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伯一進密室,就看到了躺在牆上的柳雲天,他試探性地問了一下:“老爺傷勢如何?”“不要緊,隻是被那小兔崽子暗算了一下而已!”他重重地咳了幾聲。他望了望牛伯不善的眼神,心中大驚,一輩子玩陰的,最後還是要栽倒在自己人的手裏,牛伯直起身子背著手道:“柳雲天你這個老雜毛,老子跟了你一生,沒有功勞也總有點苦勞吧?你這個衣冠禽獸,我的老婆女兒全部都被你玷汙了,含羞而死”牛伯的聲音越來越大,怒意越來越盛,拳頭捏的隱隱作響,“我等了這一天等了太久,今天我看見你女兒死在手中,你和容碩兩敗俱傷,我漁人得利,然後嫁禍給容碩,整個柳府就是我的了!”牛伯的聲音越來越大。“呃”牛伯發出痛苦的呻吟,隻見一隻血淋淋的手掌貫體而出,剛才還意氣奮發的牛伯轉眼間便陳一具冰冷的軀體,他的眼瞼睜的大大的,滿是不甘心,貪戀和仇恨可以毀滅一個人!柳雲天舉起血淋淋的右手道:“跟我玩陰謀,還嫩了點!”,“柳玄,將抬出去好生處理掉!”柳玄從密室外戰戰兢兢地爬了進來。“是老爺,奴才會把這事兒辦好的!”柳玄摸一把冷汗,望著牛伯的慘不忍睹模樣,信心恨恨地罵道:“你個老烏龜,下手忒狠了!”柳玄叫來幾個心腹將牛伯的屍體抬了出去。“婷兒啊,你為什麽要與爹作對啊!那小子與白蓮天尊有關,又與天魔斷崖有莫大的聯係,爹要是不殺了他,他就會殺爹啊!你母親死得早,都怪爹手下得太重!”柳雲天老淚縱橫道,心中充滿無限的悔意,“柳元,通知下去,全城搜尋婷兒的下落,秘密進行,如有泄露為你是問!”柳雲天厲聲嗬斥道。“是是是!奴才這就下去做事!”柳元牙齒動個不停,渾身都在打哆嗦。
我抱著柳舒婷狂奔著衝了柳府,“那不是姑爺小姐嗎?”幾個小廝撓了撓頭道。一個護院劈頭蓋臉罵道:“你們幾個蠢貨,怎麽不把人給攔下來?今天要是抓不到人就活劈了你們!”他們幾人一哄而散,去召集人手搜查我的行蹤。我一路狂奔,見前麵來了一群柳府的家丁,我隻好改道跑進一條巷子了,巷子的另一頭柳府的一群護院,凶神惡煞地迎麵而來,我被迫跑到另一條巷子中,我氣喘籲籲抱著柳舒婷穿行於各個巷子中,她的身體越來越冰涼,心酸的淚水奪眶而出,“婷兒,不要睡,在堅持一會兒!”我不斷地念叨著,伊人的玉手垂了下,眼角流出一滴晶瑩的淚花,含著恨離開了人世。我隻顧埋頭跑,跑到一處荒蕪的地方“十王殿”,就是大家說的“義莊”,白天陰氣就很重,人們路過此地都是繞道而行。我走進義莊,隻見一口口黑漆漆的棺材,整整齊齊擺滿了大殿,忽然天空閃過一道白色的電光,雨嘩啦嘩啦下了下來。
雨點義莊從一撞破樓的瓦楞逢中滲漏下來,“啪啪”打落在棺材上,狂風夾雜著暴雨“嘭”一聲將一扇窗戶吹開了,電光閃過,幾具猙獰的魔神像青麵獠牙,我將懷中的柳舒婷輕輕放下,我摸了她的脈門,經脈全斷,沒有了脈搏。我的心瞬間崩潰了,強忍的淚水破眶而出,我依然緊緊地抱著這具早已冰冷的嬌軀,她在我躲避柳府人搜索時香消玉殞了,我感到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崩潰了,原打算等自己功法大成撕碎空間回到屬於的世界,卻偏偏遇到了她,由恨生愛,再到相知,第一次我投入身心去愛一個人,我感受從沒有濃情蜜意,感受到從沒有的不同與親情的幸福,而現在變成碎片。我現在非常後悔,當初要是沒有進入柳府,當初要是沒有遇見她,當初沒有救柳雲天,也許不會有現在的悲劇吧,這隻我自欺欺人的一廂情願罷了。
當初的一幕幕,清晰在眼前閃過,“紅袖添香伴君側”“紅羅帳中春風渡”“身陷重圍救伊人”“為君香消終不悔”,每一幕閃過我的心就像被利刃狠狠地割了一刀,從沒有過這樣傷感過,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便變得晃晃地,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我右手背上的圖騰經奇跡般地消失了,化作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的臉上罩著一層白紗巾但擋不住她那絕世傾城的容顏。“傻小子,這種事兒經曆的太少,心理承受不住,還是讓我來幫幫你吧!”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愛憐,如玉般纖細的手指按在我的天靈蓋上,一股強大的靈力瘋狂地湧入我的腦海,這道靈力化作若幹小蛇,興奮地侵蝕我的記憶,特別是關於柳舒婷那段記憶。我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願意被無情地抹去這段美好的記憶,我高聲呼喊著“不,不,不”,我顫動的身體終於疲軟了,豆大的汗水布滿了額頭,汗水濕透了衣衫。“那個老家夥,肯定會拿這件事兒大做文章!”那女子淡淡道。她的手中緩緩升起一道冰焰,手指一彈火焰瞬間將柳舒婷的屍體化為灰燼,地上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水痕。我不知睡了多久,緩緩地醒了過來,感覺這個世界很熟悉隻是少了點什麽,剛要往下麵想一點什麽的,我的頭劇痛無比,我隻好放棄了嚐試。“老蝶嗎,剛才發生了什麽?我好想記不起來了!”我滿腹疑慮道。“沒什麽事兒!隻是你練功走火入魔而已,還驚動了本地的白蓮教的實力,不好有情況!”我也機警起來,閃到魔神像的後麵,我的真氣不自覺地外放,外麵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外麵有二十五人,好手七人,其他的人的身手也不弱,柳雲天這老家夥還真的是下了本錢。“後麵的朋友出來吧!”一道沙啞的聲音道。
“我不慌不忙地走了出來,“這麽多人幹什麽?俺沒有犯什麽事!”我漫不經心道。“沒什麽事兒?容碩你將我們的大小姐拐走,快交出小姐,乖乖跟我們回去,說不定老爺會給你一條全屍!”一個濃眉大漢惡狠狠道。“什麽大小姐?喂喂喂,你們還真的很會栽贓,我不想跟你們閑扯了,恕不奉陪!”我對他們一抱拳,轉身就向義莊外走出。“動手!”廟門外上百個黑衣蒙麵武士背著箭筒,手中的弓箭拉得“蹦蹦”作響,“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濃眉大漢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媽的,老子才不受你們這幫鳥人的威脅!”我不顧他*裸的威脅,繼續向前走著,我不相信這幾根爛香蕉能拿我怎麽辦!“放”一聲冷峻令下。千鈞一發之際,“住手,本官地盤誰敢胡來?”
袁思軒筆挺立坐在馬頭厲聲喝道。他身後除了一群衙門裏辦事的捕快外,還有本地的巡檢司兵卒。“袁大人,您老這是什麽意思?別忘記我們老爺的後台是誰!”濃眉大漢絲毫不客氣地說道,“一個柳府看家的奴才竟敢如此造次,王把總,把他給綁了!”“是,標下領命!”一個身著鐵甲的魁梧漢子道,三下五除二柳府這群殺手被繳了械,一個被綁成大粽子。“容碩,本官懷疑你綁架柳府大小姐,你回去協助本官調查清楚此事!”我被兩個衙差不分青紅皂白套上了鐵鏈。我經過袁思軒的身旁時,給了一個充滿感激的眼神。要不是袁思軒及時趕到,我早已成為了馬蜂窩,“容碩,你以為袁思軒能保你一時,他還能保你一時嗎?我們柳府高手如雲,你的命是我們的!”濃眉大漢掙脫了控製,惡狠狠朝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