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汐走到她麵前笑著替她擦去即將掉落的眼淚。
此時元天怎麽覺得自己像個電燈泡?而且還是一盞不亮的電燈泡。
“大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元洛的聲音從他腦海中響起。
元天傻乎乎的一笑,也對,張羽肅和雲淺估計就成一對了,至於張羽汐和雲諾嘛!看上去就有曖昧,而門口的元天,雲禾,元晴還有雲祺的屍體,行成一道怪異的風景線。
不過現在還不適合他們兩對小兩口親熱,得把屍體給解決了吧!
重新回到主題上,畢竟雲海是雲家的長輩,即使他不仁,雲家的子孫也不能不義,況且在他死前,張老爺的靈魂到了他身上,就把它當成兩個人來安葬,雲祺就再立一塊墓碑。
接下來就是關係到這個院子究竟是叫張家好還是雲家好,因為這房子本身是張家所造,然後雲海搶了過來,現在又被張家奪回去。
張羽肅和張羽汐低頭商量了一下,然後正式宣布。
“這個院子從今以後還是叫雲府,不過有一個條件。”張羽汐說道。
“什麽條件?”
“我要娶雲諾。”
後來元天才知道感情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對上眼的,要不是因為家裏人硬生生的拆散,才不會到今天這一步,既然長輩們的恩怨都已經隨著死亡煙消雲散,他們晚輩之間本就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當然隨自己的意願嫁娶了。
“不對,一共是兩個條件。”這時張羽肅也站了起來,他很嚴肅的看著大夥兒。
元天突然為雲家的三姐妹感到堪憂,她們家現在主心骨都沒了,這要是張羽肅突然發起難來怎麽辦?
不過元天也是多想了,隻聽張羽肅清了清嗓子宣布,“我要嫁給雲淺。”
“噗。”原諒元天真的沒hol’,一個大男人居然說要嫁給一個女人,是嫁不是娶,這剛進嘴巴的水就噴了出來,而且還好巧不巧噴了張羽肅一臉,無疑沒給他麵子。
“哈哈哈。”瞬間整個大廳都發出一陣爆笑。
張羽肅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水,硬生生的擠出一個笑容對著元天,“兄弟,你對我的決定很有意見嗎?”
“沒有,怎麽會有意見呢?我巴不得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元天嘿嘿一笑。
說起來,張羽肅的單方麵決定並不代表雲淺也同意,當雲禾詢問起她的意思時,雲淺瞬間臉紅的低下了頭一言不發,十足小女人的樣子。
元洛很是適宜的語重心長的哦了一聲,緊接著,元天也跟著哦了聲,這麽明顯了意思大家不明白那就不對了。
“哎呀簡直就是雙喜臨門,不過你們兩家剛辦了喪事,喜事恐怕不能這麽快,到時候還是找個算命先生對一下時辰八字再挑選個好日子吧!”元天提議。
“不對啊,那我們都有佳人相伴了,你和雲禾的事怎麽說?”張羽肅問道。
“我和她?哎呀,我和她沒什麽關係的,你不要亂說。”元天急忙解釋,自己真的一根頭發都沒有碰雲禾。
然後就迅速扯開了話題,雲禾確實是和好女孩,長的又很漂亮,如果是正常的男人都喜歡他,但是元天不行,他不知道自己未來的人生目標是什麽自己又要往哪裏去,所以還是不要耽誤了人家姑娘的青春。
元天的婉拒讓雲禾心裏很不是滋味,但一個姑娘家也不好意思說破,隻好默默的承受心裏的那份沉重。
現在雲家隻能交給雲禾來掌管,畢竟她是姐姐,而張羽汐和張羽肅也不打算回齊鳴縣,他們決定入贅雲家,這入贅可是一個很大的犧牲。
沒想到在田陽城會經曆這麽多事情,好不容易終於能夠清閑了,元天也感覺特別輕鬆,躺在**說不出的享受。
“哥哥,我看雲禾姑娘挺喜歡你的,你婉拒她,她心裏肯定不好受。”
這美好的時光嘛總是很短暫,元晴已經不止一次在他耳邊嘮叨這件事。
“別的事都好商量,唯獨這件事不可以。”元天說道。
“為什麽?”元晴不明不白,雲禾這麽好的姑娘為什麽元天不要。
“行了,被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怕她會纏著我,我們走吧!”元天從**坐起來說道。
“走去哪兒?”
“四海為家呀!走到哪算哪。”
反正現在的整個地球分為了兩部分,華夏聯邦帝國這麽大,他還隻去過兩個大城市未免也太見識短淺了,多出去走走增長一下見識也好。
“那我們去和他們道別吧!”元晴覺得這個是禮貌的問題,元天應該會答應。
隻可惜元天從來不願意遵守這個時代的那種無聊的規矩禮教,他覺得還是隨心所欲的生活比較好。
“不用,我放了一封信在桌子上,到時候有人進來就會看到,哎呀,不被通緝的日子真好。”元天伸了個懶腰愜意的說道。
元晴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懂男人的心思尤其是元天,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怎麽元天也符合這個說法?
“小心。”元天剛走了幾步,突然有一股殺氣直逼元晴,他一轉身抱著元晴打了個滾,迅速起身之後就再也尋找不到那人的氣息。
元天走到一棵樹前,上麵赫然插著一支飛鏢,就是剛才直衝元晴的那支,上麵好附帶著一張紙條。
“元天,看到我死了是不是很高興?哈哈哈,現在看到紙條肯定心存疑慮為什麽我還活著,來天桑城找我,隻要你找到了我,我就告訴你一個很重要的秘密。”
沒有落款名,這張紙條寫的卻是清清楚楚,這次死的無非就是雲海張老爺和雲祺,張老爺,雲祺和自己又沒什麽恩怨就隻有雲海了。
“元洛。”元天對著須彌戒大喊一聲,嚇得正在吃泡泡糖的元洛差點沒整塊的吞進去,咳嗽了半天才吐出來。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還好這次我命大。”元洛嘟囔了一句。
“我問你你怎麽知道雲海已經死了?”
因為當時千魔陣的亮度太刺眼,所以到場的人基本上都沒敢睜開眼睛,那元洛又是怎麽敢保證雲海已經死了,要不是剛剛得到這個紙條,他還真以為這個禍患已經除去了。
“別忘了我和你們的差距,往往有很多事情你們看不透的我能看透,你們感覺不到的我能感覺得到。”
這麽說來元天覺得也對,元洛在幾千年前那也是天才少年一枚啊,要不太自負的話也不會被人嫉妒封到須彌戒中,但紙條又是怎麽回事?
元天把紙條丟進須彌戒裏讓元洛參詳,自從有了這個聰明的腦瓜子,他就懶得親自動腦子了。
過了許久,元洛幽幽的從須彌戒裏發出聲音,“這個氣息和張老爺還有雲海的不太相似。”
“不一樣就不一樣,什麽叫做不太相似?”元天發現元洛說話有點猶豫,不像之前那麽果斷。
“我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很熟悉,但是又不像雲海和張老爺的氣息,懂嗎?”元洛結結巴巴的把話給說完,把元天給說的一愣一愣的。
“不懂。”元天老實回答。
元洛無奈的一拍自己的額頭“我大膽的假設一下,就好像有人故意設局請君入甕,然後這個人是我以前熟悉的一個人,所以我對他的氣息感到熟悉,而感受不到雲海和張老爺的氣息。”
“你,你不是幾千年前的人嗎?難道還有人跟你一樣被封印了以後在現在與人定下契約出來了嗎?”元天覺得這就隻有他這麽個奇葩的契約之主,才能遇上這麽奇葩的小小修真者。
兩人都是沉睡了很長時間來到了這個時代,元天這麽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既然他和元洛都可以通過這麽方式來到這裏,為什麽其他人不行,如果真有元洛認識的人,元天擔心的不是他會針對自己,而是衝著元洛來的。
“應該不會,當時唯一能與我相比的修真者得病死了,所以這也是為什麽他們擔心我的幻術會對這個時間引起威脅,發誓要除掉我。”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隻要那個人還在的話,你是不用死了,至少這個世上還有個人能夠與你抗衡和牽製,就好比生物鏈一樣,一旦其中一個物種消失,這個生物鏈就會不平衡對吧?”元天說道。
“也許吧!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我都不想知道。”元洛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元天還是感覺他的無奈。
那個時候他能力確實出眾,但也不一定就說明他會威脅到這個世界,況且元洛當時隻是個孩子,隻要有人能引導他走向正途,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威脅世界之說,都是人們心中的恐懼,或者是嫉妒而導致的。
不知道為什麽元天隱約覺得那個能夠和元洛能力抗衡的修真者應該沒有死。
如今元天和元晴還站在院子裏,再待下去,就到了午飯時間,等下人一來他就走不了了,遲則生變,所以關於元洛那些以前的問題還是留到日後再說吧!現在先帶著元晴離開這裏。
來到列車站,元天有點猶豫要去哪裏,眼前有還幾個入口處,分別是列車開往不同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