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昏是昏不過去,不過西門慶下馬車的時候還是暈乎乎的,饒是平日裏再詭計多端,在歐陽瑞的麵前,西門慶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能化解眼前危險的方法,眼看著歐陽瑞遣退了所有人,把那大箱子也放到了房間裏,西門慶恨不得長出翅膀能飛出去讓歐陽瑞抓不到他!
給自己倒了杯水壓驚,剛喝一口,卻看歐陽瑞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拿著一個小盒子正上看下看的,西門慶覺得那盒子眼熟得很,略一想,噗……西門慶嘴裏的水都噴出去了,這,這不是花子虛送他的那盒蠟燭嗎?他明明揣在懷裏的,什麽時候長腿跑到歐陽瑞手裏去了?
“這裏麵是什麽?讓你揣在懷裏這麽寶貝?”看西門慶把水都噴出來了,歐陽瑞對這玩意兒更好奇了,在西門慶瞪大的眼睛裏把盒子打開,歐陽瑞微微有些錯愕的看著裏麵竟然放著三根蠟燭。
看到歐陽瑞似乎並沒有理解這蠟燭是做什麽的,西門慶心裏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果然,花子虛弄回來的這些東西都是廣南的稀罕貨,到底了解的人不多,知道歐陽瑞在**上有多麽勇於嚐試新事物的西門慶,為自己鬆了口氣,一派鎮定的說道:
“人家送的禮物,雖然不過是幾根蠟燭,總也是一番心意,便順手揣懷裏了罷了。”
歐陽瑞總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但也想不出究竟哪裏不對,便順手把這盒蠟燭放到了一旁,而後打開花子虛送的那箱子,這下西門慶的呼吸又緊張了起來。
隻見歐陽瑞探手把箱子裏最上麵的一個畫卷拿了出來,放到桌上,西門慶一看這畫卷的卷軸顏色便認出來,這正是最後那一卷他隻看了兩幅便不敢再看下去的春X宮圖,西門慶氣得心裏麵直罵花子虛怎麽把這卷也放了進去,眼看著歐陽瑞十分有興趣的打算打開,西門慶顧不得其他,伸手上去阻止。
“別看了,一點兒都不好看!”西門慶慌張的模樣倒是讓歐陽瑞三分的興趣變成了七分,西門慶再攔著,又哪裏能攔得住歐陽瑞,他這一折騰,整幅畫卷倒鬆散了開,伸展開來的畫卷落到了地上,圓圓的畫軸滾了出去直到了床頭才停下,攤開在桌子上的那一副不上不下,恰恰就是滴蠟的那張。
歐陽瑞仔仔細細的端詳著這畫,而後又伸手拿過了剛剛放到桌子上的蠟燭。
“雖然不過是幾根蠟燭,嗯?”歐陽瑞笑著端詳著西門慶白了又綠的表情,心情格外舒暢,“瞧你這麽寶貝它們,想必是想試試這副圖的滋味,既是這樣,何必藏著掖著的,說出來我也好配合你,我看今天,就先試試它們的妙用吧,如何?”
“那個,你誤會了,這畫雖然這麽畫,但,但是上麵這個蠟燭是特製的,和普通的蠟燭不一樣,這盒子裏的蠟燭真的是旁人送的普通蠟燭,如果用這樣的蠟燭,會,會把人燙壞的。”如果西門慶能用更加理直氣壯的語氣,興許歐陽瑞還能相信一些,現在的話,歐陽瑞鳳眸裏閃過一絲狠厲。
“這畫你看過了?連蠟燭是特製的都知道?”
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西門慶張了張嘴,看著歐陽瑞明顯不善的表情,小聲開口:“花子虛弄的新鮮玩意兒非拉著我讓我看,我沒辦法才看的。”
很好,和花子虛兩個人一起看春X宮圖,還連帶著討論起裏麵的道具來了,還真是長本事了啊!暗衛去監視,都監視什麽了啊?這樣的大事竟然沒有稟報!
在西門慶被歐陽瑞拉進屋子裏以後便有多遠閃多遠的暗衛一號,莫名的打了個寒顫,這大夏天的,他怎麽會覺得冷呢?
而西門慶眼看著歐陽瑞怒氣越來越明顯,為了他待會兒的人身安全,很識時務的西門大官人立刻表示:“你這醋吃的好沒道理,我和他不過是朋友,哪裏就有什麽了,不過是他得了新鮮玩意兒讓我看看罷了,也值得你這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哦?歐陽瑞一挑眉:“我便是這樣吃幹醋,咱們兩人還沒一起看過春X宮圖,倒讓你和別人搶先了!”
“我……”西門慶差點兒衝口而出“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別人看”到了嘴邊便成了:“下不為例,現在咱們二人不就在一起看了麽!”
現在要是把他剛剛憋回去的這些說出口,估計他就別想再出這個房門了。
歐陽瑞眼底閃過一絲戲謔:“這樣看可不行,我這口氣可咽不回去,換個花樣倒是或許可以。”
西門慶現在**小說 *Www.*class12/求爺爺告奶奶也想讓歐陽瑞快點兒消氣,於是一拍胸脯:“你說,想怎麽看?”他還不相信,看個春X宮圖還能看出什麽花兒來!
歐陽瑞滿意了,獵物上套了,獵人要開始品嚐勝利的果實了,歐陽瑞的眼底戲謔變成了笑意:“既然你這麽說了,便把衣裳脫了吧。”
“脫,脫衣裳?”西門慶傻了,看個春X宮圖還要脫衣裳,這是什麽規矩?
很快,在歐陽瑞的堅持下不得以脫了個一幹二淨,被衣冠楚楚的歐陽瑞抱在懷裏一起看春X宮圖的西門慶便知道了,這是什麽規矩。
當全身上下一丁點遮蔽物都沒有的時候,一點點的變化都會異常清晰的落入別人的眼中,看春X宮圖的時候沒有反應那才不是男人呢,盡管這和正常的春X宮圖不一樣,但西門慶還是異常興奮的起了反應。
看著自己再明顯不過的反應,西門慶現在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答應歐陽瑞把衣服都脫了,而且西門慶也覺得很委屈,明明在花子虛書房看這卷的時候他隻覺得心驚肉跳的沒什麽反應,怎麽和歐陽瑞一起看他的身體就這麽不爭氣呢?
更讓西門慶很想死一死的是,他竟然是看著那被各種花樣百般折磨的人的圖畫反應得最強烈,他不是應該看另一方才對的嗎?
“瞧,這畫上的表情,和你在被我做的快要昏過去的時候一模一樣呢!”歐陽瑞指著那全身被繩子牢牢捆起來的那副。
西門慶堅決不承認他的臉上會露出這種表情,不過眼神卻不由自主的落到那畫上人的那根東西上麵,那東西竟然也被同樣的繩子捆著,看著煞是嚇人,看得西門慶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有一次被歐陽瑞用汗巾子把那地方給係了起來不讓他發泄,那時候那種感覺——西門慶已經抬頭的家夥不由得濕潤了些。
注意到西門慶身體變化的歐陽瑞摟著西門慶的手便順勢往下滑,碰觸到了如今已經硬邦邦的地方,歐陽瑞一把握了起來,修長白皙的手指狀似隨意的把玩著西門慶高高揚起的地方,不過歐陽瑞的話卻讓西門慶立刻緊張了起來。
“瞧瞧它精神的,怎麽,和你朋友一起看畫的時候它也這麽不老實?”
“當然沒有!”西門慶這次說的可是大實話,眼睛都瞪圓了,就怕歐陽瑞不相信。
“是嗎?那怎麽現在這麽精神呢?”歐陽瑞的手指輕輕的動作起來,靠在他懷裏的西門慶立刻身子便繃得緊緊的,呼吸也變得沉重了。
好吧,西門慶承認,他確實和歐陽瑞看圖看出感覺來了,一向最喜歡研究**的西門大官人最是忠誠於自己的欲望,身子也最經不起挑逗,原先還有那不甘心和自尊心在撐著,待到和歐陽瑞互通心意之後,這個阻礙也沒有了,留下那一丁點兒的反攻心思,現如今在這種情況下早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至於對那些東西的害怕,唔,西門大官人又瞄了一眼那圖上那人的表情,看上去的確享受得很呐,再想想曾經那夾過他的木頭夾子和鈴鐺,西門大官人不由得開始動搖了。
眼神掃過桌子上盒子裏靜靜躺著的蠟燭,畫中的景象像是被印在腦海裏了似的格外的清晰,西門慶不由得覺得口幹舌燥,下麵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了。
“那個,蠟燭……”JING蟲上腦的西門慶果斷拋棄了理智,“花子虛說了是特製的燙不壞人,據說,用了還特別的舒服。”
所謂的挖坑自己跳,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當西門慶被從善如流的歐陽瑞按照圖畫裏的姿勢給弄好後,恢複些理智想要反悔的西門慶,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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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歐陽瑞和西門慶關上門在回春堂裏逍遙快活,但說他們走後的花府,花子虛對那讓西門慶這女人堆裏的班頭改了脾性的男人可是好奇得很,此時他也無心聽曲兒,便問起了應伯爵和謝希大。
“我去廣南這半年,竟不知哥哥那邊竟有了這樣的變化,這清河縣竟來了這麽個妙人!”
應伯爵早料到了花子虛定然會問起歐陽瑞,此時聽了這話便接過話來,把那歐陽瑞的事給花子虛說了一遍:“花二哥可別看他生得模樣極好便覺得他是小倌粉頭之流,這人複姓歐陽單名一個瑞字,在城東開了好大一間叫回春堂的藥鋪,也是個少東家呢!當初大官人一見了他便掉了魂,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連我們這些人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二人竟真到了一處,不瞞花二哥說,我們一開始還以為著,他們兩個和冤家似的,隻怕最後是你死我活,哪裏知道竟到了今天這光景。”
花子虛聽了倒一點兒都不吃驚,那歐陽瑞長得是好看,但那周身的氣勢一瞧便不是普通人,雖然花子虛*美人,但就那氣勢,他可是覺得有些淩人,模樣好是一方麵,他更偏**春兒和惠哥兒這種嬌柔型的少年,也就是西門大哥那種霸道的人,才能降服那樣的美人罷了!
可歎若是花子虛知道他口中的西門慶此時正被他眼中的嫂嫂壓在身子下麵做著那事兒,隻怕他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花子虛在心裏麵想了一回,便把這事兒放下來,依舊吃酒聽曲兒,那應伯爵和謝希大眼看著挽回西門慶無望,便把這滿腔的心思都用到了花子虛身上,一人一句奉承得花子虛格外開懷,酒喝得醉眼迷離的,舌頭都大了。
*春兒借機便一邊給花子虛斟酒,一邊說道:“花爺,你還記不記得我有個弟弟,名叫*喜兒的,今年剛剛長成,模樣也是級端正的,我媽媽舍不得他給那些不解風情的糟蹋,正愁找不到好人梳籠他,偏巧花爺您便回來了,可見這事兒還正是您的沒錯!”
花子虛這會兒酒勁也上來了,聽了這話不由得大為高興,嚷嚷著要去瞧瞧這*喜兒是怎生的姿色,應伯爵和謝希大自然喜不自禁,攙扶著花子虛,命人把轎子準備好,便要送花子虛去麗春院。
正此時,後院來了一個小丫鬟,叫住了應伯爵。
“應二爺,我們大娘子請您留步。”
應伯爵無奈隻得讓謝希大攙著花子虛先走一步,隨後跟著小丫鬟去了後麵,那李瓶兒也不設那屏風之類的,倒是大大方方的和應伯爵見了麵,口稱應二哥。
應伯爵見李瓶兒這般姿色心裏暗暗可惜,好好的一個美嬌娘,換了別人家裏定然是千般疼萬般*,不曾想倒配了個不*花朵*龍陽的漢子,真真是辜負了好年華,月老真真是害人!
“奴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老公公還臥病在床一刻也離不了人,這家裏亂成了這樣,偏生奴那官人還是個不著家的,奴心裏真是難過,應二哥與他是好友,平日裏還望應二哥但遇到他在外麵胡來,多規勸些,應二哥大恩,奴記在心裏。”李瓶兒說罷又盈盈福了一福,含著水光的美眸滿滿都是情意。
應伯爵也是經慣了風月的,哪裏還聽不出這婦人話裏的意思,這種天大的好事兒像來都是落不到他頭上的,應伯爵隻覺得暈乎乎的好似做夢一般,直到拿著李瓶兒給的十兩銀子走出了花府,應伯爵這才清醒過來,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傳來的疼痛感讓應伯爵終於意識到,他真的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中了!
自此,那應伯爵和謝希大二人,使盡了渾身的解數讓花子虛日日在外麵和小倌、粉頭飲酒作樂荒**無數,十天半月也不回一趟家那是常有的事兒,和趁著這個機會,偌大的一個花府後宅,倒成了應伯爵最熟悉的地方,與那李瓶兒鬢角廝磨恩*非常,倒似做了正經夫妻一般,李瓶兒手裏的
好錢也多補貼給應伯爵,把那應伯爵喜得直說祖墳冒青煙了。
可歎西門慶這一日對花子虛說的話都成了空話,猶自拿這些“朋友”逗樂的花子虛卻不知道,他才是被耍的團團轉的那個,整日被籠絡在外麵院中流連忘返,自家的婆娘卻被應伯爵人財兩得而不自知。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但說那應伯爵走後,李瓶兒的丫鬟繡春不解自家大娘子為什麽要出言逗引那應伯爵,便勸道:“大娘子,要說這良人,我看今兒來的那西門大官人可好得多,就在咱們隔壁住著,還是本地有名的大財主,不比那窮酸應伯爵好得多!”
李瓶兒長歎一口氣:“你說的我又哪裏不知道,但是我瞧著那西門大官人對我卻是全然沒有半點兒意思,竟是連多看一眼都不看的,哪裏能有盼頭,左右我手裏有的是錢,全當養個人給我作樂,總好過大好的年華獨守空閨憑的寂寞!”
繡春這才不說話了,而此時心裏麵怨念的女子並非李瓶兒一個,被遣回家的李桂姐兒更是哭得淚人一般,摟著李桂卿把那李嬌兒罵了個狗血淋頭。
“若不是她在大官人家裏做出了那不要臉得醜事,今日我哪能被那般奚落,如今落了這麽個名聲出來,大官人又惱了我,哪裏還能尋得好人梳籠,日子拖久了,媽媽貪錢,胡亂把我給人梳籠,我可要怎麽辦!”
李桂姐兒哭得傷心,李桂卿心裏也不好受,對李嬌兒也是咬牙切齒:“都是一家的姐妹不互相幫扶一把也便罷了,竟還做出這種打臉麵的事,真是給臉不要臉的!你也是,哭有什麽用,上回大官人來了偏趕上你身子還不爽利,便是不爽利也該出來唱個曲兒陪個酒,讓大官人對你念念不忘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便不至於被她給牽連了!”
李桂姐兒聽罷抽噎得說:“那之後大官人又來了一次,我打扮得好好的正要出去,沒想到他竟是來借姐姐你那件舞裙的,那時候我便有預感,怕是要和大官人沒有緣分了,我和你說了你還說我胡思亂想,如今都成真了!”
提到這裏,李桂卿便把一肚子的怒火都撒到潘金蓮身上了:“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當時大官人就是被那姓潘的賤人給勾住了魂兒,這**婦尤其可惡,明明是有丈夫的良家還竟做這不要臉得事,她那名聲清河縣都出了名的,大官人竟也不嫌她醃臢!”
李桂姐兒聽了更是哭哭啼啼,李桂卿歎了口氣:“好了,你別哭了,事情倒也不是沒有轉機,李嬌兒那事剛剛發生大官人自然滿肚子的火氣,待過些日子他心情好些,咱們再好好謀劃一番。”
“那又有什麽用,大官人現在竟好上龍陽了!”想到花園裏看到的那個讓她瞬間便失去顏色的男人,李桂姐兒對李嬌兒有怨、對潘金蓮有恨,卻對這男子隻覺得自卑到了極點,連這兩樣情緒都提不起來。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誰不知道那回春堂的歐陽東家的名號,我看這多半是障眼法,那潘金蓮和武大夫妻如今就在回春堂住著,保不齊是大官人暗度陳倉的法子!”
李桂姐兒聽了大感有理,不由得對潘金蓮更加痛恨了:“姐姐,不尋個法子治一治這姓潘的賤人,那大官人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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