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與佳人尷尬的初見

徐曼成鑽進了配合他身形的特大號轎子,趕緊將轎簾拉上,左右窗簾也讓他掩的死死地。

正是二月時節,天黑的特別的早,這簾子一拉,偌大的空間顯得有些陰森森。

徐曼成不以為意,反而神情激動,顫抖著手,想打開錦盒,卻發現這手哆嗦了起來,很是緊張。

這錦盒裏的夜明珠他並沒有親眼所見,隻是聽當鋪裏的掌櫃說的。俞家當鋪是揚州最大的當鋪,鋪裏有三位掌櫃,其中黎掌櫃資格最老,坐鎮當鋪,為人不為利益所動,是一個人才,隻是不為他所用。

餘下兩人地位要遜色許多,各有心思想法,遠遠不如黎掌櫃那般忠貞,很容易收買。

徐曼成多次請兩人赴宴,目的隻希望,收到好貨的時候,能夠在第一時間裏通知他,讓他做好準備。

這夜明珠出現的那一天,徐曼成就分別從他們口中得到了宋思成典當夜明珠的消息,並且通過兩人之口,得知了黎掌櫃對於夜明珠的評價……無價之寶。

黎掌櫃自小在當鋪了打轉,十五歲就開始在當鋪打工,二十歲就成為了著名的寶石玉器鑒定商,至今四十年,判斷從未曾出過差錯,一聽他評價,心思大動。

徐曼成多方要求購買,迫切的想見識一下這被成為無價之寶的夜明珠,隻因黎掌櫃不同意而告終。

如今這夜明珠終於是他的了,心念於此,手上已經打開了錦盒木蓋,刹那之間,夜明珠所發出的盈盈光芒立刻照得轎子裏猶如白晝。

徐曼成長長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終於明白了這無價之寶的含義,隻見那夜明珠呈現這天藍的碧波色,當中看不出任何的雜質,在這昏暗的環境下,散發著奪目的光芒。

實在是太驚人!

徐曼成激動的熱血沸騰,肥碩的身軀不住的抖動,顫聲道:“寶貝,真是寶貝啊!”他本就酷愛珍珠,對於珍珠的價值了若指掌。他收藏了二十年的珍珠,各類品種的珍珠不許百枚,聚在一起能夠讓漆黑的夜變得如白晝一般,但如今卻發現自己這些年收集的珍貴珍珠與今日買來的這顆相比起來那就是廢渣,都是垃圾。

他幾乎笑咧了嘴,雙手死死的抱住懷中的錦盒,所用的力道竟然將足球般大小的錦盒鑲嵌到自己的肚子裏去,一副恨不得與錦盒融為一體的架勢。

“老爺!到家了!”轎子停下,外麵傳來了下人的呼喚聲。

徐曼成深知財不露白,懷璧其罪的道理,更知以自己的身份遠遠不夠資格擁有這等寶物,將錦盒合上,死死的抱在懷中深怕它不翼而飛。

這下了轎子,做賊似得左右看了一眼,急匆匆的往家中走去。

管家迎了上來通知道:“老爺,家主跟小姐來了,正在大廳裏等著呢!”

徐曼成神色微動,暗道:“來得好快!”這因徐石的貪婪,導致徐家發生如此大事,徐家家主都驚動了,前來揚州處理此事,他早已得到消息,但想不到來的如此迅速。

他本想先藏好夜明珠,但徐家家主威信極高,為人霸道,不敢讓他久等,也不放心將這寶物直接交給下手,隻能隨手抱著,不敢讓它離身,信步來到大堂,一個威嚴沉穩的中年人與一個貌似天仙的絕代佳人正在廳中敘話。

正是徐家的家主徐凱與他的寶貝女兒自幼有著才女一稱的徐慧。

徐凱望向那徐慧的時候,眼中充滿了無盡溺愛,見徐曼成到來,看他緊抱著一個錦盒道:“又去買珍珠呢?”對於徐曼成的xing格徐凱了若指掌,一語道破了他的用意。

徐曼成在這家主麵前也沒有了應有的傲氣,唯唯應諾,想就像失去了脊梁骨一樣,往日的凶悍高傲早丟到山坡下去了——上司便是衣食父母,他明白這個千古不變的真理。所以瘋狗的牙齒隻齜向比自己還要卑微和弱小的人們,等到了這徐家家主麵前,卻是一副不折不扣的忠狗嘴臉。

徐凱也不跟他計較,隻是道:“關於如今的局麵你有什麽看法!”

徐曼成那對老鼠眼股溜溜的一轉道:“這次事件全因徐石一人之過,但卻給我徐家蒙羞,高調安置傷亡乘客家人,嚴懲徐石,可挽回家族顏麵。”

徐凱本有此意,當即點頭道:“就這麽辦了,回頭你給我請刺史大人以及揚州內握有實權的一些官員,我在春風樓設宴,疏通一下關係。”

徐曼成點頭應諾,轉身打算離開處理此事。

“咦!徐伯伯,你的後背怎麽貼著一張紙?”徐慧眼尖,意外瞧見了在徐曼成背後那毛絨絨的熊皮大衣上貼著一張藍色的信箋,徐曼成想伸手去勾,但他太胖,發現不了,卻怎麽也拿不到。

徐慧上前將藍色信箋取在手中,見字跡秀麗,居然是大家手筆,當即念讀起來:“孔聖人雲:玉有十一德,溫潤而澤,仁也。縝密以栗,知也。廉而不劌,義也。垂之如墜,禮也。叩之其聲,清越以長,其終詘然,樂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達,信也。氣如白虹,天也。精神見於山川,地也。圭璋特達,德也。天下莫不貴者,道也。君子比德於玉,足見玉之精神。聞君喜好玉石明珠,所藏無數,今夜淩晨,當隨風而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念完,徐慧古怪的看著徐曼成。

徐曼成神色微變,燦燦笑道:“也不知是誰的惡作劇,賢侄女不必理會。對了,賢侄女久在江南這揚州還是第一次來吧,我讓讓帶你去轉轉。”

他匆匆而走,夜明珠是他最愛,更勝生命,不管成與不成,是否是惡作劇,今夜都必須戒嚴,不可大意。

杜荷走在大街上已經從宋思成口中了解了一切緣由,同時也打探清楚了宋思成與徐曼成的為人,更加堅定了今夜動手的決心。

據他了解宋思成是當地知名的大孝子,老實人,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絲毫不遜色曆史上所記載的董永、老萊子等人遜色多少,尤其是前段時間他**重病,家中所有餘錢都給他**治病用了,他本人也目不交睫,衣不解帶,將病危的母親照顧的麵麵俱到,吃好服侍好,而他自己卻背著母親在吃糠。

這類人別說是在價值觀,人xing觀大改的後世,即便是以道德為主的古代也是不多。

至於徐曼成,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蛋,為富不仁,雖然沒有大惡,但卻小事不斷,以他的身份,對於一些小事,卻也沒有人敢過於計較,以至於行事越發的張狂,對於這種人就是應該小懲大誡。

就在這時,街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輛馬車像風一般飛快的衝了過來,驚得路人紛紛閃避。杜荷一眼瞥見離自己不遠處一個小孩子正蹲在地上撿東西,眼看馬車就要撞上那個小孩子,當機立斷,閃電般拔出腰中的唐刀一刀劈在馬車的車輪上。

杜荷手中的唐刀質地不俗,他以內力加持說到吹毛斷發,斬金碎玉也毫不過分,那木製的車輪如何擋得住這全力一擊,頓時被劈成兩半。

車輪被毀,“轟”的一聲馬車立時垮了下來,斜斜地向前滑翔,速度太快依舊無法製止馬車的速度,即將與那小孩相撞,看著幾乎嚇得呆掉的孩子,整個人更是化作一陣清風將孩子抱在手中。

一道身影從馬車裏滾了出來,就地打了幾圈,正好落在杜荷的腳跟前。

杜荷前邁一步,問她是否安好,恰在這時,那身影正好撐著手臂,仰著頭,看一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害的自己摔出了馬車,這一抬頭卻正好與前邁一步的杜荷撞在了一起。

杜荷臉上抽了抽,呆住了,那人影也傻了。

這男女相撞在一起本來就是尷尬,更何況撞在如此不雅的地方。

那俏麗身影正一頭埋在杜荷的胯間,他甚至能夠感受到一絲溫熱的氣息透著褲子挑動著那寶貝**,那貨三個月沒有開葷了,受到這種刺激,不由自主的跳動起來。

那女子更是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玩意在自己的臉上不住的動著。

兩人傻了好半響,才警覺過來,紛紛退後一步,閃電般的分開。

本來幸災樂禍的路人好奇的看著這次意外,露出了古怪的笑臉,但在下一刻卻忍不住嫉妒起來。

大街上寂靜無聲。

那個“受害人”竟然是一個美女,而且是一個嬌yan無比的大美人兒。

杜荷也有些驚yan,淡掃峨眉,秀麗的容顏,除了國色天香他幾乎找不到更多的詞語來形容她的美麗,任何詞句在此時都是多餘的,她就像一位仙子飄落在人間.圍觀的人全部都看呆了。

杜荷也不由自主的感慨造物主的神奇,眼前這女兒論五官長相秀麗,完全卻能夠與武媚娘不相上下,較之李雪雁、瑤池公主還要勝上一籌。

隻是此刻那張美yan的臉龐已經有些扭曲,露出了陣陣的羞意與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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