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不解張子強何意,待得張子強解釋過後,醒悟過來再傳令擊鼓點卯。

“古北口”守關諸將剛剛回到各自軍營,猛然聽得中軍鼓聲大作皆是不解,罵罵咧咧再是翻身上馬往大營聚集。

眾將齊聚,薛仁貴發現阮雄及數營的領軍將領遲遲未至,傳令兵士出營打探情況,不久便得軍士稟報,言阮雄出關不久其麾下將領皆是以各種理由陸續出關,此時不知去向。

薛仁貴聞聽稟報怒極,想著張子強曾言阮雄與徐天交談之事,估計出走的將領定是往遼西投靠徐天,遂提一彪人馬欲前往追擊。

張子強攔阻住薛仁貴,拱手言道。

“將軍不可,此乃正是將軍全麵掌控全軍契機,何不將此事稟報都督,稱其阮雄等受徐天鼓惑,置大唐抵禦外敵的重要關隘而不顧,私自領軍出逃,按大唐軍律這是殺頭大罪,便是徐天想必也不敢包庇,如此一來將軍既可以向都督要求增派兵將又可除去患有二心之人,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張子強所說,薛仁貴審時度勢,心想阮雄等走後自己可不能再得罪另一撥人馬,否則自己便成了光杆司令,以他的心智自是知道得先將情勢穩定下來,其後再慢慢發展自己麾下心腹將領,似張子強這種狗頭軍師可用而不可重用。

薛仁貴從未想到自己初次獨領一軍便遇到這種煩心之事,禁不住心中暗歎,解散兵士後回到軍營,寫就阮雄等私自棄軍而去的事件和自己對此事的看法稟報幽州都督衛孝傑,同時請求都督大人於幽州軍抽調將佐填補“古北口”守軍將領之缺。

……

徐天率親衛回到“盧龍”城不久,稍作休整後便於平遼使衙門裏與司馬雲天商議如何應對幽州可能采取不合作的事宜。

司馬雲天聽得徐天變及幽州之行的事後,笑著說道。

“此事無妨,司馬以為少帥可令水師張大保率戰船距幽州陸地最近的子牙河水麵停航對幽州軍造成威壓態勢,少帥前期令張大保進入海河不就有這個意思嗎,另外再著麻三率軍中好手喬裝商人,組織起一支商隊帶著草原特產和來自中亞之國的物品先行往齊州北市進行試探性的商貿活動,以此試探幽州衛孝傑意欲何為,然後使薛延陀部真珠可汗和室偉等族上表彈劾衛孝傑,再使細作四處傳言幽州打壓商戶,激起來往於商道上所有商隊對幽州駐軍的反感,那時少帥便有了出兵保護商隊的理由。”

司馬雲天說到這裏,略作停頓後歎氣再道。

“希望衛孝傑能識時務,否則、便是作死的前兆啊!”

徐天采納司馬意見,傳麻三於平遼府中一番細談,使他於遼西組織起商隊並通知薛延陀部同起商隊往幽州關隘試探,再使人通知與徐家素有生意往來的齊州奚族商人賽義夫和長安城粟特商人康買堤率商隊往遼西相唔,其目的同樣是試探幽州竟欲何為。

麻三領命自去安排相應事宜,徐天修書數封派人分別送於長安城中親朋好友如程咬金、尉遲敬德、李靖、秦瓊、房玄齡、杜如晦、徐世勣和大唐長公主李秀寧幾家府邸,信中除說及他對遼西的掌控情況,同時談了“盧龍城”的集市,如是幾家族人有意欲往經商,近期可派人往遼西洽談設立商鋪之事。

將書信派發之後,徐天正欲叫上周倉一起往集市看看建設情況,卻有親衛稟報朝廷傳旨太監及數族使節前來傳旨和拜見少帥。

徐天率平遼府一應官員大堂迎接,但見傳旨太監及十數人緩步而來,相互見禮之後,太監將封博文與徐天介紹說道。

“此乃朝廷派往遼西正四品下通議大夫、壯武將軍封博文封大人,皇上敕令其監督遼西軍政的監軍使!”

“嗬嗬!公公還是先傳旨吧,其它事情容後再說。”

徐天對封博文隨意拱手算是打過招呼後對傳旨太監說道,其不屑的態度甚是明顯,封博文頓感尷尬與憤恨,這可比他在幽州衛孝傑處接受到的隆重接待輕慢多了,讓他這堂堂的朝廷四品官員和擁有遼西監軍使身份的大人情何以堪。

太監宣旨完畢,其旨意中無非便是言明封博文任職遼西監軍和協調戰俘與敕令徐天配合之事,其實並無多大新意。

徐天微笑接旨,安排公公歇息之後於大堂對封博文等外族使節說道。

“遼西貧寒之地百廢待興,可沒有多餘的資金為封大人建造監軍衙門和居住之地,封大人可得早作打算,前來遼西談判戰俘的各位使節,你等可於城中尋得住處歇息,明日辰時未於平遼府相談如何?各位請!本官尚有軍務處理就不陪了。”

聽得徐天所說,外族使節倒是沒覺有什麽奇怪,各自告辭出府自去尋找住處,偏封博文大怒而道。

“徐大人!某乃皇上欽命監軍使,這平遼府衙門當有某家一席之地,難不成徐大人敢違旨不成?”

“平遼府乃徐某辦理遼西軍政和休息的處所,且不說住有徐某家眷不便之處,便是於軍政的處理也多有不當,難免會有你我勾連的嫌疑,封大人雖為遼西監軍使卻是要自己解決辦公與休息的地方,想要在府裏尋得一席之地,大人可是想多了吧!不怕告訴大人,徐某初到平州任職之時朝廷可是沒有拿過一分一毫,全賴徐某自己解決,難不成大人要特殊些,比別人身份高貴不成?”

封博文終是初嚐來遼西的苦楚,想著徐天所說之話不無道理,且遼西軍政天生對監軍便懷有戒備之意,又怎會邀請自己先於府中住下再說後事,這尼瑪自己可是那裏去尋得閑錢來建造衙門,便是今日又去那裏找地安身。

見得這廝傻眼,徐天再是言道。

“如是封大人沒有住處,徐某倒是可以安排你等往軍營暫住!”

徐天漠然的眼神中,這廝忍著怒氣率隨員等一眾官吏拂袖而去,他以為“盧龍”城裏憑著自己的身份哪裏有可能找不到落腳之處,卻誰知“盧龍”城裏的富貴人家皆是善於見風使舵之人,沒有徐天等的知會哪裏認得你封博文是個什麽東東,均是以各種理由婉言拒之,封博文卵悵之下不得以隻得尋找到城中一處小客棧使銀錢全部包了下來,直樂得客棧掌櫃高興不已,直呼財神爺爺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