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們紛紛跪地求饒道:“大爺饒了我們,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都是一群醃臢貨!”他們如搗蒜一般地磕頭,頭皮都可破了,容碩仍然沒發一句話,這些王八蛋做這事兒肯定不是第回了,他們手上肯定有不少人命,這些乞丐看似在求饒實則在麻痹容碩趁他不備,直接幹掉容碩,他們這些伎倆如何能逃過容碩的眼睛,容碩發現幾個乞丐正在用眼神交流,他們在協調行動。
容碩故意裝出一副麻痹大意的樣子,轉身就走,突然這群家夥兵貴神速,一股涼風襲在容碩的耳朵上,容碩身子一偏,鋒利的刀刃刺了一個空,但是另一把詭異的刀子穩穩當當插在了容碩的腰上。容碩連哼的一聲都沒有發出來,他就倒在血泊中了。幾個得手的乞丐放聲大笑,乞丐頭滿臉得意道:“他媽的,不就是學了一點武功嗎,武功高也怕菜刀,看還不是栽在咱們手中了!”“是啊,大哥,咱們可是天下無敵的組合!”一個乞丐拍馬道。“大哥,他身上應該有很多錢,我去搜搜看!”一個乞丐自告奮勇道。乞丐頭兒點點頭,那家夥興高采烈向容碩走去,剛準備在容碩身上胡摸時,人的神情瞬間麻木了。
那個乞丐在那兒呆呆地不動,眾人覺得很奇怪,一個乞丐衝著乞丐頭兒諂笑道:“老巴這家夥肯定想吃獨食,大哥讓我過去看看看!”乞丐頭兒使了一個眼色,這家夥屁顛屁顛跑過去,當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正準備喊出來,整個人的身體僵硬了。
兩人都這樣無聲無息地定在那兒了,這可把剩下的幾人嚇了一跳,一個乞丐戰戰兢兢道:“大哥,會不是詐屍啊?”乞丐頭兒毫不留情地給了那家夥一記響亮的耳光,怒斥道:“你他媽就會說這種的鬼話,頭七沒過怎麽會鬼啊?”剩下的幾人心裏還是擔驚受怕,殺人越貨的事兒雖說幹了不少,但是這種詭異的事件還是第一次出現,他們每天都會做惡夢。乞丐頭兒雖說表麵上很鎮定,但是心裏卻有一種涼意!乞丐頭神情嚴肅地對大家道:“大家一起過去看一看!”大家都走在前麵,他卻獨自走到後麵,出了事兒他第一個能夠逃跑。
四個人異口同聲驚訝道:“你……”三個人定住了在原地一動不動,容碩以敏捷手段封住這幾人穴道。容碩看著他們怪異的表情,笑得十分YD,幾個衣裳不整的乞丐竟然如此凶殘,實在是超出他的想象,對這種人絕對不能手軟。容碩眼神如海東青那般犀利盯著幾人,他們心裏直發毛,乞丐頭終於見識到容碩的真手段了,當容碩一邊笑著一邊把插在腰部的刀子拔出來的時候,容碩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傷口竟然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恢複了,他們的嘴唇在不自覺地顫抖。
乞丐頭失聲道:“你到你是不是人?”容碩二話不說就是給那家夥一記耳光,冷冷道:“幸虧我學過一些武功,不然肯定載在你們這幫王八蛋的手裏!”乞丐頭隻好點頭,唯唯諾諾道:“是的!”容碩神情冷漠地質問道:“你們不乖乖地行乞,盡幹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不怕遭天譴嗎?”乞丐頭冷聲大笑道:“天譴?我們是無名白,有什麽可怕的!”容碩頓時就納悶了,這“無名白”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他饒有興趣問道:“什麽是無名白?我倒想知道!”
幾個人雖然被定住,但是頭部仍可以自由活動,大家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容碩,一個乞丐道:“你不會連‘無名白’都不知道吧?”容碩坦然道:“我一個外地人,哪裏知道‘無名白’是什麽名堂!”這幾人雖然有怒火,但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使有火也不敢對容碩發,不然他們的小命就沒有了。乞丐頭還是開了口,一臉滄桑道:“無名白就是做了乞丐的閹人,我們兄弟幾個見這幾年宦官的缺口蠻大,於是自閹,準備混到宮裏混一口飯吃,哪知道進宮是要給給好處的,我們兄弟哪來的錢,自然被攔在宮門之外了,隻能淪落為乞丐,我們連傳宗接代的寶貝都沒有,連同行都瞧不起我們,無名白是賤民,到哪兒都遭白眼,我們也是人啊,我們也有尊嚴,著京城裏的無名白少說也有幾千人,很多人都餓死了,我們沒有辦法隻有搶劫!”
容碩手摸著下巴道,仔細搜索著腦海中的信息,一個似乎模糊的的字眼出現他的眼前“太監經濟”明朝有一大經濟很發達,經久不衰,那就是太監經濟。當太監有什麽好處了呢?明朝這個時代是盛產宦官的時代,有名的太監有永樂年間鄭和(三寶太監),中期的王振,劉瑾,後期的馮保,以及後來的九千歲魏忠賢,他們那個不是呼風喚雨,連一品大員見到他們都要下跪。很多生計沒有著落的人對這個職業是趨之若鶩,眼睛一閉牙齒一咬,流點血算什麽,隻是少了幾兩肉而已,以後等著自己的就是榮華富貴,很多人鋌而走險給自己去勢,很多人因為保護措施不當流血而死,但是仍然趨之若鶩。
一些貧困潦倒的農民會狠心將自己的兒子閹割送到宮裏去,這些對一般的人來說絕對是不可思議的事兒,但是在明代屢見不鮮。容碩晃過神來,對他們道:“麻煩你你們在監獄裏,好好改造改造!”容碩找了幾根繩索,將他們綁好直接交給了順天府的衙役。容碩直接亮明了身份,指著他們道:“這些人好看管,別讓他們出來犯事兒!”順天府的衙役哪敢不辦啊,他們押著這幾個不知死活的乞丐大搖大擺地走了。容碩今天的興致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他直接回家了。一個人獨居的生活,真的很難熬!明天就是臘月二十四,農曆中的小年了,一想到自己得自己一個人過了,心中無限惆悵,爸爸媽媽他是永遠看不到了,老蝶也對他說了真話,即使他能穿越回去,曆史也不能改變,容碩滿臉憂傷。來到這時代後,他步步小心,時時刻刻擔心別人陰謀詭計的暗算,這種非人的生活要是當初他早就崩潰了,更不會有今天的他!
他坐在暖暖的火炕上,運行功法兩個大周天之後就睡了,一大早就被忙忙碌碌的聲音給吵醒了。他穿上那件很不起眼的破棉襖,在周圍轉悠著。剛好遇見秦德,他的手裏提著兩條豬肉,上麵的血跡依然清晰可見,他笑嗬嗬問容碩道:“今年的年夜飯就來我家吃!”容碩正為此事而發愁,當即就答應了。他又和幾個鄰居打著招呼,這個開餐館的事兒應該著手幹了。
容碩在雪花飛舞的季節,除了想一些賺錢的方法外,就是看書練字,原本覺得容碩不簡單的秦德這時才知道容碩原來進京趕考的舉子,連語氣變得恭敬了許多,並沒有過多暴露自己,他喜歡這種平靜安逸的生活。秦德對秦大嬸神情十分興奮道:“你知道嗎?住在我們隔壁的容碩竟然是進京趕考的舉子!”秦大嬸驚訝地捂住了嘴,驚訝道:“我怎麽沒有看出來?”秦德嘿嘿一笑:“別人是文曲星轉世,哪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看出來的?”
他們說的正起勁,而他們的話,盡數落在了一顆期盼的心靈,翠雲隻是低著頭織著布,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與欣慰。容碩早就知道有飛鴿傳書的事兒,他到驛站買了一隻能識別到武昌路的鴿子,寫了一封信寫給了遠在武昌的伊人,五天後鄂王府受到一封來自京城的飛鴿傳書,確實把朱妍這丫頭樂的徹夜未眠,容碩將自己的一腔思念滲透在這薄薄的紙張上,朱妍閱畢眼淚都流出來,信中寫道:“妍兒,熙兒,你們還好不?我已經平安抵達京城了。每逢佳節倍思親,上次走得太匆忙,連一句告辭的話都沒有,我非常後悔!我嘴笨不知道如何哄你們,但是我隻能說一句,我很愛你們!”簡簡單單的幾句,情誼延綿。熙兒也看到了,二女抱著嗚咽著。
朱妍滿臉清淚道:“我這就去告訴父王,我們要去京師!”鄂王府的書房中,鄂王一臉不高興道:“你們怎麽這樣胡鬧,我們一輩子隻能在封地,若有違者,你我性命不保!”朱妍撒嬌道:“父王真的很討厭,我就是要去!”朱醇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刁蠻成性,隻好順著他,於是道:“不過,要等到明年!”朱妍聽到這話,歡呼雀躍,緊緊地摟住朱醇的脖子狂吻,朱醇表情怪怪地道:“這麽大了,怎麽還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朱妍歪著小腦袋,嘟著嘴道:“人家就是長不大!長大了父王就不會疼我了”。朱醇樂得哈哈大笑。
他對一旁的熙兒道:“不用拘束,過幾天我會宣布収你為義女!”熙兒聽到這話,幸福的眼淚都流出來,柔聲道:“謝王爺恩典!”朱醇有些不高興道:“王爺?”朱妍插了一句:“你應該和我一樣,叫父王!”熙兒於是改口甜甜道:“父王!”書房中其樂融融。
容碩無緣無故打了一個噴嚏,自言自語道:“人品不好,又被人罵了!”要是他知道有兩大美女將要來到京城,他肯定會徹夜難眠。
臘月二十八時候,一群人闖進了容碩他們這塊地方,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這群人都是一些五大三粗,太陽穴高高隆起,他們手掌格外寬大,絕對是練家子。正在為春節忙裏的人們,驚奇望著這些不速之客,對方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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