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浴火重生雖說美麗,但是要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容碩的七竅流血,肌肉都破裂了,裏麵的骨肉看得一清二楚,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已經連續衝擊了五次,都沒有結果。他咬緊牙關,再一次衝擊,一次次的失敗,讓他血肉模糊,這時候奇跡突然出現了。一道電蛇憑空出現,環繞著有些神誌不清的容碩。容碩昏倒在地上,鮮血緩緩地流淌著。
“不,我不能就這樣放棄了,我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容碩顫抖著,艱難地站了起來。盤地而坐,他決定孤注一擲,如果這次失敗,他的修為會化為虛無。他開始運起法訣來,這次他非常理性,靈力每運行到一處,他都會停下來思考,到底出現故障出現在那裏,生死關頭,必須步步小心。
當靈力遊走三玄關就會折回,問題反複出現在這兒,如何解決呢?老蝶這一久像消失了一樣,怎麽與他聯係,他都不會回應。靠人不如靠己,容碩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終於發現了一點,要衝破玄關必須以水行功法輔之,白蓮教以水行功法聞名天下,他剛好學過,他的嘴角泛起一陣微笑。
容碩開始繼續衝擊屏障,情況一點點好轉,原本處於劣勢的靈力開始占據上風。屏障被一點點撕開,靈力如山洪爆發般地湧入其中,一股清新的感覺貫穿全身。體內的靈力暴漲,容碩儲物袋的東海夜明珠被一掃而空,空間都有些晃動了。容碩破碎不堪的全身又開始慢慢恢複,一個時辰後,整個人煥然一新,原本俊美的他,更勝從前了,體內的金丹光彩奪目,帶著一絲紫色的光暈。
容碩透支過度昏睡了過去,就睡了兩天。十王府內,柳晨妝每天都會在同一個地方翹望。
“這個該死的幾天都沒有來了,人家擔心死了!”
“柳女官,你在說誰呢?”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柳晨妝著實嚇了一大跳,她一回頭見到自己的死對頭眉月,語氣漠然道:“你來這邊幹什麽?”
眉月一臉鄙夷,白了柳晨妝一眼道:“我問什麽就不能來,不像某人每天魂不守舍的,為了個假男人值嗎?”她的話酸酸溜溜的。
柳晨妝不以為然,反諷道:“我啊,這少有個假男人陪,不像某些人虛鳳假凰,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你,不就是個太監嗎,宮裏多的是!”眉月不服氣道。
柳晨妝黛眉一揚,挺起飽滿的胸脯道:“我的那位冤家在皇上身邊當差,可不是一般的太監,說不定哪天就混到司禮監去了!不像某些人隻會折磨公主,讓公主做那種不齒的勾當!”她說完轉身就走了。
“你……”眉月一個人在那兒麵紅耳赤的張口結舌。
宮裏的女人太寂寞了什麽事兒都幹得出來,眉月在哪方麵取向已經完全扭曲。每天晚上發出那銷魂的聲音,吵得柳晨妝睡不著。她十分嫉妒柳晨妝,同為女官,為什麽她就能找到一個如此俊美的太監,而且還是乾清宮當差的,而自己隻能那樣。
“柳晨妝,老娘並不比你差,你的男人,老娘搶定了!”眉月心裏暗暗道。她遠遠地見過容碩一眼,的確覺得那個男人太美了,很不從柳晨妝身邊搶過來。
文淵閣內,葉向高弓著身子側立著,申時行看了試卷道:“本屆的情況要比前幾次好多了,好文章很多啊,更有驚世之作,諸位大人可以傳閱一下!”一個小太監將試卷分發到個閣老手中,今天王錫爵並沒有出席,為了避嫌他請了一天假,讓自己好朋友吏部侍郎王家屏替自己值班。
“這個叫容碩的人寫出的文章果然非同一般,感情飽滿,意境深遠,有程頤朱熹之骨,又有太白之風,還有魏武蒼涼之感,這人今年多大了?”武英殿大學士,吏部尚書許國道。
“學生回大人的話,此人今年還是弱冠(二十歲不到)”葉向高道,在座的朝廷元老無不震驚,他們的立馬想到一個人,這個曾經是大明帝國的頂梁柱,他使一個暮氣沉沉的王朝重新煥發生機,他就是中極殿大學士,太子太師張居正。
兵部尚書石星問道:“這個好像聽說過,但記不起來了?他祖籍,現居地?”
“石大人,他祖籍遼東建州女真,現在暫居湖廣江陵(荊州)!”在座的人議論紛紛,“這湖廣人才輩出,還是張居正的故裏,真的是匪夷所思,張居正才死了六年,就有此等人出現,難道是天意?”戶部尚書趙誌皋道。
“的確太蹊蹺了!”和稀泥高手申時行發話了:“諸位大人,是不是有些驚奇?”
“首輔大人,下官的確是有些驚訝!”石星起身道。
“不必驚奇,本官的學生鍾文秀早就給我來過信特意提起了這件事兒,起初本官還不相信,現在是不得不信!”
“首輔大人所言甚是,我們都沒有異議!”許國領頭道。
這份名單就在內閣通過了,原本發回禮部,副本將呈到司禮監再轉交到萬曆帝手中。葉向高鬆了一口氣,事兒總算是完成了,今天晚上去教坊司聽幾首曲子,他帶著春風般的笑容離開了。
容碩醒來的那天,已經是兩天之後了,這天禮部的門口聚滿了人,水泄不通,容碩根本擠不進去。
“容兄,我是劉誌遠!”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劉誌遠遠遠地向他招手。前次是在武昌,這一次是在禮部門口,他們真的是很有緣。容碩艱難地穿過人群,衝著劉誌遠道:“劉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吧?”
劉誌遠哈哈大笑道:“還好,今天放榜,心裏真的有點緊張!你考得如何?”
容碩也不知道怎麽說,“上榜是沒有什麽問題,想獲得一個好名次還是很有難度!你呢?”“跟你的情況差不多!”劉誌遠換中充滿了自信道。
容碩有些奇怪道:“鍾元怎麽沒有來參加會試?”劉誌遠哈哈大笑,打趣道:“鍾兄的娘子要臨盆了,他脫不了身!”“原來如此!”容碩道。
“你小子算是本事了,你來京城就在京城鬧出那麽多的事兒,你英雄救美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劉誌遠提高聲調道。
“劉兄,你別取笑我了!”容碩還為這件事兒感到羞愧,人不是他救的,是他的娘子救的。
“人不風流枉少年!”劉誌遠拍拍他的肩膀道。“放榜了!”一個大呼道,大家拚命往裏麵擠,而容碩卻退到禮部遠處小攤上,點了一碗豆腐腦,慢慢地喝了起來。
“你TM跟我們幾個啥子喲?”一個四川口音的人道。
“俺也是看榜的!”有幾個運氣不好的人被無情地踩在了地上,哀嚎不已。一個四十幾歲的人癲狂道:“我中了!”人突然栽倒在地上,立馬被行人送到藥鋪,“快點,這可是進士啊!”
“第一名會元,荊州府容碩!”容碩差點嗆到,他還以為是幻覺,太妖孽了。
他靜下心來,繼續吃著豆腐腦,當什麽事兒沒發生過一樣,其實成功有時就是一瞬間的感動,付出的那麽多結束卻在一瞬間,這是他多年考試的出來的經驗。
他留下一定銀子就走了。“容兄?”劉誌遠剛出來找人時,人已經不見了。他有些失望,還是落榜了,得再等三年。
容碩去自己的飯館裏視察,林晨有些黑眼圈對容碩道:“大哥,這幾天生意太多了,有些忙不過來!”
“找幾個信得過的賬房先生協助你,不然所有的事兒都落在你一個人的肩上,我實在說不過去!”容碩十分關心道,林晨可是他的左膀右臂。
林晨有些憂慮道:“現在的賬房先生奸詐如狐,防不勝防!”“但是有你這個大管家監督者,有誰敢亂來,你放心去做,我全力支持!”容碩目光十分堅毅道。
“是,大哥!大哥我想和你說一件事兒?”林晨十分扭捏道。
容碩還沒見過林晨這般模樣。“你說吧!”容碩饒有興趣道。他鼓起勇氣道:“我想為一位姑娘贖身!”容碩賊賊地盯著他道:“當然沒有問題,多少錢?”要從青樓裏贖一個人可是花一筆大數目。
“九百兩!”林晨咬著嘴唇道。
容碩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二千兩銀票,遞給林晨,林晨有些慌張道:“大哥,九百兩就夠了,這還多了不少錢!”
“是兄弟的,就接著,這多餘的錢是給弟妹做嫁妝用的,你還不娶人家過門?”林晨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道:“知道了,謝謝大哥!”林晨拿著錢興衝衝地奔向教坊司,容碩特批了他一天的假,今天就他來當值。
趙叔見容碩來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來招呼容碩,被容碩婉言拒絕了,容碩正兒八經地打起算盤來,他核查著賬本,發現了林晨還真是一個天才,林晨為他省了不少錢,開支寫的明明白,地點,時間,證人。容碩心中十分欣慰。
一個麻衣大漢跑進來對大家道:“聽說咱們的大老板,就是本次的會元!”整個飯館內沸騰起來了。
“文曲星下凡轉世啊以後跟著他混,準沒有錯!”一個小二道。
“大老板,婚配否?”“聽說身邊常有絕色女子,不像是有家室的人!”
消息傳播的速度非常快,忙了一整天的容碩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還沒開門王寡婦就在門口候著,笑眯眯道:“容大人,民婦前些日子有些得罪您的地方請多多見諒!”
容碩淡然一笑道:“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還提它幹什麽呢?”“是是是是,您說的有理!”王寡婦唯唯諾諾。
當你為功成名就時,你就是路人甲或者路人乙,你成名之後,走到哪兒都是眾星拱月。
容碩關上了門,他要好好休息,三天之後就是殿試,五天後就是武舉,他需要調整心態,積極應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