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大唐第一才子

孔穎達實在是忍不住了,這些都是什麽東西!

作為一個老學究,對文學他有一種很強甚至可說是變態的認真度,這些東西在他眼裏完全是侮辱了聖潔的文學殿堂,老大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啪啪將詩稿甩在桌上,不看了!

“這就是今天詩會所謂的佳作?”

孔穎達氣喘噓噓,他實在懷疑是他這孫女搞的怪將最差的拿給他看,他有理由這麽懷疑。

“爺爺,這已經是這次詩會的前幾名了,都是被眾人公認過的!”

看著孔穎達氣的一佛出世而佛出牆的,知道這次自己可能玩的有些大,孔清韻連忙補充,

“這次詩會一共就得這麽幾篇詩詞,說是前幾名也不為過的!”

“什麽,就這幾篇詩詞?”

孔穎達寧願是小孫女的惡作劇也不願這事兒是真的,這次詩會完全是自由發揮,體裁不限,不存在因不擅長某一體裁而遺漏人才的說法,那麽,現在詩會就這麽幾篇出來是怎麽回事兒?孔穎達承認自己想不出來。

“嘻嘻,那時因為這次出現了一手佳作,其他學子都不敢寫了!”

看到成功整蠱了自己的爺爺,孔清韻十分興奮,她最大的愛好就是將爺爺臉上的表情打亂,整天挺著一張嚴肅的臉太累了。

“哦,是怎樣的佳作啊?”

孔穎達的語氣很淡然,這次給他的打擊太深,老人家表示自己再也不會有所期待!況且就憑一首詩就將別人嚇著不敢繼續寫?孔穎達搖搖頭,這樣的人是有,但是人家會來參加這個詩會而且是和年輕人一起較量這樣的方式出現?明顯不可能!是以,對與小孫女口中所說並不十分信任!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看到孔穎達明顯受騙之後保持警惕的樣子,孔清韻輕輕一笑,張口來了這麽一句。

咦?

孔穎達身子坐正,眼裏閃過那麽一絲興味,見狀,孔清韻又念出了下一兩句,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孔穎達眼中的神光越來越亮,嗯嗯聲不停,點著頭摸著須,很是享受!

直至到了“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這句,孔穎達再也坐不住了,趕緊讓孔清韻將這首詩交出來,那一刻,孔清韻分明看到了強盜。

將最底下一張拿出來,還沒遞給孔穎達,就被他一把奪了過去。

“好字!”

首先看到的就是張揚使用內力加持了的書法,狂放豪氣,又帶著一點飄逸一點清冷的氣息,跟詩詞交相呼應,孔穎達瞬間被征服!

“好、好,好字,好詩,有此一首,則別無所求啊!”

孔穎達如同發現了絕世美女的色徒,抱著張揚寫的詩不放,口中不斷念出聲來,頭也左搖右擺神情陶醉。

“如此佳作必能流傳千古,此人必是才華橫溢之輩!韻兒,將寫這首詩的人請過來,老夫要跟他當麵好好聊聊!”

對於孔穎達這樣的老學究們來說,人生最大的樂趣不是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而是發現人才,文學的人才!

看到張揚的字、張揚的詩,孔穎達瞬間有種驚豔的感覺,這種感覺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他強烈的想知道寫出這首詩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張揚正帶著綠蕊在這芙蓉園中觀賞夜景,後麵跟著對自己抒發敬仰之情的李逸,雖是夜晚,不過月色撩人,燈火照射,反而增添了朦朧的美感,沒有了烈日下的熱情張揚,多了一種柔媚婉轉,張揚的心難得的很平靜,完全忘了當初來這裏時的目的,不過,這裏的美女都哪裏去了,張揚環視左右,沒有發現一人。

“張公子。”

一聲清脆的叫聲,張揚忙把頭扭到聲音的來源處,一身宮裝的女子正站在牡丹花叢邊含笑的看著自己,見自己看過來,好奇的盯著它,好像他是國寶是珍惜動物稀有物種,張揚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在張揚看來,此時的國色牡丹卻淪為了可悲的陪襯,完全為了襯托女子而存在。

“不知張公子是否方便,還望公子賞光,小女子的祖父想要與你一見。”

他的祖父,不就是孔穎達嗎,張揚有些奇怪那老頭見自己做什麽,不過還是隨著孔清韻上到畫舫中。

對於孔穎達,張揚並不陌生,這是一個固執到可愛的老頭,張揚也想看看這老頭的真麵目。

史書曾載唐太宗對孔穎達寄以厚望,將儲君的教育委與他,任他為太子右庶子,與左庶子於誌寧一道,共同掌教太子李承乾。

孔穎達兢兢業業,克盡職守,無奈太子承乾愛好聲色,漫遊無度,足智飾非,不聽勸教;又因大宗偏愛魏王李泰,釀成嫡庶相爭之禍。

承乾被廢後,其他東宮屬官多被黜退,唯孔穎達、於誌寧等由於平時對承乾犯顏直諫,盡心盡職,太宗於是對他們卻獎賞有加,信任如故。

作為當年秦王親信的幾個文臣之一,孔穎達在後來的政治生活中,不像房杜諸人,功業卓著,位至公卿。他在太宗朝的主要貢獻不在於政治,而是在文化事業。他學識淵博,文采出眾,每遇朝廷議論禮曆、商榷經義,他常發高論,多被采納。他曾與魏征、顏師古等修訂《隋書》,有“良史”之稱,被加位散騎常侍;又修訂五禮,進爵為子。

張揚第一次見到孔穎達就推翻了之前自己心中對他的印象,誰能告訴他,這個從他就來就兩眼放光盯著自己不放仿佛自己就是一塊即將被他吃到嘴裏的老頭是誰?那個言必信、行必禮嚴格按照禮儀規範自己的一言一行的孔大人去了哪裏?

張揚回應孔穎達的眼神攻勢,和他大眼對小眼比誰眼睛更大瞪得時間更長,不一會兒兩人停止這種幼稚的較量,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了。

“這首詩是你寫的?”

孔穎達指了指桌上的詩稿看著張揚,這個年弱未冠的少年真的能寫出如此詩句,他的那種隱隱的滄桑感是從哪兒來的?

“真是小子所作!”

說謊話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說話隻之人自己都相信自己說的是真的,所謂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也就變成真的了,張揚不斷對自己說這就是自己所做,李白神馬的都見鬼去吧!

“不知可否以月為題再做一首?”

孔穎達老臉有些紅,這要求其實已經可以算過分了的,並不符合他以前的做派,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張揚所作,這要求有點傷人自尊了。

張揚怎麽會不知道這老頭打的什麽主意,暗笑一聲,也罷,他也不好為難老人家再得個不尊老敬老的名頭可不好了,自己可是很在意形象的。

“那有何難!”

張揚在走了幾步,停下,“有了,”

“這麽快就有了?”速度之快就連孔穎達都不敢相信,故有曹植七步成詩,今天這個記錄難道就要被眼前這少年打破?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啊!

親眼看到張揚如此短時間就做出了這樣一首詩,孔穎達總算相信了,可是,這也太逆天太恐怖了吧,這還讓其他人怎麽活,一起回家找根麻繩上吊的了,這太打擊人了!

同樣的題材,詩詞風格完全一樣,顯然是一人所做,而第二首是張揚在毫無準備下所做的,也就是說,這兩手可稱經典佳作的詩全是眼前這少年所做的,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小哥真乃大才,如此年紀如此文采稱為大唐第一才子也不為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