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陳精武再一次傳來消息,原來那幾個空手道的高手正是從德國將那位教授弄回來的人,所以他們對事情知之甚詳,但是他們還不敢肯定那東西會成功的研究出來,所以心裏不是太看重這‘機密’,以至在道館口出狂言吹噓放牙,哪知被陳精武這個假東洋人聽到了。

陳精武在道場也是拜師學藝,日本空手道最早叫唐手,是中國唐朝時期源於少林寺的一種功夫,但是東洋人不承認它來自中國,這一點也從從考證,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具體它來自哪裏也不重要了,之所以改稱空手是因為它揉合是東洋人的一些手法,陳精武一生酷愛武學,所以即便在東京他也在追求武學的更高境界,看到技藝高明的人他就手癢,但他又不敢露出實底兒,隻能偷藝了,空手道技法簡單直接,沒有什麽花花套路,他的主旨是一擊中的,以手技和足技為主,身體各部位為輔,諸如頭、肩、背、膝、胯、肘等等,隻要能應運的部位都能作為攻擊,就要看個人如何應用了,這對陳精武來說是一個新的突破,化繁為簡,樸實中更見威力,與師尊霍分傳下的迷蹤源一相結合,馬上演變為一套更具威力的極簡技擊之法,鬆濤館是日本空手道四大流派之一,稱為鬆濤派,創始人是來自硫球的船越先生,儼然是一派之宗,如今他已七十高齡,鬆濤派空手道注重腿法,以剛猛為見常。

另三派是剛柔流,和道流與係東流,創祖分別為宮城長順、大塚博紀、摩文仁賢。

其中和道流的大塚博紀與神道社的廣正崎曾有些源緣,一起交流技藝,他對廣正崎十分欽佩,而且受益不淺,和道流空手術中就揉合了神道社的‘心流柔術’,所以他自創的技法其中‘別’、‘流’、‘押’、‘引’、‘入身’、‘轉身’等都是‘神道揚心流柔術’的技法特征。

真正的‘心流柔術’高手正是龍崇九身邊的井上三姐妹,她們才是廣正崎的嫡傳室徒。

廣正崎獨創的‘劍隱流術’和‘神道揚心流柔術’是兩大絕藝,而最初技念的形成得益於中國少林和武當兩大門派技藝的啟發,所以他時常去中國,在江湖中也曾領教過不少藝人。

陳精武是自號‘鬆濤’的船越先生的一位真正對手,這一點船越沒和任何人講過,他一生之中唯一的遺憾是沒和華夏的武學大師霍元甲交過手,當他找霍元甲的這個想法在最強烈的時候,霍元甲卻被人暗算了,後來船越找上了日本第一高手廣正崎切磋,結果敗北。

幾年前遇上陳精武,在試手中他發現這個‘徒弟’總是隱藏自實力,後來他專程引他到山上對決了一回,沒想到了個平手,兩個人都非常的吃驚,陳精武亦的承認鬆濤先生確實是一代宗師,而鬆濤也挖出了陳精武的底兒,看出了他是霍元甲的徒弟,兩個人就此了知交。

鬆濤在日本是僅次於廣正崎的高手,對這一點他很有自信,其心性也早已修到很高的境界,對隱於東京的中國人陳精武視而不見,即便是現在兩國完全敵對的情況下,他也沒把陳精武當敵人看待,對陳精武來說他亦師亦友,說實話,陳精武很佩服這老先生的胸襟和思想。

他曾明確向陳精武表態過,他並看好軍國右翼份子的擴侵華能有好的結果,倒是更擔心他們為日本帶來災難,就從這一點來說,鬆濤的眼力還是相當高明的,不被事物表相所迷惑。

“奉欽,我看我們得和那幾個家夥進一步有接觸才行,你不妨動用井上姐妹們的優勢。”

“咱們想從他們嚴密看守中把那個德國教授劫走不大可能的,我們隻有一個選擇。”

陳精武聽出了龍崇九的話意,他是準備讓那個德國教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如此人才,若是不能把他弄走的話,隻好讓他的腦袋永遠停止運轉了。”

龍崇九也皺著眉,春實自已手裏不也缺這樣的人才嗎?核科研小組早就成立了,但目前仍在探索中,何年何月才能拿出‘原子彈’製造的精確數據還是個未知數,多一個多一份力量啊。

“我何嚐不知道呢,但是這個事太重要了,那東西絕對不能先出現在日本,不然真是災難。”

“今天晚上我帶你去道場,他們幾個可能要去歌舞伎町玩一場,這是個機會,先拉近關係。”

“二哥啊,和男人搞關係可比和搞女人搞關係要費點事哦,除了互利之外很難有其它拉近關係的方法,他們有老婆嗎?我去搞他們老婆吧,你來擺平他們就行了,哈……。”

“奉欽,你的交際手段不是僅限於**吧?不過給你這麽一提,還真有這麽個主兒,其中一個家夥的老婆正是軍事科研所的某位教授的助理,說不準她還真的和那個德國教授接觸過。”

龍崇九不由大笑,“那……就太好了,隻要不是太醜,你兄弟我就犧牲一回吧,為了偉大的事業嘛,今晚上咱們好好的演一出,能灌就往倒灌,灌倒了好借著送他們回家的空兒偷香。”

陳精武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龍崇九就是這麽個人,不拘一格,為達目的有時不擇手段,尤其在對著小鬼子時,他完全不把自已當個敢作敢為的男子漢,而是越卑鄙越無恥才越過癮。

對此陳精武全當沒看見,他太了解龍崇九了,你是人他才拿當人來看待,給你公平的機會,你要不是人的話,那他會比你陰險惡毒一百倍,南京大屠殺證實小鬼子是人,是禽獸。

那麽對付禽族獸族還能站在人的立場上嗎?即便自已不這麽做,龍崇九一定會這麽做的。

……

歌舞伎町的**還真是不同一般,不知何時,加藤涼子的**片成了這裏的熱門硬劇。

另外從歐州流進來的西方風格的**劇也是一大看點,在歌舞伎町的眾多場子裏都在半公開的放映這些讓人熱血沸騰的肉劇,場子裏的日妓都是和服半掩,玉體半裸,誘人無邊。

貝貝拉派在日本的黑手黨總頭子是黑人薩拉,這個家夥曾是她的貼身保鏢,在東京薩拉更懂的保護自已,因為黑人地位低下,在歐州一向被視之為‘奴’,所以他扮演的角色仍是奴。

一個他手下的小頭目費爾充當著老大,是個比較頭腦靈活的家夥,看上去也有幾分黑霸氣。

意大利人在東京還是蠻沒有約束的,日本政府和意大利有秘密同盟關係,而黑手黨和意大利駐日領事館的人也有一定的關係維係著,這更讓他們在東京擁有了相當可觀的資本。

薩拉在歌舞伎町開了一場相當大的場子,因為有背景有資金,先後將一條街的好幾個場子合並,挨的住的就從內裏在打通,讓眾多豔妓們能來回跑場子,他們手裏不光有本地的日妓,另外更有意大利女、丹麥女人、挪威女人、俄羅斯女人、西班牙女人、美國女人等等。

這裏的生意絕對盛隆,而來這裏放縱的人大都是東京的豪門貴族,要不是就巨富商賈之流,一般的貧民和中下階級的人根本就沒有多餘的錢來這裏消費,在場子裏,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非常昂貴的,而日本政府對這裏花稅也格外收的重,在小笠原戰役暴發後更漲了一倍還多。

龍崇九在陳精武的介紹下和三個他的同門‘師兄弟’已經結識,三個人都是那個彪悍肅殺的角色,臉上隨時隨地都揚溢著一股傲態,嘴總是撇著,眼總是瞪著,牙總是齜著。

他們的年齡都三十多歲,宮本雄信是三個人中的老大,竹內野郎和小犬三上一向以他馬首是瞻,他們裹著和服,登著木履,腰間還佩著短劍,在東京,不是道場和武館的人是不敢佩劍上街的,不然不得勁地會遇上別人的挑戰,歌舞伎町更是個時常發生各類挑戰事件的中心。

往往因為爭一個女人,雙方‘單挑’,打的某一方跪地求了饒才算,好勇逞凶的社會風氣。

在一雅間裏,宮本撇著嘴瞅了一眼化名為‘肚邊逞雄’的九哥,然後對化名為‘成田俊’的陳精武道:“成田君,你的朋友看上去象個娘娘腔,臉蛋比花姑娘的還要白,不適合與我們呆在一起啊,不過既然是你的朋友,我們就不想挑他的毛病了,今夜我們要大開歡戒呀。”

“千萬不要小看我的朋友,他長的是俊俏啊,宮本你嫉妒了嗎?哈……,告訴你,我朋友可是和井上家族三姐妹有關係的人呀,她們的神道揚心流你自問是對手嗎?我也不行啊。”

宮本和竹內、小犬同時眼前一亮,竹內野郎道:“那三個女人是我們東京的剌玫瑰,肚邊你真的搞了她們嗎?看來我們走眼了,有臉蛋兒就不是一樣嘛,一會我們去澡堂比比家夥。”

“哈……,”小犬不由大笑,“娘娘腔的家夥一定很細小吧?肚邊你不用自卑。”

這家夥自以為是的在那裏發出放肆的笑,圍在他們四個身邊的日妓同時把目光盯向‘肚邊逞雄’,四個女人相當的漂亮,望著極俊的九哥都流露出驚歎的眼神,她們真沒見這麽俊的人。

這刻,宮本身邊的日妓的和服給他剝了開,一雙豐挺的大肉峰顫巍巍的聳在眾人的麵前。

竹內野狼更是下流,讓他身邊的女人跪伏在那裏,他的手從女人和服下探了進去。

小犬也不甘人後,讓女人把手伸進他的褲襠裏搗鼓,一邊還無恥的笑著,“夠大的吧?”

那個女人胸衣半解,半倚在他的懷裏,仰著粉嫩的臉嬌笑道:“哈伊,您的東西迷死我了。”

“哈……。”龍崇九聽了這句話不由失笑,一把抓住身邊女人的頭發將她拉到自已腹下,另一手則麻利的從寬敝的和服裏把‘細小’的家夥揪了出來,那個向小犬獻媚的妓女道:“他的能這死你,那我的就能嚇死你,你是不是現在已經尿褲子了,哦,好象有股騷味。”

所有的人的眼都瞪了起來,他們難以置信的望著龍崇九身邊那個妓女嘴邊的東西。

小犬和竹內的臉就的好白,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另三個女人嚇的尖叫,而龍崇九身邊的想叫已經不可能了,因為嘴讓堵上了,但從她眼睛裏流露出的那股震驚足以說明一切了。

五個人隻有陳精武沒叫女人,宮本他們都知道成田俊修為很高,而且是個半禁欲主義者,另外他們願意和‘成田俊’來往是因為人家有個好情婦,這事誰也看的出來,不需要說明。

因為警視廳長的千金聖雪太出名了,在東京不認識她的人少,就和井上三姐妹一樣有名氣。

在歌舞伎町,龍崇九這種行為並不能引起別人的震驚,事實上每一間雅套裏都是肉帛相見的,由此可見這裏的**程度,真正令這些人幾驚的是他讓竹內說成是‘細小’的家夥。

“竹內君,小犬君,不用去澡堂了,我們就在這裏比吧,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吧?哈……。”

宮本咽了口唾液,握著女人胸肉的手仍在發僵,那個妓女一臉的苦楚,卻不敢叫出聲來。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極其英俊的小白臉居然做風如此開朗,不由眼珠子一轉,一計上心。

雅室的鬧劇一發不可收場,但是龍崇九並沒讓這種情況在自已身上繼續下去,他找了個很好的借口必免了自已在這裏要脫光衣服幹一場的危機,絕對不能在其它人麵前露出身體的。

“哦,女人,你的嘴太小了,這樣下去我給你咬斷了,你走吧,換個嘴大來。”

那個妓女麵紅耳赤,狼狽的施禮整衣退了下去,不過她心裏可不承認這和自已的嘴有關係。

趁著宮本三人在一旁按著女人們大幹的空兒,陳精武看了龍崇九一眼,然後朝宮本一揚下巴。

龍崇九明白了他的意思,陳精武是在告訴他,宮本的妻子就是那個在軍科研究所工作的女人。

歡戒大開的結果是三個日本人在搞,龍崇九和陳精武在一旁喝酒,第二次進來的女人龍崇九也不能上她,隻是逞手足之欲,戲就得這麽演,兩個人大談空手道,還爭的麵紅耳赤,就是讓他們不懷疑為什麽這兩個家夥不搞女人,其實我們九哥早弊了一肚子的邪火了。

午夜的時候,竹內又提議去看**劇,而陳精武卻說有事要先離開了,結果他一走,小犬就和竹內雙雙摟著妓女去放映廳鬼混了,而宮本卻另有私心,故意留下來陪龍崇九。

“看來肚邊君對鬆濤一派的空手之術還有所不滿,我們倆個是不是應該切磋一下?”

“改天一定吧,今天我們是來找樂子的,其實我不服成田君的原因是我的女人擁有神道揚心柔術,我也從小酷愛空手道,認識千葉之後我們又一起交流,現在很有心得。”

“那真是太好了,說起井上三姐妹在東京可是大名氣的人,你真是太幸福了,居然可以接著井上千葉睡覺,哦,我的夫人由美也十分喜歡空手道,早前她曾拜入神道社,但是廣正崎先生因為她的資質不太好而不願意傳她神道揚心柔術,這是我妻子一個遺憾啊,有時間的話請帶我拜訪一下井上千葉好嗎?我想替夫人求求她,讓她實現了這個夢想。”

龍崇九倒是沒懷疑宮本有什麽居心,他倒覺的是對方正在送上門來呢,當下同意了。

後半夜龍崇九也趁他們玩的興起時悄悄溜了,他可沒心思和他們在這裏玩,在回去之前龍崇九秘密會晤了薩拉,這個貝貝拉的親信奴隸,早在上海就見過龍崇九了,但此時他並沒有認出來是他,隻是覺的這個龍崇九派來的人眼神有點熟悉,有似曾相識的那種感覺。

“薩滿,不要想在這裏賺錢,你的任務是把東京搞亂,三天之內你要把東京市郊的那廠鋼鐵冶金工廠給我炸了,不論你用什麽方法,明白嗎?這是讓東京恐慌的一個理由。”

“使者,不象你說的那麽容易吧,三天時間我怕無法完成任務,給我五天吧。”

“可以,不過你要連京都兵工廠一起搞定,順便讓一些他們的技術人員在災難中喪生。”

“您想的真周道,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小事,想把炸藥放進去太難了,他內務的防守很嚴密。”

“兵工廠有的是炸藥,你還帶什麽啊?隻要進去點火就行了,拿火箭筒直接轟火藥庫,一但兵工廠發生大爆炸,警視廳和憲兵隊的注意力會車移,你再向鋼鐵廠下手就容易多了。”

“嗯,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願上帝保佑我們,露了餡的話,我們就全完蛋了。”

“好,祝你一切順利,我等你的好消息。”龍崇九離開歌舞伎町的時候,天都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