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朱薇有此一問。
由於羊毛味道過於腥膻,眼下羊毛唯一的用途就是被製作成地毯。
從沒有哪個人說過,這羊毛還有保暖功效。
所以,朱薇其實是對這羊毛衣抱著一定的懷疑態度的。
畢竟雖然這羊毛的膻味是沒了,但是這也不代表羊毛就能保暖了啊!
楚浩聞言,也是微微一笑,命下人呈上來了一件白色的衣服。
朝朱薇遞過手中的衣服,楚浩笑道:“薇薇,這是我前些日子命府上婢女織成的毛衣,你要不要看看效果如何?”
看著手中的毛衣,朱薇也是傻眼了。
這衣服怎麽這麽奇奇怪怪的?看著一點也不像大明的款式。
這衣服究竟應該怎麽穿?
扒拉著衣服,朱薇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連衣服也不會穿,太丟人了。
看著朱薇羞窘的樣子,楚浩也是連忙接過了朱薇手中的衣服,替朱薇解圍道:“沒事,你不會穿也是正常的,這是我們家鄉獨有的傳統服飾。”
“來,要不我給你穿穿試試看。”
說著,楚浩隨手脫下外套,就開始穿起了毛衣。
一邊穿毛衣,楚浩還一邊朝朱薇解釋道:“這毛衣之所以會設計成這樣,根本原因還是要盡最大限度保暖。”
“要是設計成寬敞的式樣,冷風就會從袖子裏漏進去。”
就在說話的功夫,楚浩已經把毛衣穿了起來。
純白的毛衣穿在楚浩身上,微妙的勾勒出了強健的男性體魄。
朱薇隻是稍稍瞥了一眼,就羞怯的低下了頭。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看到男性的軀體。
眼看朱薇一副羞窘到恨不得鑽進地裏的樣子,楚浩也是微微一笑,見好就收。
脫下毛衣,楚浩把手中的毛衣交到了朱薇手中,衝著朱薇柔聲道:“薇薇,現在你看懂了吧,你要不要試一下這件毛衣?”
這下,朱薇更是徹徹底底的鬧了個大紅臉。
剛剛從楚浩身上脫下來的毛衣,現在就又要穿到她身上,這實在是太羞澀了!
不過眼下,這毛衣也隻有一件,由不得朱薇挑挑揀揀。
於是猶豫了片刻之後,朱薇還是一咬牙,接過毛衣穿了起來。
這次,朱薇倒是沒有脫下身上的裙裝。
畢竟外裙之下,就是輕薄通透的內襯了。
朱薇可不想當場走光。
很快,朱薇便是穿上了這件毛衣。
頓時,毛衣緊緊的包裹住了朱薇的嬌軀。
凹凸有致的身形,看的楚浩食指大動,不由隱忍的咽了一口唾沫。
然而此時的朱薇,卻顧不得羞澀。
無他,隻因為這毛衣,實在是太保暖了!
穿上了毛衣的朱薇,瞬間感覺一切寒冷都離自己遠去了。
暴露在外麵的手和腳,簡直和軀體處在兩個不同的維度。
溫暖的毛衣,隔絕了一切寒冷。
暖融融的熱氣,順著心口流淌。
這效果,簡直跟穿了五層棉服一樣!
但是,這毛衣的效果可比棉服好多了。
那臃腫的棉服穿在身上,簡直連轉身都很難轉身。
可是這毛衣?穿了簡直跟沒穿一樣。
無論是伸胳膊還是抬腿,一切根本沒有影響!
衝著楚浩,朱薇不由驚呼出聲:“楚公子,你這毛衣未免也太厲害了吧!”
“我看穿了這毛衣,冬天我都能穿夏裝了!”
楚浩聞言,也是微微一笑道:“既然你喜歡,那這件毛衣我就索性送給你吧。”
“這件毛衣可是我用精心挑選的羊絨做出來的,保暖效果自然是一級棒。”
“不過給那些平民的衣服,我就可能做的沒那麽細致了。”
朱薇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這毛衣已經足夠保暖了。
就算是稍微差一點,那也總比厚重的棉服強。
更重要的是,這毛衣的原材料可是源源不絕的啊!
棉花一年隻能結一茬,產量很有限。
可這羊毛呢?
大明養羊的人,不在少數。
隻要隨便給羊剃剃毛,羊毛就滾滾而來。
這麽多羊毛,能做多少毛衣啊!
朱薇不禁雙眼放光。
她似乎已經能想象到今年冬天大明百姓溫暖舒適的樣子了!
一走出縣衙,朱薇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操辦起來。
身為皇女,人脈和資源自然是有的。
沒幾天的功夫,一個寬敞明亮的羊毛作坊便是在應天城中拔地而起。
而楚浩,也開始大肆在周邊縣市收購起羊毛來。
得知這一消息的李祺,笑的連喝進嘴的茶水都噴了出來:“姓楚的家夥該不會是頭腦短路了吧?”
“那臭烘烘的羊毛能幹什麽?”
“果然下等人就是下等人,隻配用這種肮髒的東西。”
在李祺的感官中,羊毛就跟排泄物一樣惡臭。
楚浩收購羊毛?這簡直和回收化糞沒有什麽區別。
然而就在李祺洋洋自得之時,一旁的管家卻低聲朝李祺道:“李公子,據說這次的事情,朱小姐也參與了。”
“什麽?”一聽這話,李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重重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李祺張口就罵:“這姓楚的家夥,真是太可惡了!”
“薇薇好端端一個名門貴女,怎麽也被他帶的去做那種事了?”
“不行,我一定要好好管管!”
說著,李祺立刻一個箭步走出門,就朝朱薇的住處疾馳而去。
在李祺眼中,朱薇早就已經是他內定的媳婦了。
雖然前日被楚浩連番下麵子,但是李祺還是根本不把楚浩放在眼裏。
一個小小的縣令,怎麽能與堂堂國公之子相提並論?
很快,李祺便是策馬來到了朱薇的住處。
馬還沒停穩,李祺就急匆匆的下了馬,敲響了朱薇的大門。
不一會兒,在侍女的引薦下,李祺就是見到了朱薇。
雖然之前李祺曾經在朱薇麵前出過一次醜,不過畢竟李祺和朱薇還是有著青梅竹馬的情分的。
故而朱薇對李祺的態度也不錯。
衝著李祺,朱薇笑著招呼道:“李公子,不知你這次來我府上是有什麽事情嗎?”
李祺聞言,立刻嚴肅道:“薇薇,你身為天潢貴胃,怎麽能和一個小小的縣令混在一起呢?”
“他要胡來,難道你也跟著胡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