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鬼宅 第二十八章 奪命開學禮
醒來時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睜開眼睛的第一個畫麵就看到了賽四川和楊譯正站在窗戶旁聊著天,灰暗的空氣中,有幾點零星的火光,他倆竟然抽起了煙,跟公子哥認識的這幾天,沒有看到他抽煙啊,以為是個從外國留學回來的洋學生,怎麽稀罕抽這等俗物,又想想拍賣會上的現場,他換了副另外的模樣,也許之前是裝出來的,也說不定。
可賽四川是發小啊,他的脾性我還是敢打保票的,至從上次不讓他抽煙,他就不抽了啊,怎麽又開始抽了起來,想必是禁不起**,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啊!”揉了揉太陽穴,恍惚之間,隻能記得撞到了一個人。
公子哥回過了頭,滿臉的壞笑,:“昨天那女鬼是不是想要了你啊!看你猴急的那個樣準備投胎啊!”我剛想反駁,才發覺自己的腦袋,還有些疼,刹那把昨天的事情忘了半拉了,隻好支支吾吾的嘀咕,:“我,我,我昨天。。。。”
還沒經自己答個所以然來,楊譯又一副想要把我挖苦死的樣子,:“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就像是中了邪似的,滿臉都是冷汗,撞到我身上的同時,就暈了過去。”
他這麽提醒了下,全然想起了昨天發生過的事,匆忙跑下了床,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認真緊張的詢問道,:“你看到有隻滿是血的皮球嗎?上麵還帶有血筋。”我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他倆看到我這副樣子,都有點莫名其妙。
“什麽血皮球啊?我倒沒看到過那玩意,到看見你像隻無家可回的吊死鬼晃悠。”公子哥還想說些什麽,賽四川瞪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叮鈴,請新生與返校的學生們,有秩序的進學校。。。。”一個女人用最普通不過的播音腔,在大喇叭裏喊著話,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對視了幾秒鍾,明白了此話出自何處,還有為什麽夜晚教學裏連個動靜都沒有的原因。
學校外的學生蜂擁而至,我和賽四川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如果,被別人和學生發現的話,怎麽交代,邊上的楊譯倒是滿臉的坦然,斟酌再三,還是豁下臉皮,請問他怎麽辦,心中掂量,好漢不吃眼前虧。
“老三,你有方法了吧!”刻板的將右胳膊搭在楊譯的肩膀上,那副做作的樣子,如果前麵是鏡子的話,我一定會咬舌自盡。
公子哥也不知是否是故意的,揚起嘴角笑了笑,:“你還把我當你的朋友嗎?”
“當。。”隨口順著他的口氣想繼續下去,卻在中間的部分卡了殼。
不是我不他當朋友,是因為剛認識時,還有在拍賣會上發生過的事情,使我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遠,我是個比較愛較真的人,如果,這個人給我的印象度是百分之八十,那我還能勉強接受,顯然,對麵的這個男人,我還不是很了解,說好也不好,說壞也不壞。
誰怪我是個一輩子都要講究完美的人呢,狠了狠心,還是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嗯,我對你的感覺有點忽近忽遠,也許,過些日子就好了。”
停頓了幾秒,見公子哥不做回答,瞥眼瞧了瞧,他的臉上沒有顯露出任何的表情,還帶著越來越冷峻的麵容,剛心想安慰他幾句,楊譯卻突然的開口了,:“也是,我們還沒有認識幾天,你我都是男的,也不會相信‘鍾情’這兩個字。”
“什麽?”從他口中說出去的這句話,使我摸不清頭腦,鍾情?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難道他看上我了?不會吧!沒想到這年頭的基情產業發展的如此昌盛。
思緒強製著收了回來,在拍賣會上那個女主持人給他拋媚眼,他也很禮貌的拋了回去,這樣的舉動可以證明,他不是同性戀,鍾情這兩個字,裏麵肯定還有更深的含義。
也許是看到我,覺得我挺聰明,挺老實的,就想和我這類人做朋友也說不定,他們所謂上流的人們,都很虛偽的。
公子哥無奈的笑了笑,:“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們倆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他沒有停頓,拍了拍手,起頭講,:“我們不用擔心,這間教室很少有人來的,我爸跟這所學校的校長是故友,特意給我們安排了這間教室,促使更好活動咱們的計劃。”
賽四川沒心沒肺的說道,:“我們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躲藏嗎?怎麽還有計劃?”同時不解的看著楊譯和正在琢磨著事情的我。
我忽然回憶到了一件事情,如果真的如自己想象的那樣,我們不僅是要在這裏待上十天,最起碼的速度,也會待上一個月,:“這裏就是埋藏那一千塊金磚的地方吧!
你知道我們不懂得老北京古董行的規矩,就吃定了我們必定會在拍賣會上出錯,收不了場的時候,我們最先考慮七叔的安危,因為,他畢竟已經老了,所以,先掩護他逃掉。
然後,我們大不了闖出去,帶不帶那塊殘玉都無所謂,答案是這塊殘玉和傳說都是個騙局,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們擺脫不了七叔的跟蹤,你不想讓一隻老狐狸,跟在後麵動手動腳,目的隻是讓我們這倒過幾次鬥的人,做前線是非常有必要的。”
老三聽完了,節奏緩慢的鼓起了掌,前者也許是自己認為的完美計劃被識破了,有些惋惜,後者也許是認為自己沒有看錯眼,選出來的人,果然有很出乎人意料得的洞察力,:“我真沒有白低估你,隻是有一件事,到現在我還沒有弄明白。”
“我知道你想說,你怎麽知道那塊殘玉沒有用?對吧!”我爽快的搶先說出了他想提起的問題,公子哥看著窗外,若有若無的點著頭。
兩塊殘玉的所在處都在他的手裏,如果他真的想找到寶藏究竟在何處,利用圈裏的人脈,他能很快找到的,何必這麽大番周折,求別人索要寶藏,隻是不了解我和賽四川的魅力之處,就隻是除了些許的倒鬥經驗嗎?就沒有其他的原因,這點是有種想不通的感覺。
三個人商量好了,在這間房子裏按上床,簡單的打掃打掃,這些天就在這個屋子裏住了,此時,校園裏非常的喧鬧,女孩們的說笑聲,男孩們的吹噓之氣,層出不窮。
混入人群,我打量著周圍的這幫與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年輕學生們,雖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但總是覺得少點什麽,換句話說,好像是古代作皮影的師傅,他們就是師傅手中的木偶,讓她琛琛【chenchen】胳膊,她就琛琛,讓她往西走,她絕不往東。
我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有了這麽不可思議的怪想法,似乎所有的人,都是做給我看的,等夕陽西落,他們就像是群崛起的吸血鬼,立刻紮堆成群的吸盡唯一的新鮮血液。
正在回想電影中怎樣辨別吸血鬼的時候,就感到身後有個非常強烈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我的後背看,猛地回過了頭,不出所料,看起來特別奇怪的女孩就站在離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地段。
她穿著與過往的學生們不同的衣服,她的裙子很長,幾乎抹在了地麵上,仿佛是沒有腳似的,飄遊了過來,近處,我看到了女孩的相貌,她的五官倒還算是精致,隻是太過與蒼白了,兩瓣本應該在她的年紀紅潤的嘴唇,此時,卻白的如紙般似的慘淡。
呆滯的眼神盯了我數十秒之後,雖想忍住再看她幾秒,卻到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冷靜的問起她的緣故,:“你找我有事嗎?”
女孩沒有及時的回答我,反而從長長的白色袖子裏,拿出了一張用紙包裹著的相片,泛黃了的紙袋,像是從七十年代就有了的東西,相片是反麵放著的,未曾看相片的真容,一行字體映入眼瞼,:“所有的人都得死。”
黑色的鋼筆字,顯得些許的潦草,正以為剛才的女孩精神上有問題,再翻過來的時候,霎時又好像覺得這不是件惡作劇性的事了。
這張照片上畫著一個葫蘆,葫蘆上標著許多好看的風景,有山有水,有樹有石,雕刻的不像是普通的工匠能做出來的,這不由得讓我聯想到,這個東西會不會就是個藏有寶藏的地圖,誰得了這個地圖,就會找到寶藏的出處。
可這個女孩告訴我這個幹什麽?而且她看起來怪怪的,說不定是個女變態,想引誘我上她的鉤,突然,背後想起了打罵的喧鬧聲,一個穿著打扮很像是個老師的老頭子,正狠狠地敲打著剛才給自己照片的那個奇怪女孩。
老頭邊辱罵邊打,卻沒有一個人來阻撓,周圍的人仿佛是習以為常了,根本不管這個女孩的死活,邁開步,剛想上去勸一下,老頭卻猛的將頭轉到了我這邊,死死地盯了我數十秒,眼神逐漸變得複雜,像是內心有許多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