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與玄靜相視一笑,同時飛躍而起,越過河流,衝進了河對麵的山林中。

山穀中林木茂密,氣溫有點低,地麵被冰雪覆蓋著。

環境對這些修者來說影響不大,進入山穀後,玄靜很謹慎地探查著四周的狀況。

“玄仁師弟,咱就別進得太深了吧,到時候退不出來,反而尷尬。”

“師姐,這樣吧,你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去前麵看看情況。”

玄靜哪裏會不知道陳兵想幹嘛,隻是不好阻止。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貧道就在附近等你。”

陳兵點點頭,縱身從樹梢掠過,不見了蹤影。

他一路往前,根據心意門事先提供的草圖,直接往山穀中心迅速靠近。

因為山穀中心地段設了一個點,隻要確認進入前三名,就可從此處取得排位戰的獎賞。

最後退出的,可進入最裏層,取得第一名的獎勵。

陳兵聽說悟道石作用大,所以,一心想搞一塊來試試效果。

整個參戰區域半徑五百多裏,對於修者來說,幾乎一炷香左右就能趕到中心區域。

陳兵的速度更是出類拔萃的存在,還沒用全力飛縱,半柱香的時間就看到了前麵的中心平台。

處在山穀中央位置的一個巨大石台,石台上麵十分平整,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一片銀白。

平台分了三層,每一層都放了一個大箱子,不知用什麽製成。

陳兵琢磨著,這應該就是盛放獎品的箱子。

平台上沒有人,看起來,陳兵是第一個趕到這裏的參戰者。

因為戰鬥剛剛開始,陳兵並不急著上前,便尋了一棵高大的樹木,坐在樹杈上等。

時間不久,有風聲傳來,又有人來到此地。

陳兵從遠處看過去,認出是長生殿的那個妖豔女子,身穿紫色長裙,在半空中隨風飄舞,很是養眼。

在如此小的範圍內,是無法藏匿行跡的,所以,那女子在平台周圍轉了一圈,就感觸到了陳兵的所在。

扭身看著陳兵,見他坐在樹杈上,兩條腿一前一後地晃**著,十分悠閑。

女子露出雪白的牙齒,粲然一笑。

“玄仁道長好悠閑哦,竟然比奴家來得還快,果然真人不露相。”

“美女說的哪裏話來,這不就在你麵前露了像嘛。”

長生殿樊玉甄,三代弟子中的傑出代表,也曾三次代表長生殿參加排位戰,實戰經驗十分豐富。

這是玄靜師姐對陳兵說的參戰弟子情況。

“奴家怎覺得你不像出家之人呢?”

樊玉甄笑得更加豔麗。

陳兵有些尷尬地撓著頭:“哦哦,我是剛出家,還沒適應過來。”

“咯咯咯...小哥哥你好有意思。”

樊玉甄笑的花枝亂顫,胸口的兩團高聳顫抖著,讓陳兵擔心會掉下來。

“不知哪位小哥哥有意思?”

靜海門秦海潮從半空中落下來,一臉好奇地問樊玉甄。

他們是老對手,已經交手不止一次,彼此也熟悉得很。

樊玉甄抬手一指樹上的陳兵。

“茅尖觀的小道長哥哥啊,他說剛出家呢,咯咯咯...”

她笑出了鵝叫聲。

“剛出家?就是剛入門,剛入門就被派來參加排位戰,必然有些特長。”

秦海潮分析著。

“必然有過人之處,不如讓在下先探探他的底。”

隨著話音,眾信門的安道和落到平台上。

“每年都是勸退的,今年怎能無端對人家動手呢。”

樊玉甄勸阻。

“玄靜道長怎麽沒來?”

安道和皺眉問道。

“師姐在外圍等待結果。”

“還能有什麽結果,按照以往慣例,你們茅尖觀進來看看就好,該退出了。”

“急啥呀,藺姐姐還沒來呢,你就敢先做主了?”

安道和連忙嗬嗬一笑:“慣例嘛,我隻是說慣例。”

秦海潮轉移話題:“聽說這次參戰獎勵不錯,竟然有悟道石,這可是個寶貝。”

樊玉甄冷笑:“你們靜海門總排老二,必有一塊歸你使用的。”

“唉,千年老二啊,比我們強多了,每次都空手而歸。”

安道和歎息。

秦海潮也沉著臉:“心意門能得兩塊悟道石,恐怕我們間的距離又要被拉得更大了。”

“本來藺姐姐與我們的距離就很大,再大一些又有何妨。”

樊玉甄不在乎地說。

“誰在說我壞話?”

一聲責問,藺明珠從另一個方向,緩緩走了過來。

樊玉甄立刻笑道:“誇您呢,怎敢說壞話,奴家可是活膩了麽。”

藺明珠掃了一眼在場的四個人。

她並未認出陳兵,因為根本沒往他這處想,又加上陳兵改了裝扮。

“咱們節約時間,按照慣例,這次誰先退出?”

安道和連忙說:“當然是茅尖觀最先退出,我們眾信門可跟在後麵。”

他說完,所有人都看向陳兵,等待他的答複。

陳兵頓了頓,用手指了指平台上的箱子。

“如果給我一顆悟道石,茅尖觀立刻退出排位戰。”

樊玉甄再次笑彎了腰。

“咯咯咯...道長小哥哥好有趣,這是要爭一爭千年老二的位置麽?”

安道和不屑地看了陳兵一眼。

“茅尖觀這次是來搞笑的,派了這麽一位小牛鼻子出來現眼。”

秦海潮直接無視了陳兵,轉臉麵向平台。

隻有藺明珠緊皺眉頭,仔細打量陳兵。

她覺得此人說話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玄仁道長,你俗家的名字叫什麽?”

“貧道既然已經出家求道,什麽俗家不俗家,都忘了。”

聽他再次說話,藺明珠終於確定,這個家夥就是陳兵,曾經跟自己打過架的那個討厭的人。

知道是陳兵後,藺明珠心下就是一沉,這個家夥怎麽成了茅尖觀的參戰者?

那這次的排位戰,第一的位置就有些懸了。

以這個怪胎的進步速度,這麽久沒見,也不知道高到了何種程度?

藺明珠心裏糾結著,該如何處置目前的問題。

秦海潮此時轉過身來,平日沉穩的表情有些不耐。

“怎麽,還沒商量妥當麽?”

安道和見狀連忙說:“既然茅尖觀不願意自動退出,那就讓我來勸退吧。”

眾信門早就想好了策略,知道其他門派強大,不如打敗茅尖觀後自動退出,既有了麵子,也有一份戰績。

看到沒人出言反對,安道和衝陳兵招招手。

“下來吧,咱們切磋一番,也好讓你知難而退。”

陳兵縱身從樹杈上跳到平台上,把寬長的道袍袖子挽了挽,又將拂塵往脖子後麵一插。

“那就來吧,試試安兄的本領。”

他毫不拖泥帶水,知道茅尖觀在他們眼裏是最軟的柿子,隻能通過打架來改變名次。

他這個樣子又惹的樊玉甄一陣嬌笑。

“小道長哥哥好有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