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 女媧空白廢心思 太玄巧言昧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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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女媧娘娘見陸壓帶了普賢真人過來,開口詢問;陸壓上前將事情細細說了,普賢真人也將西方教妖族一事說了。

女媧娘娘沉吟半響,道:“看在妖族份上,我可出手勸解一二,但有三件事情,西方教需應承在先方可。”

普賢真人躬身道:“娘娘但凡吩咐,莫說三件,三十件也不在話下。”

女媧娘娘正色道:“西方教雖有不少我妖族,但大多是到處擒拿,渡化後轉為護法座騎一類;第一件,西方教從今日起不可到處搜羅殘餘妖族,更不可出手抓捕;第二件,西方教眼下的妖族,不可再為座騎,需和其他門人平起平座;第三件,妖族需每百日來蝸皇宮見我,不可禁止。”

普賢真人頓足道:“娘娘這三件事情,西方教應承了!”

女媧娘娘笑道:“你隻是二代弟子,卻做不得數,待一會兒吾即和準提道人當麵講了,若是不允,莫怪我反麵無情,將靈山道場搗個稀巴爛。”

普賢真人聽得心驚,暗道女媧娘娘雖然身為聖人,但舊日妖族的秉性難以消除,自己隻怕是消除了通天教主這一劫,女媧娘娘又是個劫數,但此刻也別無他法,當下滿口應承道:“承娘娘大德,出手調解,西方教二位教主必然感懷,自然不會拒絕娘娘。”

女媧娘娘笑道:“無妨,不應承自然有不應承的說法。”說完站起身來,一步踏出已是消失不見。

普賢真人見有了希望,又是謝過了陸壓,兩人分兩路各回華都城、靈山道場去了。

話說陳太玄正在參悟琉璃小世界法術,已經有了七八分火候,忽然前麵一陣香風縹渺,異味芳馨氤氳,遍地有五彩祥雲,隱隱中一對黃幡飄**,當中有一位道姑,跨青鸞而至。旁有女童三四對,應聲叫道:“陳太玄早來見娘娘聖駕!”

陳太玄聽說,乃向前抄手施禮道:“截教弟子陳太玄,參見娘娘。”

那道姑道:“陳太玄!吾非別神,乃女媧娘娘是也。三聖鬥法,已有多日,於蒼生無益;我特來調解一二,你且退在一旁。”

陳太玄恭敬道:“娘娘乃是妖族聖人,自知截教聖人和西方教二位聖人鬥法*正合不分高下之時,若此時調解,豈非前功盡棄?”

女媧娘娘冷笑道:“聖人行事,何須你管!看在通天教主麵皮,我自不會以大欺小,你且退下!”

陳太玄越發恭敬道:“娘娘!弟子奉了教主法旨,在此看守大陣,但凡有搗亂者,不分何人,殺無赦。娘娘請自重,靜心等候三聖分出高低,休要為難弟子。”

女媧娘娘聞聽此語,一片紅從耳下飛起,頓時麵皮紅漲,喝道:“你身為通天師兄門下,怎會如此無賴!你若不退下,我強闖過去,若有損傷,縱是通天師兄知道了也沒法責怪於我。”

陳太玄歎道:“弟子隻道是螳臂擋車,也不能違了老師法旨。”提了那兩口吳鉤寶劍在手中,趨勢待發。

女媧娘娘沒想到陳太玄說到做到,居然真敢出手,冷笑一聲,泥丸宮中飛出那山河社稷圖,在半空中翻滾,隻待擒拿陳太玄;正此時隻聽一聲雷響,紅氣**開,已將大陣露出,少時誅仙劍陣一收,露出八德池上三位聖人。

陳太玄見大陣已收,自然無需動手,順勢將吳鉤寶劍收入鞘中,躬身道:“娘娘,三聖鬥法,已分高下,弟子先退下了。”說完大咧咧的退在一旁,拱手讓了道路出來。

女媧娘娘剛祭出山河社稷圖,卻沒了用處,悻悻然收了起來,看也不看陳太玄,將身一搖,去了八德池上,稽首道:“三位好一番惡鬥,驚天動地,女媧有禮了。”

此時場中三人神色不一,截教聖人通天教主早已將四口仙劍並陣圖都收了起來,見是女媧娘娘來了,稱善道:“原來是師妹到此,幸好已分高下,無勞師妹出手調解。”

西方教二位教主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麵皮上都有些尷尬,本來是以二敵一的局麵,未曾想這誅仙劍圖如此厲害,足足鬥了十餘日,反倒是通天教主越用越是順手,威力越大,今日終於攻破了西方教二位聖人聯手催動的西方青蓮寶色旗和十二品蓮台;通天教主一擊得手,道了聲:“承讓!”率先將誅仙劍陣收了起來,西方教二位聖人才有機會和外麵的天地元氣溝通。

接引道人口呼佛號道:“教主誅仙劍陣犀利無雙,西方教拜服。”倒是坦承自己落敗;準提道人無精打采的抖了抖袖子,也不打話。

女媧娘娘興衝衝趕來,卻隻看了個結局,本來要西方教應承的三個條件,自己並未出的手去,看起來是提也不用提了,隻好道:“既然三聖已分高低,還望各回門派,不可再生事端。”

通天教主看女媧娘娘的意思,想必是一廂情願,要來做個和事佬,卻來得晚了,未能撈到好處,不免肚裏麵暗笑,正色道:“承蒙師妹盛情趕來調解。”又對西方教二位聖人道:“高下已分,兩教恩怨,一並了了。二位教主意下如何?”

接引道人稱善道:“正當如此。”

通天教主笑了兩聲,又問陳太玄道:“方才可有閑人搗亂?”

陳太玄躬身道:“有西方教多寶佛和慈航道人二人前來搗亂,被弟子擊退,多寶佛擒拿在此,如何處置,還請示下。”將身一搖,把多寶佛丟了出來。

通天教主道:“兩教恩怨已了,多寶佛自然放歸西方教。”

陳太玄領了法旨,在多寶佛泥丸宮上拍了數下,去了封印;少時多寶佛恍然醒來,跳起來喝道:“小賊,再戰三百合!”陳太玄笑嘻嘻的,並不理會,多寶佛這才看清了旁邊二位教主都在。

準提道人麵皮漲紅,喝退了多寶佛,又對通天教主道:“陳太玄收取了多寶佛諸多先天法器,還請歸還。”

通天教主笑對陳太玄道:“你且將先天法器,還給準提道人。”

陳太玄躬身道:“本來兩教握手言和,自然歸還法器;但連番惡戰下來,弟子無可奈何之時,早已將諸多法器和自己的小世界融為一體,如何能取得出?”

通天教主見陳太玄如此憊懶,道:“既然如此,罷了。”準提道人在一旁氣得渾身發抖,卻無從發作,通天教主看他麵皮,暗笑不已,又對女媧娘娘笑道:“既然無事,貧道先回金鼇島了,師妹得空時,不妨來坐坐。”

女媧娘娘點頭道:“師兄好走!”通天教主將陳太玄喚到身邊,將身一搖,已經消失無蹤了。女媧娘娘自覺白來了一趟,悻然辭過了西方教二位聖人,也回轉蝸皇宮去了,心中對陳太玄阻擋自己,卻多有仇隙。

西方教被通天教主和陳太玄這番“拜山”,弄了個雞犬不寧;山門惡鬥不說,就連七寶林也損壞了數分,準提道人道法根基都在這片七寶林,當下用手一指,頓時還是舊日模樣;接引道人也是大袖一拂,八德池依舊清淨,懼留孫道人也乘機回了飛雲洞不表。

話說西方教二位聖人都回了大殿,各懷心思,一時沉默不語。過了多半個時辰,接引道人開口道:“道友不可再暗中行事,聯合天神教和中原三教為敵。”

準提道人吃了大虧,恨聲道:“道兄!可恨吾門中萬法均是依托經義,多半乃是防禦之法,不似截教那四口仙劍,都是殺戮之寶。吾定要參悟些降魔手段來,也好和截教爭鬥。”

接引道人歎道:“道友一心爭鬥,已和本教經義不符,本教偏安一隅,本來無事,中原和天神國自去爭鬥,與本教何幹?再說方才和那截教教主有約:兩教恩怨了了。道友不可再起事端,當遠避塵世,自在逍遙,豈不是好事?”

準提道人心中隻是不服,想起自己這些年從分寶岩巧妙說得大半先天法寶,再暗中和天神國有了盟誓,竟然全然是白費心思;接引道人見他麵皮上紅白不定,歎道:“道友心思不定,如何能行清淨之道?不若隨吾一起定心參悟清淨,將教務交出去罷。吾看二代弟子中懼留孫道人頗得清淨,可主持教務。”

準提道人無奈道:“單憑道兄吩咐。”

接引道人點頭,命童子喚飛雲洞懼留孫道人前來聽了法旨;懼留孫道人剛剛返回洞府,正巧遇上普賢真人,將情況一說,兩人正嗟歎不已,童子尋上門來,懼留孫道人微微驚訝,隨即動身來大殿拜見道:“弟子特來聽取法旨。”

接引道人道:“懼留孫,吾和二教主要閉關參悟清淨,教務就交予你掌管罷。自今日起關閉山門,不許弟子下山,不可再生事端。”

懼留孫道人躬身道:“弟子領法旨。”接引道人點點頭,和準提道人飄然去了後殿閉關不表;懼留孫道人接掌了教務,行那清淨之道,遠避紅塵,不似準提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