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黃總今日來,應該也是已經知道我們的目的了。”
接收到江月白的眼神,顧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之後,他看著這位黃總,就直接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聽見顧方這話,對方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更加地明顯了起來。
他等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貴方的實力,我們也是早有耳聞。如今能和貴方合作,是在下的榮幸。”
黃總坐在那裏,他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直接開口將話說了出來。
顧方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看向了江月白。
這件事,還是要看江月白的決定以及看法的。
不過江月白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並沒有要立刻開口說什麽的意思。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重新揚起嘴角的笑容。
“黃總怕是,誤會了我們的意思吧?”
緩緩開口,江月白說著很隨意,不過聽見她這話,對方卻是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仔細看,這位黃總的額頭上,已經布上了密集地汗水。
不難看出,他心裏是緊張的。
“白總,這……”
“該說的,在來之前都是已經談好了的。黃總不會是到了現在,反倒是想要反悔吧?”
江月白根本就不給對方開口將話說完的機會,她就這樣看著對方,開口說著這話,江月白的神色也是一瞬間冷了下來。
那種不怒自威地感覺,哪怕是在一旁的顧方,都感受到了壓迫的感覺。
他下意識側過頭去看江月白,想要看看這會兒江月白是什麽表情。
“這不管怎麽說,也是我這麽多年的心血。”
雖然江月白已經這樣說了,但是黃總顯然不想真的就這樣放棄。
黃總此話一出,江月白直接沒了聲音。
她就這樣安靜地坐在那裏,沉默著不再說話。
誰也看不出來她心中這會兒在想什麽,而這位黃總見到她這樣,心中更是慌張。
他很想說些什麽,但是麵對江月白這個樣子,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畢竟不管怎麽說,他剛剛的話,的確是不守規矩了。
江月白就這樣沉默著,她足足沉默了得有一刻鍾的時間之後,她終於有了反應。
江月白端起一旁地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之後,重新將目光放到對方身上。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我們走吧。”
開口說著,江月白起身就準備直接走。
顧方看不出來這會兒江月白心裏是怎麽想的,不過聽見她的話,顧方還是立刻就點頭,然後跟著江月白起身準備走。
這個姓黃的,出爾反爾,實在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白總請等一下!”
眼看著江月白真的要走了,這位黃總這次是真的著急了。
他急匆匆地站起來,看著江月白直接開口。
隻是。
“既然黃總如此為難,我們也不是什麽喜歡強人所難的人。便算了吧。”
江月白並沒有停下腳步,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包間的門。
“轉讓股份的合同我已經拿過來了!”
眼看著江月白真的要走,黃總急匆匆地開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江月白猛地停下了腳步。
勉強轉過身。
果然,此時對方已經拿出了合同。
很顯然,這個人剛剛不過是想要利用這最後一次機會,再為自己爭取什麽。
隻是可惜,江月白可向來都不是什麽好說話的人。
微微挑了挑眉,她重新走了回來。
“黃總若早是如從痛快,不就省了這其中許多麻煩了嗎。”
顧方將合同遞到江月白。麵前。
對於合同內容,江月白隻是簡單地看了一眼之後,拿出筆在上麵簽上了名字。
自此,黃氏,是她的了。
滿意地點了點頭,江月白重新抬起頭。
“黃總盡管放心,之前承諾你的錢,一個都不會少。”
隨著她開口,顧方將支票拿了出來直接遞到了對方的手上。
看著顧方將支票放下,江月白收氣合同。
既然目的都已經達到了,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打開包間的門。
江月白是想要直接走的,但是一出包間,她直接和一個人撞上。
她幾乎下意識停下了腳步,看著麵前的人,神色微變。
不過帶著麵具,誰也看不出來她臉色的變化。
“抱歉。”
江月白有些發愣,還是顧方在後麵拉了一下她的衣服才反應過來。
江月白匆匆開口說了一句之後,越過靳霆深直接走人。
她真沒想到,這才剛回來幾天的時間,就和靳霆深碰見兩次了。
即便在回深城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是這種事情,當真正麵對的時候,感覺還是不一樣。
“白,你沒事吧?”
坐上車,顧方看著江月白這個樣子,忍不住有些擔憂地開口。
江月白還在想著靳霆深的樣子,這會兒聽見顧方的話,她幾乎立刻收斂起了思緒。
側過頭,看著身邊顧方的樣子,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江月白輕笑了出來。
“沒事,早晚都會遇上,都是一樣的事情。”
雖然江月白這樣說,顧方看著她卻沒有半點的放心。
他太了解江月白了。
即便她嘴上說的隨意,但是看著她這個樣子就能看出來,她心裏並不平靜。
“好吧。”
即便心裏明知道這些,但是顧方看著江月白這個樣子,最後他還是將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這種時候,江月白一定是不希望聽見這些事情的!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
顧方沒有繼續糾結這些,江月白自然也不會糾結。
聽見顧方這樣說,她隻是輕聲笑了笑隨後開口。
兩個人說著,便開車準備離開。
而此時,酒店裏麵。
靳霆深看著江月白離開的方向,心中並不平靜。
他認出了對方,畢竟在拍賣場那麽囂張的和靳穆白作對,想不叫人注意都難。
但是……
即便他已經努力地告訴自己,對方隻是有些相似,不可能會是江月白。
但是再次碰見,靳霆深還是感覺有些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心中還在想著這些,這個時候季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