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讓他們倆放棄第二的位置,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藺明珠可以穩坐第一,其他人都沒意見,可茅尖觀一向墊底的存在,怎麽能一躍成為第二位呢。

秦海潮和樊玉甄準備與藺明珠拚一把。

兩人發出信息,召喚在參戰區域內的同伴過來。

一刻鍾後,陸續跑過四五個人來。

聽說有了變故,所有參戰的門派弟子都趕了過來。

心意門的雷戰也擔心大師姐的安危,跟著跑到了中心平台。

五個門派十個參戰弟子都站在平台上,等待藺明珠發話。

如果她還是堅持之前的做法,靜海門和長生殿會聯合起來對付心意門。

而又返回來的眾信門兩個弟子,則準備一起對付陳兵。

藺明珠是不會改變主意的,她早就被陳兵打怕了,寧願得罪其他門派,也不會再與陳兵對敵。

心意門藺明珠和雷戰兩人對靜海門和長生殿的四個弟子。

陳兵讓玄靜退後,自己一個人對戰眾信門兩個參戰弟子。

平台上頓時展開了亂戰。

陳兵打得十分輕鬆隨意,他經過這些日子的學習,領悟了一種打法。

就是用意念控製對方的精神,再加上自己的快拳,根本不需要動用武器,就能輕鬆打敗對方。

因為意念控製非常霸道,隻讓對方的精神恍惚半個瞬間,就能被打得找不到北。

此時,眾信門的兩個參戰弟子,就是如此的慘狀。

他倆的防禦拳腳,總是在關鍵時刻,慢上一絲。

這就要了老命,身上挨了陳兵的幾下重擊後,再也無法形成有效反擊,隻能被動挨打。

陳兵更是左右晃動,這個人身上砸幾拳,那個人身上踹幾腳。

他刻意收了力,傷害性並不大,但是侮辱性卻極為強烈。

眾信門安道和是第二次挨揍,沒抗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放棄了抗爭,招呼也不打,轉身就跑。

那個輔助參戰的弟子見他跑了,哪裏會繼續堅持挨揍,跟著他跳下了平台。

這次兩人再不猶豫,迅速奔向參戰區域邊緣,一路衝出了邊界線,成為第一個退出參戰的門派。

藺明珠的打法跟陳兵一樣,意念遲滯對方的動作,讓她從容將拳頭砸在對方的臉上。

秦海潮還好,臉上中了兩拳,仍然堅持反擊。

可樊玉甄就不一樣了,她視自己的容貌為驕傲,哪裏能讓藺明珠打到臉。

雖然製止不了,卻寧願身上挨打,也要護住頭臉。

可藺明珠不知出於什麽想法,卻專門去打樊玉甄的臉。

用意念遲滯了樊玉甄的防護,一拳砸在了她的鼻子上。

樊玉甄鼻腔裏竄出一股鮮血,飛灑的全身都是,她立刻受不了啦,飛身後退。

雷戰也抽出長鞭,直接圈住了兩個參戰弟子,與他們纏鬥在一起。

說來話長,其實隻片刻間,藺明珠便將樊玉甄擊退,秦海潮根本堅持不了幾招,就被藺明珠踹下了平台。

靜海門和長生殿的另外兩個參戰弟子,見主戰弟子敗北,兩人也同時選擇放棄,自己主動跳下了平台。

至此,平台上隻剩下了心意門的藺明珠和雷戰,還有茅尖觀的陳兵和玄靜道長。

雷戰還沒認出陳兵來,隻是奇怪,這次的排位戰,茅尖觀怎會留在台上?

藺明珠衝陳兵點點頭。

“玄仁道長,一把飛劍兩顆悟道石,茅尖觀排名第二,如何?”

陳兵的話早已經說了出去,現在無法反悔,人家還多給了個第二名,所以他隻得咬牙認下。

然後轉頭去看玄靜。

“玄靜師姐,這個結果咱茅尖觀是否認可?”

玄靜早就傻了半天,聽到陳兵問話,這才清醒過來,驚喜地看著平台上的情形。

“玄仁師弟,這一切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當然認可,當然認可,無量天尊,師父啊,您可看清了,咱茅尖觀這次排名第二。”

玄靜激動地念念叨叨。

藺明珠這種場麵不知經曆了多少次,很是淡定地往平台中央走去。

一旦靜海門和長生殿的人退出邊界,她便可以用腰牌打開獎品箱子,取走獎勵。

這一界排位戰是結束的最快的一次。

原來靜海門和長生殿會有一場惡戰,眾信門也不是很好對付。

第一他們不惦記,可這第二和第三則要好好爭上一爭。

可這次就不一樣了,心意門和茅尖觀都強得離譜,根本不給其他門派機會,三下五除二,將其他門派掃地出門。

如果這兩個門派聯合起來,那第三的位置也懸了。

藺明珠靜靜地站在平台中央,等待著心意門的弟子傳信。

陳兵和玄靜也待在平台一邊,微笑著欣賞下麵的林海雪原。

誰知就這樣站了半天,除了眾信門徹底退出外,靜海門和長生殿並未退出邊界。

藺明珠皺眉問:“雷戰,怎麽回事?”

雷戰也莫名其妙,隻得躬身道:“大師姐,待雷戰前去看看。”

說完飄身下了平台,徑往邊界奔去。

雷戰剛走,秦海潮和樊玉甄便又出現在平台上,他們的身後還跟了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兩人麵色冷厲,也不說話,隻走到平台上,相距藺明珠不遠處站定。

秦海潮和樊玉甄同時往兩旁一讓,那須發皆白的老者顫巍巍地走前兩步。

“心意門此次舉辦的排位戰,有些瑕疵,作為監管者,老夫宣布作廢。”

藺明珠知道,這個老者正是靜海門的二代弟子,也是此次監管排位戰的修者。

“請問大師,您說的瑕疵是指什麽?”

“你心意門獲得第一位老夫沒意見,可此次偏偏出了一個茅尖觀,從未聽說過一個屢次墊底的門派,突然逆襲成為第二位的存在,此中必有詭異之處。”

“大師欲要如何?”

老者轉頭掃了一眼平台上的人。

“茅尖觀的參戰弟子上前來說話。”

玄靜想往前走,被陳兵拉住,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待著就好。

陳兵大步走到藺明珠一側。

“貧道玄仁,現位茅尖觀觀主。”

老者上下打量著陳兵,單從外表是看不出問題的。

陳兵的裝扮很像樣,一派仙風道骨。

“從未聽說過茅尖觀有什麽玄仁的,你何時出家入觀?”

“一年前。”

“嗬嗬,才入觀一年,便成為了觀主,玄靜在哪裏?”

玄靜聽到老者喊她的名號,連忙跑到跟前,稽首施禮。

“大師,玄靜在此。”

“這可是你們的茅尖觀的觀主?”

“大師,玄仁正是我茅尖觀觀主。”

“入觀一年,如此說來,他是帶藝投師嘍?”

玄靜躬身應是:“是的,也算是帶藝投師。”

“原來修的是何門派?”

玄靜啞然,陳兵原來沒有門派,隻是學習了心意門的功法而已。

玄靜不說話,陳兵冷笑一聲。

“這位前輩,茅尖觀觀主的身份沒問題吧?”

“嗯,觀主身份沒問題。”

“那你還要查什麽?”

陳兵的話讓眾人一呆,他竟然敢在一個二代弟子麵前這樣說話,可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