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桑城吧!不管是誰在裝神弄鬼,我們一定要把他給揪出來。”元洛說道,如果不把那個人找出來,他一定會被憋死的。
“恩。”元天反正拿不定主意,有目的總比沒有目的來的好。
本來齊鳴縣張家同濟他吧!他滿肚子的怨氣想要發出來,但是現在解除了誤會,通緝令也撤消了,元天卻發現自己真的好無聊,元洛聽他這個想法,忍不住罵了他一句,欠收拾。
列車裏依舊是那麽的平淡乏味,大家都互不認識當然不會在位置上相互有說有笑,列車的速度很快,外麵的風景移動的讓元天有點頭暈,幹脆就不再看外邊。
元晴托著下巴專心致誌的在想事情,元天顯得無聊竟然開始研究其元晴的五官來,長的很精致,說真的被抓去當奴隸真是可惜了,幸好她身上有歧靈木的再生之靈把她給解救了。
“哥哥,你,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元天正看著元晴入神,可能是因為他的眼光有些灼熱被元晴感受到了,結果她一轉頭兩個人正好四目相對,元天還沒回過神來,元晴就被他這麽盯得臉紅了。
“哦,那個這不是看你長的這麽好看,在想什麽樣的人家能夠娶到你這樣貌美如花的賢妻呢?”元天這張嘴甜起來是真的戳中人的內心,元晴害羞的低下頭,紅暈快速的爬上了耳根。
“哥哥,你別亂說。”
“哈哈哈,好,我不說了。”第一次見到她害羞的模樣,元天覺得還蠻有趣的。
說起來自己這一生也算是知足了,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自己是個孤兒,沒爹疼沒娘愛的,找個女朋友還分手了,現在雖然沒有女朋友,不過有個弟弟妹妹也算不錯。因為他是福利院長大的孩子,所以比一般的孩子要來的堅強,有一對弟弟妹妹給他照顧,他還偷著樂呢!
“聽說了,高陽地界的房子總是莫名其妙的就著起火來,大家都說是因為張女冠的不守貞操導致的。”
“可人家張女冠是被土匪劫持到匪窩裏去的,也不算是不守貞操吧!再說了,她不是被百花宮的宮主救走了嘛!也許土匪還沒來得及動她一分一毫呢?”
“那可說不好,張女冠長得那副出水芙蓉的臉,哪個男的見了不心動?不過百花宮倒也厲害,竟然把一個沒有靈根的人成為了長天省內年輕女子第一人。”
鄰座的竊竊私語讓元天聽的一清二楚,張女冠,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突然間讓他去極其一個人,這不太現實。
但是高陽兩個字,元天還是記憶深刻,當初來旅館找他麻煩的就是高陽張子爵還有他的那群幫手,要不是大叔出手相救,他肯定已經死在旅館了,高陽張子爵是他遇到的修真者裏會動腦子,而且境界還算高的修真者。
“元天,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想去高陽。”元洛看到元天的眼睛忽明忽暗,在想些什麽。
“我是有點想去,但是我不知道去那兒幹嘛?”元天湊到元洛麵前輕輕的在他耳邊說道。“難不成我還特意跑那張子爵的家中對家裏的婦孺說是我殺了他們父子,你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嗎?”
元洛聳了聳肩,“當我什麽都沒說。”
自從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元天就對這裏產生了好奇心,所以不管是政府的事也好還是私人的事也好,他就是想了解一下。
這時,隻聽後麵的人又開始交談起來。
“你們不是想知道張女冠有沒有失貞嗎?我表兄弟在安陽男爵的家中做家丁,他跟我說自從張女冠回來名聲打響以後,別提安陽男爵的臉色有多差了,高陽還不惜再下聘禮去求親。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結果那張子爵卻不小心開口說錯了一句話,導致張女冠當眾翻臉揚長而去。”
“說了什麽?說了什麽?”周圍的人滿臉好奇,都想聽一聽,元天也忍不住豎起了耳朵朝著後麵的那個方向。
看著元天那假正經的樣子,元洛對元晴說了一句,“你看,明明是想聽,結果不敢光明正大的過去,反而偷偷摸摸的,虛偽。”
元晴見元洛蠻有意見的樣子,倒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他和元天待在一會兒是真的可以被稱為活寶了。
“他說,反正你也是來我府上做妾的,是不是處子之身我也不介意。”
“哇哦,怪不得本來全城都還在質疑她究竟有沒有失貞,沒想到就因為高陽張子爵的這句話把是非黑白給顛倒了。”
“可不是嘛!要是我都覺得冤,哪能不生氣。”
聽了這麽長時間,元天終於想起來他們說的那個張女冠是何許人了,當初她的婢女還救過自己呢!
“後來高陽張子爵和他的二公子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所有人都說是張女冠在報複。”
接下來的話,元天已經沒敢在聽了,因為張舒是他啥的沒錯,但是高陽張子爵他是真不知道,感覺那天晚上的記憶不是特別清楚,有些畫麵都是朦朦朧朧的。
但是就算高陽張子爵不是自己殺的,這等於那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一個道理,所以簡單來講高陽張子爵父子兩都是他才死的,這莫須有的罪名被扣在一個女人的頭上,元天還真是有點對不起她。
元天決定去一趟高陽,把這件事給解釋清楚,現在好像是高陽張子爵的大公子接任了,父親隻是個子爵,結果這兒子卻是格外的有出息,坐上這個位子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被加封為三等伯爵,所以現在大家也會習慣性的改了稱呼不再叫高陽張子爵,而是叫高陽張伯爵。
“某人改變主意嘍!”元洛翹著二郎腿像是隨口一說,順便抓起一個瓜子往嘴裏送。”
元天隻是笑笑沒有說話,然而玩起自己的手環來。
元晴也稍稍看了他一眼,隨後側著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確實很容易暈,沒過多久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等元晴一覺睡醒,元天正好打算叫醒她,還有五分鍾就到高陽站了。
“元天,你這是要去拉仇恨的節奏啊!”元洛不滿的看著他,本來好不容易沒有了通緝令,現在又自投羅網上門送死,元洛真搞不懂他的想法。
“就算我現在不說,以後他們也會查出來,你以為現在的那個張伯爵是個小角色嗎?這裏雖然實行父業繼承製,但他父親隻是一個一等子爵,一等子爵到六等子爵,別看就這麽幾個數,要想上去可沒這麽簡單,更何況他不到一年時間,就坐上了三等伯爵的位置,遲早都是一個勁敵,凡事都是要麵對的。”
元洛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就說不過元天,所以沉默是金。
他們兩個在一起這麽久,元天知道元洛是把自己真的當成親哥哥,所以才會這麽關心他。
要是以前元天確實不會去幹這麽蠢事,他可不想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有人替他背黑鍋最好不過,但也許是經曆了這麽多一步步過來成長了,所以他覺得自己做的事就要勇於承擔,尤其是讓女人替他定罪他自己的內心就受到了譴責,哪怕結果是要自己的死。
當然,他也不會讓自己死,傻子才會放棄自己活下去的權利。
下了車,三個人選擇了飛車去高陽城裏,一到城門口司機就停下了。
“今天城裏在舉辦祭祀,人太多隻能停在城門口,實在不還意思。”司機抱歉的說道。
“祭祀是什麽?”難得還有元洛不懂的時候。
司機看在這個孩子這麽可愛的份上很有耐心的告訴他,“雖然現在大家都不信神,但他們高陽一直繼承著先祖流傳下來的節日,以前高陽的先祖都是信奉天神,每年的六月十九城裏就要送一名剛出生不滿百日的嬰兒去祭祀。”
“那孩子還活的了嗎?”在元天的印象中,什麽祭祀類的都是指那些祭祀品要死的,即使是個活人也要弄死,比如火燒之類的,類似的例子還有河伯娶妻。
司機頓了一下,這個問題元天還是第一個問的,以前都是有人好奇想去看看,不會管祭祀的祭品結果會如何,不過最後他還是實話實說了。
“肯定活不了,既然都已經獻給了天神,不死怎麽把祭品送上去。”
“可他隻是個孩子。”元晴眼眶有點濕潤,這未免有些太殘忍了。
“在這裏已經是見怪不怪,而且孩子的父母都會為孩子被天神選中而高興。”
“這什麽邏輯。”元洛嘟囔了一句終究沒有說的而很大聲,司機也就沒有聽到。
付了錢,三個人下車走進城裏。
城裏確實很熱鬧,人來人往,很容易走丟。
“洛洛,你要不要到須彌戒裏來,我怕待會兒人一下子多了找不到你。”
“恩。”元洛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化作一縷白光進入須彌戒中。
隻有兩個人,元天就比較方便照顧元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