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聲響起,天空出現了魚肚白,兩人就這樣摟著大半夜,皇甫佩雯嬌笑道:“怎麽不睡啊?”
容碩鼻子抵著她的額頭道:“怕你不辭而別,上次媚兒就這樣溜了,還有一個時辰天就亮了,讓我多看看幾眼!”
容碩手在她全身遊走,皇甫佩雯不時發出格格地笑聲。
她撒嬌道:“人家身上那一處地方沒有被你仔細研究過,你壞死了!”想到方才發生不久的事兒,就覺得羞愧難當,容碩換著各種不同的姿勢,將她送入了一個又一個美妙的境界。
容碩邪邪地笑道:“再仔細研究一下也不錯,不然你相公我今後怎麽過啊,幾個娘子都不在身邊!”
“覺得穆玄曦怎麽樣?”皇甫佩雯一副小狐狸的樣子道。
容碩二話不說,在她的翹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嗔怪道:“和媚兒一個模樣,竟是為你相公我找女人,我還沒到見到母的就上那種程度!”
“人家才不信,不知有多少女子要死在你這個*鬼的手裏,你也可以去八大胡同找姑娘啊,聽那裏的姑娘**入骨,才藝雙絕,是個男人都會去!”
皇甫佩雯手已經輕輕地握住了容碩那堅挺無比的地方了。早晨的時候,男性那方麵的欲望非常強烈。
二人翻雲覆雨,幾次共度巫山,皇甫佩雯一臉滿足的樣子,手指在容碩白嫩的胸膛上畫著圈子,容碩有些疲勞道:“你這丫頭,真想榨G你家相公啊!”
皇甫佩雯的洋洋道:“人家一去,不知什麽時候能回來,隻好勞煩相公把人家喂飽!”
她羞得像鴕鳥一樣,將嬌首深深邁進了容碩的懷中。天色逐漸轉亮,雞鳴聲不斷響起,天邊出現一道殘紅,一抹憂愁湧上心頭。
於是容碩作詞一首:雞鳴晨曉,煙籠沙洲,伊人紅帳中。
洗手作羹湯,揉進千絲萬縷情。
烈風陣陣馬嘶鳴,天涯路遠昆侖寒。
古今多少離別意,揮劍斷情愁更濃。
聽到這首詞,皇甫佩雯的心都碎了,她緊緊抱著容碩大哭了起來,整個屋子一片死寂,先前是段媚兒的不辭而別,後是現在皇甫佩雯,容碩噙著淚水道:“雯兒,路上好好保重!”此時容碩的心中萬難割舍。
今天的早餐容碩做得很豐盛,但是一向胃口很好的她卻吃得很少,容碩也根本沒有拿起過筷子。
皇甫佩雯道:“相公,你怎麽不吃啊,再不吃就涼了!”容碩隻好勉強地吃了幾口,心情異常沉重。吃完東西,皇甫佩雯將一卷手劄交給容碩道:“這是我們白蓮教的《蓮花訣》,這一久京城有不少仙水宮的人,你要注意,特別是王讚,他是仙水宮的人!”
她的俏臉上全是對容碩的關切,自己此次回去生死都不知道,愛一個人是可以付出一切的。
她對容碩回頭嫣然一笑,人一下子就不見了,雲嵐中一個如同天仙的女子臉上掛滿了冰淚,在寒風中飛行著。容碩木然地站在地上,背依靠著門,失魂落魄的,偌大的房子空****,桌上的菜肴還冒著熱氣,容碩的視線都模糊了。他振作精神,準備東山再起,王讚你狠,不讓我開店,我就偏開,你是花瓶,我是爛磚瓦。
容碩收拾了碗筷,有繼續為自己的飯館而*勞,這一段間他的確掙了不少,一個月的時間不到淨賺九百多兩,這時一個很不錯的成績,他決定飯館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營業,而且人員實行輪班製,是時候擴大規模了,他在書房認認真的策劃著。
武功侯府,張誠高聲宣旨道:“皇上口諭,武功侯身為國家勳貴,應注意身份,若有再犯,責令張誠拘入東廠!”
王讚的臉色甚是不好看,心中充滿怒火,但是一副很恭順的樣子道:“臣領旨!”
張誠再次警告道:“容碩可是皇上的寵臣,得罪了他對你沒有好處,還是老實一點!”
王讚弓著身子,諂媚道:“謝謝張公公的提點,這是一點心意而已,望張公公笑納!”王讚將一張萬兩銀票送到手中,張誠喜笑顏開地放入了袖中,微笑道:“侯爺太客氣了,那我就收下了!”
王讚親自將張誠送了出去,仿佛什麽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他的親信王貴忿忿道:“侯爺,就這樣放過容碩這小子?”
王讚和顏悅色道:“當然不會那麽簡單,張誠都說了那家夥已經和當今聖上搭上線了,可見我們暫時是動不了了!”
“那我派人嚴密地監視他!”王貴主動請纓道。
王讚閉著眼點點頭,他加了一句道:“穆玄曦有什麽動靜?”“回侯爺的話,穆小姐自從被侯爺綁架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周公子,秦公子,李公子已經加派人手保護了!”
“媽的,這三個王八蛋,平時稱兄道弟的,都是這般貨色,壞人全讓勞資當了!”王讚惡狠狠道。
容碩這次幾乎掏出了自己手中百分之四十的資金,投資’平價美味館”建設,再加上京城白蓮教勢力的暗中幫助,容碩選中的地皮都是不錯的美味館的建設也是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容碩每天都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的,吃的很是很簡單,一碟鹹菜,再加幾個饅頭,吃完東西後,他還不忘記複習科舉考試的內容,這些天他幾乎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住了,諸葛亮式的工作方式的確讓人受不住,他得請一個信得過的人幫助自己打點生意,這時他想到了在天津衛的林晨,這家夥是一把好手,容碩立馬派人去請他。
萬曆十六年二月月底的一個清晨,風塵仆仆的林晨趕到,他一進門就給容碩磕了一個頭,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還以為大人不記得我了!”
容碩被林晨搞得哭笑不得,扶他起身道:“不必多禮,以後就一兄弟相稱!”
林晨傻乎乎一笑道:“大哥的話,怎麽會不聽呢?不知大哥找我來京師有什麽事兒?”
容碩直接了當道:“我這兒開了幾家分店,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請你回來幫忙!”
當初容碩就有這打算,林晨精明能幹,他的父親就是開雜貨鋪的,做起這種管賬的事兒自然輕車熟路。
林晨有些欣喜道:“大哥,既然這樣信任我,我自當竭盡全力!”容碩帶他進了書房,將所有賬目都交給了他。
容碩也為他買了一所住處,連同房契一同交給了他,林晨真的沒有自己竟然如此幸運,遇上容碩,自己自此告別金手指生涯。
容碩在管帳方麵遠遠不如林晨,“大哥,有些開支過大,長久下去,多我們的經營不利!”“大哥,有些賬目有問題,可能有人作假帳!”容碩非常滿意地點點頭,耐心地聽著他的意見,他現在將自己的經濟大權基本上交給了林晨,除了重大的事兒以外,所有的事兒都可以自行決定。容碩可以安心當甩手掌櫃了,他鬆了一口氣。
一個人孤獨地漫步在街頭,總覺得空****的,似乎少了什麽似的,容碩買了一串冰糖葫蘆,邊走邊吃著,那些熟悉的聲音又回**著耳邊,他在酒鋪打了十斤白幹,滿臉憂愁地回去了。
轉眼間皇甫佩雯就走了三天,考期越來越近,容碩全心思地投入到複習備考中了,除了有時去視察一下自己的飯館。林晨將他的生意打點的井井有條的,容碩自己沒有想到,撿到一塊寶了。
三月初一的早上,吳越又來傳旨了,“容千戶,聖上有旨宣你入宮覲見!”吳越一臉羨慕道。
容碩反正很無聊,既然萬曆帝找自己聊天,正對了自己的路,他高高興地接了旨。“吳公公,皇上找我有什麽事兒,不知能否透露一二?”
容碩將一根金條塞進了吳越的袖子裏,吳越滿臉喜悅,容碩雖說每次給的不多,但是敬意十足,他滿臉堆笑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能進去再說嘛?”
他對容碩使了一個眼色,容碩轉身對幾個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道:“幾位這是一點茶水錢,麻煩等一下!”容碩給每個人一錠十兩的銀子,這對於錦衣衛一般的校尉來說不少了,他們一年俸祿還不足十兩。
書房內吳越神神秘秘道:“皇上叫你去陪陪永寧公主說說話,除了科考的幾天外,不的違抗!”
容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好奇道:“吳公公,皇上幹嘛叫我去陪什麽公主,這是駙馬該做的事兒?”
容碩感覺到皇帝像是要把公主嫁給自己,順便培養感情。容碩對這永寧公主並不熟悉,於是問道:“永寧公主殿下的情況,能夠透露一二嗎?”
吳越嘿嘿笑道:“咱們都是兄弟,能不告訴你嗎?”容碩聽完吳越的繪聲繪色的介紹,心中不由得同情起這位公主來,皇帝也許就是找一個人陪陪自己的妹子,容碩很能理解。
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吳越從包袱裏取出一些東西,是一件與他一樣的藍色宮袍,容碩心中暗笑這萬曆帝點子真多,容碩就是想推脫也推脫不了了。
容碩立即換好衣服,白白淨淨的,嬌媚無比,還真有點女扮男裝的感覺,吳越哈哈大笑道:“穿著這身衣服蠻俊俏的,看起來跟咱們這些宮裏的爺們沒有什麽區別!”兩人就這樣進宮去了,在路上的時候,容碩在“邀月閣”裏點了一些菜和一些點心放在食盒裏一起帶進宮去了。吳越將容碩領進去後,自己立馬就閃人,容碩心中大罵道:“這個太監不靠譜,沒義氣!”
容碩朝著上次的那條路走去,他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皇帝大人將這種事兒交給自己,他還真的有點信心不足,他硬著頭皮一步一步接近十王府。
“請問這位姐姐,永寧公主殿下住在哪兒?”容碩拉住一個宮女問道。
那個宮女還以為容碩是一個太監,語氣很冷淡道:“就是那個正在翻修的房子!”容碩弓著道謝道:“謝謝啊!”
那個宮女至始至終都沒看正眼過他一眼。
容碩覺得這兒太壓抑了,每個人都是神情麻木的,頭上有幾隻烏鴉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