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歐陽瑞看著西門慶驚恐的小眼神,嘴角掛著冷笑,手指捏住西門慶的下巴,笑道:我今天聽人說,你誇下海口,要我跪在你的腳邊求你,還要讓你那個朋友花子虛嚐嚐我的味道,嗯?

看著歐陽瑞黑得滲人的眼眸,聽著這番話從他最裏麵說出來,西門慶哆嗦得更厲害了,別看西門大官人平日裏心裏麵著把歐陽瑞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的,那是沒見著歐陽瑞的時候,真到了眼前,看著歐陽瑞這幅模樣,再想到他那恐怖的力氣,西門慶除了否認,一點兒硬氣話都不敢說。

沒,沒有,誤會,全是誤會,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我西門慶嚇得有點兒語無倫次,更讓他覺得驚恐萬分的是,這話是上午他在自己家的後院和花子虛、應伯爵說的,到底是怎麽傳進歐陽瑞耳朵裏的?

解釋?我隻想知道,你是說了,還是沒說,我可沒什麽耐心,夜這麽短,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重重的在做字拖長了音,直把西門慶的心要嚇得跳出來了。

我我西門慶一點兒都不敢撒謊,直吭哧著不敢說話了。

看來你就是說了,西門大官人,好大的威風啊,不知道那一晚哭爹喊娘求饒的人是誰?歐陽瑞笑眯眯的說著,卻聽得西門慶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西門慶一邊受著驚嚇,想要通過求饒來安撫眼前這個好像隨時會把人吞進腹中的野獸,又一邊抵抗著渾身上下一波又一波襲來的熱潮,斷斷續續說著話,差點兒呻吟出聲,後麵那處傷口的疼痛感已經在這心理和身體的雙重難捱下被忽略了。

這說的是什麽話?什麽饒了你?我也沒把你怎麽樣,倒是你,熱得難受得緊吧?歐陽瑞伸手挑開了西門慶的上衣,看著他小麥色的皮膚如今已經泛起了紅暈,上麵還殘留著自己前幾天留下的痕跡,歐陽瑞覺得心裏麵異常的舒坦。

瞧著歐陽瑞愉悅的臉色,西門慶麵對自己滿身的痕跡可一點兒都舒坦不起來,那都是提醒著他第一次被人壓在身子底下做那事兒的恥辱標記!可是,西門大官人滿腔的惱火可不敢對著歐陽瑞撒,現在可是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他能怎麽辦?

更讓人難受的是,這股讓他全身仿佛置入蒸籠裏燒的熱浪,現在一股腦的全都向著下腹湧過去了,本來他這兩天禁欲就癢癢得很,哪裏禁得住這種感覺,麵對著歐陽瑞這個瘟神,自己整個印著恥辱標記的胸膛還**著,下麵那根不爭氣的東西竟然立起來了,西門慶現在恨不得立刻從這世上消失才好。

12、第十二章

這到底是怎麽了?久經歡場對房中增加情趣的藥物、器物也頗有涉獵的西門慶在這股讓人難耐的燥熱越來越強烈後,終於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當歐陽瑞的話問出口後,西門慶瞪圓了眼睛。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歐陽瑞的手指劃過西門慶赤紅的胸膛,放到了他係著褲子的猩紅色汗巾上,笑道:西門大官人還真是膽色過人,剛剛那壇酒可是我們回春堂秘製的藥酒,尋常一小杯就能讓人一晚上金槍不倒,你可是連著喝了三大碗,你說呢?

什麽?!西門慶聽了好懸沒暈過去,要知道這種助興的東西可都是對人身體有損害的,他這喝了三大碗,難不成?!

我,我的身體,會不會,你這回西門大官人可是真的嚇青了臉,這要是以後都萎了,他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了,麵對此時的歐陽瑞,西門慶可是說不出來的感覺,既恨他讓自己喝了要**的藥酒,又知道此時歐陽瑞是唯一能救他的人,整個表情說不出是害怕、是羞惱還是別的什麽,看得歐陽瑞心情更加舒坦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喜歡看到西門慶的臉上出現各種豐富的表情,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愉快這個世界上讓他覺得愉快的人和事還真是少得可憐。

既然是我們回春堂秘製的藥酒,隻要我說沒事,你就能沒事,明白麽?歐陽瑞一邊說,一邊把西門慶腰間的汗巾給扯開了,西門慶乖乖的任由歐陽瑞把他的褲子給褪下去了,表現出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看到西門慶這模樣,歐陽瑞輕笑出聲:這是咱們兩個都得趣的事兒不是嗎?

什麽?還得趣兒?他疼得要死哪裏得趣兒了?想到這裏,被燥熱難耐敢控製得忘記了後麵疼痛的西門慶,又記起那一晚自己仿佛被從身體裏麵扯成兩半的劇痛,和這兩天稍微一動就疼得難忍的日子了,剛剛還視死如歸,先在又退縮了。

我,我後麵現在還疼得緊,你,你放過我這一次,等我好了,再,再也不遲,好不好?西門慶嘴裏麵說著,緊張兮兮的看歐陽瑞的神色,心裏麵都要吐血了。

可惜,從歐陽瑞的角度來看,就看到西門慶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好像被欺負了的小動物似的,看的歐陽瑞剛剛還戲謔的心情變得真的有些泛起了□。

上回是我太粗暴了,這次一定讓你舒服。歐陽瑞難得說了軟話。

可西門慶一聽就急了,什麽這次舒服,他後麵那樣,除了疼哪還能有其他感覺?!他剛剛說出這種讓他自己都難為情的話已經要吐血了,歐陽瑞竟然還得寸進尺,真當他是紙糊的了麽!要不是,要不是自己未來的性福都掌握在歐陽瑞的手裏,西門慶現在就要豁出去和歐陽瑞拚命了!

由此可見,此時的西門大官人還真是一隻紙糊的老虎。

看著西門慶想要發脾氣還不敢的模樣,就像是一隻被欺負得很了又不敢反抗的炸毛貓咪,歐陽瑞的□也迅速的起了反應,眼睛眯了眯,歐陽瑞笑著開口:我和你打個賭,這藥酒的藥勁兒就算不解也會過去,對人也沒什麽傷害,你要是能自己挨過去,我就不和你做那事兒,你要是挨不過去,就自己乖乖的如何?

西門慶本來絕望的心情此時終於看到了一絲光亮,生怕歐陽瑞反悔似的連忙點頭應下:當真?你可別反悔!

我自然是說到做到,既然你同意了,咱們現在就開始吧。歐陽瑞拿起剛剛從西門慶褲腰上解下的汗巾,來到了西門慶高高揚起的□前麵,西門慶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你,你剛剛說打賭的,你別是又反悔了吧?

怎麽會,你瞧瞧你這可憐的小東西,沒人碰都開始流眼淚了,待會兒萬一一個控製不住泄了出來,可就是你輸了,我現在幫你把它綁住,可是我吃虧你占便宜,是不是?歐陽瑞瞧著西門慶傻乎乎的點了點頭,眼睛裏溢滿了笑意。

汗巾是最上好的料子做的,當汗巾剛剛碰觸到西門慶□的時候,西門慶隻覺得酥麻的感覺隨著汗巾的動作一路傳到了腦袋,而隨著歐陽瑞甚至有些粗暴的纏繞動作,本應該感覺到疼痛的西門慶,卻隨著這個動作緩解了全身的燥熱,不由得舒服得哼哼了出聲。

等大腦慢了半拍察覺到他發出這種聲音的羞臊感得時候,西門慶隻覺得腦袋裏嗡了一聲,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了,他,他竟讓歐陽瑞拿汗巾子把他□給綁了個嚴嚴實實,還舒服的哼出聲了?太丟人了!

還沒等他從這股丟人勁兒裏反應過來,西門慶驚恐的發現,歐陽瑞竟然把他的雙腿向兩邊大大的打開,西門慶連忙用手製止住歐陽瑞的動作:你,你要幹什麽?

我既然說了就不會反悔,乖,別亂動,我看看你後麵傷的怎麽樣。歐陽瑞的手一點兒都沒放鬆,強硬的把西門慶的雙腿給掰開了。

入眼的景象讓歐陽瑞的呼吸微微頓了頓,那夜看到的最初緊緊的帶著平整褶皺,宛如含苞待放的**一般的那裏,此時正紅腫成了一團,可憐兮兮的隨著西門慶的呼吸微微動著,西門慶見歐陽瑞果真沒有動作,心道還算這小子有良心,這才說道:你看看,都是你給弄得,都腫成這樣了。

可惜,歐陽瑞天生就不知道什麽是同情,看著眼前這副景致,歐陽瑞反而有點兒懊惱剛剛為什麽想讓吃掉西門慶的過程更美味一些,而和他打那個賭了,他現在都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那天我明明讓人給你送了藥,你卻把它摔爛了都不用,嗯?歐陽瑞說著,從懷裏又拿出了和那天一模一樣的小瓷瓶來。

西門慶大怒:還提那勞什子藥?你那哪裏是什麽傷藥,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那明明是催情之藥!

歐陽瑞一挑眉:這就是你摔爛了它的原因?可惜了我的好藥,你若是想要那催情的藥,趕明兒再讓你試試。

喂,你!嗯西門慶的話隨著歐陽瑞蘸著藥膏的手指碰到了他後麵戛然而止,那抹清涼簡直就像是救命的甘霖,讓他疼了這麽多天的後麵終於嚐到了舒服的滋味,西門慶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真是如此厲害的好藥,他當日何苦摔它來著,白白讓自己遭了這麽多天的罪!

西門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什麽硬氣啊骨氣啊全都被拋到九霄雲外了,反正在歐陽瑞麵前,他什麽臉麵都丟盡了,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情,他還不如怎麽舒服怎麽來,於是西門慶自動自覺的大張著雙腿,扭著腰希望歐陽瑞多給他難受的後麵上點兒藥。

可是,隨著歐陽瑞手指慢慢的探入,在感受著藥膏的清涼舒適時,一股陌生的讓人覺得極其難以忍受的銷魂蝕骨的感覺從那裏蔓延到了全身,配合著本就如同火燒一般的身體,被汗巾捆得嚴嚴實實的□也隨之一顫,如果不是被捆著,這一下西門慶便要泄出來了,可臨到了泄出來的關頭又不得宣泄被憋在出口的感覺更讓人難受,西門慶剛剛還舒服的哼哼聲,也隨之變了調。

你你嗯你在幹什麽?西門慶伸出手去想阻止歐陽瑞的動作,然而他現在別說渾身沒力氣,就是有力氣的時候也難以奈何歐陽瑞,隻能一邊喘著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話。

幹什麽?我不是在幫你上藥嗎?乖,上了藥才能好得快,難道你還想天天隻能趴著麽?歐陽瑞一本正經的說著,可惜他嘴角的弧度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13、第十三章

放放屁,啊你別,別再啊!隨著歐陽瑞的手指劃過某個特定的小突起後,**的西門慶整個人猛的弓起了身子,說到一半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緊緊綁著他那話兒的汗巾也被那話兒流下來的淚水給浸濕了,西門慶狠狠的喘著粗氣,不斷的從快感的巔峰被狠狠的拋下來,還沒等他緩過氣,便又被歐陽瑞控製著再度累積,此時的西門慶腦中一片空白,什麽賭約,什麽難為情統統都不見了,他渾身的感覺似乎都集中在了小腹那裏,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把那該死的束縛給解開。

然而他的手很快就被歐陽瑞給抓住了:你忘了,我們還在打賭,你是要認輸了?

你你不守信用,你你明明說不,不碰我的。西門慶的理智終於有些回爐,想到賭約輸了以後他就要再度承受那巨大的讓人受不了的玩意兒,西門慶開始控訴歐陽瑞的不地道。

哦?我哪裏不守信用了?我可沒上你,隻不過是給你上藥而已,誰知道你這麽**呢,連上藥都能給你上出感覺,難道還是我的錯?粗俗的話從歐陽瑞漂亮的嘴中說出,巨大的反差感讓西門慶更加覺得又羞又惱,瞪著圓圓的大豹子眼裏五味摻雜,還泛著動情的可疑水光,讓歐陽瑞咽了口口水,眸色越發的深沉了。

你你西門慶被歐陽瑞噎得無話可說,半天沒說出完整的話來,等到他再想辯駁的時候,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歐陽瑞的動作讓西門慶繼續體會著什麽叫痛並快樂著。

不行了,我認輸,我認輸,你快,快解開!西門慶覺得自己的那話兒快要爆炸了,堆積到極限無法釋放的痛苦讓西門慶緊繃著不鬆口的神經終於崩潰了,帶著哭腔的聲音刺激著歐陽瑞眸色更加深沉。

給我解衣服。歐陽瑞強按捺著撲過去把西門慶就地正法的欲望,低啞著聲音開口。

西門慶此時哪裏還顧得上什麽臉麵,跪在**用顫抖著手把歐陽瑞的衣服褲子全都解了下來,在看到歐陽瑞早已經抬頭的龐然大物後猛然哆嗦了一下。

好,好了吧,快,解開,受不了了。西門慶妄圖自己動手,卻被歐陽瑞抓住他的雙手高高舉到了頭頂上,西門慶不受控製的又躺了下去,歐陽瑞順勢把腿擠進了他的雙腿間,西門慶害怕的閉起了眼睛,然而記憶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並沒有發生,他隻覺得下麵想要被撐開了一般,腫脹得難受,卻並不怎麽疼。

讓我舒服了,我就給你解開。伴隨著歐陽瑞低啞的聲音,燒紅的鐵杵一般的龐然大物開始了最原始最有力的動作,剛剛還慶幸於疼痛感沒那麽強烈的西門慶,很快就被這種狂野的衝擊給震得幾乎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要死了,要死了嗚別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隨著歐陽瑞每一次的擺動從西門慶的嗓子裏喊了出來,渾身的燥熱在每一次的衝擊時有所緩解,然而同時緊緊咬合著的地方又會隨之而來產生讓人難以忍耐的銷魂蝕骨的感覺,被緊緊束縛住的出口又得不到宣泄,想要自己動手,雙手卻又被緊緊的扣住,西門慶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在歐陽瑞的手上了。

不夠,還不夠!難以言喻的美妙滋味讓歐陽瑞欲罷不能,低下身子狠狠一口咬在西門慶的鎖骨處,入口的腥甜刺激得歐陽瑞更加興奮,流連的在西門慶精壯的胸膛上留下了一處又一處的齒痕。

饒了我吧,求求你,真真不行了,嗯啊!要壞了,會壞掉的!西門慶此時已經感受不到胸膛被歐陽瑞咬破的疼痛了,此時他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被汗巾子緊緊綁住的地方,哀求著希望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能發發善心。

眼淚和哀求是從來都不曾出現在西門慶身上的東西,然而此時的他早已經把這些都拋到腦後了,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兒讓他釋放出來,似乎真的是他的哀求起了效果,歐陽瑞的手終於來到了他的小腹處。

汗巾子此時已經被那話兒流出來的**浸得濕淋淋的,隨著歐陽瑞扯掉汗巾子的一瞬間,濃濃的白色渾濁**重重的噴了出來,西門慶的身體緊緊的繃住了,隨著每一次的噴發顫抖一下,最終渾身癱軟的軟倒在了**。

而隨著西門慶的緊繃,本就咬合在一起的部位更是緊緊的像要把歐陽瑞的東西吸進去一般,讓他身上的歐陽瑞也發出了愉悅的低喘聲,隨著每一次的放鬆和收縮,歐陽瑞也禁不住西門慶的咬合在他身體裏發泄了出來。

西門慶渾身無力的倒在**,可是整整三大碗的藥酒哪裏那麽好褪去藥勁兒,縱然渾身都酸軟無力了,疲軟的那話兒卻在短暫的休息後又慢慢挺立了起來,而歐陽瑞發泄過後還深深埋在西門慶身體裏的龐然大物也隨著眼前小東西的站起來,而又有了反應。

此時的西門慶早就沒有任何力氣反抗了,就像一隻破敗的娃娃一般任由歐陽瑞擺布,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西門慶把什麽臉麵都拋到一邊,隻是本能的隨著身體的各種反應發出了各種聲音,被翻轉過去的身子,高高撅起來的臀部,西門慶用勉強用頭和左手支撐著身子,右手難以自製的自褻了起來。

歐陽瑞並不去製止他,他的雙手緊緊的鎖住西門慶的後腰,看著早已經濕潤的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後麵緊緊的咬合著他,隨著他每一次進出的動作被帶出了豔紅色,耳邊還回想著噗嗤噗嗤的水聲,伴隨著西門慶不再控製的喊聲,讓歐陽瑞的每一次動作都更加的用力,似乎要把西門慶給貫穿了似的一般。

持續的□一直持續到了天色漸亮,西門慶的藥勁兒過去後,整個人都體力不支的昏死了過去,歐陽瑞卻雙眼明亮仿佛酣睡了一夜一般絲毫不見疲色,看著趴在**渾身布滿了他的味道和印記的西門慶,歐陽瑞盯著他,好半晌露出了一絲誌在必得的笑容來。

誠然他也發現,西門慶對他而言,很危險,非常危險。他自己心裏清楚,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的性子都是這樣的睚眥必報,而且極度缺乏安全感,凡是對他有任何威脅的人,他都會讓他們永無翻身之地才會罷休,他十分清楚,什麽叫打蛇必死必要傷人,而前世讓他唯一信任的血脈相連的親生兒子卻給了他致命一擊後,今生他更是誰也不相信,隻相信自己。

西門慶呢,雖然今天晚上他一直在求饒,一直在求饒,可歐陽瑞心裏麵清楚,西門慶就是一隻絕不會真正服軟的毒蛇,每一次的示弱之後都會醞釀著更加猛烈的報複,他應該把他掐滅在萌芽之中才對。

可是他卻不想這麽做,究其原因,歐陽瑞卻覺得更加危險了,不應該有任何人能讓他產生這種隻會成為累贅的心情,這是個危險信號。

看著此時已經睡的十分昏沉的西門慶,他隻要稍微動一動手指,就能要了他的命,然後,他就會又成為不再有任何人能影響他性情的歐陽瑞,可是,他下不了手。

仔細想一想被背叛而亡的前世,最後的瞬間除了驚訝、痛恨之外,還有那絲不易察覺的解脫,一

輩子誰也不相信其實也很累,前世他有財富、名利、權勢,當一切虛榮都得到滿足之後,內心的空虛又有誰知道呢?

難得他竟然會對人產生興趣,他應該讓這種感覺發展下去,歐陽瑞想著,便笑了,西門慶就算是一條隨時準備報複的毒蛇,他歐陽瑞可不是會任他咬傷的廢物,有時候,養一條這樣的毒蛇也挺有意思的,反正他的生活一直都這麽無趣,也就剛剛變成這個身體小孩子的時候,和歐陽家的那些個人鬥智鬥勇爭奪家主地位的時候才有趣些,這麽多年平靜的下來,他都要厭煩了。

自信對於西門慶有著絕對掌控力的歐陽瑞此時心情十分美好,他要耐心的、好好的等著西門慶還會做什麽,他覺得,也許懲罰西門慶,將會成為他未來日子最快樂的事了。

你可別讓我失望啊。歐陽瑞看著昏睡中的西門慶,笑著說。

14、第十四章

西門慶剛剛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像被馬踩過似的那樣難受,迷迷糊糊的時候想起了醉酒那晚發生的事,驚得西門慶立刻就清醒過來了,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發現自己竟然整整齊齊的穿著裏衣,西門慶這才鬆了口氣。

看看自己所在的房間,十分的眼生,肯定不是自己家裏,西門慶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解開裏衣的衣帶一看,整個上身密密麻麻都是被歐陽瑞那廝啃咬出的痕跡,西門慶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可是隨即,西門慶就又發現不對,剛剛自己又是坐起來又是解衣服的,按理說他那裏早就疼得不行,怎麽現在卻隻覺得腰上酸軟的難受,卻並沒有感覺到特別的疼痛呢?

於是,西門大官人咬了咬牙,自己把褲子給解開了,然後伸手往那最讓人羞恥的地方摸了去,然後西門慶更驚訝了:竟然不腫了!完全不腫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壞過一樣的好!

西門慶從**跳下來,把裏衣都穿好了,然後開始回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記憶定格在歐陽瑞給他那裏塗藥的場景,西門慶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個藥,絕對是那個藥的原因!

到底是什麽藥這麽神奇,不過才一晚上得時間就讓他這麽嚴重的傷完全好了,百思不得其解之後,西門慶也意識到,如果這藥的方子能被他弄到手裏,他絕對能想到到時候金子銀子向他飛過來的情景。

想到此,西門慶又想起自己胸膛上遍布的駭人的痕跡,撇了撇嘴,歐陽瑞這廝真夠小氣,竟然不給他胸膛用藥!

西門慶的確是猜到了那藥膏的神奇之處,不過他卻並沒有繼續想到,這麽神奇的藥膏,所用的材料是如何的名貴,其中更是有幾味世間難尋,若是讓懂得此藥的人得知歐陽瑞竟然把這藥用到那地方,肯定想掐死歐陽瑞的心都會有了。

大官人你醒了?西門慶在屋裏的響動驚動了外麵的下人,西門慶見到來人,才知道自己原來還在胡知縣那裏,隻見來人正是胡知縣身邊的一個叫來福的小廝。

嗯,醒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呦,大官人,您可真是喝多了,您都睡了兩天了!今天要是您再不醒,我們大人就要去找大夫了。來福指揮丫鬟進去給西門慶洗漱,又問道:大官人是在這兒用了飯再走,還是?

不麻煩你們了,我去拜見大人,然後就回府。西門慶一秒鍾都不想在這個房間多待了,連忙要告辭。

大官人,還真不巧了,這個時間,嘿嘿,不瞞您說,我們大人昨天剛剛納了新姨娘,這會兒恐怕是不方便。來福說的一臉曖昧,可把西門慶嚇了一大跳。

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清河縣誰人不知胡知縣最是懼內,他那娘子是出了名的母夜叉,別說是納妾,就是多看了丫鬟一眼都要吃苦頭,西門慶還幫忙又請大師又找法師的,希望能做一做法事讓他娘子改一改性情,最後也都沒有什麽效果,當時西門慶還和應伯爵他們說,得要太陽打西邊出來,胡知縣的娘子才能改了性情,誰能想到眼前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

怎麽會突然納妾的,你快和我說說!西門慶心裏麵十分驚訝,連忙問這來福。

來福也不拿喬,便把這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大官人那晚醉得早所以不知道,您醉了以後,歐陽公子拿出了一壇藥酒來,聽說壯陽的效果特別厲害,還對身體沒什麽損傷,我們大人試了一杯,您不知道,那效果沒說了,第二天我們主母那是一個紅光滿麵啊,還主動要求把身邊的貼身丫頭給我們大人做妾的!現在我們大人,嘿,那走路都帶風!

什麽?藥酒?西門慶立馬就想起了自己那夜一遍又一遍在歐陽瑞的身子底下發泄出來的情景,羞惱的情緒一閃而過,藥酒的神奇效果被西門慶惦記上了。

神奇的藥膏、神奇的藥酒,回春堂到底還有什麽秘方,那可都是錢呐!西門慶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擺在自己麵前,同時也明白,想要扳倒回春堂是如何的困難,不管之前歐陽瑞到底是如何籠絡住胡知縣讓自己沒占到便宜的,現在出了藥酒這件事,胡知縣對歐陽瑞絕對是要回護到底的,自己在官麵上是討不到任何便宜了!

至於繞過胡知縣往上麵找,西門慶心裏也隻能承認,藥酒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夢寐以求的好東西,隻要是男人,都逃不過藥酒的吸引!官麵上,西門慶完敗!他咬牙切齒的承認了這個讓人不甘心的事實。

西門慶料想的沒錯,當他趕回西門府的時候,就被等得望眼欲穿的玳安和平安告知,知縣那邊昨天就宣判了,徐掌櫃自然是無罪,魯華和張勝兩個人因為誣告,被各自打了三十大板,西門慶不見蹤影,玳安和平安沒辦法處理這件事,還是應伯爵安排了魯華張勝二人暫時在他那邊養傷。

西門慶聽了玳安二人的回話,第二天便親自去見那魯華和張勝,雖然這事兒沒辦成,但畢竟不是他們二人的錯,況且他們還各自挨了板子遭了罪,可都是歐陽瑞那廝籠絡了胡知縣造的孽!西門慶把所有的帳都算在了歐陽瑞身上後,對魯華和張勝二人倒起了同病相憐的感覺來,不但沒怪罪他們,反倒各自賞了三十兩銀子。

他二人挨了板子本就身子遭罪,又擔心辦砸了事兒被西門大官人從此厭棄再沒來快錢的營生,此時見西門慶十分大方且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哥倆都是千恩萬謝,西門慶讓他們安心養傷,並問了他們有什麽打算。

這二人無賴光棍慣了,一向仗著西門慶和胡知縣的勢力在縣城裏麵橫行霸道,此番丟了臉麵,也沒心思再去賭場之類的地方被人嘲笑,這兩兄弟竟都想在西門慶的身邊幹些事兒。

魯華說道:大官人,我們哥倆雖然隻會些土把式,但我們體格特別健壯,不管是你讓我們看家護院,還是在大官人身邊充作打手,我們哥倆都謝謝大官人的提拔。

西門慶聽了心思倒是一動,他這兩次吃虧就吃虧在不知道歐陽瑞那長了一副俏姑娘臉蛋的家夥,竟然有過人的力氣,竟連他都掙脫不開,因而忙問道:平日裏我倒沒注意這個,你們哥倆時常和人切磋,可知道咱們這清河縣中可有誰是力大無窮的好漢?

這個魯華和張勝都被問住了,想了半天,都搖了搖頭。

西門慶不死心的追問:那整個東平府呢?我就不相信這麽大個東平府,還找不出一個有把子力氣的好漢!

這個大官人,這一時之間是找不到的,大官人且容我們兄弟二人些時日去探聽,相信在總會有消息的。魯華和張勝連忙說。

西門慶還不甘心,正這時候,聽見門外腳步聲響,西門慶的另一個好友名喚謝希大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正找大官人和應二哥呢,聽說你們在這兒便尋來了,今兒咱們清河縣可是有個大熱鬧,你們沒聽見外麵敲鑼打鼓的聲音嗎?我正尋你們一起去看熱鬧呢!謝希大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