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諾蘭的背影,張建艱難的咽了口吐沫。

李諾蘭本想躲避張建,可是她忘記她就住在養心殿,和張建同路。

微風吹過身體,李諾蘭感覺到陣陣涼意。

她的衣服下是真空,旁邊就是她的姐夫,心底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羞澀感。

這時,一件衣服落在身上。

李諾蘭愣了下,抬頭對上張建的目光。

像是觸電,又慌忙錯開。

月色下,兩人並行走著,誰也沒說話。

回到養心殿,李諾蘭將衣服還給張建,“陛下,我先回房間了。”

她逃也似的跑了。

張建有心跟上去。

但李諾蘭直接關了房門,讓他有心也沒地方用。

回到房間,張建看到小娥在鋪床。

他從身後將小娥攔腰抱起。

小娥驚慌的摟住她的脖子,“陛下!”

這一夜,張建渾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氣。

可憐的是小娥,嗓子都喊啞了。

第二天,張建起床,小娥還在熟睡。

換好衣服,張建走出寢房,到院子裏舉石鎖。

鍛煉每日都要堅持,再加上這些日子吃的都是肉食,他原本瘦弱的身體已經明顯能看出肌肉的輪廓。

練了半個時辰,天色蒙蒙亮,盧子義才姍姍來遲。

盧子義看到張建先是愣了下,隨後抱拳,“臣來遲,請陛下贖罪。”

張建擺擺手,“沒事,是朕睡不著。子義,你會拳腳刀法吧,教教朕。”

盧子義麵露猶豫,“陛下,拳腳無眼,難免會傷到。”

張建道,“朕總要有些自保手段,總不能處處依靠你。你放手來,朕不怪罪你,你若是故意留手逗弄朕,那朕可就生氣了。”

盧子義是個耿直的少年,“臣不敢。”

盧子義是一個好的保鏢,但不是一個好的老師。

僅僅一個照麵,張建的臉上就挨了一拳,肚子上挨了一頂膝,隨後被盧子義一個過肩摔拍在地上。

張建老實了。

張建爬起來,疼的齜牙咧嘴,“你也不用這麽出力,至少教教朕一些拳法招式。”

又練了半個時辰,隻學直拳和揮拳時的發力方式,張建也能有模有樣的打兩拳了。

曾經張建認為,打架就是比誰力氣大,比誰抗揍。

現在才明白,發力方式是調動全身的力量,就好像波濤一樣,利用肌肉將力量傳導出去。

這樣一來,就算是很瘦弱的人,擊中要害,一拳也能把一個壯漢放倒。

而通過觀察對方的動作,就能知道對方是如何發力的,從而進行閃避。

這又涉及到假動作,佯攻,轉守為攻,上下路等更高深的武學理念。

習武要日積月累,並且要多練,形成肌肉記憶。

戰場瞬息萬變,隻靠武術套路是很難活下來的。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大亮。

萬有前來覲見,“陛下,外麵來了個太監,說今天大理國使團來了,讓陛下去主持早朝。”

張建前兩日就知曉這件事。

想到驛站的吳用,張建道,“萬有,你派人出宮,去老驢坡附近的驛站見一個叫吳用的人,接他進宮,此人可用。”

張建回房換衣服。

小娥聽到動靜悠悠轉醒,眼睛都沒睜開,迷迷糊糊的走過來。

“陛下,我來幫你。”

龍袍不同於常服,一個人還真穿不上,平時都要四個人服侍才能穿戴整齊,小娥隻有一人,忙活了許久。

期間太監又讓萬有進來催了一次,說早朝要遲到了。

小娥噘著嘴,責怪道,“我看那太監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今日使團要來,為何不提前通知,奴婢可以早點起來幫助陛下更衣。”

張建笑了笑,“他固然討厭,但真正想讓朕出醜的,是他後麵的人。”

小娥不懂這些,“就是那小太監煩人。”

張建道,“放心,我一會兒懲治他。”

換好衣服,卯時已經過半,換句話說,早朝已經遲到了。

出養心殿,催促他的太監在門口候著,今日竟然有鑾駕,太監宮女排成一排,連皇後也來了。

張建心中感歎道:左相的布局很大啊。

通傳太監上前,語氣中隱隱有責怪之意,“陛下,皇後娘娘催了幾次了,大理國使團那邊恐怕也會有所不滿。”

張建正找借口呢,通傳太監就自己把臉伸了過來。

張建問道,“你在教朕做事?”

太監還想狡辯,“是皇後娘娘讓奴才來……”

張建冷眼道,“多話,掌嘴。”

盧子義上前,揪住太監的頭發,啪啪就是兩巴掌抽了上去。

完後又補了一腳,“拖下去,杖三十。”

萬有看著曾經的下屬意氣風發,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

如果當時他沒有猶豫,或許他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可是誰又能想到,曾經那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太監都能欺負的窩囊皇帝,現在能重新站穩腳步呢?

踩著太監的後背登上鑾駕,張建看到李欣怡的冷臉。

張建坐在她的身側,握住她的小手。

李欣怡嫌棄的甩開,“這裏沒有外人,不用做樣子。”

張建再一次抓住她的手,“朕知道這裏沒外人,但是朕想摸。”

李欣怡怒目而視,“狗皇帝,你別碰我!”

張建變了臉色,冰冷的目光掃過去。

觸及目光,李欣怡想到張建對她做的事,頓時老實了。

李欣怡將目光轉向窗外,心中狠毒的想:“再忍忍,等我爹和大理國勾結上,等我懷了孩子,你這個皇帝就做到頭了!退位後你還想安享晚年,想屁吃,半夜給你裝到大瓦缸中活埋了。”

鑾駕外,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

“起駕!”

鑾駕晃晃悠悠的抬起來,朝著太和殿前進。

太和殿中。

群臣已經到齊,交頭接耳。

“陛下怎麽還不來?”

“聽說陛下最近和宮女搞的火熱,不知道是不是昨夜……”

“噓,別亂說話,昨日宮裏的事聽說了嗎?”

“聽說了,吏部似乎抓了很多人,聽說這些人昨天都去了養心殿。”

“嘶,左相病重,難道說陛下趁機機會重新掌權了?”

“小聲點,左相看著你呢。”

左相站在群臣最前,雙手端在前方,左右手相互插在袖子裏,眼睛微眯,偶爾咳嗽幾聲。

聽到眾人的私語,左相根據聲音鎖定名字,在心中記下。

等皇後肚子裏的孩子出世,他與大理國裏應外合除掉樊牢等忠於皇帝的大將,這些牆頭草,一個都活不成。

這時,殿外太監喊道,“皇上駕到……”

群臣抬頭看去,皇上終於姍姍來遲。