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大寶二寶三寶也就隻能感歎一番:同人,不同命哦~

小寶還在繼續跟薄鏡說話。

“爹地,子衿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嗚嗚嗚……”

“………”

薄鏡聽著小丫頭的話,哄得更耐心,也更溫柔了。

該怎麽形容薄鏡來到濕地公園,抱著小寶哄個不停時候,葉書畫的心情呢?

大概就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不上不下,難受的很。

身側的手驀地攥緊,葉書畫強忍發火的衝動,緩步走到薄鏡身側。

“薄鏡,你先把子衿放下來。”

葉書畫的話音裏盡是篤定,沒有絲毫商量的意思。

“她在哭,你聽不到?”薄鏡不悅的看了她一眼,“有什麽事,等回去再說。”

葉書畫:“……”

以前根本get不到那些教育理念不同的父母吵架的原因,如今,當葉書畫發現她和薄鏡的教育理念就完全不一樣時,啥都理解了。

一個要嚴厲,一個要寵溺。

一個要罰,一個要哄。

雞同鴨講,也不過如此。

而最讓葉書畫生氣的,還是薄鏡居然當著孩子的麵跟她唱反調,往小了說,是兩人沒溝通好,往大了說,以後孩子做錯事要是都來這麽一出,那也就不用管教了。

“同樣的話,別讓我說第二遍。”葉書畫同薄鏡講完,目光落到大寶二寶三寶的臉上,話卻是吩咐的陽一,“你先送孩子們回去。”

被點名的陽一:“……”

夫人,您和總裁之間的事能不能別牽扯我呀?我真的好害怕。

不過想歸想,實際上他也是畢恭畢敬的,朝著葉書畫點頭,“是,夫人!”

大寶二寶三寶不敢忤逆媽咪,隨著陽一肯定應答的話音落入耳畔,他們超級懂事的走到陽一身側。

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小寶見到薄鏡的時候,想撒嬌,想要跟他哭訴自己現在心裏,數之不盡的委屈,是一種本能。

可隨著葉書畫發怒的情緒席卷而來,小寶也逐漸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

她看著三個哥哥跟在陽一身邊的背影,聲音軟糯地喚了薄鏡,“爹地,你放我下來。”

聽到寶貝女兒說讓放她下來,薄鏡不由得皺起眉頭,“子衿,有爹地在,你……”

爹地要說什麽,小寶心知肚明。

為了不徹底激怒媽咪,她都沒敢讓爹地把話說完整,直接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巴。

“爹地,我和大哥二哥三哥他們先回去,你跟媽咪好好聊一聊。”

說著,小寶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媽咪的臉色,亡羊補牢那般的又補充了一句,“爹地,我知道媽咪是為了我好,我一點都不怪她,你也不要怪她哦~”

薄鏡:“……”

他已經無法想象,之前葉書畫到底是怎麽帶孩子的了。難道說,四個孩子的乖巧懂事,聰明伶俐都是被打出來的?

越是想,薄鏡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

他心中,各種情緒交雜。

他實際上,把寶貝女兒放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回去後,讓陽一給你上藥。”

小寶乖巧地點著頭,“知道啦爹地,那我走咯~”

薄鏡:“好。”

四個小家夥上了車,跟著陽一離開濕地公園後,薄鏡大步走到葉書畫麵前,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解釋!”

男人惜字如金的兩個字,讓葉書畫有些恍惚。

還記得前不久,二寶剛剛上門認爹,薄鏡和她時隔多年的再次見麵,他就一直惜字如金,高貴矜冷得很。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葉書畫本來以為他和薄鏡之間,再也不會有這種疏離感了,現在看來,倒是她想多了。

薄鏡這樣的人,高高在上慣了,又怎會設身處地的去為旁人著想?

她從一開始,就不該對他抱有期待!

思緒到此,葉書畫擺了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態,“我沒什麽好解釋的,你愛怎麽想怎麽想。”

薄鏡神色陰鬱,咬牙切齒,“葉書畫,你不要鬧,你知道我絕不是……”

“我沒鬧。薄鏡,其他都不重要了。”葉書畫打斷薄鏡,然後推開他,往後退了幾步,“現在我鄭重的提醒你,四個孩子的教育,我們有必要約法三章。”

薄鏡想要跟葉書畫談的,跟葉書畫想要談的,完全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極端。

聽到葉書畫說要在孩子的教育上約法三章,薄鏡隻覺得滿世界都是問號。

“我從來沒有幹涉過孩子的教育,葉書畫,你……”

“嘴上說沒有幹涉孩子的教育。”葉書畫打斷薄鏡,冷聲道:“但你做的事,無一不是在幹涉。”

不說沒覺得,這一說,葉書畫滿心滿眼都是失望。

她苦澀一笑,不知道是真的在問薄鏡,還是在自言自語。

“薄鏡,你覺得我虐待孩子,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你以為他們乖巧懂事,都是我打出來的?”

薄鏡趕到濕地公園,看到葉書畫打四個崽的手掌心,又看到小寶那紅得發腫的小手,確實是這麽想的。

但現在冷靜下來,他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他清楚地意識到,剛剛的那些想法,那些念頭,都是自己情急之下徹底誤會了。

原本以為這隻是自己的心裏所想,沒有人會知道。但此刻,葉書畫就那麽問了出來,倒是叫薄鏡很是尷尬。

他喉結滾動,好幾次都想說些什麽,但終究又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薄鏡不講話,葉書畫一點都不在意。

她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無論你怎麽想,孩子的教育,我堅決……”

“葉書畫。”薄鏡實在不想從葉書畫嘴裏聽到會讓他們關係疏遠的,難聽的話,他連名帶姓喚了她,無比認真又道:“你是孩子的母親,你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把他們帶到這個世界,你有權利決定他們要接受怎樣的教育。”

葉書畫沒想到薄鏡會說這些,瞬間懵比。

她呆呆望著他,神遊好一陣,才找到自己的思緒和聲音,“你……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薄鏡:“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葉書畫搖頭。

薄鏡這狗男人前後轉變太大,令人難以置信。

薄鏡輕輕地“嗯”了一聲,“意思就是:孩子的教育你決定就行,我都聽你的。”

“……”葉書畫抽了抽嘴角,沒好氣地輕斥他,“那你火急火燎的趕來,一上來就護犢子,看我的時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跟我犯了滔天大罪一樣,你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