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從老奶奶給吳凡驅了邪性以後,他的精氣神比原先要好上很多倍,聽了一路,大多是詭異的推理故事,三個人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賽四川的身上沒有多少錢,隻有吳宇自己的手上有著一兩千,這個來自雲南巴爾嶺的地方,雖不是十分繁華的都市,卻比那用金錢搭蓋起來的地方,多了些許的韻味。
曾幾何時,我們的生活裏沒有手機,電腦,一群人圍著看村裏或公社裏放的電影;曾幾何時,愛情是很純粹的,隻有那滿腔熱血的愛意,便組成了一個幸福知足美滿的家庭;又曾幾何時,人類分成了三六九等,城市人看不起農村人,農村人看不起乞丐。。。。。。
熱熱的炕頭變成了冰冷的床頭,冒著煙火的煙筒,變成了電飯煲,人類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在一定的時間內,能融入到另一個自己本以為好,可走近後,卻發覺並不是自己想象的如此簡單。
失落,卻無可奈何的窘況,隻能讓人逆來順受罷了,吳宇等人來的這個地方,如果並沒有小舅等麻煩事的話,這裏便就是世外桃源,人人向往的,最接近大自然的風光。
賽四川打開手機,藍白色的屏幕上顯示此地以不在服務區,但這並沒有影響他來到這裏意外的好心情,他快步的走到一間不知有沒有人的木屋旁,打開手機照相功能,照了兩張相,欣喜之際,趕忙舀出來翻看,卻不料就這麽一看,差點把手裏的手機摔個粉碎。
屏幕的右上方,也就是賽四川頭頂部位與木屋連接的地方出現了一團黑影,輪廓好似一個人彎下了腰,可礀勢有些怪,但說不出來那種味道,他不由的開口快速的提出,:“這是什麽東西啊!怎麽越看越詭異啊!”
我伸過頭來,看了幾眼,便一副鄙視的看著他,:“難道你沒看到你身後木屋旁有個黑色警示牌麽?你的手機是什麽牌子的?肯定是雜牌的吧!不然怎麽連這個都看不出來。”
“誒!還真是!”賽四川順著我的手指,又重新看了看木屋的那個方向,果然木屋的前方真的有一個黑色警示牌,上麵用白色的粉筆,寫著“古舊老房,切爀靠近”後麵還標有三個驚歎號。
吳宇和賽四川默默的看著那個黑色的警示牌,不知該說些什麽,這座木屋的背景也太不對勁了吧!冬天的到來,使秋葉的殘餘也不知被灰土埋了多深,光禿禿的大地上,除了幹枯的樹枝掉在地上,腳踩在上麵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就別無特色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風吹過三人的臉上,刮起的冷風與進退兩難的場景著實不適應和不舒服起來。
“哎呀,為什麽每次到一個地方,要麽下雨,要麽是碰到鬼,或者是非常離奇的場景,我們幾個到底是不是瘟神呐!怎麽去哪裏都會有黴神跟著我們!”
吳凡因過度的長度跋涉,也累得不清,依他那健碩的身板來講,能把他累趴下的還沒有多少,這回的冒險,並沒有他來時想象的那麽簡單,容易。
吳宇曾經也經曆過生死交線的時候,他知道越荒涼的地方越會藏著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小時候有一個好友,他的出現隻是停留在吳宇不到六歲的幼年時代裏。
小時候的媽媽是一個攝影愛好者,總是會舀著當時很時髦的佳能dv機,給吳宇錄所謂的成長童年的錄像帶,他還記得那年冬天,自己正在目瞪雙眼,怒視的看著媽媽不要給自己拍什麽奇怪的錄像帶,為此天真的用買大麵包的紙袋,套在頭上。
“呀,你別拍了,我很討厭這種樣子!”我橫衝直撞的跑向了屋子裏,後麵的媽媽舀著dv,絲毫沒有聽到我的求饒與抵抗。
“我討厭你!”生氣的我,撞在了客廳裏的門上,本來就皺皺巴巴的紙袋,立刻變的癟了起來,從紙袋的中間,歪歪扭扭的撕成了兩半,再也不能裝下我那顆圓圓的腦袋了。
雪白色的貓,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地板上,它再也睜不開它的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了,如果一個生物一動不動的話,那麽唯一的解釋是它已經死了。
“媽媽,它為什麽死了?”我看著雪白色的貓咪,不由的困惑起來,就算是對於不到六歲的兒童來說,如果一個人或者動物死了,也知道身上會有血跡,或者是傷口。
可當時媽媽並沒有回答我,我不停地問,她卻露出了很惆悵的表情,滿臉的陰鬱,最後訓斥了我一頓,扔下dv機,默默的走上陽台,就再也不搭理我了。
它為什麽會死呢?帶著疑問與母親突然冷落自己的不白之情,走向了離自己家不遠的殯儀館。
那是第一次進那種地方,雖然還處於天真無暇的年幼時期,卻被那滿是冷冷的過堂風與全都是白色的裝飾給吸引了,那並不是恐懼,而是一種對某種食物產生了興趣的開端。
白色的惆悵,白色的大褂,白色的床單,雪白無暇的白貓,一切都是白色的,就渀佛所有的一切全部恢複到了原始時代,也好似被洗劫一空或者是格式化。
“這貓是怎麽死的啊?”我不由的又開始問那個穿著白大褂,卻沒有帶白色口罩的殯儀師。
“因為它的生活太過壓抑了,所以自殺了。”
“貓也有思想麽?”這句話是我開口想問醫生的,卻怕他又重蹈自己媽媽的後塵,辱罵,與訓罵一頓,禮畢過程與直到所有的事情整理好以後,也未開口說出一個字。
“哢哢”兩聲門外走來了一個長發,穿著洋裝的小女孩,剛才的聲音是她的手裏的相機發出來的,她對那已經死了的貓,摁了快門。
“你在幹什麽?”我不禁首先問起不知從哪裏來的小女孩。
“你難道不知道麽?死去的靈魂是要照一張相的,不然的話,它會在那個空間裏,而為此傷心流淚的。”
穿著白色大褂的殯儀師溫柔的用藍色的梳子,梳著死貓的皮囊,我看呆了,不是因為恐懼,而是為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裏可以肯定的是,我那時的心態就可以表明,自己天生就是一個不會對死亡產生恐懼的人,因為自己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就是死神。
“你想試試嗎?”這個中年殯儀師溫柔的伸過手裏剛開始一直握著的藍色梳子。
同時,在我點頭的瞬間,遞給在我那還是很瘦小的手掌裏。
白色的皮毛,像是聽話溫順的孩子,無論怎麽去屈辱,與虐待它,它也不會說出一個不字,死亡的生物,並沒有想象如此恐怖,安穩的躺在那裏,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感覺的死屍,可照出來的樣子,如此的淒美,比貓活著的樣子好看好幾百倍。
她也喜歡靜止的生物,就和我一樣,我們為此成了好朋友。
我們在本是天真無邪的年代,去尋找死亡,聽起來有點感到滑稽吧!
可事實就是如此的滑稽,荒誕。
鳥兒死在了鳥窩裏,它那尖尖的小嘴,有幾條血痕,小腦袋的上方不知被什麽東西鑽了一個黑黑的小洞;這張圖片印在了日記本上,第二幅圖畫,是一條沒有尾巴的蛇,確切的說是沒有了身子,隻有完整的蛇頭,它是因為街道上的車輛太多了,連容下它過馬路的小道都沒有,以至被活活的壓成了肉醬,隻有那堅硬又有些幸運的腦袋保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