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路上有變數,圖紙會丟失,或者被別人搶去,所以就選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暫時存放。

“海島位置圖……”

顧曜南目光深邃,“它真的在你手裏?”

“怎麽?你還不信?”嶽雅笑著問。

如果不信的話,恢複記憶之前,怎麽還傻傻的跟過來?

“不是,我隻是覺得,那張圖放在你身上,會不會太危險?”顧曜南麵色複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嶽雅努了努嘴,“我不管什麽罪,隻要海島位置圖在我手裏,我就有義務保管好它。”

“那我陪你。”顧曜南沉吟片刻,說道。

“嗯!”嶽雅點了點頭。

不管發生什麽事,隻要他們在彼此的身邊,就沒有任何問題,最怕的是他們分開而已。

……

塞爾維亞,古堡。

“曜南真的走了?”薩羅麗無力的坐在窗口,晚風直接吹進了她荒涼的內心。

“是的。”男仆低聲道。

“他們一起走的?”薩羅麗又問。

“沒錯。”男仆點了點頭,低聲道:“我聽說,家主是為了找到那些女孩們,所以才會暫時任由那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也是……

薩羅麗攥緊的手心,又緩緩鬆開,“我聽說不是抓到一個叫閃閃的女孩?”

“是,但家主說了,不讓逼供。”男仆道。

“當然不會逼供,她們也是可憐人,如果不是為了家族裏活不過三十的男人們,我也不願意為難她們,對了,丹尼爾博士還在嗎?”薩羅麗忽然想起來,“他的催眠術這麽厲害,引導一個小女孩說真話,應該不難吧。”

“可是聽說她們兵分幾路,並不知道彼此去了哪裏。”男仆輕聲道。

“她總有同伴,一個個挖,總會知道的。”薩羅麗咬緊了下唇,忽略眼底的懺悔,“我不想家主因為這件小事,就圍著一個女人。”

其實,她更怕的是,顧曜南恢複記憶,她意外得到的一切,又消失不見。

“還有,你派人去找他,找到之後,告訴他,我生病了,想要見他。”薩羅麗捂住心口,低聲道。

為了心愛的男人撒謊,不算過錯吧。

兩天之後——

顧曜南和嶽雅回到了塞爾維亞。

嶽雅離開之前,把海島位置圖放進了診所隔壁的寄物櫃裏,一個東西,既然不能放在身邊,旁人又對它虎視眈眈,更沒有可以托付的人。

嶽雅隻能寄希望於,這個最危險又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就在裏麵。”嶽雅輕聲道。

“你去拿,我幫你觀察周圍狀況,有問題的話,你隻管先離開,我們在酒店匯合。”顧曜南低聲道,眼神很快捕捉到了跟蹤的暗影。

“嗯。”嶽雅假裝若無其事的過去。

兩分鍾之後,顧曜南見嶽雅空著手回來。

“不見了,海島位置圖不見了。”嶽雅低聲道。

“怎麽可能?”顧曜南意外。

嶽雅抬眸,眼底有幾分詫異,“為什麽不可能?”

“咳……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是被我的人拿走了,那麽我一定知道,可現在並沒有。”顧曜南解釋道,沉吟了一會兒,“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放錯了地方?或者,你有沒有告訴別人?”

“除了你的人,難道還有其他人?偷襲你的人已經被幹掉了,塞爾維亞還有你的敵人?”嶽雅抬起複雜又深刻的眸光,“你,到底有沒有恢複記憶?”

如果在乎一個人,那麽對他輸出的愛,每一分一秒都會很在乎。

然而海島位置圖突然消失,顧曜南卻隻顧著質疑她的記憶,絲毫沒有想過,既然有人拿走了海島位置圖,是不是說明嶽雅一直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她是不是一直處於危險之中?

顧曜南顯然沒想過。

他眼裏隻有那張冰冷的圖。

“嶽雅,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顧曜南果然換了一張麵具。

嗬,裝得真辛苦啊。

嶽雅目光冰冷,“我不是說了,海島位置圖不見了?”

幸好不見了,不然的話,豈不是要通過顧曜南,然後落入顧氏手裏?

“那些女孩呢?在哪裏?”顧曜南問。

事已至此,他沒必要和嶽雅演戲了。

這兩天,他受夠了。

“不知道。”嶽雅態度堅決,無論顧曜南如何逼迫,她絕對不會鬆口,她早已經想好了。

忽然。

“砰”的一聲,商場一聲槍響。

大家紛紛擾擾逃出來。

顧曜南想要帶走嶽雅,然而還沒伸出手,一個煙霧彈滾落在他麵前,等他衝出去的時候,嶽雅已經不見了。

“要追嗎?”下屬問。

“不用,回古堡。”顧曜南冷冷道,心裏直想把嶽雅捏碎了。

竟然又被這個女人給跑了……

下屬見顧曜南說著回古堡,腳下卻紋絲不動,下意識說道:“家主,薩羅麗小姐生病了。”

“生病?”顧曜南的心思暫時被拉了回來,“嚴重嗎?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薩羅麗小姐說了,不讓我們打擾您。”下屬謙卑道。

顧曜南眼底閃過一抹過意不去,抬腳轉身,“回去。”

……

古堡。

顧曜南剛進房間,便聽見薩羅麗咳嗽的聲音。

“薩羅麗小姐昨晚燒到了半夜,今天早上才好了一點,她身體一直不好,經常性感冒,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女仆歎氣。

聽了這番話,顧曜南越發擔心,俊眉鎖得極深。

“你們全部出去。”

打發走其他人之後,他坐在床邊,摸了摸薩羅麗冰冷的臉頰,“好些了嗎?”

“嗯,就是還有點咳嗽。”薩羅麗點點頭,主動將臉靠在他懷裏,“怎麽不告而別?我好緊張你。”

“我隻是回了一趟寧鎮,弄清楚我怎麽出事的而已,緊張什麽?”顧曜南將薩羅麗抱緊,熱吻在她的額頭上,“是不是因為我才生病的?”

“嗯。”薩羅麗不否認,“我擔心你走了,就不回來了。”

“傻瓜,不會。”顧曜南扣住女人的手,心裏漸漸安定下來,又忽然生出一個念頭,“我們結婚吧。”

說出這話,顧曜南心跳有些快,這好像是他好久之前的夢想,但是很奇怪,他和薩羅麗明明才相愛不久。

“結婚?”薩羅麗眼底跳躍著驚喜,“你說真的嗎?”

“我騙過你嗎?反正我們是聯姻關係,結婚是早晚的事情,不對嗎?”顧曜南話語寵溺。

這是薩羅麗做夢也想不到的請求……

所有懷揣愛情的女人,夢寐以求的夢想。

隻是……

顧曜南為什麽要提聯姻?她並不喜歡他們這場“聯姻”的關係,但顧曜南好像並不在意,如果他真的愛自己,不是因為要在意一些的嗎?

也許,男人就是這樣。

“你不願意?”顧曜南見她不說話,以為她猶豫不決。

薩羅麗臉頰微微泛紅,“不,我願意。”

說完,她主動吻了顧曜南……

不一會兒,兩人滾在了雕花大**,從熱吻到即將開始的肌膚之親,顧曜南居然想到了他與嶽雅擁吻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