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無頭男屍

楊譯和賽四川還沒有回過味來,一個叫蕭雅的女孩走進了這個教室,此時,老頭早已不見了蹤影,而這個叫做簫雅的女孩為我們倆帶來了一個發生在杭州城的一宗命案,聽到了這個故事,楊譯頓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還有那個瘋女人把吳宇究竟藏在了何處。

為了敘述方便,我還是用第一人稱來述說這樁發生在杭州城的一樁命案。

李老漢的職業很特別,也算是這個社會最低級的職務。挨家挨戶的每天挑糞是他維持生活的全部支柱。

他每天都會經過一個柳林裏的地方休息片刻,這個柳林裏有個涼亭,庭下有條小河,北麵是柳樹參天,綠草遍地,風景是特別的美麗,這天李老漢來到此地,就直奔那個涼亭休息,就在這時,李老漢涼亭的北麵,有一個小夥子躺在草地上,剛開始他並沒有在意,以為人家和自己一樣,走累了,想休息一下。

可後來感到越來越不對勁,正直十點太陽高照的晌午,怎麽這個人會一動不動呢?

出於好奇,李老漢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查看此人舉止為何這麽的怪異,就這麽好奇的瞅了一眼,差點把自己剩下的這條老命,給丟掉。

這個人居然沒有腦袋,脖子茬血糊糊的一片,李老漢此時不知所措的亂喊著,腦袋上和背後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嘴唇因過度害怕,顫顫巍巍的,連呼救的語調,聽起來都變了質。

忙著敢路的路人聞聽此呼救聲,也停下了腳步,經過討論,李老漢連同幾個路人一同去衙門報了案。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件命案是接下來一連串謎案的開端。

衙役和仵作很快趕到現場,仵作按現在的話講,就是法醫,他負責檢查男人的屍體,衙役們分別分成了兩個小隊,一邊去找這具男屍的人頭是否倒在了旁邊不遠處,另一邊維持現場的秩序。

法醫再三檢查了幾遍,不斷的在搖著頭,連聲歎氣的說,:“這個人的身上沒有打鬥痕跡啊,怎麽就莫名的將頭給抹了去了呢?”

縣太爺聽到這話,不由的也皺起了眉頭,如果是仇殺財殺的話,現場最少也應該是兩個人一塊打鬥,可周圍的草地並沒有打鬥的腳印,和踩的癟癟的草地。

如果,是有人在別的地方將這個人殺害了,怕因當時的場地,而輕易的會曝露出自己的身份,才那麽費盡周折的搬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來銷贓?

縣太爺曾經也想過這麽一招,看這個無頭男屍身上穿的衣服並不是便宜的布料,而是在那個年代算是很上等的綾羅綢緞,肯定是公子哥,也許?究竟!是為財殺死的人嗎?要想謀財害命,帶上麵罩,打暈他,不就行了。

他認為沒有人會為了區區的些許的銀兩,就把人的頭顱給砍掉,那樣也太費力不討好了。

去找頭顱的衙役也都回來了,他們都沒有發現那顆人頭的下落,身為知縣,以知事態嚴重,趕緊找上麵的政府報告。

他的上級是個叫許仁的知府,他拿到問卷大吃一驚,老實說,知府裏辦過的大案要案無數,可對無頭屍這樣的奇案也沒有見過。

所有,許仁立刻感到案發現場去觀察,得知是一個老漢最先發現的,便走到涼亭與李老漢談判,此時李老漢驚恐未定的看著周圍,不知接下來該做些什麽,見比知縣還要大的官來了,都沒有跪在地上叩拜,隻那麽傻愣愣的看著前麵依然綠色的草地。

“你看當時看到這男屍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知府坐在李老漢的對麵,溫和慈愛的開始問起事情的開端,而李老漢跟丟了魂似的,怯懦的支吾了兩聲,就不再說什麽了。

跟在知府後麵的衙役見他這副模樣,衝上前來用刀柄捅了捅這個每天依靠挑糞來討生活的老頭,:“你死了還是傻了,沒聽知府問你呐!”

李老漢哪見過這架勢,立馬跪在地上痛哭著,連聲求饒,:“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呀!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知府見這狀況,像是卸了氣的皮球似的,揮了揮手,示意李老漢離開,而正在案情毫無頭緒,亂的像一團怎麽解都解不開的毛線球時,一個老婦人引起了所有在場人的注意。

這個大約五十歲左右的老頭趴在無頭男屍的身上,痛哭著,連看守屍體的衙役都被她他的那張悲傷至極的表情,而震撼住了,老頭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擦著滿是淚水的臉孔。

“兒子啊!你死了我可怎麽辦呐!我都給你說了那鳥遲早會害死你的!你怎麽就是不聽啊!”說著嚎啕大哭起來,又過了一會,老頭不哭了,站起身來,慌張的四處張望,:“鳥呢,鳥去了哪裏?”

看到這裏的知府趕忙走了過來,詢問了老頭一連串的問題。

原來,老頭的家住在不遠處的三裏屯裏,家裏是靠作綢緞謀生活,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可生活上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的生意門戶。

老頭叫沈光,自己的兒子叫沈良,妻子嚴氏非常溺愛這個隻有十八歲的兒子,兒子從小有個毛病,發作起來,就會全身發抖,蜷縮成一團,吐白沫,隻要父親打罵他,這個沈良就會裝病,躺在地上打滾,在地上吐口吐沫。

這樣每次母親都會護著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這樣的教養使沈良長大後成了一個紈絝弟子,俗話說的好,凡事也有個例外,這個沈良有個愛好,那就是喜歡養鳥,買鳥要花許多錢,他隻要沒有了錢,就會向家裏的人要,不給就躺在地上裝病,老頭的妻子就會站出來,替兒子說情,開脫。

沈良為了養更多的鳥,專門在家裏騰出了一個房間擱置這些買回來的鳥,他隻顧玩,不顧養,都是自己的老父親沈光,每天替他打掃和喂食。

對於這個用現在話講叫做流氓一樣的人,鄰居們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沈鳥”。

一天,沈良回到家,突然對父親說,將家裏的鳥全部賣了,隨後又對父親說要八兩銀子,沈光一聽,這還得了,自己得花多少的功夫,才能織出八兩銀子的綢緞啊!

剛想打罵兒子一頓,沈良估計從施,又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喊疼,母親看到這情況,又前來阻攔,傷心的說,:“家裏又不缺這點錢,如果打出個好歹來那還得了。”

於是,又得了兒子沈良的意願,花了八兩銀子買了一隻畫眉鳥,把那滿屋子的鳥都賣了,換了些銀兩,老頭心想這回家裏該清靜些吧!沒想到的是,更令人想不到的恐怖事情發生了。

原來,這畫眉鳥有兩種功能,一是供來玩樂,二是賭博,就是將兩隻畫眉鳥擱到一起,賭誰能打贏,而偶爾的聽鄰居說,自己的兒子沈良就是為了賭博才買這隻價值八兩的畫眉鳥的。

回頭一想,自己的兒子現在已經管不住了,自己訓斥也沒有多少用,隻是歎氣的看了看自家的院落,無奈的自言自語,:“遲早兒子的這條命會被這隻畫眉鳥帶走。”

官府又問他為什麽知道這個無頭男屍就是自己的兒子沈良的時候,老頭回複自己家做的綢緞都是上貢用的,一般穿這衣服的都是官府裏的達官貴人,一般的家庭是穿不起的,自己的家庭條件雖然普通,可兒子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

他穿的都是很好的綢緞,而且是老頭親手織的,一眼就能認出來。

知府聽到這裏,似乎案情有了些許的頭緒,沈良也許自從買了這隻畫眉鳥,就不停的在贏錢,未免會遭上是非,可為了鳥發生的衝突,把鳥拿走不就得了,為什麽還要取別人的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