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話落,曆城眾官及柴紹與房玄齡一時無有話說,俱是各自沉默。

短暫的沉默後,房玄齡方感慨地說道。

“徐元帥怕是有些誤會朝中之意,皇上對徐公子極為看重,所使方法也許嚴厲,但內心想其實是想磨磨此子的心性而已,他日必當以重任,吾與譙公來此也不是為爭鬥而來,不過是為堵朝中某些人的口實,還望徐元帥不要多心才是。”

待得房玄齡說完,柴紹適時接過話題語帶安慰之意而道。

“親家翁不用太過操心小天,那小子可滑溜得緊,此時不知哪裏快活都說不定呢,現時北方戰事暫息,頡利那廝上表乞求謀和,想必皇上不久該給徐家旨意,左右無事老夫便在此處休養一段時日,梁公若是有事盡可趕回朝中便是。”

柴、梁二位國公替朝中和稀泥的用意徐長青如何不知,既然大家都想相安無事,自己當然順水推舟,按兒子所說發展是硬道理,那便安下心發展就是,至於朝庭想要怎樣,大不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再不濟退守“玄園”偏居一隅,以“玄園”的堅固和縱深數百裏的群山,沒個十數年,外敵想要攻進此處毀滅徐家,無疑是癡人說夢。

想通此點,徐長青也打著“哈哈”隨聲附和,都是些老狐狸,該怎麽做彼此心照不宣,誰都不會說破。

……

“啊嚏!”

“這尼瑪是誰在念叨小爺!”

徐天連著幾個噴嚏打出,揉著鼻孔喃喃而語。

在身後替徐天捶打肩部的蘋兒“嘻嘻”笑道。

“肯定是那家小娘子在念叨著相公呢!”

聽蘋兒打趣,徐天捉住蘋兒的手將其拉到身前照著她的翹臀“啪”的就是一下。

“喲!咱家蘋兒也會吃醋了。”

蘋兒臉現飛霞,順勢坐在徐天大腿之上,雙手緊勾愛郎脖子,眼裏盡現迷離愛意。

徐天那巴掌無巧不巧正打在妮子的敏感之處,竟惹得這妮子春心**漾生起求歡之意。

徐天被蘋兒在懷中晃動的身體蹭得欲火升起,遂緊抱著蘋兒不停親吻,一時間二人情意綿綿,愛欲交織。

蘋兒此時已是癱軟如泥,全身躺倒在夫君的懷裏不住喘息、嬌哼,身軀微顫。

所謂幹柴烈火一點就著,廝磨間二人滾進錦被便行**之事,但見巫山雲雨飄至,龍吟鳳鳴聲起。

房裏二人歡悅的聲響直聽得外屋的丫環麵紅耳赤,有詩為證:

“紗櫥月上,並香肩相勾入房,顧不得鬢亂釵橫,紅綾被翻波滾浪。花嬌難禁蝶蜂狂,和葉連枝付與郎。徐大少,休要忙,鴛鴦枕上少顛狂。”

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黎明初現,倆人耳鬢廝磨間歡情漸漸散去……

……

練功房裏餘煙嫋嫋,寧神清香彌漫整個房間,已經完成一個周天修練的徐天緩緩收功,呆坐片刻後起身前往沐浴房洗漱,早有蘋兒新收的貼身丫環“梅香”在一旁侍候,見少爺英氣逼人,聯想到昨夜房裏夫人的嬌哼,這個未經人事年芳二八的少女臉色羞紅,手足無措、慌裏慌張,該拿麵巾時卻拿了漱口的瓷杯。

徐天見狀微笑著將她支開,自己收拾洗漱反倒是輕鬆一些,穿越以來,他已經完全適應這個朝代生活的習慣,然、被人侍候時心裏總還有些茅盾的想法,一邊享受這種舒服,一邊又痛恨這種萬惡的、人上人的社會。

胡思亂想一陣,徐天對著鏡子自嘲憨笑,房中吃了些蘋兒親手做的早飯,依著自己的習慣邁步書房,喝口香茶後隨手拿起一卷書正欲消磨時光,記事參軍馬文駒前來稟報。

“少帥、老爺那邊已有書信傳來!”

說著、馬文駒從懷中掏出書信呈上並接著說道。

“徐管家著人傳來口信,長安的成衣坊已按少帥吩咐分別在東市和西市各開了一間,根據少帥手書的樣板製出的成衣銷售勢頭見好,許多文人士子、公子小姐近期時常光顧成衣坊,可能與長安城最近要辦的詩會有關,徐管家欲增加些產量,從長安派人前來請示少帥當否?”

聽完馬文駒所說,徐天吩咐讓徐世軍派來的人進來書房詢問詳情。

稍傾、來人進房,恭敬與徐天見禮後,將管家的意思再說一遍,繪聲繪色講述了成衣坊開業的情景和銷售火爆的狀況。

徐天聞此,麵色微笑,稍稍沉吟後吩咐來人回去告訴管家,可擴大生產,多做精品,隨便問了問來人長安詩會究為什麽情況,方才得知原來朝中因北方戰事暫告休整,頡利可汗主動與大唐求和之機,太子李承乾為大唐賀,遍邀長安權貴子弟、名人文士,欲在長安“曲江池”吟詩作對,興大唐文學之風,為大唐中興歌功頌德。

麵帶譏笑,徐天提筆於紙上大書“霓裳”二個大字,吩咐來人拿回長安交給徐世軍做成牌匾分別掛於東、西兩市的成衣坊大門之上,來人接過字帖,見少爺沒了吩咐,旋即告退。

來人離開書房,徐天告訴馬文駒,自己或許將去長安參加詩會,吩咐馬文駒多多照看李狂那邊工作的進展情況,有什麽需要隨時匯報,馬文駒領命而去。

展開書信,得知父親與朝中派往曆城的官員已經見麵,徐天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雙方所求無非是相安無事,隨著時間推移,大唐根基穩固,李世民定會撕破臉皮,不過,曆城有數十萬精兵且城高牆厚,李世民如欲硬著吞並徐家,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徐天心中冷笑,靜坐想些心事後,再次提筆於紙上畫些男、女衣裳的樣式,這些衣裳的樣式多來源於他前世所見,稍加改動結合唐人所能包容的限度,想必這些衣物會在社會上、名流社交圈刮起股衣飾的時尚。

……

冬季的長安城表麵上絲毫未見蕭瑟的景象,各坊道間小商小販的叫賣聲音此起彼伏,東、西兩市人潮湧動,隻有那些不為富人所知的尬尬角角,魚龍混雜之處,才可看見寒風中衣衫襤褸、凍得發抖的貧民或倚倒在破敗的房前,或端著破碗四處乞討,好一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貧富懸殊淒慘畫麵,這才是真實的長安,所有的繁華不過是種虛弱的浮華。

務本坊、大唐長公主府門前,十數騎護著的一架馬車緩緩停下,手持名刺的護衛正與府門前的守衛交涉,待得守衛轉身入府稍傾,公主府側門大開,守衛牽引馬車和著來此的護衛悄然入府。

進得府中徐天鑽出馬車,早有幾名宮裝婢女上前相迎。

宮裝婢女矮身施禮後引領徐天進到正房,長公主端坐房中笑嘻嘻地望著宮裝婢女身後的徐天。

見到公主,徐天幾步越過婢女彎腰施禮。

“小侄見過秀寧姨,姨福壽安康、青春永駐!”

“你小子還是口花花的,怎地想起來長安了?”

李秀寧見著徐天心情大好,滿是欣喜說道,同時抬手指著身前的椅子示意其坐下說話。

此時、屋外傳來歡呼。

“我的個大舅子啊!你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今日怎地想起來看姐夫?”

柴紹喚、柴令武兄弟倆人同時進屋,柴紹喚邊走、邊戲說徐天,臉上滿是滑稽的笑容,反倒是柴令武微笑得規規矩矩。

“滾一邊去,多大了?沒個正形。”

長公主笑罵兒子,見三個小子見麵後互施禮節,相親相愛,心中高興,旋即吩咐婢女端茶送水並安排酒席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