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章 燃文
杜子若從鄭東澤的辦公室出來時,何富貴正抱著湯桶喝魚湯。杜子若何等城府之人都覺著臉上**辣地,與鄭東澤客套幾句,婉拒了鄭東澤要請客的提議,拽著何富貴走人。
一入電梯就罵何富貴,“你八輩子沒吃過飽飯啊,丟人丟到外頭來。”
何富貴笑嬉嬉的去拉杜子若的手,得意道,“你知道我吃的是什麽?”
“龍肝鳳膽吧,要不能饞成那樣兒。”杜子若諷刺道。
何富貴得意的眨眨眼睛,偷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可是小魚特意給餘同送來的愛心魚湯呢,你不知道,先時我沒瞧出來,後來我仔細琢磨,餘同可沒安好心呢。”何富貴湊到人家杜子若瑩白精致的耳朵處先舔一口,再一通的嘀咕。
杜子若瞅何富貴一眼,倒有些意外,“真的?”
“一千個真,我還去他家住過呢。我跟小魚睡**,餘同瞧我的眼神兒就不對,先時我還以為他愛上我了呢,後來想想不是那麽回事兒。”何富貴頗是自戀的道。
杜子若拍他屁股一下子,“就你這土豆兒樣,除了我,還有沒會喜歡你。”
對於餘家父子**一事,杜子若沒有任何別的想法,上一世他跟何富貴還是親叔侄呢,反正男人跟男人又生不出孩子。杜子若倒是頗能理解餘同的心事,挽著何富貴的手道,“你可真是的,既然是人家小魚特意給餘同送去的,你幹嘛要搶著去喝。不喝那口湯能餓死你。”
何富貴嘿嘿一笑,“我就是瞧著餘同那不想讓我喝還非得讓我喝、看我喝湯自己氣的半死的模樣好笑啊。”
這種無聊人。
杜子若簡直不想對何富貴的這種丟人行徑做出任何點評了,反道,“我看餘同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何必去得罪他?”
“得罪餘同怕啥,我跟小魚關係好。”何富貴翻個白眼,又去摸人家杜子若的腰,“今天早上過稱,我可是減了十斤下來,晚上我在上頭啊。”
杜子若沒理會,帶著何富貴吃情侶餐去了。
餘同回家把何富貴罵了一千遍,小魚雖然也覺得可惜,不過他跟何富貴關係好,脾氣相投,倒沒覺什麽,道,“明天我再做給你吃就是了,一點子魚湯,至於麽?咱們跟富貴哥是朋友呢。”
“什麽朋友,我沒他那樣的朋友,你以後也少跟他來往。”
小魚不再說何富貴的事兒,一麵擺著飯菜,一麵問,“孫爺爺說你脾胃不調是壓力過大的原因,是不是工作上有許多事不好辦啊。”
餘同緩了口氣,洗了手,笑道,“沒什麽,剛去公司,一則人事不是很熟,二則我以往畢竟沒學過現代的知識,其他我畢竟是被東澤帶到公司去的,大家總要看東澤的麵子。”
小魚看著餘同,認真道,“其實咱們的錢也夠用了,你也別太拚命。”
“知道了,還用你說。”餘同幫著盛飯,脾胃不調,多是因他初來這個時代,許多東西與以往的口味兒不同所致,真正工作上的壓力實在說不上。他先時生在帝王之家,一出生就麵臨著巨大的壓力,後來,與諸兄弟爭奪帝位,成自然是萬人之上,敗則粉身碎骨,壓力大是不大?
相較之下,公司的事其實算不得什麽。不過,對上小魚關切的目光,餘同享受著小魚的關心,並沒有多加解釋。
餘同趁著休息天,跟小魚好生的拉近了下感情。但,再怎麽不舍,他也不能把小魚鎖在家裏。星期一,隻得放小魚繼續軍訓。
小魚班人少,除了小魚這等因家父食物中毒請假的,還有長得像吸血鬼的章昭同學,身體太弱臉色慘白直接昏倒在操場上,給小魚和程誌鵬送去了醫務室。依小魚的打假眼力,趁人不備往章昭耳際道,“裝的太假了,以後請我吃飯。”
章昭緊閉的眼皮子底下,眼珠子轉了轉。
程誌鵬眼中閃過一抹別的神色,扭頭對小魚道,“瞧著怪瘦的,背起來跟死豬一樣。”他個子高大,自然是他來背章昭,小魚跟著搭把手兒偶而扶一把什麽的。
“是啊,別一時失了手,摔個結實,屁股都得摔八瓣兒。”
章昭見周邊沒人,忙道,“請客請客,明天晚上學校食堂,你們吃什麽隨便點。”
小魚嘰嘰咕咕的笑幾聲,“這還差不多。”
“便宜你了。”程誌鵬道。
倆人把章昭送到醫務室,順著跟著翹了半天的軍訓,算是給章昭做陪床,以表現同學友愛。
小魚現在早不是以前的小摳門兒了,他在醫務室外頭的超市買了些水果,與程誌鵬一麵吃一麵看著章昭掛鹽水,三人倒是開始熟悉起來。
章昭與程誌鵬都是外地學子,素來仰慕a市名聲,這才報考的a市大學。
不同的是,章昭是直接報考的服裝設計的專業,而程誌鵬是被調配過來的。程誌鵬道,“再沒想過要學服裝設計的,不過,咱們這個專業,別的好處沒有,娘子軍多,不必愁找女朋友倒是真的。”
章昭道,“看你這饑渴勁兒,女人有啥難找的,隻要不是學煤炭機械什麽的,難道還找不到女朋友了。”
見小魚已悶頭吃了三根香蕉,章昭道,“誒,小魚,你倒是也給病號吃一根啊。”
小魚認真的搖頭,“不行,病號兒要忌口。”
程誌鵬自己拿了個荔枝剝開吃,對小魚道,“這東西還是你們南方的好吃,我們那兒貴不說,吃著還不對個味兒。”
“現在還有南北差距啊?一樣的東西運到不同的地方而已。”小魚笑眯眯地,“這會兒什麽水果兒都便宜,海鮮也便宜,章昭請客,咱們正好吃大閘蟹。”
章昭頓時捂著心口,一臉肉痛的模樣。程誌鵬道,“是啊,也不枉我背了他這一道兒。”
三個人漸漸的熟了,一堆娘子軍裏頭唯有的三個男人,自然要團結起來。
待軍訓結束,一個班的同學為聯係感情,還一起去飯店吃了飯。
劉蓉父母均是x大教授,地頭兒熟的很,一來做就了班長。她又是本地人,自然是由她來組織,然後全班同學湊份子。
小魚對這種聚會其實無所謂,甭看小魚年紀小,他是在社會上打滾摸爬過的人,哪怕社會閱曆不是很豐富,但是比起班裏的同學還是強許多。
故此當班級選舉班委時,小魚自告奮勇做了學習委員。
雖然男生少,也要有個男人做班委才算公平。小魚做學委,劉蓉先不樂意,問小魚,“不知道餘同學高考多少分啊。”也就是學生,才能做出這樣不圓滑的事了。
小魚淡然道,“難道我們班是以分數來決定班委嗎?那據我所知,程誌鵬分數最高,怎麽倒是劉同學做班長呢?我高考分數不高,不過呢,我對學習有一顆熱愛的心,這就足夠了吧。當然,若是劉同學不想讓我當,這也沒什麽。我隻是爭取一下而已,這個呢,也是靠班裏同學選舉,而不是空降任命的,對不對?”劉蓉父母不過是大學教授,又不是大學校長,小魚能直接到x大上學,自然不懼劉家人。
劉蓉又給小魚噎個死。
其實若沒劉蓉這一鬧,小魚興許做不了學習委員,必定女同學占多數。劉蓉若能把女同學團結起來,十二張選票豈不是任由她操縱嗎?
結果劉蓉偏要在班上給小魚難堪,偏偏她又沒有小魚的好口才,最後還是輔導員圓了下場,笑道,“行了,現在還有誰想競選,咱們投票。”
在小魚看來,劉蓉實在不具備一班之長的素質。
小魚不僅成了學習委員,還加入了學生會。倒不是說小魚就對這些學校的事務多麽的有興趣,或者真就想大公無私的為同學們服務,他是早看明白了,隻有站到一定的高位,你說話才有份量。
故此,小魚爭取著一切的機會。
餘同聽說小魚成了學習委員,看向小魚的眼神兒就不必提了,很虛心的跟小魚打聽,“做學習委員,難道不需要看成績的。”
“什麽成績不成績,有一顆熱愛學習與為同學們服務的心就夠了。”小魚彪悍揮舞著鍋鏟,一麵炒土豆絲,一麵說。
餘同頓時不說話了,問小魚,“學習委員事情忙嗎?”
“不知道,我又沒當過,以前上學時我連小組長都沒當過。”能做學習委員,小魚喜滋滋地,“就是忙個一點半點,我也高興。”
餘同正要說什麽,忽然電話響了,他去接了電話,脫了家常的大褲頭,重換了正裝,對小魚道,“東澤那邊有事找我,我先去了,你自己吃飯吧。”
小魚關了灶,問餘同,“是不是有急事啊?”
餘同歎,“一些應酬而已。”以餘同的驕傲,他自然不會說是有人在打他的主意,而且這人頗有來頭兒,就是鄭東澤都要虛於蛇委。
依餘同現在的身份,是斷然不能得罪那人的。
交待了小魚一聲,餘同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