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厲少正進小矜,小義的房間,再也不用像上次一般偷偷摸摸避開所有攝像頭,他大大方方的從正門進去,然後上到二樓,徑直推開他們臥室的門。

然後在他們的房間裏翻找。

考斯滕上的鑲鑽,就被小矜放在書桌上普通透明的收納盒裏,並不難找。

故而厲少正很輕易的就看到了這顆鑲鑽,他自己穿過的衣服上的鑲鑽,他自然熟悉,他將鑲鑽撚在手中,滿臉倨傲與嘲諷,“嗬,人啊還是要先下手為強,有證據又怎麽樣,不還是一樣命喪黃泉。”

說罷得意忘形的厲少正如入無人之境般,在小矜小義的房間裏給雲天打去電話,“喂,媽咪,你這次油罐車一事辦的不錯。”

“兒子,媽咪哪裏有那麽大的能耐能調動油罐車啊!是他,是他幫的忙。”

厲少正眸色低瀲,對於吳清越不認他這件事情,他是帶著恨的,但是現在他覺得在自己有需要時,能有個權利在握的人幫他殺人越貨,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媽咪,上次說的那個證據找到了。”

“哦?是什麽?”

“考斯滕上的鑲鑽。”

雲天回憶她跟乞丐見麵時場景,那麽一顆小小的鑲鑽的確可能在沒注意時,依附在她衣服上,然後掉落在現場被乞丐撿起,不過她音色裏滿是不削,“這算什麽證據,這種鑲鑽不談滿大街都是,可整個帝都練花樣滑冰的顯然也不止你一個,這並不能說明什麽。”

“媽咪,正是這個原因,他們才沒有指控我,讓我有時間差,可以先扳倒他們。”

“嗯,我兒子是誰啊,是未來整個厲氏的唯一繼承人,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貴不可言。”雲天的語氣裏抑製不住的喜悅。

母子二人通過電話,分享著勝利後的喜悅,渾然不查,小矜原先暗藏在房間裏的攝像頭,將厲少正的一舉一動全都拍攝了進去。

那端,醫院。

厲容熙將林宛瑜與厲少正全都清出去之後,眸框的淚,再也繃不住的順著眼角滑落。

人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厲容熙同時失去三個孩子,這種痛有如蝕骨。

醫院房間變得昏暗,透進來的幾縷光暗籠著厲容熙,逆著光薄薄的被單下,他的後背在急劇的顫動,無盡的悲傷彌漫著整個病房。

厲容熙心裏始終惦記著同樣失去三個孩子的雲泥,盡管他難過至極,他還是在手機的電量足夠開機的時候,撥過去雲泥的號碼。

“嘟,嘟,嘟!”手機響起的是漫長的等待音,握著手機的厲容熙骨節分明的手指募地抓緊。

良久電話才被接起,可那端傳來的是一派嘈雜的聲音,像是誤接......

柳母袁玲指著雲泥的鼻子怒斥,“雲泥,這是第七了,是我兒子的頭七,我又給你送花來了。”

隨即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一幫人,魚貫而入,將花圈以及白色的**堆放在雲泥家中。

整整七天柳母都會派人來麗景鬧事,原本就不大的房子已經是塞的滿滿當當悼唁的東西。

盡管如此柳母心頭的怒氣絲毫不減,“雲泥,你天天看著這些花圈**,有沒有什麽想法?嗯?”

柳母赤紅著眸子往雲泥跟前進了一步,“我若是你就去死!我的兒子是因為你的那幾個孽種才死的,你怎麽還有活著,你也應該去死,才能告慰我兒子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