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鐵騎近神州,殺氣遙傳薊北秋,間道絕須嚴斥堠,清時那忍見氈裘。臨戎虛負三關險,推觳誰當萬戶侯?抱火寢薪非一日,病夫空切杞人憂。
話說那日張居正在京城裏邂逅徐階後,這個人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憑感覺張居正覺得此人是京城裏一個厲害的角色。因為他知道此人是誰大明帝國的禮部尚書。知道這個並不難,因為在京城除了已故的首輔夏言以外,最為出名的就是嚴嵩父子和這個徐階了。所以他能猜出此人就是徐階是因為他和此人在小店裏交談之時,此人操著一腔的鬆江口音。而且他在此人進小店的那一刻就聽見小店的一些人在笑聲的談論著他。“看,這人就是大明的禮部尚書徐階,聽說是在嘉靖二年(1523),他隻身一人從鬆江前往北京,參加了會試,並且很順利的參加了當年的殿試,殿試的時候鎮定自若地完成了自己的答題。殿試後,內閣大臣審讀答卷,看到他的文章,都極為讚歎,
都認為他是一定是當年的狀元之才。連當時的刑部尚書也脫口而出:“一等一的好文章!當選第一名!”但當時林大人在朝廷裏分管的是刑部,所以他在朝廷裏得罪了不少的權貴,也終因為如此,所以徐階有當時的第一名狀元變成了第三名探花了。而且在那一次大明朝廷的楊廷和老大人也召見了徐階,並且還在當時斷言:““此少年將來功名必不在我等之下!”順便當是還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將徐階將為探花的費宏。識相當時的楊閣老能看錯人,要知道楊閣老可是越人無數,為何一眼就相中了徐階呢?那當然是徐階有本領嘛?看得出小店裏的客人似乎對徐階很是崇敬,因為他繼續了徐階的談論。而張居正也隻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他似乎也在聽著此人的傳奇。
談論繼續著。“嘉靖三年(1524),懷著滿心的喜悅拜別了父親徐飛和母親,隻身前往京城赴任。但不幸也來了,嘉靖三年(1524),父親去世,徐階在家守孝三年,期滿回朝,官複原職。當時,皇上重用佞臣張孚敬,揚道學,抑儒家,欲去除孔子的王號“易像為木主”,連祭孔的儀式、禮樂都有所損抑。張孚敬請儒臣們商議,大家都懾於權勢而不敢提出異議,隻有徐階大膽提出“三不必,五不可”。於是,張孚敬將徐階召至朝堂之上,十分氣憤地指責徐階不識時務。徐階據理力爭,寸步不讓,張孚敬惱羞成怒說:“你敢背叛我?”徐階一臉正氣地言道:“叛生於附,我徐階從未依附於公,何言叛爾?”說罷,做一長揖,揚長而去。張孚敬欲以“不奉詔”的罪名置徐階於死地,幸有廷臣們的申救,才得免。徐階被貶為延平府推官。任上,他清理、釋放了三百名被冤屈的囚犯,拆毀**祠,創辦鄉學社,還捕獲大盜一百二十人。三年後,升黃州府同知,未及上任,又升為浙江僉事,督學政。又三年,升江西按察副使。
皇太子出閣,召拜他為司經局洗馬兼翰林侍講。母親去世,徐階回家守孝。三年後,擢國子監祭酒,又升禮部右侍郎,不久改吏部,負責輔佐銓選官員,當時他年僅四十三歲,他在廳事堂內公開張貼戒語,以警惕自己。按照以往的先例,吏部大官的府門是不輕易向一般官吏敞開的,即便是接見庶官,往往也是寥寥數語,以示威嚴冷峻。徐階說:“如此,怎麽能夠盡選人才呢?”於是,他屈己下人,禮賢下士,開門迎客,延訪無倦。接見地方人士時,他一定久坐不倦,娓娓而談。向他們谘訪邊境、腹地及險要之處,詢問地方官吏的政績和人民的疾苦。凡涉及到百姓的冷暖和異常的話語,都希望能更深地了解官吏的為人和百姓的意見。因此,凡受到徐階接見的人也都高興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向徐大人傾訴無遺。漸漸的徐階在官員中的聲譽越來越高。尚書熊浹、唐龍、周用都很器重他。特別是熊浹常把內心的話和盤托出,而徐階也竭力為他效力,兩人以廉潔相勉勵,獎賞那些淡泊名利的人,起用那些懷才不遇的人,抑製那些急功近利的人。一時間,天下賢德之士,紛紛歸至。不久,徐階晉升為禮部尚書。
世宗見徐階勤勉謹慎,且“青詞”寫得好,便召直無逸殿,與大學士張治、李本俱賜緋魚服。廷臣們公推徐階為吏部尚書,世宗竟不同意,因他不想讓徐階離開他的左右。徐階多次請世宗早立皇太子,均沒有結果。俺答汗寇逼近京城,上書求貢。嚴嵩認為這不過是一幫劫匪而已,不足為患。徐階分析後認為,敵寇既然已逼進京城,不答應上貢之請,恐怕會激怒他們,如果輕易答應又可能招至索要無窮(獅子大張口)。不如先遣翻譯官員前去好言相慰,左右周旋,我方則抓緊時間調兵,援兵一到,俺答自然會撤離。世宗對徐階的建議連連稱好。
?當時正是奸相嚴嵩把持朝政,他恃寵弄權,無端猜忌、迫害同僚。先是將夏言置之死地,又因夏言曾舉薦徐階,既而忌恨徐階,多次向世宗講讒言,百般中傷欲加害於徐階。一日,世宗單獨召見嚴嵩,論及徐階。嚴嵩邊思索邊緩緩言道:“階所乏才,但多心耳。”徐階自知此時還不是嚴嵩的對手,自度無法與之抗衡,於是,一方麵更加小心謹慎地處理與嚴嵩的關係,另一方麵為了討好世宗,把“青詞”寫得更加精益求精,漸漸的打消了皇上對他的疑慮。不久,加少保銜,兼文淵閣大學士,入閣參政。
徐階入閣後,曾秘密上疏揭發仇鸞在兩年前聽憑俺答汗寇劫掠京郊,欺君冒功。世宗下詔剖棺戮屍,將仇鸞全家斬於市,沒收其資產。嚴嵩不知實情,因徐階與仇鸞曾共過事,便想以仇鸞之罪將徐階牽連進去。等他知道是徐階暗地裏向皇上揭發的仇鸞,心中吃驚不小,遂更加忌恨徐階。世宗殺了仇鸞以後,更加倚重徐階,多次與他謀劃邊防之事。徐階為一品官三年,進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學士。滿六年,又加少傅。九年,改兼吏部尚書,與嚴嵩一並受到重用。
這就是當今的禮部尚書徐階。小店裏的客人似乎對徐階很是熟悉,所以他談論的很是熟悉。
這一切張居正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他突然覺得他似乎還要見見徐階了,現在的他已經知道那天在小店裏喝酒之人是徐階了。此時的張居正可以說沒有心情在這裏聽這些人談論著徐階。此時的他隻想見到徐階。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他的以後還是需要此人的幫助,這一點他是知道了。雖說現在他還沒有考上進士,但他相信這一次他一定能考上。但在科舉考試之前他想在見見徐階,因為他突然發現他還有許多的東西要向這位徐探花學習學習。他知道此時的徐階一定在京城裏,所以他迎著春日的寒風走出了小店。他隻是憑著一種感覺在這裏尋找著什麽,他也並沒有奢求再次能在這個京城裏碰見徐階。畢竟京城那麽大,而他又是貴為大明天下的吏部尚書。高高在上。而自己現在還隻是一個還在準備考試的士子,和人家那好沒法比的。所以他也隻是帶著碰運氣的心態在偌大的京城遊**著,畢竟過幾天他也要考試了,要是考不上,那這就是他今年最後一次看京城了。雖說他覺得他這次一定能高中,但他覺得自己的心裏少了點什麽東西。後來他才知道他少了一種別人對自己的一種肯定。
張居正繼續在京城裏遊**著,他本想回去,但心裏的一種想見的欲望催使著他再轉一會兒,也許是他的誠心感動了上蒼,他真的再次見到了徐階。
也許是上天要讓這兩個人相遇。其實徐階在見了張居正後,腦海裏也一直沒有忘記這個少年。。他眉目軒朗,穿著十分注意修飾,他的心智也完全和儀表相一致。他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能揭出事情的要害,言辭簡短準確,使人無可置疑,頗合於中國古語所謂‘夫人不言,言必有中。這也許徐階看見的張居正,從小店裏離開後,他的腦海之中,對此少年是越來越思念。憑多年官場的知覺,他一眼就看出此人將來的成就一定是無可限量的,隻是此時他還少了點官場上的為官之道,和一絲絲的不自信,也許他需要一個人來指導指導他。
懷著這樣的心思,徐階決定還是到小店裏再走一趟,因為畢竟自己是吃了人家的酒了,因為他知道此少年一定還沒有離開小店,因為他走出小店的時候,他還在小店裏默默的坐在那個角落裏,也許現在就去能趕得上。就這樣,徐階出發了,讓他沒想到的張居正並沒有坐在小店裏,讓他欣慰的是他終於在京城的永定橋上再次見到了張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