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月緊緊地抱住了葉凡塵,從遇到他開始,她就深深愛上了他,多少次想要和他相擁在一起,卻知道一定會被他無情地推開。
她知道他的心裏有一個深愛的女子,也知道他為何不肯接受她。
所以盡管無數次,花千月想要和葉凡塵相擁在一起,卻還是控製住自己,並沒有這樣做。
然而此時此刻,她的內心中隻剩下對葉凡塵刻骨銘心的愛意,所以她緊緊地抱住了葉凡塵,就如同抱住了全世界,抱住了人世間最大的幸福和快樂。
這一次,葉凡塵並沒有拒絕她,也沒有如同以往一樣推開她。
因為此時此刻,他已徹底失去了理智......方明月緊咬著嘴唇,也爬到了**。
與葉凡塵和花千月的情況不同,她的神誌是清醒的,然而方明月自少女時代起就是葉凡塵的未婚妻,同樣深愛著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這份情感始終沒有得到回報,換來的隻有失望和痛苦。
她本來已經放棄了一切,也想通了她和葉凡塵之間永遠都沒有可能。
但是此時此刻,葉凡塵明顯處於一種異常的狀態,一種無法抗拒方明月的狀態,這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吸引。
——就算永遠都得不到他的心,至少要得到他的人。
在這種罪惡的念頭驅使下,方明月從另一邊抱住了葉凡塵手。
月光如水,在夢境中,葉凡塵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前所未有的充實,同時又莫名地感到疲憊,就好像經曆了一場生死激戰。
葉凡塵睜開眼睛時,鼻翼頓時被一陣幽香充滿。
恍惚間,他仿佛置身於一片花海,各色的鮮花爭奇鬥豔,隱約有露珠從花瓣上滾落。
他的頭陣陣劇痛,身體卻異常地舒適,甚至有種前所未有的放鬆之感。
一時間葉凡塵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莫名其妙的感受,懶洋洋地從**爬起後,他的神誌才慢慢清醒。
瞬間,葉凡塵的瞳孔一陣收縮,整個人僵硬住了。
雖然在藥物的作用下,他的記憶極度的模糊,可他畢竟還是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想起了那瘋狂而荒唐的一幕幕。
他隻希望那些都隻是夢,若是現實的話,就意味著他已鑄成了大錯。
“不可能會有這種事。”葉凡塵盡可能安撫著自己。
昨晚他的的確確中了毒,而且是那種很特殊的毒,但是花千月和方明月按道理應該是和夥伴們在一起,不可能會那麽巧跑來救他,可是那樣一來就無法解釋,他醒來時為什麽會在木屋中,也無法解釋他的身體為何會恢複。
葉凡塵的內心還在掙紮。
即便花千月和方明月發現了他,也未必是用那種方式救了他。
他隱約還記得,自己要她們離開。
那個時候,她們應該是離開了,不可能會和他發生那種事,而且還是兩個人一起。
對於天生羞澀的女子來說,這種事簡直是無法接受的。
這時候葉凡塵還心存一絲僥幸,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有不願意麵對自身犯下的錯誤的時候。
況且這時候他的神誌才剛剛清醒,情緒更是極度的混亂。
然而從**爬起後,葉凡塵的渾身猛地一震,**的兩點紅,讓他如冷水澆頭般,徹底呆住了。
他終於無法再逃避,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而是現實。
他果然已經犯下了不可彌補的錯誤!
花千月和方明月都不在木屋中,她們在葉凡塵醒來之前,就已經離去,但是那幾縷發絲,卻讓葉凡塵清楚地認識到,昨晚她們的的確確和他在一起。
“為什麽會這樣......”葉凡塵的腦中一片空白。
一切的一切,也許是種種機緣巧合所致,可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他已經沒辦法再逃避。
對待感情,葉凡塵一直以來的態度都是從一而終,故而他拒絕了鄭小婉,拒絕了南宮寶兒,拒絕了花千月,拒絕了方明月,拒絕了周若蓮,拒絕了很多人......哪怕明知這些女子對他情深義重,在葉凡塵看來,故作冷漠地將她們推開,才是為她們好。
可是如今他卻和花千月和方明月有了夫妻之實。
葉凡塵是那種極為傳統的男人,有著很強的責任感,發生了這種事,他已經沒辦法當成沒有發生過,他必須承擔責任。
然而一旦選擇了承擔這種責任,就等於背叛了雪輕柔,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原則。
縱然千言萬語,也無法形容葉凡塵此刻的矛盾與痛苦。
“她們去了哪裏?”葉凡塵喃喃自語道。
其實答案很簡單,就像葉凡塵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件事一樣,花千月和方明月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件事,故而她們才選擇了離開。
葉凡塵呆然良久,才從**爬起。
將木屋的門推開後,刺目的陽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你要去追她們嗎?”
就在這時,葉凡塵的耳畔響起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葉凡塵抬起頭,一瞬間,他的眼睛瞪大了,他木然地站在那裏,一雙茫然的眼睛已變為死灰色,眼角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著,一滴滴冷汗沿著鼻窪流到嘴角。
“柔兒。”
雪輕柔站在木屋前,白裙在風中緩緩飄動,她的臉上平靜如水,眼角卻隱隱在閃爍。
“你怎麽會在這裏......”葉凡塵喃喃道。
雪輕柔低下了頭,緩緩地說:“我聽說你要和聞人清一戰,故而趕往元道峰,在途中偶然發現了這個木屋。”
葉凡塵木然無語。
沉默片刻,雪輕柔繼續說道:“昨晚,我在屋外站了一夜。”
說完這句話後,雪輕柔忽然頭也不回地從葉凡塵麵前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