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推開。
李諾蘭傻了。
張建回頭看了一眼,人也傻了。
小娥驚叫一聲,抓住被子蓋住身體。
李諾蘭臉紅的能滴下血,“你們繼續,打擾了。”
張建喊道,“門關上啊!”
李諾蘭跑的飛快,沒聽到。
張建無奈的起身,穿好衣服,在小娥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朕出去一趟。”
張建披了一件衣袍,追出去看到李諾蘭坐在院子裏的石凳子上,雙手捂著臉,耳朵都是紅的。
坐在對麵,張建問道,“你不是回家了嗎?”
李諾蘭現在根本不敢看張建。
隻要看到,就會想到剛剛那樣的場景。
她捂著臉說,“吏部說,皇城宵禁一個月,要抓捕犯人,我出不去。”
意料之中。
張建難以掩飾嘴角的笑意,好在李諾蘭現在不敢睜眼,也看不到。
他強壓嘴角,“既然這樣,朕送你去仁明宮吧,你姐姐應該很高興見到你。”
李諾蘭沉默兩秒,問道,“我姐姐真的希望我過去嗎?”
今日她看到刺客時,她明白了許多。
包括李欣怡不讓她進宮的理由,李欣怡對她的冷漠。
姐妹情深。
可是涉及這天下之母的位置,權力巔峰,感情再好的姐妹,也得靠邊站。
張建攤手,無辜的說道,“你不去你姐姐那裏,又不能出宮,你今晚住在哪?”
李諾蘭深吸一口氣,“還請陛下讓小女住在養心殿的偏殿,明日小女就離開。”
魚兒上鉤了。
張建差點笑出聲,“行,朕命人收拾房間。”
張建讓小娥帶著李諾蘭去休息。
看到小娥,李諾蘭又想到剛剛那一幕,臉紅紅的。
小娥鋪好床,“李小姐,需要奴婢帶你去沐浴更衣嗎?”
李諾蘭想到今日見了死人,很是晦氣,於是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小娥帶著李諾蘭來到禦池,“小姐請。”
李諾蘭不習慣有人在旁看著,“小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另一邊,張建來到下房。
盧子義見到,驚訝的問,“陛下怎麽會來此?”
張建問道,“四娘呢?”
盧子義道,“已經休息了,臣喊她起來。”
張建點頭。
是時候和四娘聊聊了。
半炷香後。
張建坐著,將杏花村二老的話轉告與她。
也與她說了她弟弟的死訊,以及兩個妹妹的情況。
四娘跪著,眼睛通紅,“陛下,如果我說了,您真的願意放我過去?”
張建道,“明日我帶你去仁明宮,隻要你當麵指認皇後,朕一言九鼎。”
四娘咬了咬牙,想到自己死去的弟弟和即將入土的父母,親情終究占據上風。
四娘以頭搶地,“謝陛下不殺之恩!”
處理完四娘的事,張建解決一塊心病,就看明日皇後如何辯解了。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優勢都是一點一點積累的。
就看李欣怡願意退步多少。
下房不通氣,張建出來時出了一身汗。
他想了想,沒有回寢房,而是徑直去了禦池。
夜深了,禦池的隻有兩個留守的宮女,“陛下,需要奴婢服侍陛下嗎?”
張建擺擺手。
今晚他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甚至都沒有喊小娥過來侍奉。
張建一邊脫衣服一邊往禦池中走。
禦池分為兩個主池,周圍眾星拱月般,有十八個小池。
脫光了,入水。
天然的溫泉水溫度有些熱,剛好能消除這兩日身體上的疲憊。
不隻是身體累,心也累。
鉤心鬥角,爾虞我詐,稍有不慎就是滿盤皆輸。
張建閉上眼睛,享受著獨處的時光。
池水上方漂浮著淡淡的霧氣,隨著夜深,溫度下降,霧氣也漸濃。
張建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嘩啦……
有水聲。
張建警惕的睜開眼睛。
自從穿越過來,他沒有睡過一次好覺。
李欣怡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有些大,導致他杯弓蛇影,擔心睡的太熟了,遇害都不知道。
禦池中,還有其他人?
是李欣怡嗎?
張建尋著聲音走過去,透過霧氣,看到一個朦朧的背影。
剛剛和小娥做到一半被撞破,正難受著。
心想李欣怡反正是假懷孕,每次他強迫她時看似反抗,不如說是增加情趣。
張建悄悄的走了過去。
李諾蘭在池水中泡著,舒服的不想離開。
相府也有溫泉,但是很小,平日裏她的母親會用。
她不喜歡兩個人一起泡,去的次數不多。
現如今一個人泡著一個大池子,李諾蘭開心極了。
她一邊玩著水,忍不住哼起了曲兒。
潔白的藕臂從水中探出,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的潔白的皮膚滑落而下,流過凹凸有致的身材,重新回到池子中。
嘩啦啦……
忽然,一雙手從後麵探出,將她抱住。
“啊!”
李諾蘭受到驚嚇,掙紮著想要逃跑。
張建心想著你還想跑,都上過那麽多次床了,裝什麽呢?
於是手上更用力,並且不老實起來。
李諾蘭什麽時候經曆過這樣的場景,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她掙紮的越劇烈,張建就越興奮。
張建抬起手,對著她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老實點,把朕哄開心了,朕就給你,讓你真的懷上孩子。”
李諾蘭愣住了。
身後是皇上?
他把自己當成姐姐了?
為什麽說,真的懷上孩子。
難不成,姐姐是假懷孕?
李諾蘭愣神的功夫,張建湊了過去,咬住她的耳朵,開始找位置了。
隻是今天有點不對勁。
李諾蘭感受到張建的動作,再一次掙紮起來,情急之下喊道,“姐夫,我不是姐姐,你認錯人了!”
張建鬆開手,心髒怦怦直跳。
他冷靜下來,認真打量。
姐妹的背影雖像,還是有所不同。
李欣怡骨架大,後背寬,李諾蘭骨架小,看起來嬌小柔弱。
李諾蘭背對著張建,蹲在池水中,雙手盡力遮掩自己的身體,“姐夫,能不能別看了,先讓我穿上衣服。”
張建感覺鼻子有點熱。
抹了一把,是血。
草。
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至於嗎?
隨便擦了幾下,張建道,“你先洗著,朕去穿衣服。”
更衣時,張建愈發的覺得荒唐。
李諾蘭大半夜不睡覺,跑禦池來泡澡?
小娥呢,她怎麽不在?
張建雖然在心裏想過姐妹丼什麽的,可那隻是想想。
李諾蘭是對付左相的一張王牌,風險也相對。
李諾蘭沒事還好,真出了什麽事,左相這個寵女狂魔肯定要暴走。
這是張建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剛剛真的就隻是巧合。
張建坐在禦池門口,頭發還沒幹,李諾蘭也已經換好衣服走出來。
她潮濕的頭發披散在肩上,水珠順著發絲落在衣服上,隱約能透過薄紗看到粉裏透紅的肌膚。
兩人四目相對,李諾蘭先錯開目光,“陛下,很晚了,小女先回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