀卻沒有救治過,老夫怕——”

“噯!齊老先生,你是江南一帶的名醫您先試著開個方子,讓辦事處的人拿去試驗一番就知道有用還是無用!您等下見著太後底氣可要足一些哦!剛才那幾個江湖郎中把了脈就不敢治了你瞧把太後急的!”劉公公假笑道,前些日子太醫挑選的民間大夫足有二十幾人,先如今相繼提李夢君把了脈,李夢君的病情不算重但要是想讓李夢君在今日醒來這就讓很多江湖郎中束手無策了,太後見這個情形不禁也著急了。

“這——”齊江環抬頭瞄了一眼笑嗬嗬的劉公公,心裏不禁發寒笑的越燦爛,心裏就越恐怖這是齊江環行醫多年為人處事得到的結論,“是是——老夫便聽公公的話!”

劉公公一笑不久便將齊江環帶到了太後跟前,太後一聽這位齊老先生有法子救自己的寶貝女兒喜形於色,連忙讓齊江環開了方子好生讓人伺候這個大夫。

“太後你看這不是有大夫有法子了嗎?您就放心吧!公主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久後就會醒來的!”劉公公慢慢的替太後扇風,輕輕的道。

太後剛才那般愁雲將去的臉有布上了一層雲霧,太後歎了一口氣說道:“太醫院來了不少人,給君兒開了不少的方子,如今卻毫無轉色這讓哀家怎能不愁,剛才這位老先生看起來道仙風道骨的樣子,希望他能有妙手回春的法子吧!”

劉公公扇風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擦了擦臉色的汗水說道:“太後,後麵還有幾個大夫是不是也請上來給公主瞧瞧?”

“嗯?下麵又是那個地方的名醫了?”太後道。

劉公公翻開太醫院送來的花名冊,仔細的看了看眼睛又瞪大往名冊上摸了摸,然後恭著身子說道:“此人叫侯鳴,今年二十有一無履曆隻是他是院子大人推薦的人!”

“哦?”太後驚訝道,“才二十一歲就能得到院長的青睞想必應該不會差吧!你去把他叫上來給哀家看看!”

“遮!”劉公公應了一身,恭著身子就慢慢的退下,不久劉公公帶著兩個年輕人進入殿中。

“參加太後娘娘!”兩個年輕人齊聲行禮道。

太後讓兩人起身後仔細的觀察兩人,一人身材白色長袍頭戴白色的帆帽,肩上背著一個大藥箱字,而另一個年輕人一副家丁打扮,頭低的低低的根本看不見那人的臉,此人就是收留侯鳴的三哥。

太後隨意的說了兩句客套話就讓劉公公帶著兩人進了內室,李夢君被安排在了太後的寢宮之中,一是為了讓大夫瞧病二是李夢君原先的臥室不夠大氣舒坦,太後便讓出了自己住的地方。

等侯鳴和還要假扮成家丁木有的三哥來到李夢君的寢宮之中,一股熏香傳進鼻中然後就在白色的帷帳隨風飄起,一股說不出的淒涼透進心中,侯鳴假裝鎮靜的靠近李夢君,看到躺在榻上小臉慘白,雙目緊閉略顯幹涸的紅唇,侯鳴不禁一顫差點倒了下去,幸好三哥在身後扶著。

臥榻的左右分別站著兩個宮女,其中一個便是小梅小梅見又有大夫前來,抬頭一望就看見兩個年輕人,似乎是一主一仆當小梅認真看清楚兩人的模樣不禁失聲的叫了一聲。

“怎麽是你們——”小梅眼神複雜的看著兩人,這兩人一個是害公主被車撞的公子還有一個是給李夢君提供馬車的好心人,怎麽會是他們他們到底要做什麽,小梅剛想脫口喊站在門外的劉公公時就見那家丁打扮的好心人噓了一下,小梅竟然乖乖的聽了話。

“我們少爺有個癖好,替人瞧病的時候希望人能少一些!這位姑娘能否先下去,讓我們少爺能好生的替公主瞧病嗎?”三哥說對著另一個宮女說道。

另一個宮女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小梅,小梅默許的點點頭就快步的離開了。

“你們想做什麽——特別是你,你怎麽還敢來?”小梅指著侯鳴冷笑道。

侯鳴見李夢君淒慘的模樣心中此時已經悔恨心痛萬分,小梅這麽一指責竟然倒在地下低泣起來。

小梅瞬間無語,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三哥,三哥將侯鳴拉起來惡狠狠的說道:“要哭回家去哭,別壞我的大事!”

侯鳴立馬擦幹臉色的淚珠怵立在一旁,三哥對著小梅說道:“我有法子就公主,這位姑娘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

小梅木木的點點頭,不過馬上又反應過來說道:“這位公子,公主的性命安全重於天我不能讓你隨意診治,劉公公說了每個大夫隻能把脈不可災多做其他的!”

三哥鐵著臉說道:“她這病情不是藥物可以治好的,如果你再阻撓我她的性命安全可能真的有危險!”

“不行!”小梅護在臥榻之前,但看到對麵男子如淩厲的眼色不禁又軟了下來說道:“那——那你想做什麽?”

三哥拿過藥箱,然後在從藥箱之中取出了幾根銀絲在消毒完之後對著小梅說道:“這個叫針灸!這個法子我定能讓他醒過來,如果你還想救她的名就給我讓開!”

小梅無法抗拒他壓迫,但是在今日看到他的第一眼小梅就認定這個男人身上的氣質似乎有點像公主,他一定不會傷害公主吧!

小梅剛反應過來就看到三哥將幾根銀針慢慢度入李夢君的大腦之中,小梅輕叫一聲雖然銀針細如發絲,但是這要插進人的大腦之中不是會非死不可,小梅悔意害怕傷心湧上心頭,剛想大聲叫外麵的劉公公進來製止三哥‘瘋狂’的行動時,一雙大手堵在了小梅的櫻桃小嘴上,小梅扭動著身軀拚命的掙紮,當看到堵住自己說話的竟然是那個害自己公主被車撞的侯鳴,小梅就反抗的更激烈了。

三哥不斷的將手中的銀針度了李夢君大腦的穴道上,不斷的彈動銀針之後居然扶起李夢君雙手按在李夢君的玉背之上,不一會李夢君的頭上竟然冒出冒出了絲絲的白煙,而李夢君的頭上銀針不斷顫動著。

等三哥做完了一切,小心翼翼的替李夢君拔出銀針,之後卻盯著李夢君觀看,似乎眉間發絲等等一切的細節都沒有放過。

侯鳴不知不覺的放開了小梅,小梅被李夢君頭上冒的煙嚇壞了也嚇傻了,等三哥將銀針收拾進了箱子之中它反應過來連忙鋪到榻上抓住李夢君的白如玉的手掌,感覺手掌熱乎乎的不似原來那般冰冷突然李夢君的小拇指竟然微微動了動,小梅靈敏的感到這個異樣,仔細的看著李夢君的手掌隨後小拇指又是一動,小梅歡喜的說不出話,眼裏嘩啦啦的掉了下來,小梅熱淚盈眶李夢君一動不動就是好幾天真的嚇壞了這個姑娘,小梅為了李夢君得到更好的休息已經日夜的守在李夢君的身邊,她害怕李夢君什麽時候突然醒了卻沒有照顧她。

“公子——”等小梅興衝衝回過頭準備好好感謝這個三哥時,卻發現兩人早就不在這了。

————————

含光殿是一副欣喜的驚喜而乾清宮中確實另一幅光景,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而堂下跪的是一個貴婦人還有一個滿身傷痕的青年。

“皇上,求皇上饒了小兒這一次吧,小兒年幼不懂事怎麽會做出囂張跋扈駕車在都城橫衝直撞的事,都是那個臨時雇來的車把式自作主張啊!皇上!”貴婦人梨花帶淚的說道。

皇上冷目一掃跪著的母子,那青年被嚇的一個哆嗦,這個青年本是長的唇紅齒白油頭粉麵的俊俏後生,現在臉色青衣塊紫一塊哪還談的上英俊一說,這人要是李夢君醒來見著絕對會那劍把他劈了,此人竟然是多次找李夢君麻煩的王安!

“王安!舊賬朕姑且不跟你算,可是你駕車撞傷公主的罪過我怎麽能饒你!”皇上冷冷的說道,經過皇宮密探的偵查已經查出當日在大街上將李夢君撞傷得事王府的馬車,而在車上之人就是王安!

“皇——皇上!我是冤枉的啊!都是那該死的臨時車把式幹的,我要是知道是公主借我一百個豹子膽也不敢做啊,皇上——念在家父為國效力的份上就饒了我吧1”王安哀嚎道。

“哼!——饒你?王大人出使魏國尚未回歸!朕本應該看在你父親的麵子饒你一命的,可是——”皇上淩厲的目光又是一掃,“如果當時你停下車位將公主送到宮中親自向朕請罪,朕一定會饒你一條狗命!如今說什麽都遲了!”

“皇上——”貴婦人淒慘的叫道,這個貴婦人就是王行書的妻子,王安的母親,如今王行書出使北魏王府發生這麽大的事,自然就是她來主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