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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內撇撇嘴,恨不得此時在隔壁被美人兒問話的是他自己,按照這個路子下去,接下來,就是美人兒軟香溫玉的投懷送抱了,高衙內禁不住身子都有些燥熱了,可惜他現在不知怎的動也動不了,真是急死人了!

豎著耳朵聽著,隻聽到隔壁又想起了美人兒的聲音。

怎的和我更快活?歐陽瑞追問下去。

隔壁半天沒了聲響,高衙內心裏麵一**,美人兒還真是放得開,這麽YIN**的話都能問得出口,嘖嘖,這個西門慶還真是好豔福!

他卻不知道,隔壁的西門慶,臉一下子便紅得厲害,支支吾吾的,半晌才說:自然是你,你那,那話兒頂的我快活。

噗隔壁的高衙內正**漾著吞口水呢,西門慶這話一說出來,高衙內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可惜他現在完全動彈不得,不然準得猛烈的咳嗽不可。

這,這是什麽情況?高衙內現在是又驚又疑又迷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沒等高衙內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呢,隔壁卻又傳來了說話聲。

隻聽歐陽瑞又說:那我怎的頂的你快活了?

高衙內心裏麵告訴自己,說不準是自己想差了?怎麽可能,歐陽瑞那麽漂亮,西門慶那五大三粗的,怎麽想,也是歐陽瑞在下麵,哪裏有倒過來的道理?

可惜,隔壁半晌才響起來的對方讓高衙內剛剛給自己編織好的理由瞬間碎成了一塊一塊的,隻聽隔壁傳來了磕磕巴巴的聲音。

你,你那兒又粗又大,把我後,後麵弄的滿滿的,還,還頂到最深,最深那個地方,頂的我快活。

蒼天呐,大地啊,他絕對是聽錯了,聽錯了,幻覺,這絕對是幻覺!高衙內一時對自己的聽覺產生了極大的懷疑,然而隔壁的對話卻依然繼續著,刺激的高衙內想不聽都不行。

歐陽瑞竟又道:怎麽個快活法,嗯?

西門慶這回真是豁出去了,前麵那麽臊人的話都說了,這會兒也不怕再多說兩句了,音調反而高了起來:就是,讓我快活的要泄出來了,這回總行了吧?我這腰現在還酸著呢!

高衙內覺得自己要吐血了,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隔壁傳來歐陽瑞的笑聲以及最後一段讓高衙內徹底崩潰的話:我也最喜歡看你那小小的緊緊的地方,被我弄得合都合不上,還盛滿了我的那東西,順著裏麵流出來的樣子。

天哪,來個雷劈一劈他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吧!高衙內兩眼一翻,昏過去了。

而隔壁,西門慶早就羞惱的不成樣子,瞪著歐陽瑞的眼睛都快飛出刀子了:你要做就做,說這些話來羞臊人幹嘛?我告訴你,我可連這羞人的話都說了,咱們也算是把前麵那些舊賬都翻過去了,以後再有什麽,可不許再這樣作弄我了!

歐陽瑞眉梢一挑:以後還有什麽?怎麽,你還有什麽沒坦白的,嗯?

西門慶趕緊搖頭:沒了,沒了,真沒了!

隔壁房梁上的暗衛一號翻白眼望天,心說:家主,你是不是忘了,家裏還有個少主呢!這事兒若是捅出來,西門大官人準得發飆不可!

而此時,歐陽瑞已經一把腳軟的西門慶抱了起來:走,回家。

西門慶一愣,不對啊這套路,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時候該**了才對,他剛剛雖然說這些話都臊得要死,但身體還是不知不覺的開始有了反應,現在□都支起了小帳篷,怎麽歐陽瑞反倒不做了呢?

你,難道真生氣了,竟然連做都不做了?西門慶大驚失色,臉一下子就白了。

想什麽呢,難道你的腰好了?還想著做,你舍得自己的身子,我還不舍得你呢!剛剛和那吳狀元說什麽,胡僧,妙藥?我看是催命的虎狼藥,昨兒晚上你最後一次瀉出的精水是什麽樣子你忘了嗎?咱們禁欲了這麽些天,昨兒不過才三次,你便那樣了,你還不明白你這身子出問題了嗎?

歐陽瑞看著此時才驚覺事情嚴重的西門慶,深深的歎了口氣,別說西門慶現在動情了,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壓製住了他叫囂著狠狠貫穿西門慶的欲望,偏這罪魁禍首還一點兒都不自知!

於是,回府的馬車上,西門慶緊緊的抓著歐陽瑞的胳膊,這回是真的嚇到了,臉色更是煞白煞白的,已經六神無主了。

怎麽會這樣?

別怕,回春堂的馮大夫最善診這類的病,那藥酒也是他研製的,當日他研製這藥酒,便是要研製出一種對人無害還能治療這不舉、不持久這類病症的藥物,當時他也提起過那最是害人的胡僧,如今他人在川蜀,我已經派人去請他去清河縣等咱們。

剛剛歐陽瑞大部分火氣都不是衝著當年的舊賬去的,縱然是心裏麵酸意彌漫,但他也知道曾經的西門慶是什麽樣的脾性,但他還真不知道,西門慶竟然還敢用那些助興的藥物,多少人是死在這上麵的?一想到這些,歐陽瑞就感到深深的恐慌,這是他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這股對西門慶的恐慌和緊張才是滔天怒意的根源,偏偏西門慶卻一無所知,此時再看著西門慶也被嚇得不行的樣子,歐陽瑞這股火更是不能衝著現在的西門慶發了,隻憋得歐陽瑞暗暗想著,待把他身子調養好了,看我怎麽把這些都討回來!

此時馬車終於到了歐陽府,家裏按照歐陽瑞的吩咐,把他和西門慶的行裝都打點好了,第二天城門一開,歐陽瑞便和西門慶二人,立刻離開京城,趕回清河縣治病去了。

這可真是歸心似箭了,直到二人的馬車離開了京城,暗衛一號得了暗號,才解開了富安和高衙內兩個人的穴位,此時的高太尉府才沉浸在昨夜狂熱的氣氛中,並沒有人發現這偏僻的竹園都發生了什麽。

暗衛一號做完了這些趕回車隊和歐陽瑞會和,此時昨兒晚上擔驚受怕的西門慶終於睡著了,不過顯然睡得並不安穩,歐陽瑞不得意也點了他的睡穴,讓他能放開心事好好的休息休息,暗衛一號回來的時候,西門慶正睡得深沉。

讓人盯緊了太尉府,如果那高衙內想要做什麽,便讓他閉嘴。歐陽瑞淡淡的吩咐道。

而此時這正麵臨生死威脅的高衙內,從昏睡中醒了過來,在地上趴了小半夜的他此時身體都僵了,而與此同時,外麵那富安也終於清醒了過來,連滾帶爬的進來尋他。

衙內,我,我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哎,衙內,歐陽公子呢?富安磕磕巴巴的緊著向屋裏看,見衙內趴在地上衣服都髒了,不由得著急了。

富安不問還好,一問這話,昨兒晚上讓高衙內特別想死一死的對話,又在他的腦海裏麵轉了個個兒,高衙內的表情別提有多糾結了。

看高衙內這副樣子,富安可嚇壞了,衙內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昨兒吃虧了?這要是衙內出了什麽事兒,他有多少個腦袋都不夠太尉大人要的!

是不是那個西門慶把衙內您給打了,我這就找人去尋他晦氣去!此時歐陽瑞在富安的心中還是那個嬌弱的美人兒呢,似乎是他旁邊的西門慶看起來更像是能讓高衙內吃虧的模樣。

此時高衙內回過神來了,連忙製止了富安。

哎,算了!西門慶他,他也是個可憐人!高衙內現在對美人兒的肖想心思完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西門慶深深的同情,被做到腰酸背疼什麽的,被迫說出這麽臊人的話什麽的,西門慶也不容易啊!

那麽高大魁梧的一漢子,竟然,竟然被那個歐陽瑞搞得都腎虧了!高衙內現在隻覺得蛋疼菊緊,為西門慶鞠了一把辛酸淚。

好了,昨兒這事兒,不準說出去,尤其是父親那兒,知道了嗎?

於是,高衙內還不知道,他這個決定,還真給他撿了條命,不過,等後來水滸一眾輔佐著趙棣攻占了東京,撞到林衝刀口上的高衙內還能不能活命,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52、第五十二章

高衙內這件事悄無聲息的結束倒是讓歐陽瑞有些意外,他還以為昨兒被捉弄了一番的高衙內定是要去高太尉那兒哭訴一通尋他的麻煩,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就這麽算了。不知道,他是真被嚇傻了,還是怎的,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他的麻煩。

此時相較於來京城浩浩****的車隊,回清河縣可謂是一切從簡,快馬加鞭,歐陽瑞在確定西門慶的身體出了問題後,心裏麵比誰都著急,甚是惜命的西門大官人更是半點兒旖旎的心思都沒了,聽話得不得了。

因而他們這一路比來的時候快了好些天就回了清河縣,與此同時,歐陽瑞派人回川蜀請來的馮大夫也已經在回春堂等候著了,西門慶讓玳安先回府報平安,玳安也影抄抄的知道西門慶似乎身子出了問題,也不敢多問,隻得領命回去了。

玳安這邊剛走,歐陽瑞便叫了馮大夫進來,西門慶這邊心更是提起來了,仔細看這進門的馮大夫,見他年紀並不大,也就四十歲上下,一臉笑嗬嗬的,看著甚是和善,圓身子,卻並不肥碩,不說他是大夫,看著就像哪個富貴人家的員外似的。

見著歐陽瑞便拱手行了一禮:東家十萬火急把我叫來這兒,就是給這位西門大官人看病?初時我聽著還不相信,眼下一看還是真的了,難得,難得。

西門慶倒是大感驚訝,歐陽瑞身邊這些人他也都見得差不多了,個個見了歐陽瑞都似大氣不敢喘一般模樣,像馮大夫這樣還語帶調笑的,他還真是頭一次見。

而歐陽瑞也並不惱,無奈的看著馮大夫,這人越是年長性子越發跳脫,馮大夫也是見好就說,說了兩句玩笑話,便到了床邊給西門慶診脈。

初時還笑嗬嗬的馮大夫在搭上西門慶的脈後,臉色便嚴肅了起來,過了沒多久,眉頭都皺起來了,看的西門慶心驚肉跳的,隻覺得按照馮大夫這臉色變化的,他是沒救了!

歐陽瑞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見馮大夫終於收回了手,連忙問出了口:怎麽樣?

西門慶也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馮大夫,等他說話。

馮大夫瞧著歐陽瑞,難得的麵色嚴肅:也難怪吳大夫和孫大夫都診不出來,大官人這脈象看起來也是近些日子才發作的吧?

歐陽瑞一愣,連忙點頭:的確是這樣,他到底怎麽了?可是之前使得藥不對,傷了身子?

的確如此,這世上助興的藥幾乎沒有不傷身的,大官人貪色重欲這藥看來也沒少吃,這如今是遇上了我,若是再拖延下去,不再吃藥再禁欲養身還能控製住不會發作這病症,若是再不愛惜自己,日後隻怕先是頭重腳輕、腰酸背疼,繼而出精不止、精盡流血、血盡氣出,到最後虛陽腫脹、下發紅癬、溺道生疼,那腎囊都得腫起來,待這腎囊破了,毒氣攻到頭上,人也就回天乏術了。

馮大夫這一席話說完,西門慶好懸沒昏過去,就連歐陽瑞都是臉色蒼白,馮大夫這重話說完了,複又露出了笑臉。

不過,現在還為時不晚,我這就開方子,隻不過東家可要注意著,大官人這身子可再經不得**折騰了,務必要禁欲才好。

禁欲什麽的,雖然歐陽瑞的自製力在西門慶麵前一向堪憂,但現在麵臨的是西門慶的生死大關,歐陽瑞自認為是能夠忍住的,當下更是點頭,,西門慶這邊也已經嚇得夠嗆,哪裏還能起其他的心思,也忙不迭的應了。

這些我都知道,你下方子吧,不拘什麽好藥,隻管有用就行!他是開藥鋪的,隻要馮大夫說西門慶這身子還有的治,就是要再好的藥材他歐陽瑞也在所不惜。

馮大夫便下筆開方,寫到最後,忽的停了下來,看向歐陽瑞:東家,有一味要緊的藥材,隻不過

不過什麽,盡管說。歐陽瑞正等著拿方子給西門慶抓藥呢,見馮大夫停了筆言語猶豫,連忙追問。

這藥材甚是珍貴,川蜀那邊好不容易積攢了些,是準備今年上供給宮裏的,您看馮大夫問道,雖然歐陽瑞說了緊著好藥用,但這藥實在是太稀缺了,沒有歐陽瑞明確的吩咐,他還真無法下筆。

皇帝老兒哪裏比得上我的人金貴!盡管用便是。歐陽瑞絲毫沒有猶豫的吩咐道。

馮大夫聽了,對西門慶在歐陽瑞心裏麵的地位明白得更通透了,也不再猶豫,把方子很快就寫好了,歐陽瑞也即刻吩咐人回川蜀把這邊沒有的藥材全數運過來,還有些擔心的問馮大夫:那這段時間,他可需要吃些什麽藥?

馮大夫笑著搖搖頭:這病不是一日得的,現在也不到發作的時候,隻要這段日子好好休養便不會有事。

歐陽瑞這心才放下了,讓人送馮大夫出去休息,轉過臉便看到西門慶在**一臉感動的望著自己,眼角似乎都有了水汽了。

這是怎麽了?歐陽瑞坐到床邊,握住西門慶的手。

你對我真是西門慶說不感動才是假的,連要上供給皇帝的藥都能說運來給自己下方子就運來,這世上還能有比歐陽瑞待他更好的人了嗎?

瞧你都快哭了,這有什麽,我現在隻盼著你快些好,那我才能再狠狠的做到你和我求饒呢!歐陽瑞看著一臉感動的西門慶,卻是笑著說了這番話。

這人!西門慶隻覺得一肚子的感動現在全變成白眼了:做,做,做,你就知道做,我看真應該讓馮大夫給你看看,看你是不是也是外強中幹了!

歐陽瑞看西門慶又從剛才情緒低迷的模樣恢複了張牙舞爪的小模樣,嘴角彎了起來,他就喜歡看西門慶很有精氣神的模樣:你放心,我是不是外強中幹,你這腰酸腿軟的不是更清楚,嗯?

西門慶氣得恨不得咬他兩口,卻被歐陽瑞一下子抱在了懷裏:我讓人準備了水,咱們回來便緊忙讓馮大夫給你瞧了病,現在都沒洗漱更衣,奔波了一路你也累了,洗個澡而後好好的睡一覺,暫且就在我這兒歇著吧,讓你回家,你那些不著調的朋友少不得又要找你吃花酒,那些窯姐兒好些連身上的香粉裏都有著催情的藥,你現在這身子最是經不得這個。

西門慶一肚子的氣此時又消散了去,隻覺得胸腹裏一股暖流一直蔓延在心底,低低的應了一聲,歐陽瑞便和西門慶一道去了浴房,兩個人難得是純粹的沐浴,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待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新的裏衣,西門慶這才感覺到真的乏累了,躺到**不多時便沉沉的睡去了,盯著西門慶的睡顏好一會兒,歐陽瑞才打算呢離開房間,卻不想熟睡中的西門慶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抽了抽手沒能從西門慶的手裏抽出來,歐陽瑞愣了一下,隨即眼底的溫柔更加能夠看得見了,歎了口氣,順勢也躺在了**,把西門慶摟進懷裏,兩個人一道補眠了。

可苦了趙棣還在書房等他父親和他商量呢,說好了讓他在書房等得,怎麽左等也不見人,右等人也不來呢?

等知道了是自家爹爹已經摟著自家後娘睡下了之後,趙棣還真是忍不住要歎氣了,當初他還不明白什麽叫英雄氣短呢,現在啊,他受教了!

不過爹爹也真是的!來不了好歹也叫人知會一聲,叫他在這兒傻等,還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兒子!似乎,自家這後娘還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兒子的存在呢吧?於是,趙棣眼珠轉了轉,無聲的笑了。

不提趙棣心裏起了個鬼點子,此時的西門府也並不平靜,玳安回西門府的時候,月娘正帶著西門大姐、惠兒姐妹兩個在房裏麵做針線,聽外麵來報說玳安回來了,月娘連忙叫他進來回話。

玳安進門給主母、小姐們磕了頭,月娘連忙把他叫起,問了他路上可否平安之類的話,末了才問:既然回來了,怎的官人又有事絆住了?

大官人身子好似出了什麽問題,歐陽東家把大官人留在了回春堂,據說尋來了好大夫要瞧著,大官人怕家裏擔心,讓我先回來傳個報平安的口信。玳安連忙回話。

玳安的話音剛落,月娘的臉色立刻便變了,雖然她和西門慶早已經沒有了夫妻情分,但是她也清楚得很,西門慶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有他在一天,這家就還是家,自己也就是衣食無憂的女主人,如果西門慶有了什麽萬一,她們這些婦道人家就更是活路了。

怎麽會身子不好了?剛你不還說路上無事嗎?官人的身子一向硬朗,怎麽會突然就不好了呢!月娘急得語氣都急躁了起來。

玳安看主母生氣連忙磕頭:小的也不知道,如今大夫剛來,小的急著回來報信,並不知道具體的嘞。不過大娘子放心,聽說那大夫是歐陽東家特意從川蜀那邊找來的,醫術好得很,大官人定然是無事的。

你快些回去,務必把消息打聽明白了再回話!還有,如果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回來取。月娘聽了這話才略微定了定心神,把玳安打發了出去。

等玳安再回到回春堂的時候,馮大夫已經下好了方子,玳安尋人一頓打聽,也沒把事情全都打聽清楚,回春堂裏的下人口風異常得緊,玳安打聽不出什麽,心裏麵著急,再一問大官人已經睡下了,隻能等大官人醒了再想法子親自問了。

不知是不是得了馮大夫的話西門慶也終於可以算是鬆了口氣,這一覺竟然酣睡到了天亮,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在歐陽瑞的懷裏,西門慶覺得格外的舒心,不由得在歐陽瑞的懷裏蹭了蹭,伸了個懶腰。

西門慶現在是真的什麽都不想了,但是歐陽瑞還是個正常的男人,晨起本來就容易衝動,再加上西門慶在他身上左蹭蹭,右蹭蹭,這一來二去的就蹭出火來了。

兩個人緊挨在一起,西門慶自然察覺到了歐陽瑞身子的變化,此時西門慶知道自己因察覺的及時,隻要吃了藥便可痊愈,這七上八下的心早就放回肚子裏了,麵對此時的歐陽瑞,氣定神閑的西門慶竟然玩心大起,他現在可稱得上是有免死金牌在身了,往日裏竟是歐陽瑞讓他吃癟了,現在他可要好好討一討債!

西門慶打定了主意,竟然伸手到被裏去抓歐陽瑞的下麵,臉上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昨兒馮大夫才說要禁欲的,你當時也答應的好好的,怎的才一個晚上,便又這樣了?

沒曾想到西門慶竟然這樣膽大把自己的那東西給抓緊了手裏,歐陽瑞不由得一愣,隨即察覺到被西門慶握在手裏的家夥更加火熱了,不由得心裏麵罵了一句自己不爭氣,再一看西門慶臉上的笑容,歐陽瑞也隻能心裏麵苦笑了。

往日裏太順風順水享受西門大官人乖巧的模樣了,竟然忘了懷裏這小貓也是有爪子的,這會兒更是逮著了機會便要伺機造反一下,這回是吃定了自己不能把他怎樣,越發的大膽了,竟然主動來挑撥他!

不過,他還真是不能拿西門慶怎樣,現在西門慶可是情動不得的,連讓西門慶給他用手解決他都怕引得西門慶也有了反應對身子不好。

如此說來,這還是歐陽瑞頭一回真正意義上在西門大官人手底下吃的暗虧,當然,歐陽瑞看著西門慶誌得意滿笑得狐狸似的模樣,可把他現在的表情記在心裏了。

現在鬧騰得越歡,就不怕我等你好了讓你加倍奉還?歐陽瑞按壓著□,似笑非笑的看著膽大包天的西門慶。

哼!西門慶可不吃他這一套:怎麽,我現在不這樣,等我好了你就不和我做那事兒了不成?

呃頭一回,歐陽瑞被西門慶說的啞口無言了,看著歐陽瑞吃癟的模樣,西門大官人的心情更愉快了,哼,平時歐陽瑞就是一副克製隱忍的模樣逗引得自個兒□焚身喪失理智的,現在他可是聽大夫的話半點兒和方麵的心思都不曾起了,歐陽瑞就忍不住了吧!

大官人可起了嗎?小的有事回稟。一大早就等在外麵的玳安聽到了裏麵傳來笑鬧聲,連忙揚聲問道。

玳安的問話緩解了歐陽瑞難得的無言,西門慶還想多看看歐陽瑞吃癟的模樣呢,被玳安這小子給生生的毀了,心裏麵老大不樂意,口氣自然也不怎麽好:什麽事兒,滾進來!

玳安連忙進來,瞧了眼西門慶身邊的歐陽瑞,玳安特別想抽自己兩巴掌,他是急糊塗了,怎麽竟把這茬給忘了,歐陽公子還在這兒呢,這話他要怎麽說出口。

怎麽,剛才在外麵大呼小叫的,等我讓你進來了,就啞巴了?西門慶見玳安進來了就在那兒傻站著也不說話,不由得更惱了。

玳安嚇得一激靈,心裏麵暗暗叫苦,嘴裏也隻能說話:昨兒小的按大官人的吩咐回府稟明了大娘子一切安好,大娘子記掛您的身子,讓我過來問問可有什麽需要從家裏取的。

歐陽瑞坐在一旁聽著玳安一口一個大娘子,說不出的刺耳,這吳月娘是西門慶的正妻,他也派人細細的盯著了,還真是找不出這女子的不好來,這吳月娘整日裏不是吃齋念佛,就是帶著女兒做針線活,這更是叫歐陽瑞為難,他不怕李嬌兒那樣不安分的,就是拿吳月娘這樣的沒辦法。

可若不管,她的存在就是歐陽瑞心底的一根刺,無論如何都拔不出來,盡管他知道,西門慶並不喜歡這個娘子,可他的獨占欲就是每每讓他難受。

察覺到歐陽瑞心情不好,西門慶也趕忙說道:你回去就說,我在這兒一切安好,不必她掛心,隻看緊門戶便是。

機靈的玳安也早察覺出了屋裏氣氛的不妙,得了這話,哪裏還敢在屋裏麵待著問旁的,連忙退了出來。

等玳安離開了,西門慶看著歐陽瑞不快的臉色,不由的笑了:怎的連她的幹醋都吃?她雖然是我娘子,我卻並不喜她,自成親以來我近她身的時候都少。

這麽賢惠的娘子你都不喜歡?若是在旁的人家,青樓女子是別想進門的,你倒好,一納便是兩個,她都肯了,可見是真賢惠了!就是這般百毒不侵的,他才頭疼。

哪知道西門慶卻道:她爹是清河縣的左衛千戶,她堂堂千戶的女兒當日竟下嫁我做繼室,心裏麵可是不情願著呢,她這叫賢惠麽?她這是心裏麵有旁人,我別說是納兩個,就是納一百個她也沒二話的!

這件事歐陽瑞還是第一回聽到,隻覺得一直找不到的突破口終於出現了,連忙問道:心裏麵有旁人,這是什麽話?

聽說是表哥什麽的,好像是死了,誰知道呢,我就是圖她這個,若是娶個妒婦回來,我哪裏還能逍遙自在了?

是啊,逍遙自在的身子都虧損了!發現吳月娘並不是無懈可擊之後,歐陽瑞心情立刻轉好,再一聽西門慶的語氣裏似乎又有了洋洋得意的苗頭,卻是又聲調微挑了。

西門慶現在摸透了歐陽瑞不敢把他怎樣的心思,全然不懼,竟跨坐在了歐陽瑞的腿上麵,故意用自個兒的身子去蹭歐陽瑞的跨:聽聽這口氣酸的,之前不是說好了不再翻舊賬的,怎麽現在就要失言了?

對西門慶向來自製力為零的歐陽瑞此時已經知道西門慶在打什麽主意,但是心裏麵明白,這身子不爭氣,可如何是好?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的西門慶,歐陽瑞覺得,在西門慶養病的這幾個月,他的前景,還真是堪憂啊!

別鬧,待會兒把你自己蹭出了火,難受的還是你,自己的身子自己都不知道疼惜麽?歐陽瑞也隻能按住不住扭動的西門慶,無奈的說。

西門慶卻是笑得更歡快了:怎麽會呢,我現在可是很聽馮大夫的話,半點兒這個心思都沒有,倒是你,昨兒還說的好好地不碰我,怎的從早上開始,這兒就不聽話了!

他就是喜歡看歐陽瑞隱忍的表情,讓歐陽瑞吃癟的感覺,真是太爽了!至於現在這麽鬧騰的後果?西門慶已經有所覺悟了,歐陽瑞這廝是逮著理由就要狠狠幹一場的,所以,現在不捉弄白不捉弄不是?

自打要養病這一個月以來,一向都是在歐陽瑞手底下吃癟的西門慶,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而且很有自知自明的西門慶也知道,他病好以後會麵臨什麽,所以現在更是可勁兒的折騰,無所不用其極的把歐陽瑞的火給惹出來。

這不,一向很覬覦歐陽瑞十分舒服的浴房,但是每一次兩個人在水裏麵泡著泡著就開始不正經的悲催經曆讓西門慶難得痛痛快快的享受一回泡澡的樂趣,這些日子西門大官人可是仗著自己的身體問題,泡的異常歡快,且每次都要歐陽瑞陪著他。

這平時摟摟抱抱摸摸蹭蹭的,歐陽瑞已經能克製住自己了,但這兩個人坦裸相對的在浴房裏泡著,卻是看得著不能吃,加上西門慶還可以的又是搓背,又是站起來伸伸懶腰的,看著西門慶的身子在水汽裏若隱若現的,那脖頸,那胸腹,那渾圓的雙丘,歐陽瑞真的是克製不能,每每在這個時候都會有反應,而後被西門慶發現,讓西門慶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