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吐血三升
張揚斜睨著眾人,神情很囂張,就讓你們好好感受哥的才氣,不過就怕你們聽過後就不敢寫了啊!
“拿酒來!”
張揚對著一旁的綠蕊說道,小丫頭此時很擔心,她還真不知道自己一向玩世不恭的公子還會寫什麽詩詞,現在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張揚身上,很是為張揚擔心。
張揚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看來對這小丫頭的洗腦還不夠徹底,自己的話還會懷疑,真是太失敗了,難道不應該是自己說什麽她都盲目相信,永遠都認為本公子是最好的、最出色的,是無所不能的?
盡管很懷疑,但是綠蕊還是走到一邊的案幾上拿起酒壺,這個時候無論張揚要做什麽自己都不能拖後腿。
張揚伸手接過,將酒壺對著天上的明月一拜,仰頭痛飲,大喝一聲,將酒壺摔碎在地,走到一邊放著筆墨紙硯供眾人書寫的長幾旁,拿起毛筆,筆走龍蛇一蹴而就。
將筆一扔,張揚抬頭看向眾人,帶著綠蕊穿過人群,來到湖邊。
剛剛為了表現自己的豪邁可是逞強喝了一大壺酒了,雖說這時候的酒度數不高,也就相當於後世的啤酒,不過張揚後世的千杯不醉的酒量並沒有隨著穿越而帶過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現在這具身子的酒量讓張揚汗顏,就算是一個姑娘家都能喝趴他!
“嗬嗬,該不是寫不出羞愧而走了吧!”
“這麽小小年紀就這樣愛說大話,這下露怯了!”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杜鵬飛很是高興,忙掩飾自己過於高興而張大嘴巴露出的門牙,走到長幾前,“某就為大家誦讀這篇大作,讓大家鑒賞鑒賞啊!”
“哈哈,杜兄還不快快誦來,吾等都迫不及待了!”
眾人一陣大笑,看別人的熱鬧往往最是歡樂,現在有機會參加,他們怎麽可能不盡心,仿佛看到別人的笑話對自己有很大幫助一樣。
杜鵬飛雙手拿起張揚的詩作,臉帶微笑,可是當接觸當箋上的字時,瞳孔猛然一縮,張揚有意要震一震這些人,寫字的時候特意運轉了一遍練功心法,一次偶然的機會,張揚發現在寫字的時候如果邊運轉心法邊寫字的話,出來的效果讓自己都難以相信。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在杜鵬飛的眼裏,張揚的字猶如會劍舞,將自己的得意將自己的自傲刺的血肉模糊支離破碎。猶如被踩住脖子的鴨子,無法發出聲音。
在看張揚寫的詩,杜鵬飛臉上有一種灰敗,滿嘴苦笑,歎息一聲轉身離去。
眾人還在等著他念詩來好好娛樂一下呢,誰知道他看完詩後會是這種表情,什麽都沒說就轉身離開,眾人心裏更是好奇,到底張揚寫了什麽大殺器,能將一向自傲的杜鵬飛杜公子殺的無言而退!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複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裏。”
終於有人忍不住拿起張揚的詩作念了起來,可是念完之後自己卻傻了,這、這,這真是剛剛那人寫的?
抬頭想向眾人求證一番,可是他們的表現還不如自己,都沉浸在這詩句中還未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都清醒了過來,眼中滿是羞愧,自己等人真的是丟大人了,這哪裏是不會寫詩?這要是都算不會寫詩的範疇,那麽自己有算什麽呢?
一時間這附近都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
“哈哈,我就知道兄弟你大才!”
李逸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來到芙蓉園後兩人就分開了,現在一出現就拍了張揚肩膀一巴掌,力道之大就算以張揚的承受力都忍不住皺眉,這丫是故意的吧!
“嘿嘿,現在滿園裏都在傳誦你的詩作,哎,自從聽了你寫的,有多少才子在那扼腕歎息,後悔沒有早點動手,現在聽了你些的,都不好意識些出來丟人了!”
啊!
張揚張大嘴巴,實在想不到還會出現這種事,剛剛他隻是不忿花公雞的咄咄逼人,就借李白大仙的詩作一用殺殺他的傲氣,誰能想到還有這些連鎖反應。
這讓他怎麽好意識,張大少扭捏起來,自己可不是成心要盜取李白大仙的名頭啊,這樣做真的合適麽?張大少眼珠一轉,為了盡早提升初唐詩詞水平,加快文化的進步,自己就算是粉身碎骨有如何,況且還是提前借鑒了一下而已,反正大仙不在乎這些毛毛雨。
想通了這些,張揚的腦袋頓時昂了起來,哥可是文學的搬運工,為詩詞水平提高添磚加瓦呢,這麽一想,自己還真是偉大!
“爺爺,今天出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宮裝女子快步走進畫舫中的房間,對著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者說著,臉上還有些許興奮之意,仿佛有什麽還玩的事情發生,此女正是孔清韻。
老者抬頭看了一眼,有些無奈,都十八歲的老姑娘了,還這麽像小孩子一樣沒定性,要不是為了她,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還真不想動彈。
“爺爺!”
看到老者無動於衷,孔清韻頓時嘟著嘴巴,聲音甜的發膩,生生讓孔穎達沒咬著自己的舌頭,這丫頭的殺傷力是越來越大了。
“什麽事兒讓你這麽興奮,連規矩都不講了?”
孔穎達沉下臉,他就這麽一個孫女,小時寵的厲害長大了之後害處看出來了,完全就不按規矩辦事,讓孔大人很是頭痛,這麽大,都是老姑娘了,連個婆家都沒有,以後可怎麽辦
“爺爺,這是今夜詩會所出的詩作!”
孔清韻將薄薄的幾張紙放在孔穎達麵前,含笑的看著他。
“嗯,這應該就是這次詩會的佳作了吧!”
孔穎達伸手撫摸花邊胡子,隨手拿起第一張紙準備好好鑒賞鑒賞。
“這,這寫的什麽東西!”
孔老頭本來是老神在在的坐著,可是看到第一篇就成功破功,
“明明月在天,沉沉水中間。投石水波起,月影碎連天。”
孔老頭氣的兩眼發紅,這是什麽邏輯,寫的什麽東西,換一張,
“月中仙子下凡塵,偷得一片少男心。牡丹花下春夢死,做鬼無悔亦風流。”
孔大人身子發顫,這還寫上**詩了,這、這簡直就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現在,他想趕快去找個盆,好想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