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礦……可不是一件小事!”
慕容飛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許子義:“這個案子,你是經手的唯一一人,你要是走了,誰來調查?”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齊齊看向許子義。
別的案子,留不住許子義。
這關於鐵礦的案子。
要是皇上知道,估計會親自過來找許子義。
一座鐵礦,可以為朝廷增加多少收入。
若是被有心人得到一座鐵礦,錢已經是次要,主要的是鐵料向內外流出的途徑不同,說不定,到時兵馬的兵器都會出現不合格。
可以將鐵礦說是,國之根本之一。
“這有用嗎?”
許子義抱著懷疑的態度。
明天就要啟程,前往邊疆,現在書信一封,也來不及送京城。
“不用你擔心,我會想辦法先把消息送往京城。”
慕容飛雪拍拍自己的胸脯,做保證:“你放心,去的路上走慢一些,我會提前準備好,一旦皇上點頭答應,我立馬派人把你接回來。”
“我也可以讓我叔叔幫幫忙,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
陳朔在一旁跟著補充。
“事已至此,隻能看你們了。”
許子義長歎一口氣,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無法掌控。
盡管他行事的風格,一直都是謀後而定,可事態早已超過了他目前能夠掌握的一切。
被浪推著走,並非自身力量不夠,而是浪花太大,無法抵抗。
慕容飛雪打定主意就要著手去做,陳朔也打算書信一封,告知自己的叔叔。
幫著許子義的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唯獨是許子義一人無事可做。
沒辦法。
人家不是家大業大,就是朝中有人。
像他這樣的光杆兒司令,確實對現狀束手無策。
“你也別太沮喪,我倒是覺得慕容大人很喜歡你,你們早晚會成。”
回家的路上,江安笑嗬嗬的說著。
“我都看到了,慕容大人說話的時候,眼睛都離不開你,肯定是喜歡你!而且,慕容家的女人,個個都是好樣的,除了你這樣**不羈的人,她們也瞧不上誰。”
江安的嘴又停不下來,張嘴閉嘴都在說著慕容飛雪。
許子義聽的是腦袋越來越大,最後實在沒辦法,伸手就直接捏住他的嘴:“你憋一會兒,能把你的嘴憋臭?”
“能!”
江安毫不猶豫的點頭。
他掙脫開許子義的手,歪頭看了一眼許子義,笑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慕容家?”
許子義搖頭。
“你沒去過京城,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過,慕容家二小姐你沒聽說過,那才怪呢!”
江安說到這裏,忽然停了下來,昂頭挑眉盯著許子義,露出賤兮兮的笑容:“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所以你現在不嫌棄我多嘴了?”
“……”
“你想聽?”
他果斷伸出手,做出揉搓的手勢:“嘴巴幹,要買點兒喝的潤潤嗓子。”
“啊!”
他剛說完,許子義伸手揪住他的臉:“還幹不幹!?”
“不幹了,不幹了!”
江安慘叫一聲,推開他的手,沒好氣的說道:“開個玩笑,至於嗎?反正慕容家也是名動山河的家族,告訴你也無妨。”
“慕容家的發家史,你以後自己去問,但你就要知道一點,慕容家的二小姐不光是文武雙絕,還是出了名的女強人,她具體的職位,沒人知道,繡衣衛內部也沒有記錄,但繡衣衛上下一般都要聽她的命令,除了指揮使的要求,其餘情況下, 都是她說了算。”
“你要是想跟她好,我勸你早早地往上爬,不然啊,你會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她能有現在的位置,可都是她自己靠自己的本事一步步的爬上來的。”
“聽說,在她揚名之後,大家才知道她是慕容家的二小姐,在此之前,大家都隻是聽說過慕容家的二小姐性情暴烈,可從未想過二小姐會加入繡衣衛。”
江安簡單的說了一下,隨即就開始揉著自己的臉,問道:“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問問我,我把我聽說的告訴你。”
“沒有。”
“你看你這人,就是個守財奴!免費,我不要錢。”
“她今年多大了?”
許子義聽說不要錢,當即詢問。
江安翻了個白眼:“二十吧,好像是這個年紀,我聽說她十四五歲的時候被逼婚逃出去了一次,而後,就是繡衣衛內開始打拚,當然,這都是道聽途說,真正的情況如何,沒人知道。”
“難怪她可以留在清河縣收尾。”
許子義摸了摸下巴,感慨一聲。
之前,他一直在疑惑,為什麽慕容飛雪可以留在清河縣。
現在看來,一切清楚了。
隻不過,慕容家有多強,他沒有概念。
大概是朝中傳承望族吧。
“夫君!您回來啦。”
剛來到家門口,唐秋柔便笑著迎出來。
自從她得知夫君要走,每天都會在門口等待夫君回來。
盡可能的多陪在夫君的身邊。
“回來了。”
許子義笑著回應,見她疑惑的看向江安,解釋道:“他是我在江州城的朋友,叫江安,是個沒皮沒臉的人,你不用拘謹。”
江安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跟著便反駁:“誰沒皮沒臉了?我可是翩翩公子,從來都是出了名的君子!”
“是嗎?請進。”
唐秋柔側身將他請進屋。
確實是,沒皮沒臉。
她在心中嘀咕一句,回到主屋去泡茶。
如今家中有了錢,她還是不習慣用下人,凡事自己能做的,絕不會叫別人插手。
院中。
兩人坐在桌前。
許子義尚未開口說話,便見到江安抬手指向他身後。
接著,江安神情詫異:“你還要把妙儀帶過去?”
“不帶。”
許子義當即回答。
可江安一直盯著他身後,他疑惑的回頭看。
隻見妙儀正在整理包裹,裏麵有很多衣服鞋子,全都是女子的。
“你要去哪兒?”
許子義皺眉詢問。
妙儀露出不解的神情:“跟您一起去邊疆啊,我不跟著您去,誰伺候您?少奶奶身體不好,她也不能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