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鬼宅 第五十八章 蕭雅
不管怎樣,知府下令封住城門,吩咐十天必須要找到凶手,凡是有畫眉鳥和有鳥籠的人,統統抓住審查,這次浩浩****的捕鳥行動,正式拉開了帷幕。
可事情並沒有知府想象的那麽簡單,折騰了幾天,卻無功而返,他們並沒有搜到關於沈良的那隻鳥籠子和那隻畫眉鳥。
沈光也就是沈良的父親與妻子整天的吵架和互相埋怨,日複一日,數天過去了,官府那邊沒有任何的頭緒,也開始對此事怠慢了起來,老頭雖很討厭兒子整天的無所事事,可那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啊!換誰也會為此痛心的。
自己的兒子雖然死了,退一步講也不能讓他就這麽的躺在棺材裏啊,於是他和妻子嚴氏商量了以後,決定發出告示誰要是找到自己的兒子的人頭就賞一千貫,找到殺害兒子凶手的就賞兩千貫,官府得知此事以後,也跟著發出了帖子,如果找到此人的人頭就賞五百貫。
俗話說的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這件凶案過去了好幾個月後,老兩口都習慣了相依為命的生活時,一天中午,夫妻倆正在院中吃飯,門外突然走進來兩個人。
老兩口粗略的打量了走進自家院子裏的兩個男人,一個偏瘦,高高的,另一個偏胖,矮矮的,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背上帶著漁網,兩人的出現緣由,老兩口也猜出了八九不離十。
這兩個漁夫告訴他們,他倆是在佛山腳下的西湖邊,打撈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兩人打開一看,正是一個人頭,又碰巧看到告示,所以想問問是否是他們兒子的人頭。
老頭聽了這消息,很是高興,兒子已經死了,再怎麽傷心也是無濟於事,兒子的後事最起碼要留個全屍吧!不然的話,怎麽去閻王爺那報道。
聞聽兩人為了快點確認此事,連午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又跑了這麽遠的路,已是餓的前心貼著後背,老頭見到這副光景,便連忙吩咐自己的老伴,趕緊準備豐富的一桌酒宴,留他倆享用。
很快,等兩個漁夫飯足酒飽了,用最快的時間趕到了發現人頭的地方,走到一個土堆麵前的時候,其中的那個偏瘦的漁夫講,他怕別人趁機將人頭拿走,特地埋藏在了這裏。
扒開一看,人頭也許是在水裏泡的太久了,皮肉都被水泡爛了,分不清究竟是不是自己那冤死的兒子的頭顱,可老頭卻對著頭顱痛哭流涕起來。
他想,自己的兒子死時的時間,與這個人頭發現的時間所吻合,這個人頭沒有身子,自己的兒子沒有了腦袋,世間不會有如此巧的事。
漁夫又重新詢問了告示上所說的獎金算不算數,老頭很清楚的告訴他們,這個讓他們放心,一定少不了他們的,可現在最關鍵的是,還是向知府報告一下,等確認以後,連同官府的賞金一並給這兩位漁夫。
兩個人聽了,也表示讚同,知府聞聽此事,雖覺得有疑點和漏洞,比如是怎麽確認這個人頭是沈良的,為什麽這兩個人看到了?又看到沈良的父親沈光,一口咬定這個人頭就是自己兒子的,又奈何自己破不了案,找不到真凶,也隻好順水推舟,還老人最後的一個心願罷了。
不管怎麽樣,許仁還是詢問了些關於這兩個人的情況,比如你們是哪裏人,之前是做什麽的,這兩個漁夫回答道,自己住在佛山腳下,是給城裏開客棧的掌櫃的,抬轎子的,生意不忙時,才會去湖邊,打撈點蝦魚,來填飽肚子。
兩個人總共得了一千五百貫,便興衝衝的告別官府,回家了。
兒子的喪失安排妥當以後,老兩口又過起了日子,兩個年近花甲的老人都想明白了,自己兒子的遭遇全都是親手製造而成,現在找不到凶手的下落,就這麽的糊弄著過吧!
可這件案子剛有些平息,又掀起了更劇烈的海浪,京城裏傳來了消息,老頭的手藝很是精妙,因為衣服都是跟尊貴的格格,娘娘們穿的,必須幹淨,要老頭即刻到宮裏去編織。
迫於無奈,難敵聖上的指令,老頭對妻子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匆匆的前往京城,幾日過去,老頭見京城如此稀奇的玩意頗多,便想遊玩一天,正巧走到了專門養皇上愛玩的禽鳥屋,不由的想到了酷愛玩鳥的兒子,便有些想了結兒子心願似的走了進去。
剛一進屋,一隻非常熟悉的畫眉鳥映入了眼中,那鳥好像是見了主人似的,嘹亮的叫了起來,聲音極其的悅耳。這正是兒子沈良死時失蹤的那隻畫眉鳥,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不由自主的大哭了起來,聞訊被當時看管鳥的掌聲聽到了,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引得他如此的痛哭。
這事引起了當地掌事的注意,就是現在法官的意思,沈光告訴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掌事回複沈光自己查明了情況,再給他個交代。
法官調出了這個畫眉鳥的檔案,原來這隻畫眉鳥是京東的一家藥商進貢得來的,經過仔細調查,這個藥商的名字叫做李吉,這隻鳥他是從一個叫修水桶的修理工那得來的。
掌事又調出了修理工的資料,他是個家境很窮的農民,這隻畫眉鳥是從涼亭裏發現的,當時他並沒有看到無頭屍,他看這鳥很靈巧就帶入家裏把玩,最後被藥商買走了。
這個叫簫雅的女孩講到這裏,被賽四川給打斷了,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又不是搞案件分析的警察,你告訴我們這些有何用?”楊譯在旁邊拉了拉賽四川的衣角,才把最後的兩個字從“屁用”改成比較文雅一點的何用。
這個叫蕭雅的女孩笑了笑,不急不躁的回答,:“我隻想告訴你們,有時候分析事情,不能急躁,需要時間,和仔細觀察的。”
見賽四川輕蔑的笑了,便又很認真的再三解釋,:“你們倆現在想做什麽,我都知道!不要瞞我了!”見他倆還是不肯相信她,隨即又多加了一句,:“關於吳宇的事情,我有可能會幫到你們一些。”
女孩的臉上顯露出回憶往事的感慨,尷尬的笑了笑,:“我認識他,他有可能並不認識我。”
這個女孩與吳宇的相識那真是巧的不能再巧,如果賽四川是楊譯這等細心人的話,就會察覺到這個叫做蕭雅的女孩,跟一個算是認識的人名字,非常的相似,如果女孩不提起來,賽四川一輩子都不會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孩是何方神聖。
吳凡也就是吳宇的哥哥,曾經有個女朋友,叫蕭靜,她們倆是姐妹,一個在山東上學,一個卻在北京上學,而這個叫做蕭雅的就是她的妹妹。
平常兩個人的來往除了手機聯絡,就是電腦上的QQ聊天,有次蕭雅讓姐姐發他男朋友的照片,也許是專門玩搞怪,自己姐姐男友的身後,露出了一張臉,和姐姐的男友長的眉眼之間有些像,便問了姐姐關與這張臉背後的故事。
所以,有了些許吳宇的印象,從吳凡口中得知的蕭靜,再告訴自己的妹妹蕭雅,吳宇所謂的大事記他們三個人像是用傳話筒方式的形式都知道了,連吳宇有時比較擁有女孩子感性的愛哭,兩個姐妹都知道。
之所以是怎麽引起這位看起來比較漂亮的女生注意的,還是從姐姐口中得知的吳宇無意說出的那段話。我很討厭不清不楚的關係,要麽好好的處對象,心裏抱著玩玩的態度,用花言巧語,沾人家的便宜,是我最反感的。
也許蕭雅的年齡還小,聽到一個男生這麽說,不由的心懷尊敬的心態來觀察這個男生,也知道不少他的故事,所以,當吳宇橫衝直撞的走進教學樓的走廊上時,蕭雅還以為他是來找她的呢?
可沒有讓她想到的是,事情如此的巧合,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
賽四川聽完,連連紮著舌,半開玩笑的滿臉幽怨,:“我怎麽就貪不上這麽好的事呢?偏偏全都讓這小子給遇上了,真是處處留情的勾魂男啊!”
這幾句話,賽四川說的倒挺過癮,可羞得姑娘臉憋的通紅通紅的,她哪知在這本來神聖,更確切的說,死氣沉沉的大學校園裏,怎麽會有異性對她講這麽露骨的話。
蕭雅的出現著實給現在的窘況帶來了不小的轉機,雖然以賽四川的傻瓜式IQ催眠式想法,對於怎麽套出學妹們的口供來說,以楊譯這張女的羨慕,男的嫉妒的魔鬼與天使之間的混合麵孔來說,是可以把他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的。
在這解釋一下為什麽要說他是混合麵孔,因為楊譯在女人麵前就裝出柔弱的樣子,現在女生流行什麽呢?就是女漢子的彪悍形象,是找韓劇裏的那種風格呢?還是當今社會就是流行這個,他也搞不清楚,總之,在她們胸大無腦的女生麵前,裝柔弱就是在適合不過了。
而相反的是在男生的麵前,就要裝出酷酷的黑社會老大的樣子,隻要你表現出比他們強,他們就會情願的敗在你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