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 利州水患

陸義當天下午就跟著柴英回了京城。

李承乾和房遺愛等人則是三天之後才回的京城,回去之後正好趕上柴府舉行的盛大收徒儀式。

不過陸義這邊以家長身份出麵的兩人,並不是房玄齡和房夫人夫婦兩個,而是陸義的親小姨和林姨夫兩人!

顯然是在告訴眾人,他柴紹收下陸義,完全是因為看上了陸義是個可造之才,與房家無關,也不想跟房家有什麽大的牽連。

對於柴紹的這番作為,無論是李泰那邊,還是李承乾這邊,甚至是李恪還有皇上,雖然都早在意料之中,還有感覺有些在意料之外,不過也都對這一結果表示滿意。

誰讓房遺愛是太子侍讀呐,若是今天以家長身份出麵的是房玄齡夫婦,少不得別人看柴紹的眼神就會帶上太子黨的標簽,這是柴紹所不待見的。

同樣也未必是皇上樂的待見的。

李世民雖然選定李承乾為太子,也一直在悉心教導李承乾為君之道,可他畢竟正值壯年,對太子也是有些戒心的,就怕太子手底下人多了,特別是這種朝中掌握大實權的人,難保到時候太子不會生出提前取而代之的心思。

看著旁邊上座上,有些顯得老態龍鍾的太上皇李淵,李世民覺得還是防備著些好。

見太子跟柴紹還有陸義,都隻是麵上淡淡的。就連眼神也不甚熱絡,李世民心下稍稍放了心。

見柴紹竟然把李淵老爺子請到了拜師宴上。房遺愛算是徹底的對陸義放了心了。

最起碼,隻要柴紹活著。陸義不犯大錯,看在李淵的麵子上,李世民也不會讓人輕易去打陸義的主意。

房遺愛心中這個嫉妒羨慕啊,當下隻能酸溜溜的使勁對付桌子上的各種菜色。

至於李泰不時射過來的殺人般的目光,嘿嘿嘿。自有旁邊的長孫渙幫著抗雷。

十餘日之後,也就是平陽昭公主的忌日過後的兩天,通過陸義,柴哲威拉著柴令武,兩兄弟專門私下裏請了房遺愛一頓酒。

說是房遺愛那幅畫像,相貌有七分像。神態倒是有**成的相像,讓他柴哲威再次清晰的記起了母親的容顏,也讓弟弟柴令武在出生之後,第一次清楚得知曉了母親的長相!

對此。房遺愛和陸義兩個也隻是一陣唏噓。

時光也就在慢慢的日複一日中過去了。

考慮到長孫衝的年紀已經過了弱冠,是以,過完年宮裏就開始準備長樂公主的嫁妝。

接口好事成雙,程懷亮也磨著程咬金和程夫人,讓他們出麵去皇上和皇後麵前商量,是不是讓清河公主也在同一天出嫁,這樣一來,既省了銀子。又能討個好彩頭。

李世民雖然被程咬金氣的黑臉兩次臉,最後還是同意了讓清河公主和長樂公主同天出嫁。

那一天的長安城熱鬧非凡。堪比盛大節日,就連貴族學院裏就讀的各大世家的公子小姐。特別是那些個已到待嫁之齡的小姐,更是忍不住羨慕皇家嫁女的威儀。

長樂公主是嫡女,是以,嫁妝比之清河公主厚了三分。就連公主府,清河公主家也比長樂公主的府邸小了一些。

房遺愛這才明白,原來即便是風光的皇家,這庶出也難以與嫡出比肩的。那民間的大家族裏的嫡庶分明,隻怕就更嚴重了。

當晚,長孫家和程家的客人也有明顯的差別,文官大多都是去的長孫府,武將多是來的程府。

房遺愛跟著房夫人給長孫夫人和長孫渙打完招呼之後,留下房玄齡在長孫府,房遺愛就跟房夫人帶著弟弟妹妹去了程府。

想著當初房遺直成親時,程懷亮幾個給自己準備的大碗,房遺愛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報仇機會。

程懷亮直接臉皮厚的對房遺愛和杜荷幾個,小聲說道說道,“新婚之夜,總不好讓公主獨守一夜吧?”說的那個理直氣壯。

見過無恥厚皮的,就沒見過程懷亮這樣的!

杜荷和房遺愛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眼,直接上去按住程懷亮就灌,而跟在程懷亮身旁負責擋酒的程懷默和秦懷玉兩個,很是不厚道的躲開了,給房遺愛和杜荷行了方便。

怪隻怪那貨,無恥的話竟然說的那麽的理直氣壯,不給點教訓不成。

當然,這麽一大碗酒,房遺愛和杜荷兩人也不可能真的都給灌進去,也就是意思意思的灌了半碗而已。

真的,房遺愛發誓,真的隻是半碗,隻不過是大海碗的半碗,而已。

清河公主那邊早就讓淑兒送去了解酒的藥,所以,這半大海碗,房遺愛和杜荷灌得很是放心。

鬧騰完洞房之後,程懷亮使了個眼色讓房遺愛最後出去,顯然是有事要問。

房遺愛和杜荷兩人磨蹭在鬧洞房人的最後才出去。

在房廊下等了一小會兒,就見剛才還醉醺醺的程懷亮生龍活虎的出了來,神秘兮兮的拉著房遺愛和杜荷兩人來到暗處,問向房遺愛,“公主想讓我問問你,當年你拿她金釵上的金葉子幹嘛使了?”

“過去那麽長時間了,我不記得了。”房遺愛攤手說道。

“你就當可憐可憐哥哥,若是得不到答案,公主說了,我今晚就得睡地板。”程懷亮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望著房遺愛說道。

“得了把你。”杜荷嗤之以鼻的說道,轉而看向房遺愛,說道,“話說,我也很好奇,那麽多的金葉怎麽就那麽莫名其妙的沒了?你幹嘛使了?”

“你確定你想今天知道?”房遺愛笑看著一身喜服的程懷亮,問道。

“那個,”程懷亮咽了口唾沫,看著房遺愛的樣子,遲疑了一下,想想今晚上的性福,一咬牙,還是點了頭,“想!”

“也沒什麽,隻是用薄而銳利的小小金葉截斷了他們的精線而已。”房遺愛說道。

“等等,能直接說後果嗎?”。程懷亮問道。

“意思就是說,他們幾個可以有正常男人的性福生活,但是,這輩子怕是都不會有自己的子嗣了。如此而已,就這麽的簡單。”房遺愛說道,感情像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當然,對房遺愛來說也確實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程懷亮和杜荷聞言,惡寒的看著房遺愛,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還如此而已?,這也叫簡單?!”杜荷翻著白眼的說道。

“你小子真狠!不過,我喜歡,竟然想要調戲我老婆,就該讓他們斷子絕孫!”程懷亮哥倆好的攔著房遺愛的肩膀說道,一身的酒氣直衝房遺愛的鼻子。

“侯讚軍和寶林這兩年寫給我的信,信上說的情況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對這種扶桑倭人,我覺得沒直接要他們的命,就已經是我格外仁慈了!”房遺愛說道。

“而且,聽聞這兩年井野夜三郎他們也禍禍了不少女孩子,隻不過被禍禍的人都是他們自己國的女人,所以我才沒管,不然,哼!”房遺愛冷哼著說道。

“放心吧,水軍這兩年正抓緊時間清肅和訓練,估計過不了幾年,咱們就有可能過海去打他們了!”程懷亮拍著房遺愛的肩膀說道。

“就是,隻要有心,就不信收拾不了一個小小的扶桑倭國!”杜荷點頭說道。

“即便是獅子搏兔亦要用全力,千萬別小瞧任何一個對手。”房遺愛對杜荷說道。

“明白!”杜荷點頭說道。

把程懷亮揣進洞房,房遺愛和杜荷兩人才各自回府。

日子平靜的過著,讓人受不了的是,房遺愛的棋藝依舊是那麽爛的可以,倒是琴技稍稍有了長進,還算是讓人有些安慰。

現在見了淑兒之後,淑兒安慰房遺愛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大哥哥,沒事,先生說了,淑兒的棋藝不錯,以後淑兒好好教你下棋。”

自此,房遺愛的臭棋簍子的名聲,在宮內宮外徹底叫響了。

到了貞觀八年的五月初,利州傳來急報,說是連日的大雨,不但水淹了不少的兩天和房舍,還因為雨水的衝刷,使得山體滑坡,不少人傷生!

調任利州後,掌管政事的武都督,雖然年紀大,卻一直都是政績斐然。

可是,這次的水災實在是提前來的突兀,往年都要六月初,再不濟就是五月下旬,才是利州的雨水旺季。

今年的反常,給利州上下打了個措手不及,武都督也因此累到在了救災之處!

接到奏報,戶部就開始忙碌了起來,檢查核算各地的糧草和銀錢,爭取盡快朝利州調撥糧草,來賑災並安撫災民。

想著太子也跟在身邊學習了這麽多年,李世民有意讓李承乾下去體驗一下民情,也借賑災隻是考驗一下李承乾的能力,順便幫他在民間積攢一些功勞和民心。

單放太子過去,李世民自然不放心,派了已經是太子詹事的魏征跟著,以魏征老辣,自然是不會讓太子出什麽差池。

至於倒黴催的,仍未摘掉太子侍讀的房遺愛,自然也就安排在了跟隨太子南下利州的人員名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