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輾轉恒山
方閑適時說道:“任姑娘,想必你也明白,嶽不群這人不可信。”
“確實,世上沒有比他更不可信之人了,但為今,既然五嶽分崩,我們神教還是要有所作為的。五嶽之中,衡山孤僻,嵩山獨大,恒山頑固,泰山暴躁,也隻有一直在走下坡的華山有可乘之機了,既然嶽不群將華山送到嘴邊,我們還是要吃下的。”
“嗬嗬,這嘴邊肉可不好吃,嶽不群打的什麽算盤你當真不知道麽?”方閑開始進行分裂了,“他剛剛得到辟邪劍譜不久,自宮後實力大損,要劍法大成方可橫掃天下,到那時,恐怕華山這塊肉,你們就不一定嚼的動了!”
“辟邪劍譜!”任盈盈驚道,“劍譜不是在你手裏麽?你剛剛用的不是辟邪劍法麽?”
方閑大罵:“操……那是我田家的狂風刀法和獨孤九劍的組合技,你們怎麽這麽好騙。”
“獨孤九劍……沒聽說過。”任盈盈搖搖頭,“抱歉,此事盈盈不敢輕信,如此詭異的劍法,除去辟邪劍法,我實在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媽的,那你看!”方閑抽掉褲腰帶便要向任盈盈展示,“看好了我的命根還在不在!”
“好。”任盈盈當真怪了,沒有絲毫羞澀,就這麽楞盯著方閑的**,“若是生.殖.器仍在,我便信你。”
“………………………………”方閑臉被徹底憋紅了,這任盈盈是秒殺生理衛生課老師和檢查包皮醫院大媽的存在啊!
“你真要看……別嚇著了……”
“一塊肉而已,田大俠何苦扭捏?”
“你想好了!別跟你爹告狀去!”
“田大俠你這人好糾結。”
“操……拚了。”方閑一咬牙,拽下褲子,展示出那個生生不息的存在。
“嗯,真的在。”任盈盈點點頭,示意看清了,
方閑這才提起褲子。
當年令狐衝也是被嶽不群栽贓偷了辟邪劍譜,他若是脫下褲子讓天下豪傑看上一眼,其實也沒事兒了。主要還是邁不過去那道坎。
王語嫣咯咯笑個不停:“哈哈……讓你臭美啊……”
“再笑我用它封你的嘴。”
王語嫣做了個鬼臉,不再說話。
任盈盈沉思道:“之前見過嶽不群,他的胡須確實稀疏了許多。麵色也慘白了些,我隻道他是人過中年,腎功能開始不濟,如此看來。是另有隱情了……”
“盈盈姐你是生物課老師麽……”方閑借著話茬勸道,“所以,嶽不群這樣一個兩麵派,賣派求榮的死太監是不值得信任的。”
“那還有誰?”
“他!”方閑再次指著迷茫狀態的令狐衝,“這小子天生有正義感。性子也和你們神教的人相投,你們兩個又是知音,順便說一下,這小子會吹簫。”
“哦?你會吹簫?”任盈盈麵色一紅,問道。
“你們咋知道的。”令狐衝傻嗬嗬地抽出一柄簫,“簫這東西,好入門難精通,又可隨身攜帶。沒事我就練練。”
他說他的。卻不知田伯光和任盈盈在想另一件事情。
“盈盈姐你看,這簫都快吹爛了,這得是多深的功夫啊。”
任盈盈凝視那飽受摧殘的簫口:“恩,果然舌功了得!”
“你們在說什麽?”令狐衝撓頭不解。
任盈盈麵紅低頭:“沒什麽。”
不得不說,《笑傲江湖》中令狐衝征服任盈盈的途中,吹簫也是啟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好了。你們考慮的怎麽樣?”方閑趕緊打哈哈。
任盈盈隻點點頭:“可。”
“什麽就可了?!”令狐衝依然不解。
王語嫣笑道:“我田叔叔和任姐姐扶你做華山掌門。”
“啊?”令狐衝思索一陣,“田兄幫我。可以。可再怎麽說,我也不想與日月神教有所瓜葛。”
方閑擺手:“不必日月神教幫忙。我就夠了。隻求日月神教不再牽扯五嶽的事情,我令狐兄弟現在已然開竅,混出來了自然也不會找神教麻煩。將來兩派歸好,放下前世的仇恨,共創和諧江湖。”
“和諧江湖……”令狐衝琢磨了一下,“這個倒是可以,現在我已經發覺到,師父總是放大我們與日月教的仇恨,特意營造一個大敵,好讓我們團結在他身旁,其實根本不是這樣……”
“可。”任盈盈倩笑舉杯,“若是五嶽老實,我神教自然不會找麻煩。”
“好,喝!”
“還喝?”令狐衝慌了。
“沒事兒,一會讓祖千秋給解藥。”
“大事說完,該說家事了。”任盈盈悉心問道,“田大俠,方才你說家父還活著?”
“嗯,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在一個地方,他意誌了得,一口氣一直撐著,隻為奪回日月神教。”
任盈盈很急切:“在哪?”
“不告訴你。”
“……”
方閑勸道:“不是不救,時候未到。你爹是個老頑固你也知道,這種時候放他出來,必攪起一陣血雨腥風,咱們要將一切都搞定了,救他老人家出來了了心願,讓他養老才對。再說了,現在東方不敗仍然是天下無敵,救他老人家出來也是空著急。”
“可……”任盈盈眼眶濕潤,“爹他一定過的很辛苦。”
“臥薪嚐膽多年,不差這幾日。”方閑起身,準備撤了,“放心,適當的時候,我會聯絡你救你爹出來的,現在還是要表麵服從東方不敗,切莫打草驚蛇,切記。”
“……田大俠料事如神,盈盈就聽你一次。”
而後任盈盈叫祖千秋出來給了解藥,兩撥人就此拜別。
出了酒家,三人又來到了小鎮路上。
“令狐兄弟,你有沒有覺得我的刀法很有意思。”
“嗯……”令狐衝早想說這個了,他活著就圖吹簫耍劍。不過武林中人,自己的武功都是最寶貴的秘密,怎可能輕易透露,“田兄自有田兄的造化,令狐也不好多問。”
“嗬嗬,其實我特想傳你這招式,隻是……”方閑撓了半天頭,“我全給忘了……”
“……田兄又戲耍弟弟了。”
“不不,有個地方能學。”晚霞之下,方閑指向遠方,“去無量山,那裏,有奇遇!你會遇到一個白胡子老爺爺,你到那裏給他吹初音妹子的樂曲,他自會傳你武功的!”
於是,令狐衝就這麽被支到無量山去了,身為華山預備掌門,至少是要比嶽不群厲害的,希望風清揚能賞臉幫忙吧。
令狐衝走後,王語嫣又問:“咱們去哪?”
“嗯……方才那幾戰,我狂風刀法已經練到第九重了……而獨孤九劍是靠純領悟的,無法修煉,現在可以打一場小仗,將我大狂風刀法提到10重境界。”方閑簡單思索了一下,“去恒山碰碰運氣吧。”
“五嶽恒山?”王語嫣不解問道,“那裏都是尼姑?你去打尼姑?好猥瑣。”
“不不,我是去救尼姑。”方閑擺擺手,“妹子你書還沒讀透。嶽不群玩的是陰招,那左冷禪玩的可都是明招,為了奪取五嶽掌門之位,他是各有策略。對華山派,他挑唆劍宗去搗亂;對泰山派,他買通邪惡向道長對付正義向道長;對衡山派,他給劉正風栽贓惡名,將其滅門,剩下的衡山掌門莫大是個孤僻之人,沒有權利欲;而恒山派,核心就是三個師太,左冷禪起要挑唆某師太篡位,但師太不以為意,而後,左冷禪見這幫尼姑什麽都不吃,便來了個幹脆。”
“什麽幹脆。”
“哢嚓。”方閑擺了個砍人的手勢,“師太們看的明白,是五嶽之中最堅定的並派反對者,如果說嶽不群對於左冷禪來說是敵人。那麽師太們,就是異端了。”
“異端……”王語嫣小寒了一下,“好可怕的詞。”
“算算時間,左冷禪應該是同時對其它四派進行毀滅性打擊的,然後營造出日月神教要來滅派的恐怖氣氛,借而合並五嶽。”方閑拉著王語嫣來到了大地圖之上,“所以說,恒山是我們的突破口,是我們與左冷禪暗戰轉為明戰的轉折點。”
按理說五嶽天各一方,可在這和諧的大地圖上,對於田伯光來說不過是幾分鍾的腳程,當然,這幾分鍾隻是在他眼裏的幾分鍾,興許經過時間換算,已是半月有餘。
“光爬山了……”方閑為圖快,現在基本是抱著王語嫣跑的,“好在爬山的時候能揉你屁股,倒也不枯燥。”
“好癢……”王語嫣偎在方閑懷中,幾經調戲,已然快覺醒了。
恒山不似華山那樣險峻,環境也更清淨一些,師太們選了個好地方。
“靜的有些過分了吧。”恒山派大門前,方閑放下王語嫣,“連個看門的尼姑都沒有,語嫣這事你怎麽看。”
“好吧……田叔,此事必有蹊蹺。”
“嗯,我也覺得蹊蹺。”
二人走進門派不久,便看見了牆上兩行血淋淋的大字——
日月神教,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方閑一驚,快步走進恒山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