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4年,在一次熱氣球比賽中,哈裏·洛根和德裏克·諾頓乘做的熱氣球在魔鬼三角地帶神秘地失蹤,經多方查找,仍無下落。1990年春天在古巴的春季熱氣球比賽中,那隻失蹤了36年的熱氣球,在原來失蹤的地方又突然出現。古巴人還以為是美國的秘密武器,於是派出一架戰鬥機令其迫降,洛根和諾頓被送往一個秘密的海軍基地。他們聲稱,自己正在參加1954年波多黎哥聖胡安的熱氣球比賽,根本不知道36年已經過去,現在已經是1990年。他們說,當時渾身感到刺痛,就如有一股弱電流通過身體似的,然後,感到一陣辟裂似的疼痛,令人難忍受。周圍的東西,包括天空和海洋都變成了紅色,他們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一架戰鬥機跟蹤他們的氣球,令他們迫降。芝加哥超自然現象研究專家卡文。卡羅韋等人查證這隻氣球是被百慕大魔鬼三角帶捉住的。在洛根和諾頓看來隻有幾秒鍾的時間,對地球來說卻已經有36年。

一架失蹤了差不多半個世紀的雙引擎客機,被發現棄置於新幾內亞一森林沼澤內---而其中最怪異之處,是看來就象它失蹤時一樣簇新!機身上清晰可美德辨的標誌顯示,這架銀光閃閃的飛機正是四十八年前由菲律賓馬尼拉飛往民琴那峨島失蹤的一架飛機。在機艙裏找的報紙,其日期是一九三七年一月的第三個星期日。一則來自印尼的消息說,由軍方派出的一組航空專家,經過數小時在該架“新的一樣”的客機內調查後,出來時莫不麵色大變和震驚不已。負責調查的主管部門立即下令軍隊封鎖該區。但是早在調查人員到來前數日,已經有記者去過那裏查看。“當我第一眼見到該機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願透露身份的知情者說,“它外殼是那麽新,機身完全沒有暇疵,在太陽下猶如一麵鏡子閃閃發光。”

1990年10月在喬治亞洲的高速公路旁發現了一位受傷內戰戰士。很明顯,他穿越了1863年葛底斯堡戰役中抓住他時間陷阱。精神病理學家仔細地評價了聯盟軍二等兵本傑明。考奇,因為外科醫生從他的腿上取出了美國北方軍舊式步槍的子彈。他們得出一個結論,“他屬於而且來自於至少127年前的19世紀。”負責檢查這個29歲戰士的精神病理學家說,從精神病理角度考慮,可以證明他神智清醒而且講的都是事實。作為一名醫生和科學家,我們對二等兵考奇所研究的每一件事情以及他所處的環境都暗示我們所接觸的是超自然的時間彎曲。

九龍界,無生死,時空扭曲。

感覺到自己昏迷的劉子航掉入白骨坑中,心裏空****,好像什麽都記不起,又好似所有的事情就在眼前。國際刑警參與調查的那些懸而未決的時空扭曲懸案,從他心頭浮現。

他慢慢向前追憶,自始至終沒有搞清楚自己是怎麽了,也搞不清自己在哪裏?隱約記得好像是在逃命,被一猛獸追趕。

從白骨坑裏悠悠轉醒,劉子航感覺到這裏好像是來過,手電光在周圍照射了幾下,不禁被這裏的陰寒之地驚呆了。

他不敢將光線調到最亮,隻是能有一點光線就好,作為特警,這一點他還是非常的清楚,在任何危險的情況下,不暴露目標是第一要旨。

白骨坑的半坡上似乎爬著一個人,正在努力的向上爬,似乎已經筋疲力盡,差一點點就可以爬上去了。

“誰?”劉子航條件反射的問道。

其實他心裏明白,肯定不會有人,因為要是此人活著的話,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可是轉念一想也未必,假設另外一個人和他一樣,都被摔昏到這個白骨坑裏,對方先醒來,當然先要爬上白骨坑。

沒有回音,那是一具屍體。

劉子航越看越覺得熟悉,熟悉的都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這大概的身高、體型、攀爬的動作以及全身上下的裝備,不就和自己一模一樣嗎?

“難道我靈魂出竅了?”劉子航看看手裏的燈光和另外一隻手裏的小妖精刀,感覺到自己是存在的。

黑暗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周圍的環境。屍體孤零零地盤伏在斜坡上,似乎還在用力向上攀爬。昏暗的光線下,仿佛已經沒有了一點力氣。屍體的特征被黑暗模糊掉棱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全身早已幹枯,給人感覺似乎並沒有潰爛,而是變成幹屍。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屍體抬起一隻手向上指著,似乎用肢體語言在表達最後的意念,另外一隻手無力而變形地垂在身體一側,從形狀來看,很明顯生前受過重創。頭顱無力地貼在斜坡冰涼的岩壁上,眼眶深陷,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活力,隻隱藏著恐懼和悲傷。白森森的牙齒緊咬牙關,很明顯是恐懼過度的表情。

時光暗淡,歲月描繪著身不由己的宿命,讓整個求生的本能迅速土崩瓦解。景物在一瞬間蒼白,迅即漆黑,似乎哭泣的鬼影無路可逃,靈魂**僵硬。視界細細潰動,模糊的瞳孔白色光點,重疊巨大的黑影,絕望地撕破夜色。已經腐朽的右手伸向天空,無語申訴,衣衫蒙塵的屍體就像雕塑。臉部肌肉向下收縮,形容枯槁,而喉嚨裏的舌根似乎想拚命伸出嘴巴,眼眶撐得很開,圓凸的眼球無神地盯著上麵,或者上麵還有什麽,隻是現在就剩下了黑暗。

“九龍界,無生死!”劉子航默默念叨,這裏的氣氛恐怖陰森,可是這裏的這具屍骸卻似曾相識,他不明白這是怎麽了。

周圍傳來了一陣氣泡從水下升起後到水麵破裂的聲音,說明這個世界還是存在的,還是正常的。

微黃的孤燈下,劉子航無法觸摸到燈光下的影子,那是陪伴他的身影,離他越來越近。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原來黑暗下的空間隻有自己和自己的影子,而看破這環境又要多少耐心與氣魄。在這濕冷的沼澤附近,空間是真實的,環境卻如同虛幻。隻有在夜半夢魘驚醒的時候,才會感受出那真實的寂寞。

活著但是沒靈魂,不會明白死生的意義。活著有靈魂,才明白生死之間的意思。

“既然這裏這麽熟悉,包括這具屍體,我還是要堅定信念,肯定能走出這如同虛幻的空間!”劉子航想到這裏,內心不再畏懼。

指尖還殘存著希望的溫度,那屍體早已是變成雕塑。人世間最大的寂寞不是形單隻影,也不是身處人潮,而是琴瑟共鳴,卻非相和之曲,而是物是人非,陰陽兩隔。

劉子航越來越覺地那具屍骨就是自己的,就是無法判斷屍骨形成的時間。看著下麵到處是白骨的大坑,心裏異常的恐懼,難道這些白骨都是當時無法爬上大坑而形成的?

腳下趔趄,他踩到了岩縫上,差一點摔倒。周圍都是白骨,哪裏來的岩縫?劉子航疑惑地彎腰查看,將光像聚焦到腳下不到十公分的彎曲岩縫裏。

彎彎曲曲的岩縫好像有東西,應該是一個玉佩掛件,仔細看時,才發現有好多一模一樣的玉佩壘起。淡紅通透成半月狀,反麵刻著“死生契闊”四字小篆,正麵劉子航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到,肯定是雕有黻紋綴麟圖,內有虹光縈繞,會有一點自然發光,是一塊絕少的“虹光璃玉”。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劉子航太熟悉了,在他很小離開父親劉暢的時候,劉暢就給過了這樣一塊美玉,隻一眼,他就可以判斷岩石縫隙中的古玉。他條件反射地從口袋裏拿出那塊可以解毒辟邪的玉佩,手不停地顫抖。

就聽“當啷”一聲,手裏的玉佩居然莫名其妙地掉到了石縫裏,他大吃一驚,伸手就摸向石縫。

手卡在彎曲的石縫裏,怎麽也夠不到玉佩,感覺到可以觸及,但是怎麽都拿不到。劉子航內心孤苦,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天弄人意?

他眼前有一點模糊,好像耳邊響起了那唯美的歌聲。

星星——

隻能白了青年人的頭發,

不能白了青年人的心。

母親啊!

天上的風雨來了,鳥兒躲到它的巢裏;

心中的風雨來了,我隻躲到你的懷裏。

萬千的天使,要起來歌頌小孩子

小孩子!

他那細小的身軀裏,含著偉大的靈魂。

我們都是自然的嬰孩

臥在宇宙的搖籃裏

造物者——

倘若在永久的生命中

隻容又一次極樂的應許

我要至誠地求著

“我在母親懷裏,母親在小舟裏,

小舟在月明的大海裏”

牆角的花你孤芳自賞時,

天地便小了

母親啊!

撇開你的憂愁

容我沉酣在你的懷裏

隻有你是我靈魂的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