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不願意說,沒關係,反正已經有一個落在我手裏了,之後還有第二個,第三個,等我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沒有好下場了。”顧曜南甩開嶽雅的下巴,目光冰冷。
嶽雅攥緊了拳頭,很想直接給這個男人一拳,可惜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麵對這個男人,多少會有些力不從心。
再說了……
顧曜南現在的所作所為,與他的本心無關。
她…她就當顧曜南生病了吧!
“為什麽用這種眼神看我?”顧曜南見她忽然不憤怒了,反而眼底漸漸流露出一種憐憫,被她眼前的霧氣遮住,讓人看不透。
“你管我。”嶽雅冷哼。
顧曜南麵色立刻沉下來,“你——”
“欸——”嶽雅打住顧曜南的話,彎起了眼角,“先不要激動,說來說去,我們還是要談判的吧?那麽多女孩,你一個一個的找,根本就是猴年馬月的事。”
顧曜南嘴角抽了抽,“那你想怎樣?”
“你之前說,隻要我說出女孩們的下落,你就會留她們一命,還給我一丟丟權利,這是不是真的?”嶽雅問。
“當然。”顧曜南冷聲道。
他從來不說空話,哪怕跟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
“我可不信。”嶽雅想也沒想,直接搖頭,“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不信……
顧曜南麵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個女人竟然質疑他的誠信,他有必要騙她?
“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嶽雅後退了幾步,平視著顧曜南,一字一頓道:“我很有必要先考察你。”
新鮮事……
顧曜南不屑的笑了笑,一個小丫頭,竟然說要考察他。
“不願意嗎?”嶽雅挑了挑眉,輕哼:“顧總怎麽想的?你就算想做一本萬利的生意,也不該讓我自己擔風險吧?”
“你能擔什麽風險?”顧曜南不屑一顧。
“顧總出爾反爾的風險。”嶽雅輕哼,“你空口白牙,給我那麽多承諾,誰知道是真是假?”
“那你想怎樣?立字據?”顧曜南問。
嶽雅勾唇,“你如果是不講誠信的人,立字據有用嗎?”
顧曜南算是明白了。
這女人,說來說去,還是認為他不講誠信。
“你到底想怎樣?”顧曜南的耐心被耗盡。
嶽雅也看不透他了……
哪怕沒了人性,本性總不會變嗎?
顧曜南可不是愛管閑事的人。
難不成做了顧氏家主的人,就忽然有了集體榮辱感了嗎?這麽邪門?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利用這個,暫時製住顧曜南?
“我要觀察你一段時間,貼身觀察。”嶽雅靠近了顧曜南幾步,笑著說。
“你還真敢……”顧曜南麵色鐵青。
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麽意圖?
貼身觀察,她配嗎?
“你不答應我,我也不答應你,要殺要剮隨便你!順便告訴你,女孩們被我分批送出去,閃閃並不知道其她女孩們的下落,你問也沒用!”嶽雅道。
嶽雅想起閃閃,又是一陣擔憂,隨即又道:“還有,你們不可以傷害閃閃,任何形式的傷害也不行!”
“你要求我?”顧曜南薄唇輕啟。
“是。”嶽雅揚眸,“大家有來有往嘛,我能幫你多大的忙,也能給你多大的麻煩,顧總是個生意人,應該看透這一點。”
顧曜南薄唇緊抿,沉吟許久,才看向嶽雅,“希望你別後悔。”
“當然不會,我哪敢呐。”嶽雅微微一笑,得逞了。
“一周時間。”顧曜南冷聲道。
嶽雅差點磕到嘴唇,“多少?”
七天!
也太少了吧?
她耐著性子,“用七天時間觀察一個人,是不是太短了。”
“給你七天時間,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嫌短的話,可以把你眼珠子扣下來,裝在我身上,想觀察多久,就觀察多久。”顧曜南扯了扯嘴角,然後拎起嶽雅,重新走進密室。
“喂……”
“你要帶我去哪?”
嶽雅四肢不著地,視線被迫轉移到密室對麵,眼底的光越來越少。
顧曜南該不會要將她關在裏麵,讓她在裏麵觀察他?
這怎麽行?
這樣的話,她隻能看見顧曜南和薩羅麗卿卿我我,又怎麽可能讓顧曜南恢複記憶?
而且,隻有七天的話,還不夠她想辦法。
恢複記憶,總要有對策吧?
“我…我不能待在這裏…”
嶽雅奮力抗拒,卻見密室門已經關上,而顧曜南卻已經站在了她身邊。
“你……”嶽雅愣住,指向了顧曜南,“你怎麽也進來了?”
“我本來就是要進來的。”顧曜南打掉了嶽雅的手指。
如果不是他按了開關,也不會將這個女人送上來。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許多事。
嶽雅一個吃痛,“你能不能輕點?差點骨折!”
顧曜南審視了她兩眼,心裏覺得這女人不禁碰,卻又不怕死的送上門,果然是個瘋女人。
他能從這個瘋女人得到那些女孩的下落?
而嶽雅見顧曜南根本不理睬自己,更是氣得跺腳。
該死!
對我這麽差!有你後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