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都聽我的,你看我像是傻子嗎?你覺得我還會信你?”
葉書畫不提,薄鏡就已經足夠無地自容了,現在她這麽一提,他直接尷尬到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表情複雜,絞盡腦汁地想了好一會兒,旋即聲音小得可憐的說:“我那不是一時上頭了嗎?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葉書畫不理他。
要不怎麽說,男人在很多方麵都是無師自通的呢?
薄鏡見葉書畫不搭理他,認錯那叫一個快,“葉書畫,我知道錯了,你……你就原諒我唄。”
葉書畫沒好氣地瞪了薄鏡一眼,“你怎麽會錯?要錯也是我的錯。”
薄鏡:“……”
果然,哄女人難如上青天。
看來以後真的不能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
就算葉書畫做錯了,他也得堅持她是對的,她不會錯,如果有,參考她不會錯。
“我錯我錯,你對。”薄鏡邊說邊摸出一根超級稀有的七彩鑽石手鏈,在葉書畫的眼前晃,“這是我賠罪的禮物,葉書畫,你收下它,別生氣了?嗯?”
七彩鑽石手鏈,好看得很。
且,隻是看一眼葉書畫就能知道,這條七彩鑽石手鏈的價格,也好看得很。
以薄鏡的性格,絕不會早早買好。
想到他早上起來後還抽空給她準備了這樣的一份禮物,葉書畫心中怒意消弭大半。
不過氣消了大半是真的,不想理他也是真的。
她傲嬌地“哼”了一聲。
薄鏡無奈歎氣,決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嗯,是司淮卿教的:以男人女人之間的曖昧,化解一切‘不解之局’!
想幹就幹。
薄鏡直接雙手捧住葉書畫的臉,然後在她震驚的目光中,霸道強勢地吻住了她的唇,與之展開了一個漫長且深入的吻。
剛開始的時候葉書畫肯定有掙紮,可薄鏡就是用力的捧著她的臉,猶如那攻城掠地的將軍,在她口中卷起風雲。
葉書畫對薄鏡的情緒很微妙,經過昨晚的激烈,更是……
隨著這個吻越來越深入,她的反抗情緒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隱隱沉淪……
薄鏡很滿意。
心中開始雀躍。
五分鍾,稍縱即逝。
薄鏡在兩人都氣喘籲籲的情況下,結束了這個吻。他的額頭抵著葉書畫的額頭,小聲詢問於她,“別生氣了,好不好?”
葉書畫悶悶的,不肯吭聲。
薄鏡循循誘道:“薄太太,你就原諒我吧,我這單身了快三十年的老男人,實在是不懂得怎麽……”
這次沒等薄鏡說完,葉書畫就沒好氣地打斷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找理由?”
“我不是找理由。”薄鏡字字鏗鏘有力,“我是想說,做錯事情在所難免,但隻要我願意改,就是好的。”
“薄太太,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唄?”
其實葉書畫心裏門清兒。
以薄鏡的身份地位,他想做什麽,誰能阻止得了?
此刻,他能如此這般的好聲好氣同自己講話,一是看在四個小家夥的份上,二是看在昨晚……
或許……薄鏡那狗男人跟她一樣,對彼此的關係,有了更新的看法。
葉書畫冷哼道:“你說會改,你就會改麽?我怎麽那麽不信呢?”
薄鏡沉默了幾秒,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問葉書畫,“那要怎麽樣,你才能信我?”
葉書畫沉默。
薄鏡:“你說,隻要我做得到,我都依你。”
“此話當真?”葉書畫笑得頗有深意,問他,“不反悔?”
薄鏡心中不好的預感強烈,但也沒慫就是了。
葉書畫得到他再次肯定的應答,道:“婚禮暫時不要提上日程,我給你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你讓我不滿意,我……”
薄鏡都沒等葉書畫的話說完,就突然很激動地握著她的手腕,“葉書畫,你還想離婚?”
葉書畫:“……”
不是吧?
她記得就提了一次離婚啊,這狗男人都整出條件反射的陰影了???
葉書畫無語,不講話,薄鏡更是誤會了。
“葉書畫,你還真想離啊?你別逼老子……”
“你是誰老子?”葉書畫抬手就是小拳拳捶薄鏡胸口。
薄鏡:“……”
他無語,葉書畫已經再度出聲,“薄鏡,我也沒說要跟你離婚啊。”
薄鏡驚!
“你的意思是:你沒想離婚?”
葉書畫點頭,“嗯。”
薄鏡嘴角微抽,“那你說一個月的試用期……”
他欲言又止。
葉書畫:“對啊,一個月的試用期,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婚禮就不辦了。”
薄鏡表示:完全聽不懂。
葉書畫就知道薄鏡沒聽懂,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從此以後,我們就頂著夫妻之名,做一對有名無實的……”
葉書畫話說到一半,薄鏡就咬牙切齒的質問:“葉書畫,你好狠的心啊,你要讓老子守活寡?”
葉書畫:“!!!”
額……她如果沒記錯的話,守活寡適合用在女人身上吧?
葉書畫無語是真的,但說話也沒耽擱。
“少廢話,薄鏡,我就問你一句,一個月的試用期,你,敢嗎?”
在薄鏡的世界裏,就沒他不敢的事兒。
葉書畫問,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好,就一個月。”
葉書畫麵上沒什麽情緒,心裏想的卻是:考慮都不考慮,薄鏡啊薄鏡,你還真是自大。
她正想著,手腕上突然被薄鏡套上了那一條七彩鑽石手鏈。
待她發現想拿下來,薄鏡低聲提醒她,“試用期已經開始了,現在老公送你禮物,你確定不要?”
葉書畫:“……”
雖然覺得哪裏不對,但好像沒法反駁呢?
她抿了抿唇,“這個一定很貴吧。”
葉書畫說的不是詢問句,而是肯定句。
薄鏡:“不貴。”
不過幾千萬的東西,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