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有不散的宴席!”
“探春坊”李泰拿不準徐天的態度後示意隨從不再用言語試探徐天,眾人仿似就是來此尋歡作樂一樣的簡單,待得時辰不早,徐天假裝不勝酒力,搖搖晃晃著身子與李泰及眾告辭。
徐天出得房門走下樓梯剛入一樓的廳堂,正與前來送他的春娘告別,卻不料廳堂裏綠植遮掩的屏風後有一健壯的漢子斜刺裏奔出撞在徐天身上,徐天想到許是此人喝酒過量才如此,本想不必多問,卻不料這漢子口出惡言,大聲罵道。
“小雜種竟敢擋老子的路,想是活得不夠耐煩。”
“小雜種罵誰呢?”
“小雜種罵你了,你待怎樣?”
倆人三言兩語之後,徐天嬉笑說道。
“你都說你自己是小雜種了,小爺還能拿你怎樣,莫非要小爺與個雜種計較,好了、不要再挑戰小爺的耐些,識相的趕緊滾吧。”
“你、你、你!你知道老子的爹爹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小子,敢和老子叫板,不知死字怎麽寫嗎?”
就在這健壯的漢子和徐天惡語相向時,屏風後又走出幾位穿著富貴的公子,見這漢子與人發生爭吵,紛紛圍攏過來對徐天斥責,其中更有一看著有些猥瑣的公子大聲說道。
“那裏來的野種,竟敢與宇文家公子相對,趕緊的自斷雙臂跪下叩頭賠罪,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聽聞那健壯公子與這猥瑣之人的話語,徐天是怒火萬丈,以他前世孤兒的身份最是恨那拚爹人不可一世的驕縱,隨即猛地抬腳踢在那說話的公子大腿之上,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在廳堂中響起,接著便聽那那公子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其聲音甚是滲人。
徐天那一腳顯是已將那公子的腿骨踢斷。
那與徐天相撞叫宇文的公子見同伴被人踢倒在地,此時也是惡向膽升,提起嬰兒般頭大小的拳頭便朝徐天心窩處使出一招黑虎偷心的殺招,看來這宇文公子是個練家子,所使招數極是狠辣,欲想奪人性命,如與他交手之人不慎被他這拳打著,不死也是殘廢。
見對方拳頭凶猛,徐天側身躲過,隨勢雙臂使出乾坤無敵手接住對方腕骨之處,體內逸出寒熱兩股真氣,瞬時便見那公子周身委頓,額頭上大滴的汗珠滾落。
徐天騰出一隻捏住對方腕骨的手對著那叫宇文的公子臉上幾個耳光扇去,邊打、邊豪氣而道。
“小爺管你爹是誰,你既然敢要觸小爺的黴頭便要有被小爺修理的覺悟,小小年紀心腸恁般狠毒,出招便要別人性命,小爺今日就廢了你這雙拳頭,你若是不服大可來齊國公府找小爺便是。”
話落、徐天單臂發力,隻聽得那叫宇文的公子慘叫一聲,右臂也是被廢,徐天放開手正欲再抓這廝左臂同樣廢之,卻聽李泰在二樓大聲叫道。
“徐兄且慢,可否看在青雀麵上放了宇文公子?”
聽得是李泰呼叫求情,徐天不好駁了他的麵子,遂一腳將宇文踢至那堆早被嚇傻的公子麵前,對著李泰大聲說道。
“魏王、非是徐某下手狠辣,要怪便怪那廝不聽勸告,徐某本無意在這探春坊惹事,奈何卻有人仗著家中權勢想要打殺徐某,若此事鬧到皇上麵前徐某還望魏王能仗義執言,還徐某個清白。”
話畢、徐天轉身便走,卻見“探春坊”門前一幫壯漢堵住門口似乎不讓他離開,徐天轉身對一直在旁觀察打鬥的春娘厲聲說道。
“怎麽的、這是幾個意思,莫不是老板娘想要留下小爺在此尋歡作樂,還是說老板娘想要替人討回公道?”
“喲!奴家那裏敢留下徐爵爺,隻是爵爺這樣走了,那朝廷中書令宇文士及大人問起他公子如何被傷,卻叫奴家如何應答,奴家這坊開得可是不易,可比不得爵爺家大業大,爵爺是不是也該做些交待再走,好讓奴家被宇文大人問起時也好有個推處不是。”
春娘說畢對堵著門口的大漢使個眼神,大漢們見此隨即散開,其實這是春娘在提醒徐天被他所傷之人乃當朝中書令、殿中監宇文士及之子,其母更是前隋南陽公主,家中可謂是權勢滔天,她是要徐天知道後有所防範。
徐天初聽春娘仿似將責任推在他身上的話語,轉思後知道是自己誤會春娘一番好意,遂麵色不變拱手而道。
“這天下之大大不過一個理字,就算他家位高權重徐天也是不懼,今日事乃徐天所為,老板娘盡可與人照實說明,告辭!”
說走就走毫不拖泥帶水,出得“探春坊”徐天便見著自家十數親衛在外相迎,一時感覺有些懵逼,暗道這些親衛怎知自己在此,喚過一親衛詢問,方得知這些親衛剛才接到有人府裏傳訊,說少帥在此與人打鬥。
徐天不知何人所傳的這個消息,冥冥中感覺這“探春坊”也不是個簡單的所在,轉頭再望“探春坊”一眼心中存些疑慮,率眾離開此地。
此時的“探春坊”裏,宇文培林左手托著被廢的右手,感覺身體內有寒熱兩股真氣亂竄正在損壞自己的經絡,他知自己的武功已被徐天廢了大半,以他皇宮禁衛軍郎將的身份今後怕是再難混跡於禁衛軍中繼續出任擔負皇宮的職責,懷著對徐天滔天的仇恨吩咐隨他一起來“探春坊”玩樂的禁衛軍麾下將自己送回府中。
那些隨宇文培林一起的禁衛軍將領俱是朝中勳貴子弟,對徐天的惡名當真是如雷貫耳,一時俱是不敢多言,就連那被踢斷腿骨的猥瑣男子也是自認倒黴。
一眾惶急扶起宇文培林和那腿骨骨折的男子,廳堂裏與已在此間安撫宇文培林的李泰拱手告辭,出門尋得馬車將宇文公子急送長安城興化坊“郢國公府”宇文士及府邸。
待得宇文培林一行離開“探春坊”後,李泰那圓胖的麵上,嘴角勾起絲淡淡的笑意,雙眼卻露出陰狠的光芒……
徐天自是不知這些,率親衛剛到自家府門便見到管家徐世軍正欲出門尋找自己,見到徐天回府徐世軍連忙稟報,卻原來是墨家來人,此時正在府中由青霞聖女與墨菲小姐和著司馬雲天相陪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